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嚏!」索爾打了個噴嚏,迷迷糊糊的醒轉過來。
我這是在哪裏?他隱約記得,自己騎着辛巴追那個死靈法師,好像遇到一隻白龍被打了下來,然後掉進雪地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迷茫的睜開眼睛,索爾四下打量,發現自己好像身處一個洞窟里。四壁是裸露的岩石,亂七八糟的掛着一些動物的皮毛,地上一層薄薄的雪花,耳朵里還能聽到外面風雪飛舞的嗚嗚聲。
「這麼說,我被救了?」索爾很快得出結論,但隨即,他就發覺一絲不對勁。
自己看東西的角度,好像不是躺在床上,而是…掛在半空?
大駭下他定睛瞧去,半晌才蹦出一個字:操…
此刻的索爾,全身上下被剝個精光,雙手雙腳分別被繩索束在一起,從中橫插一根木棍,就像烤乳豬那樣,被掛在一個木架上。
事實上,他的身下正有一堆木柴。而一個人,正趴在那堆木柴邊,嘴裏嘟嘟囔囔的,埋頭用一根木棍拼命在另一塊木頭上鑽着。
瞧我這造型…鑽木取火…再看看洞窟角落那堆亂七八糟的白骨,莫、莫非老子碰上了食人族?
「我的天啊!」索爾剎時間魂飛魄散,我沒這麼倒霉吧!
「停!停!你是誰?我怎麼在這裏?」索爾趕緊大叫。
埋頭鑽火那位聞聲抬頭,索爾這才發現,對方竟是個小女孩。她年紀大概跟瑪琳差不多,身上胡亂裹着些動物的毛皮,赤着雙腳,黑色的頭髮亂糟糟的披散着,臉上髒兮兮的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只有一雙大眼睛很是明亮。
抬頭和索爾對視片刻,她一言不發埋下頭繼續鑽火。
索爾連忙道:「喂,你家大人在哪裏?」
不知是聽不懂他的話,還是不想理會,女孩連反應都沒有,她一邊鑽一邊用嘴吹氣,漸漸的火苗燃了起來。
索爾暗暗叫苦,我怎麼說也算主角,落難後沒被美女救下也就罷了,如今這麼不明不白的被這丫頭片子吃掉,算是怎麼回事?
小心翼翼的把點燃的木棍放到木柴堆里,小女孩終於站起身,一隻手指含在嘴裏,目不轉睛的盯着索爾。
被她盯得心裏發毛,索爾剛想繼續溝通,駭然發現她的嘴角垂下一串晶瑩的唾液…
「你、你流口水幹嘛…」索爾心裏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感覺屁股下面的溫熱越來越清晰,索爾知道火正慢慢燃起來。此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根本就是老子人生的大危機啊。
正沒奈何間,女孩耳朵突的一豎,臉上露出警惕之色,轉身撩開洞口掛着的獸皮走了出去。
片刻,外面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這次我們要…還要…」
索爾有些奇怪,這聲音怎麼好像聽到過?正在他努力回想的當兒,那個聲音陡然變做驚訝:「你從雪原撿到一個新東西?」
「新東西?」索爾一愣,指的是我麼?
「究竟是什麼?」那聲音陡然提高:「什麼,一個人!?」
「要兩頭雪豬交換?太貴了。」
那聲音開始討價還價:「就算是人,也值不了兩頭雪豬,讓我先看看再說吧。」
就在這時,索爾突然想起這個聲音是誰,野蠻人康特貝克!
剎那間,他淚流滿面,親人啊,總算找到親人了!
「不貴,一點都不貴。康特貝克,是我!再不把我買下來,老子就要被烤熟啦!」他奮聲大叫。
「索爾?是索爾大人嗎?」那邊也是一聲驚呼,跟着門口的獸皮被撩開,一個高大的人影鑽了進來,正是索爾在獠牙城救過的那個野蠻人,康特貝克。
「您、您這是怎麼了?」他驚訝的望着光溜溜的索爾。
垂吊半空,索爾不好意思的扭扭被烤得滾燙的屁股,尷尬道:「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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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是誰?」索爾裹着一件厚厚的皮裘,縮在洞窟一角。
康特貝克毫不猶豫的用兩頭雪豬把他買了下來,讓他逃離被烤熟的厄運。雖然摩季那大陸第一個價值兩頭豬的伯爵這個名頭不太光彩,但此次死裏逃生,索爾仍是慶幸居多。
「我們部落的人都叫她米拉。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開始住在這兒,這個女孩跟誰也不交往,也不說話,只是偶爾用一些珍貴的魔獸皮等東西跟我們交換食物,這次我代表部落來交換一些白熊的皮毛,沒想到遇到了您。」坐在他邊上的康特貝克說道。
這時那個叫米拉的女孩一拳打翻一隻肥大的雪豬,熟練的把它四肢束起,橫穿在木架上,開始烤制。
望着烤架上那隻吱哇亂叫的雪豬,索爾一陣惡寒,他總想起剛才的自己。
「對了,您怎麼會在這兒?」康特貝克問。
索爾簡單把洛維爾遭受亡靈入侵的事對他說了,最後道:「瑪琳的靈魂被死靈法師帶走,我一直追到這兒,哪知遇上一頭白龍,把那個死靈法師給吃了…」
「一頭白龍?」康特貝克吃驚的打斷他。
「是啊,怎麼了?」索爾驚訝的反問。
康特貝克搖搖頭:「不,沒什麼。那您現在打算怎麼辦?」
憑直覺,索爾覺得他肯定知道點什麼,不過不願說出來罷了。他也不強求,聳聳肩道:「我想找到龍穴,怎麼也要把瑪琳的靈魂之火找回來。」
康特貝克點點頭:「這裏是戈斯麥德雪山腳下,離我的部落不遠。不管您有什麼打算,等風雪小一點後,先到我的部落再說吧。」
莫名其妙來到冰凍高原,索爾人生地不熟,正需要一個嚮導,聞言自然求之不得。兩人一番交談,康特貝克告訴他,趁着獸人帝國內亂,野蠻人部落的第一座城市已初具規模,目前由各部落的長老共同管理,為首的也是老熟人,正是巨鯨部落的伊爾凡。
另外獸人帝國的內戰也正進行到關鍵時刻,古拉和維羅納的軍隊打得如火如荼,雙方誰也無暇他顧,才給了他們這個好機會。
不知不覺聊了半晌,直到一陣香味傳入鼻端,索爾才發現米拉已把雪豬烤好。望着烤架上呈金黃色香噴噴的烤豬,他的肚子一陣亂叫,索爾這才想起自己快一天沒吃東西了。
米拉倒也大方,一言不發撕下一條烤豬腿遞給索爾。心想老子差點就變成這條豬腿,吃你一頓也不算過份,索爾老實不客氣的接過大嚼起來。
讓他覺得恐怖的是,這麼一個小女孩,食量卻驚人的恐怖。一頭足有幾百斤的雪豬,頃刻便成了角落的一堆骨頭,這堆白骨被啃得如此之光滑乾淨,足以當做最標準的骨骼標本。
「媽呀。」索爾暗自咂舌:「跟她比起來,克雷斯的吃相都算溫柔了。」
當晚他和康特貝克在米拉的洞裏窩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風雪消散,康特貝克背起交換得來的皮毛,帶着索爾向自己的部落趕去。
米拉依依不捨的跟在索爾身邊,一直把他送出很遠。索爾不禁有些感動,雖然差點被她給吃了,但這女孩還是很有情義嘛。
「別送了,以後有機會我再來看你。」他拍拍米拉的腦袋。
米拉點點頭,還是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然後…一串清涎滴落嘴角。
靠…原來還惦記老子身上的肉啊。
不由自主打個寒顫,索爾再不敢在這個食人女身邊多做停留,拉着康特貝克就跑。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雪原盡頭,米拉才收回戀戀不捨的目光。
經過半天艱難的跋涉,他終於來到康特貝克的白熊部落。
這個部落坐落在一座冰湖邊,大概有2萬多人,在野蠻人部落中算是很大的了。站在雪坡頂端,下方一片綿延的皮毛帳篷,積雪覆蓋地面,小孩們在雪堆里滾來滾去,河邊放置着幾十條獨木舟,到處是和康特貝克一樣身着皮毛的高大野蠻人,不禁讓索爾想到自己那個世界的愛斯基摩人。
進到部落,人們紛紛親熱的和康特貝克打招呼,但更多人對索爾這個裹得圓滾滾的小個子產生了興趣,不住用野蠻人的語言交頭接耳。
「別擔心,大家只是有點好奇。先跟我去見族長吧,他一定很高興您的到來。」康特貝克回頭道。
隨他來到部落中心一座最大的帳篷里,一個穿着白熊皮毛,身材高大的老者坐在裏面,康特貝克介紹,他正是白熊部落的族長傑姆拉。
大概是康特貝克宣傳的功勞吧,對索爾的到來,傑姆拉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單手就把身材瘦弱的他摟進懷裏,箍得索爾差點背過氣去。
「我早就聽說了,您是我們野蠻人的大恩人,歡迎到我們白熊部落來。歡迎歡迎。」每說一句,他就用巨掌狠拍其背部。
在老頭怪力連續重擊下,索爾五內翻騰,差點沒一口血噴到他臉上。暗道小命要緊,他找准機會,趕緊擺脫傑姆拉堪比「十字絞身鎖」的可怕熊抱。
脫身後暗中把屁股向後挪,直到離這個危險的老頭遠遠的,他還心有餘悸:老子沒被打成內傷吧?
絲毫不覺自己差點幹掉恩人,傑姆拉仍是笑眯眯的道:「您這次來冰凍高原,是有什麼事嗎?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請儘管提出來。」
索爾大喜,連忙道:「其實這次,我想去找雪山上那頭…」
哪知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康特貝卡打斷:「索爾大人這次是專門來探望咱們的,順便想去雪原城走一趟。」
「咦?」不知他葫蘆里賣得什麼藥,索爾詫異的望去。
康特貝克使個眼色,讓他暫時別問。儘管心裏奇怪,但想必他也不會害自己,索爾唯有壓下疑惑,跟着點了點頭。
傑姆拉不虞有他,笑呵呵的道:「難得有人對咱們這個偏僻的地方有興趣,那你就帶索爾大人到處走走。今晚我們舉行宴會,歡迎貴賓。」
一直到離開帳篷,康特貝克也沒解釋什麼,索爾也只好把暫時疑問悶在心裏。他把索爾帶到自己的帳篷里住下,康特貝克的老婆叫凱西,一個極為漂亮的金髮美女,身材更是好到噴血,只是她那180多公分的身高讓索爾鬱悶不已。
當晚的宴會幾乎是整個白熊部落的狂歡,差不多2萬人就為招待索爾這個客人。那陣勢,到處是燒烤食物的篝火,跳躍的火焰把天空的飛雪也染成紅色,聲聲鼓點響徹夜空,少女們跳起歡快的舞蹈,歡歌笑語迴蕩在空氣中,讓索爾真切感受到這些野蠻人的淳樸和熱情。
「如何如何?索爾大人,我們的酒您還喝得習慣吧?」滿臉通紅的傑姆拉衝着索爾哈哈大笑。
「喝得慣,喝得慣。」有了上次的教訓,索爾死也不肯讓他靠近自己。
這讓傑姆拉很是遺憾,索爾大人是個好人,就是不太有男子氣概,男人間的情誼,就是要通過赤裸裸的身體接觸才能體現呀。
「如何,食物也不錯吧?」傑姆拉繼續顯擺。
索爾還是大點其頭:「當然當然,很好吃。」
「那麼,」老頭的表情忽然曖mei起來:「我們的姑娘也不錯吧?」
「呃…」索爾一下語塞。
說實話,野蠻人部落的女孩都是胸大腿長,肉光緻緻,充滿野性的魅力,放在他那個世界,個個都是超級名模的材料。只是…這些人都是什麼基因啊?連十來歲的小姑娘都高出索爾一頭,這讓自詡身高正常的他大受打擊。
再是怎樣的美女,都需要自己去仰視,無論對哪個男人來說,都是不能接受的心理障礙吧?
傑姆拉卻似乎沒看出索爾的尷尬,繼續豪爽大笑:「我們白熊部落的姑娘是最強壯的,就算背着三隻雪豬,也能不吃不喝走上兩天。生下來的孩子更是一個比一個結實,扔雪地里也照樣哇哇叫。如何?如果索爾大人看上哪個姑娘,儘管跟我說,結婚後我送您100頭雪豬,三頂大帳篷做嫁妝。」
索爾那個汗啊,您這是招女婿還是往外推薦苦力啊?我可沒興趣娶這麼一個女終結者在家裏。堂堂王國伯爵,還是小瑪琳或者潔西卡那種正常女性適合自己。
一想到瑪琳,索爾的情緒又低落下來。她的靈魂之火怎麼樣了,不會被那頭白龍一起吞了吧?洛維爾呢,潔西卡有把一切善後工作都做妥當嗎?
越想越讓他坐不住,索爾婉拒了傑姆拉盛情的邀約,找到康特貝克把他拉到一頂沒人的帳篷後面。
「康特貝克,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向族長求助?關於那頭龍,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對不對?」索爾直視着康特貝克的眼睛。
康特貝克沉默了一下,這才道:「本來我打算宴會結束後,再找機會向您解釋。您說得沒錯,那頭龍名叫布萊維拉,幾百年來一直住在戈斯麥德雪山,被附近的野蠻人部落共同尊為守護神。」
「這麼說,你知道龍穴在哪裏了?」索爾興奮的問。
康特貝克點點頭:「是的。不過索爾大人,我之所以阻止您提到這件事,是因為就算您是我族尊貴的客人,但若是敢去打攪布萊維拉的話,都會被視作莫大的不敬。到時候恐怕會惹出很大的麻煩。」
「什麼?」索爾大感驚訝:「那我豈不是沒法上山了?」
康特貝克堅定的道:「我已經想過了,我的命是您所救,無論怎麼樣我都會幫助您,只是這事不能讓族裏其他人知道。上山需要做些準備,明天我就帶您到雪原城去,順便見見伊爾凡大人。」
「那麼,你有把握接近龍穴嗎?」索爾問,他可非常清楚龍的厲害,要是這頭白龍不像艾蕾貝娜那麼好說話,事情就糟糕了。
康特貝克毫不猶豫的搖頭;「沒有。不過,我會盡力幫助您。」
「你說盡力也沒用啊…」索爾默然。不過康特貝克肯冒族中的大不諱帶自己上山,已經是很有擔當了,要知道這可是要冒生命危險的。
「算了,反正如論如何我也要去,有幫手總比沒有好,總之不能這麼放棄瑪琳。」最後,索爾這麼對自己說。
有了嚮導,至少自己不會在找到龍穴前,就死在雪山里。想通以後,索爾又樂觀起來,眼前的問題解決了,至於以後麼,到時候再擔心好了。
放下心事,索爾便全情投入部落歡快的宴會中,幾碗烈酒下肚,他已是酩酊大醉,連什麼時候被扶回康特貝克的帳篷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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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迷迷糊糊醒來時,時間已是深夜。帳篷外萬籟俱寂,地上的積雪反射半空的月光,為靜謐的部落籠上一層朦朧的光芒。
索爾剛想爬起來找些水喝,忽然聽到帳篷外有人說話,豎耳傾聽,卻是康特貝克和他的妻子。
「索爾大人好像已經醒過來了,快去吧。」就聽康特貝克說。
「可是,這樣做不太好吧?」凱西顯得有些遲疑。
康特貝克道:「有什麼好不好的,索爾大人救過我的命,我當然要用最好的東西招待他。」
凱西還是有些不願意:「但索爾大人是迪拿爾的貴族,真的會適應我們這些野蠻的風俗嗎?」
康特貝克倒很有信心:「沒關係,你是族裏技術最好的姑娘,如果由你去的話,相信索爾大人不會拒絕的。」
等等,野蠻的風俗?最好的技術?凱西來做?正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外面兩人正在商量,這邊廂帳篷里,索爾已開始浮想聯翩了。
「傳、傳說中,有些野蠻部落有種『侍寢』的風俗,他們會貢獻出自己的妻子或者姐妹招待尊貴的客人,難…難道說…」
念頭一起,索爾就再也坐不住了。他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雖然他不想娶一個野蠻人,但如果只是一夜姻緣的話,嘿嘿…
想到凱西那修長的雙腿,飽滿的胸脯,充滿野性的紅唇,索爾立刻渾身燥熱。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了,雖然身邊從不缺乏美女,但悲哀的是,老子還從沒真刀真槍的幹過一回呢。
難道說,迪尼索斯大神終於開眼了麼?
不過興奮歸興奮,他總算還有一絲清明:「不行,勾二嫂是江湖大忌,我豈能做這等禽獸之舉?不對啊,康特貝克又不是我大哥,我還救過他的命呢,只要你情我願,享用一下人妻又有何妨?」
這邊索爾正在天人交戰,就聽康特貝克在外面催促道:「別猶豫了,快去吧。」
凱西終於答應:「那…我就進去了。」
「完了完了,關二哥,我不知道你管不管得到這裏,但今晚請恕小弟無禮啦。」一聽此言,索爾的意志終於全線崩潰。
這時就聽一陣悉悉嗦嗦的響動,凱西撩開帳篷鑽了進來,帳篷里立刻瀰漫着一股浸人心脾的芳香。
索爾縮在被子裏裝睡,整顆心都在嘭嘭直跳。
「索爾大人?」凱西試探着叫了一聲。
「唔…啊,是凱西啊,有什麼事嗎?」索爾「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那個,真不知該怎麼開口。」凱西有點害羞。
暗道有啥不好開口,我都知道啦。索爾按下興奮的心情,一臉肅然:「有什麼事你儘管說,放心,我這個人很開放的。」
「但…康特貝克叫我來,我總覺得不太合適。」凱西赧然道。
「耶!耶!」索爾在心裏興奮的大叫,但表面仍是一副道貌岸然狀:「嗯,有句話叫入鄉隨俗,其實…也沒什麼不合適的,你儘管做吧。」
「入鄉隨俗?」凱西把這句話低念了一遍,喜道:「果然是尊貴的伯爵大人,您真看得開。那我真的做了?」
「做啦。」索爾嚴肅的點點頭,表情就像即將經歷暴風雨的烈士。
「那麼,請您把衣服脫下來…咦?」卻是凱西一愣,索爾不知何時已完成了從衣冠楚楚到赤條條的全過程。
「來吧,不要因為我是一個文明人就憐惜我!」索爾攤開四肢,滿臉悲壯。
「那…請恕我無禮了。」凱西一咬銀牙。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迴蕩在帳篷里。
「哇咧!?」索爾就覺肚子上一陣冰涼,似乎被抹上什麼東西。
抬頭一看,卻是凱西把一種動物油脂樣的東西往他身上擦。
「真想不到,雖是野蠻人也有這等情趣,還會用按摩油…」這時候索爾仍沉浸在幻想里。
不過漸漸的,他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這種油抹到身上,皮膚就像浸進冰窟,鑽心的疼。而凱西一邊抹,一邊在他身上不住拍打,很快索爾的皮膚就紅了一大片,疼得他直哆嗦。
「等、等等,我沒有sm的興趣,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索爾淚眼汪汪的問。
凱西一邊塗抹,一邊答道:「這是冰晶蟒體內的油脂,是最好的禦寒藥,非常珍貴。康特貝克說,您即將去雪山,必須抹上這種油才不會被凍傷,只是這東西藥性很強,抹在身上會有劇痛,而且要不斷劇烈拍打讓油脂滲入皮膚,我本來怕您受不了,沒想到您一口就答應了。」
「什麼!?」索爾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禦寒藥?」
「是啊。」凱西理所當然的點點頭:「不過請放心,我是族裏技術最好的人,會充分讓油脂浸透您全身。呆會兒會越來越疼,如果您實在受不了,儘管叫出來好了,疼昏過去也沒關係。」
「最好的技術…用最珍貴的東西招待客人…」索爾真想狠狠抽自己兩耳光。
「噢噢噢噢!」片刻,他的慘叫響徹整個白熊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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