本來以為打了吊針,第二天就能退燒了。【,可是回家睡了半天,在凌晨的時候,他又燒了起來,還是四十度呢。
大人燒到四十度,那基本是很難受的了。我哥再次在凌晨三點將堂弟送去了醫院,直接住院了。
我們也給二叔打了電話,我再考慮了之後,還是將我們去看了那房子,摸了那牆的事情說了出來。
在家裏我哥就在二叔面前批評了我。說我們胡來,不顧危險什麼的。我也只是乖乖坐沙發上聽他數落了。
二叔看我們夫妻因為這個而吵架,也連忙勸道:「行了行了。做這行的,誰不被整幾次啊。看看弄點祛邪的中藥給他,比在醫院打半個月吊針要好得快。你們不是有認識的老中醫嗎?明天去看看吧。」
二叔都這麼說了,我哥也就沒有多說我什麼。第二天正好是周末。我們把表弟留在醫院照顧堂弟,寶寶送我爸媽那邊去,我、我哥、二叔就都去了老中醫家。
到了那裏才發現,他們家鐵將軍把門啊。問了鄰居才知道,老中醫那嫁到外地的女兒前幾天撞車了,他們一家人都去了看去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呢。
怎麼以前就沒有想着留下老中醫的電話呢。我鬱悶着。
二叔為難了,學中醫的人很多,但是你要是去中醫院說,我兒子因為去了鬼宅,現在發燒感冒嗓子疼,打了吊針也不退燒。我看沒人會給你開藥的吧。
猶豫了一下,我提議去小鍾那裏。其實中醫祛邪並不是多大的疑難雜症,這個病一直都有延留下來的古方的。只是現在很多學中醫的,都是唯物主義,都不會去學,更不會去用這樣的方子。
二叔猶豫了一下,我想着他就是在擔心老鐘的事情。但是我們還是去了,只是車子只開到鍾家那診所的轉角處。二叔不下車,只有我和我哥過去了。
我們過去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了。在那小小的診所里,小鍾捧着一碗麵條,眼睛還盯着桌面上厚厚的醫書。
看到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匆匆忙忙放下碗,合上書,才說道:「你們怎麼來了?」頓了一下,又壓低着聲音說道:「我爸不在家。」又頓了一下,貌似我們懷疑似的,補充道:「他就在對面那家賣掃把的店裏,跟人家下棋呢。」
我哥看着他桌面上那本書,笑道:「這麼勤奮啊,還在看醫書呢。」
小鍾擦擦嘴,說道:「原版的。我們當初在醫學院學的那種厚厚的課本,我們還以為是權威了呢。就是上次我老婆那件事,那老中醫才讓我知道,我們當初學的那是刪減版的。有很多都是被隱藏了。現在才重新看一遍,能記下多少是多少吧。」
我哥把堂弟的情況跟他說了,看看他能不能給開個藥方。
小鍾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這個情況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的,說是有一個有詳細記載的古方。不過先說,這藥方我可以開,但是我不簽名,出了什麼事情,我也不負責。畢竟這種藥方,現在根本就不用了。」
我們答應了。看着小鍾從那桌子下抽出了一張白紙,打算寫藥方。他謹慎地就連他診所的處方單都沒打算給我們。
這時,小鍾突然收了白紙,壓低着聲音道:「我爸回來了。藥方一會發短訊給你。快走吧。」
我和我哥下一秒就匆匆出了診所,朝着轉角走去。
等進入了轉角之後,我哥才拉住了我,道:「我們幹嘛逃走啊?我們就是來看病的啊。」
「呃,不知道,不過小鍾這個內線還是留着吧。多少有點參考價值。所以現在還是先溜吧。反正他也說藥方發我手機了的。」
上了車子,我們就先回去了。車子剛進市區,我的手機就傳來了短訊的聲音。打開短訊,那是小鍾發來的。
中藥我也不懂,直接去一家有買中藥材的藥店,給人家對着手機抓了藥。那抓藥的人還疑惑着怎麼有人把處方這麼寫的啊。
拿着幾包中藥回家,才發現沒有藥罐,又讓我哥出去買藥罐了。
這藥罐還沒有買回來,我也就上網玩一會。手機又響起來了。看看那來電顯示,我都愣住了,竟然是老鍾!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他這個號碼我還是知道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的電話。老鍾直接說道:「那中藥你們用了?」
「呃,什麼中藥啊?」藥方是小鍾給的,那當然要瞞着老鍾了,然後我就裝着什麼也不知道就好。
老鍾說道:「那藥方千萬別用,會出事的。」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我疑惑着看着手機,想着老鍾這算是什麼啊?會出事?出什麼事啊?
手機剛掛斷,就有短訊進來了。短訊是小鍾來的,上面就一句話:藥方不是我發的。
我哥的藥罐買回來的時候,我把那通電話給他們說了,也把那條短訊給他們看了。阿姨幫我們做着飯,還裝了兩個飯盒讓我們帶去醫院的。可是那中藥最後還是沒有熬上。
我哥抄下了藥方,說晚上去問問熟人,看看有沒有問題。
我讓二叔將兩個飯盒送起醫院,自己就想了一下這次的事情。我們去那學校是很隨意性的。所以堂弟會生病,這也是意外。
而現在已知一:這件事情上,老鍾和小鐘有人撒謊了。他們兩父子的關係很值得深思。
已知二:那藥方肯定有問題。就算我哥還沒有問回來,這個也是擺明了的。
已知三:現在不僅是有人想害我,還有人打算對堂弟下手了。那麼這件事裏的人物只有老鍾和小鍾。他們其中一個,應該大概就是暗中人。就算不是暗中人,也沒安好心。
未知的就是老鍾和小鍾誰撒謊了。誰在害我們?誰在幫我們?
二叔是在第二天就回老家了的。對於一個大男人來說,這點發燒感冒,就算是陰邪入體,那也沒什麼大不了了。
我很少去醫院,因為我要帶寶寶啊。
我哥要上班啊。
所以堂弟被遺棄了。
當然沒有那麼悽慘的。他的身旁還有着一個富二代呢。沒人送盒飯,簡單啊,醫院有營養餐。還有訂做的,只要你有錢,就是吃魚翅都能給你送病房裏去。
沒人洗衣服,簡單啊,醫院裏一大堆阿姨接洗衣服的工作。
沒人解悶,簡單啊,表弟整天沒事幹,要了兩床位,兩人天天在一起了。
而我難過了啊。堂弟在我家住了一年了。小區裏的那些流言蜚語多多少少也沒停過。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斜,這麼長時間了,人家也知道堂弟懂點行,還在殯儀館幫忙。殯儀館的人誰敢得罪啊。這年代,死不起啊。
現在堂弟一住院,我媽就上門了。當然,我媽還不至於會懷疑自己女兒和弟弟怎麼怎麼着。她是一個勁的數落我。什麼讓堂弟來住,現在人生病了還要怪我。什麼他要打工,讓他自己租房子去。什麼吃力不討好。什麼別和老家人談什麼親情。爺爺丟我下火盆的時候,可沒一點親情。
這都一年了,我們誰也沒有把我的事情跟我媽說。就算說了,她也不一定會信啊。
說實話,想想,一個二十歲的大男孩一直住在自己堂姐家,這話還真不好聽。所以我想的就是儘快解決暗中人,讓這件事畫上句號。
丫的,下次遇上,我直接高跟鞋踹爆他小弟弟,看他還囂張。
堂弟出院的日子,正是我那朋友喜宴的日子。我那朋友是剛出院第三天就辦了喜宴了啊。因為那喜宴早就訂下了,也就這麼辦啊。
我們這裏的風俗,有童男童女滾床的。就是結婚的婚床,是要一對童男童女一起在床上爬爬滾滾的。取的就是兒孫滿堂,早生貴子的好兆頭。
我的寶寶被點為了童女,在喜宴的那天早上,一大早就在新房那邊等着了。他們從早上六點的新娘化妝,到接親,敬茶,出門進門,然後是鋪婚床,童男童女滾床是婚床鋪好之後。那基本上都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我和寶寶是早上十點到這邊的。親戚太多,而且新房這邊駐守着的多是男方家的親戚,多是不認識我的。我還要自報家門,說的帶童女來滾床的。
我寶寶很高興,吃的喝的,還一大堆人誇她漂亮可愛。我還看到了今天的童男了。一個兩歲多的男孩子,虎頭虎腦的,就是不愛說話,不愛笑。
我寶寶也喜歡跟別人玩,熟悉一下之後,我就讓她跟那哥哥玩,我去參觀一下新房子了。不愧是富二代家庭啊。新房還是錯層的樓中樓,裝修得真奢侈啊。
我在二樓他們的主臥室里看到了那張被做成水晶照的婚紗了。就是我最喜歡的那張。被放大了,很大很大。大得就連新娘的睫毛都能一根根數出來了。真不知道今天那麼多孩子會來這裏,要是有孩子問,舅舅(叔叔)他們在幹嘛啊?他們兩怎麼回答。
主臥室里很多人,都是等着鋪床的老人。我們這裏給新人鋪床是很有講究的。一般是請族房裏有威望,而且子孫較多的奶奶。而且那奶奶一般都還會邊鋪床,邊說一些祝福而又曖昧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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