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更】------
顧念到底是不是佐家的種?
蕭蓉臉色還是微白的,因為氣息還沒有及時調整過來,胸口的起伏幅度還很劇烈,她轉身看着開車的兒子,見他神色有異,更是覺得這事有問題。
「宿翰!」
「媽!」佐宿翰的目光凝着前面的路況,暗吸一口氣時轉過臉去跟蕭蓉目光一對,目光沉斂地低聲開口,「秦歡離瘋了你知道嗎?」
蕭蓉心裏一個寒顫,想起了之前在病房裏見到的那一幕,頓時覺得渾身一陣涼颼颼的。
秦歡離瘋了!
「她不僅瘋了,還染上了毒/癮!」佐宿翰語氣平靜,看見母親那微變了的臉色,心神一定,轉過臉去。
「所以,一個瘋子的話,你怎麼能相信?」
「可是--」蕭蓉心裏的那一份不確定感在聽見兒子的這一番話之後越發地覺得,似乎也確實有道理,只不過,還是讓她覺得有些堵心。
「媽,你想想,你也只是懷疑,你並沒有真憑實據,更何況現在爸爸和顧涵青都已經死了,你要是再執意追究下去,恐怕,誰也撈不到好處!」佐宿翰冷靜地分析給蕭蓉聽。
「外公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外公不想管這些事情,你又何必拿這些事情去煩他老人家!」
蕭蓉原本那煩躁不安的心因為兒子的一番冷靜分析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在蕭家景湖時她雖然一時情急差點說出口,可那個時候她也突然想到了很多,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沒有實在的證據。
蕭蓉的冷靜讓開車的佐宿翰也鬆了一口氣。
他這一路趕來想到了兩種結果,現在這個結果是他所希望的,也幸好,他趕到及時!
「宿翰!」蕭蓉沉沉地吸了一口氣,正色地看向了兒子,「既然如此,你說口說無憑,那你就找個機會取顧念的dna做個檢測,到底是不是,一驗便知!」
蕭蓉的話讓開車的佐宿翰神色一緊,頭皮一陣發麻。
但卻讓他心境突然一開,為什麼這麼多年,他就沒有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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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那是佐佐的車!」駛進蕭家景湖莊園的保時捷轎車內,唐易恆的視線透過車窗看着那輛車的遠去的影子,蹙眉沉思,嘀咕了一聲,「這個時候,他來蕭家幹什麼?」
唐易恆也不覺得佐宿翰在見到他的車時非但不停還直接走人有什麼問題,反正他們兩人從小就水火不容,也就是在家人的面前兩人配合得像是兄弟,私底下那是見一面就眼睛發綠,頭頂冒煙,說話那更是句句帶刺,巴不得一輩子都不要見面。
「你進去就是了!」後排坐着的蕭景琛沉聲說道,等唐易恆的保時捷座駕進了景湖莊園的大鐵門,直奔外公所在的地方,一下車便瞥見路邊停着的那輛車。
「仲叔,這不是,二姨的車麼?她來了?」唐易恆一見到這輛熟悉的車,眼睛都朝上翻了翻,這個,那天為了她那個寶貝兒揚起手都要打他的二姨,她也來了?
仲叔見到下車來的蕭景琛,迎了上來,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大概地說了一遍,聽的人,尤其是蕭景琛,目光變得有些深邃起來。
「她跑來,喊着要外公給她做主?」唐易恆忍不住地擠了擠眉毛,他這個二姨別的本事可是沒有,作的本事是一流的,這讓唐易恆都覺得,佐佐為什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八成是因為家族遺傳!
早些年佐亞文因為第三者要鬧離婚,這種事情她倒是瞞得嚴實,深知家醜不可外揚,尤其是管不住丈夫的自己,佐亞文在外面亂搞了那麼多年她都忍氣吞聲的,從沒回家叫過一聲『做主』的話,今天倒是奇了,這麼大的動靜!
「仲叔,她還說過什麼?」蕭景琛冷靜地問到。
仲叔想了想,「二小姐一來便撲在老爺腿邊哭着求老爺給她做主,第一句話好像是,佐亞文跟顧涵青什麼什麼的,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趕來的宿翰少爺給制止住了,之後便說什麼佐亞文的債主又找上門來了,讓老爺給她做主,把老爺給氣得臉色不佳,甩開她的手就走了人!」
仲叔剛才跟過來,一見形勢不對就立馬給蕭景琛打了電話,也是因為他見事不對,趕過來時尤其把蕭蓉說過的話每一句都記了個清楚。
蕭景琛輕輕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父親這兩天的身體情況怎麼樣?」
前幾天聽大姐說父親老毛病又犯了,腿痛風,時不時地就腳腫,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他這兩天因為擔心顧念,所以在得知父親身體不好後也沒有及時抽時間過來看看。
「還好,也就是下雨天的時候腫得厲害些,昨天就好多了,今天他都下地走了!」仲叔指了指旁邊開闢出來的一小塊地,笑道,「老爺本來心情不錯的,被二小姐這麼一攪和,現在恐怕又心情不佳了!」
蕭景琛眉眼深深,走到他腳邊的那隻chong跑到那邊去撒了個圈兒,圍着那新翻出來的泥土嗅嗅,還在那長出來的幾棵小苗苗上看了幾眼,折回來時狗臉一臉茫然。
那個誰,誰的說的種出啥來就吃啥來着!
你有顆菜上就剩下了一根菜蟲子。
菜是沒得吃了,你吃蟲子吧!
蕭齊確實心情不好,原本以為自己身體不適,二女兒回來是看他一眼說說貼己的話關心一下他,卻不想一來就是哭哭啼啼,弄得他種菜都沒有了心思。
蕭景琛走進別墅大廳時,正聽見蕭齊在安排傭人把種植出來的什麼花花草草往溫室那邊移,並讓園丁過去幫忙處理一下。
老爺子知道種花養草栽菜就是修身養性的最佳活動,他現在一不過問公司的事情,二不擔心兒女們,反正最不願意結婚的老三都即將為人父,他也沒有什麼好焦慮的,偏偏出了個佐家!
蕭齊現在一想到當年蕭蓉為了要嫁給佐亞文跟家裏人置氣,還把妻子給氣得大病了一場,現在再看看落敗的佐家,真是恨鐵不成鋼,一肚子的火!
「爸!」蕭景琛看着臉色不好的父親,輕笑了一聲,「我來是來接您去那邊吃飯的!」
蕭齊眼睛翻了翻,扭過臉去。
某莎豬大嘴一裂,哦,真是人越老越小。
「你兒媳婦親自下廚,你知道的,她都懷孕五個月了,孩子都有胎動了!」蕭景琛說着,眼神變得柔軟起來,在感受到胎動的那一刻,他才體會到作為一個父親的喜悅和驕傲,也讓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母親在他八歲時離世,他雖是大姐大姐夫照顧長大,但他的教育卻是源於父親。
母親離世之後父親也沒有再娶,他又住在大姐家鮮少回家,童年時父親總是有忙不完的公事,陪他的時間很少,但他們兩父子卻並沒有因此而心生隔閡,不僅是因為姐姐平時的正確引導,也是因為他們懂得彼此理解。
父子,父子!
沒有像其他家族裏有着見不得光的隱情,也沒有平白多出一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蕭家家風正,也是因為父親的緣故。
這也是父親會見不得佐亞文的原因!
只不過因為二姐蕭蓉,父親才一忍再忍。
「爸!」蕭景琛走了過去。
當真是要做父親了才真實體會到一個男人撐起一個家來的不易。
蕭齊卻轉過臉來了,臉上有驚喜閃過,「你說都有胎動了?」
蕭景琛點頭,「再過兩天就五個月了,胎動很明顯!」
蕭齊長長地舒了口氣,叫了仲叔來,安排待會要去那邊需要帶些什麼東西,什麼補品什麼玩具之類的,聽得在一邊靜默不言的唐易恆長大着嘴巴,想說話又怕被外公拽了由頭就說教,只好悶着一陣齜牙咧嘴。
外公,你的思維好強大,人家是胎兒五個月齡,又不是出生五個月了,你帶蝦米的玩具?
蕭齊又上樓去找什麼,說是上個月去了一趟c市,在c市的那個寺廟裏求的什麼平安符,要求也一併帶過去,仲叔又忘記放哪兒了,他自己上樓去找。
大廳里,蕭齊人剛走,唐易恆狐疑地輕聲問道,「佐家的所有債務問題都早已清空,哪來的要債的?」
唐易恆看似沒放在心上,其實很會挑重點。
蕭景琛神色一定,低聲說道:「你派人查一下你二姨來之前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
唐易恆朝樓梯間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我問了,她去了那家私立醫院,她見了秦歡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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