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乖填着表,交了保金把人領走了。i^
就在我們要出那值班室門的時候,一對夫婦也過來保孩子了。只是他們那罵聲,是從一進門就聽得清清楚楚的了。什麼吸毒啊?什麼找女朋友啊?反正從他們的罵聲來看我還以為他們兒子是一個壞孩子呢。可是看着他們上前就一巴掌打過去的,竟然就是那天跟堂弟單挑打籃球的大帥哥啊。
一走出那派出所的大門,我就說道:「那錢算你欠我的,記住賺錢了還我啊。」
堂弟上了車子就說道:「先別走,等會。那幾個吸毒的人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了。你沒吸毒,直接交錢就能走人了。他們吸毒的,估計就要麻煩一點了。通知學校那是一定的了。」『
「姐,我的意思是說,他們吸毒的時候,那個抓着我,試圖要給我扎針的男人,好像被鬼上身了。我也不敢確定。」
「是哪個?就哪個最帥的那個?」
「不是。就是他賣毒品啊。他沒跟我們一起,被單獨關起來了。估計會立案呢。」
「那我們等那個?」
堂弟朝我一笑,扯着他那烏黑的眼角,道:「等最帥的那個。不過人家有女朋友了,人家女朋友比你溫柔,比你漂亮。」
「好啊,那麼剛才保你的錢,算我貸款給你的,要收一天百分之三十利息,三天後利息自動成本金。」
「你放高利貸的啊?」堂弟嚷着。他看看那邊的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說道:「我去買藥,你看着點,他們要是出來了,你先幫忙攔下啊。」
堂弟離開去買藥了,我看他那點傷也就回家煮個雞蛋揉揉就行了,那地方靠近眼睛呢,能用什麼藥啊。
堂弟這邊還沒有回來,那派出所大門裏已經走出了那對夫婦,還在罵着他們的孩子。那大帥哥不是吸毒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呢?吸毒的不是應該麻煩一點嗎?不過也難說啊,有關係,上面一個電話,一分錢也不用就能出來了。
我趕緊上前擋住他們的路。那兩家長朝這我一打量,冷語冷氣地說道:「你害我們家小澤還不夠啊?」
「媽,不是她!」那叫小澤的男生叫道。i^
一時,他媽媽臉上訕訕地拉上他就說道:「走!回家去!」
看着他們要走,我馬上說道:「阿姨,我能和小澤說幾句話嗎?我沒有惡意。」
小澤倒是奇怪地看着我,沒有想到那阿姨卻是不依不饒的:「說什麼說,大半夜的,像什麼話?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小澤爸爸終於吼了起來:「行了,就在這裏,有什麼話就說吧。」
我有些為難了,具體事情是怎麼樣的,我也不知道啊。看看那邊路上的堂弟還在藥店裏,連影子都沒有呢。而那邊小澤爸爸已經去開車過來了,小澤媽媽則是那種兇巴巴的樣子,我看說什麼都是白費的。
所以我只能說道:「小澤是吧。今晚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我們很希望能和你好好談談。如果你知道了什麼很不對勁的事情,就給零子打電話。也許能保命呢。」
小澤媽媽又嚷了起來:「你說什麼你啊?你是咒我兒子早死吧。放心,我兒子絕對比你活得久,像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就你家那情況,我看你也就是給人賣去當雞的料。」
「啊?」我還一頭霧水呢,小澤的爸爸已經開車停在了路邊,小澤被她媽媽推上了車子。
堂弟跑了過來,卻只看到那車屁股了。
堂弟本來還想埋怨我吧,但是張張嘴,什麼也沒有說就上了車子。他敢說我不是嗎?還欠着我錢呢。
在車子上,堂弟問了我情況,我說了剛才的事。小澤的爸媽那麼強悍,我怎麼敢多說話呢。
堂弟的重重吐了口氣,道:「那我們只能等着了。」
這件事,少不得被我哥那家長說叨了好幾天。連帶着,就連我都被說進去了。就那麼幾天裏,堂弟很乖啊,乖得出奇的。天天幫着阿姨買菜做飯的。還會給我寶寶沖藥倒水洗水果的。
幾天的平靜之後,我們還是等到了消息。小花園裏度奶奶放出的消息,那高中里有個男生在學校宿舍的衛生間裏,注射毒品過多死亡。
當然,度奶奶說的重點是現在的學校怎麼怎麼個亂法。說去年那高中就出過事了。整個學校的男生全部進行尿檢。抓了幾十個吸毒的呢。
堂弟那天一反常態的,沒有做飯,而是在整理他的那些裝備。
等到下午的時候,他就接到了小澤的電話。堂弟掛了電話就說道:「姐,準備出發,業務來了。」
讓阿姨看着寶寶睡午覺,我換了衣服就跟着堂弟一起出門了。
車子沒有去學校,而是去了個別墅小區。那別墅小區還真氣派啊。都能和岑老那個大女婿家那政府的公務小區相比了。
看着堂弟那麼熟悉的整個小區,我問道:「你來過了?還是說,你已經學會看人就能找到家了。」這一招據說是真實的。就那些算命的老頭,說着人家住哪裏,門前哪裏有樹,哪裏有水什麼的。不過我覺得堂弟不會這個吧。
「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就去查了那個小澤了。對着谷歌地圖找過他們家的。」
我就知道啊。好吧,現在手機電腦什麼的確實很實用。
車子最後在一座小別墅前停了下來。打電話確認之後,小澤出來開門了。他看上去已經沒有了當初在學校的時候看到的那樣帥氣了。消瘦了很多,精神也沒有以前那麼好了。
男人的友誼有很多都是打球打架什麼打出來的。零子上前很熟悉的模樣,拍拍他的肩膀,就朝里走去。
我也跟了進去。只是奇怪,怎么小澤都不太說話的呢?
我們進去的時候,小澤的爸媽都在家,那麼大的屋子,白色系的裝修效果,乾淨,整齊。
那邊的米色沙發上,小澤爸媽看着我們來,都站起來微笑了。那樣子,和上次對着我罵那是明顯的不一樣啊。
小澤媽媽表現得也太過明顯了,拉着我的手說着道歉的話。小澤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媽,她真不是我的女朋友。」
怎麼現在很流行姐弟戀嗎?我看起來會是這個高中生的菜嗎?不會吧!
小澤媽媽還白了小澤一眼,零子馬上就過來解救我了。「阿姨,她是我姐,跟小澤連認識都談不上的。」
零子說完了,這下小澤媽媽總會相信了吧。可是小澤媽媽卻是皺着眉說道:「那你還會不會幫小澤啊?」
我疑惑着看看小澤,估計真是像堂弟說的那樣吧。
大家在沙發上坐下之後,零子就先問小澤發現了什麼了?
小澤卻是低頭不說話。小澤媽媽着急了,拍了他一下,說道:「你倒是說啊。難道你要和你那個同學一樣嗎?」
小澤還是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那天你們去學校是因為女生宿舍里的事情吧。我也是聽女生們說的。沒有想到真有那些東西。」
零子微微一笑道:「你沒看到的不一定就是沒有的。那天我們在大排檔吃飯的時候,就已經有事情了。那個進來賣毒品的人是什麼人,什麼關係?」
「他是小雙的哥哥。就是我女朋友的哥哥。」
我記起來了,小雙就是那天我讓堂弟去勾搭女生打聽消息的那個女生。長得還挺漂亮的呢。怎麼她竟然有一個買毒品的哥哥啊。
零子繼續說道:「他想拿那個針管來扎我,後來你用了那個針管是嗎?」
小澤沉默了好一會才點點頭。
小澤爸爸一巴掌就打了過來:「這個人就該死,從派出所出來第二天他就又在用毒品了。」
「不是他用的。他應該控制不住自己吧。」零子的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他繼續說道:「那天我也在,我看着那個小雙的哥哥眼神很不對。眼球上面眼白的部分,有着一根細細的黑線。好在是在大排檔,好在直是在吃飯啊。如果那時候是在ktv的話,我估計我也看不出那黑線的。說說你遇到的事情。」
小澤在好一陣沉默之後,才說道:「那天從派出所回來,我剛回到房間就看到在床腳有一個針管了。我以為是我什麼時候不注意留下的,就直接丟了。可是第二天,我就在衛生間又看到那針管。我拿起針管,裏面甚至有已經裝好的藥。我很清楚這個東西是不應該出現在家裏的。而且如果我爸媽看到的話,我就死定了。我就把針管丟了。之後,我都會在不同的地方看到那針管,看到的時候,我就有一種衝動,想要去注射那藥。就像是犯了癮一般。就在昨天晚上,我已經躺在床上了,卻還是感覺那針管就在衛生間裏。我很明顯地……」
「怎麼了?繼續啊?」我說道。這好端端地就斷開了心急啊。
「很明顯地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我就是要去打那針。我走到了衛生間,那根本就不是我在控制我自己。那個感覺,那個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