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獨孤夜你混蛋。」
冷寒煙驚天動地的一聲謾罵,伴隨着獨孤夜離開時迴蕩在林間的笑意。
*
不遠處的白衣好奇的回頭望了望,還沒有成功就被銀衣整個人轉了過來。
「銀衣大哥,我不看了,放開我的脖子。咳咳咳。」
銀衣緩緩放下白衣的脖子,警告道:「窺探君上的*,離死也不遠了,不要看君上這幾日和顏悅色,就忘記了曾經的君上是什麼模樣。畢竟,世界上只有一個夫人。」
白衣看着說完話霸氣轉身的某傲嬌銀衣,委屈的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我又不是女的,又沒肖想君上,世界上有幾個夫人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銀衣腳步不停,冷清的眼裏滿是看傻瓜一般的鄙夷。
智商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的人,果然不好交流,要是強求的話,其中一方一定會很痛苦。
「哎,銀衣大哥,你怎麼又不理我了,哎,你慢點走。」
不多時,獨孤夜追上了兩人,一身瀲灩紫衣緩緩落於一巨石之上,緩緩回頭,一襲面具,紫眸中又是冰寒刺骨的涼意。
「全面阻擊軒轅北野和風無憂,生死勿論。」
「是,君上。」
*
另一邊的冷寒煙,和月兮一行人,正在優哉游哉的下山。
「主上,這是上好的梨花釀。」
冷寒煙淡淡的掃了掃那晶瑩剔透的瓶子,搖了搖頭:「不想喝。」
月兮聞言,將瓶子放入胸襟,又抽出另外一個精美的陶瓷杯:「主上,這是月桂白蓮酒。」
冷寒煙眸子閃了閃,鹿皮靴子無聊的踢着台階上的小碎石,語氣平淡的說道:「不想喝。」
月兮一面觀察着冷寒煙的神色,一邊飛快的從懷裏拿出無數個精緻的小瓶子,看的旁邊的綠衣和藍衣一愣一愣的。
良久,月兮不抱希望的拿出最後一個瓶子:「主上,這回:是薄荷綠茶。」
冷寒煙眼睛一亮,伸手過去:「拿來。」
啊?
月兮,綠衣和藍衣驚訝的看着冷寒煙拿走最後一個瓶子,在寒風中打開蓋子,眯着眼睛,享受的喝着綠茶。
「夫人愛喝綠茶?」藍衣好奇的問道。
月兮冷淡的瞥了藍衣一眼,看着這個身穿藍衣面容俊美卻不失硬朗的男子,臉色並無太大波動。
「不要妄圖猜測主上的意圖。」
藍衣一愣,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
看着藍衣那好奇卻不敢問的模樣,冷寒煙抿了一口帶着清香的液體,傲嬌的冷哼了一聲。
「傻小子,這是你們家君上的味道。」
薄荷綠茶,茶中極品啊,在她眼中,這就是戀愛的味道。
*
君上的味道?
藍衣睜大了眼睛,微微的張嘴,他們家君上還有味道。
哎,等等,藍衣嘴角一抽,悶悶道:「夫人,我叫藍衣。」
冷寒煙挑了挑眉:「知道了,傻小子。」
藍衣嘴角一抽,欲哭無淚,他叫藍衣啊夫人。
*
「別沒事找事,沒看見夫人心情不好嗎?」綠衣睜開疏離的眸子,拉回藍衣,輕聲說道。
「心情不好?」藍衣小心翼翼的打探了一眼冷寒煙。
表情正常,面容正常,心情正常,哪裏心情不好了?
「你懂什麼,夫人,傷的是心裏。君上離開了,她自然心情不好,你別撞上槍口。」
聽見綠衣的話藍衣笑了笑,轉過身,揶揄的看了一眼男扮女裝卻是冷艷動人的綠衣,開口道:
「不過是裝了幾天女人,真是不得了,最為冷清疏離的綠衣怎麼還懂女人心事了。」
綠衣頓時臉一沉,陰森的眼睛看着藍衣,咬牙切齒道:「藍……衣。」
藍衣剛想說話,看見迎面而來的拳頭,瞳孔一縮:「俗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綠衣,悠着點,我靠,別打開寒冰劍啊,我們可是從小在暗室長大的,你竟然對我出武器。」
*
冷寒煙放下手中已經空了的瓶子,肚子一涼,皺了皺眉,運氣玄氣在肚子取暖。
女生最忌受涼,必要時用熱的東西暖暖肚子可以去淤血。
這具身體還未及笄,連月事都沒來,可是要調理好,免得像上一輩子那般痛經,那實在是不小的折磨。
散瘀血可以用熱水帶或者是像吹風機那般發熱的物體,在肚子,穴位或者經脈處吹熱氣暖氣,有較大的功效。
看來回頭要讓月兮準備點驅寒的聖物了。
「主上。」
月兮俯首,冷寒煙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空陶瓷杯順手遞給她。
「下回記得暖一暖。」
「屬下贖罪。」
冷寒煙搖了搖頭:「不怪你,時候不早了,到時候下山你想和猛虎會和,帶上人手,我感覺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平了。」
「是,主上。」
*
下了山,立馬有穿着精練,器宇軒昂的上等將領迎了上來,看見冷寒煙四人手中空無一物,嘴角默默的抽動。
「柳小姐,這邊請。」
將領將冷寒煙一行人直接帶到了大殿門口,止步。
「這是何意?」
「回稟柳小姐,為了防止參加狩獵大會的武士們以次充好,圍獵後統一在此地集中,而所獵殺的猛獸一律交給監察司暫時看管。柳小姐既然並無收穫,可現在此地休息半日,待到日暮,君上安排了洗禮大會,慶祝此次的豐收。」
「誰說我並無所獲?」冷寒煙挑眉。
年輕的將領瞠目結舌,探究的視線在冷寒煙身上和她身後三人的身上轉悠了一圈:「贖罪,柳小姐,如果您捕捉了獵物,請出示。」
看着眼前的年輕將領不亢不卑的模樣,冷寒煙倒是沒有多說什麼,緩緩的從懷中拿出了那一對散發着幽光的塵世巨蟒的犄角。
「此物,便是我狩獵取得之物。」
年輕將領抬眸,看着冷寒煙手中之物,良久,驚呼道:「塵世巨蟒的犄角。」
「不錯嘛,沒想到到有識貨的,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將領嫩白卻不失英氣的臉上極快的浮現了一抹不好意思,開口道:「回柳小姐,屬下是穆將軍手下的兵,叫做穆容。」
「穆容?倒是好名字。」
「既然柳小姐有取得的獵物,那麼請先行入座。」
冷寒煙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穆容,轉身離開。
*
「要不要做了那小子去。」藍衣看着冷寒煙對叫做穆容的那小子和顏悅色的模樣,頓時有些炸了,敢動他們君上的女人。
「和夫人說個話就要做了他,那麼我們的夜色之行,會忙的要死。」
綠衣晶瑩的眸子帶着微微疏離的弧度,壓低聲音回答道。
藍衣嘆氣:「我終於知道君上為什麼會不放心了,夫人真心是禍水。」
「不,是禍國妖姬。」
藍衣話語剛落,就撞進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瞬間身體僵了僵。
「夫人。」
冷寒煙笑着勾了勾唇:「謝謝誇獎,不過,你們君上,可能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禍國妖姬?在心裏想想就夠了,聰明人是不會說出口的,禍從口出,明白?」
藍衣微微低頭,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被抓包的羞愧:「屬下明白。」
「既然明白,還不快跟上?」
藍衣連忙跟在冷寒煙身後,和月兮,綠衣二人一道。
綠衣看了一眼略顯狼狽的藍衣,勾了勾唇。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冷寒煙一行人就坐在靠近皇位的一個偏僻的卻顯眼的位置,看着狩獵歸來陸續入座的眾人。
待到冷寒煙坐到楠木靠椅之上,悠閒的享受着侍女的服務,慵懶的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之時。
月兮拿着手中的密函,緩緩的歸來。
冷寒煙擺了擺手:「你們都下去吧。」
侍女們臉上帶着笑意俯首:「諾。」
待到侍女們都離去,冷寒煙才伸手接過月兮手中黑色的密函,帶着金邊和一隻活靈活現卻兇猛異常的巨龍。
密函上只有簡單的幾句話,卻讓冷寒煙挑了挑眉。
「冷幽璃把歐陽少沖交給你了?」
「是。」
「是死是活?」
月兮嘴角抽了抽,有些為難的說道:「活的……」
「但是離死也不遠了是嗎?」<!--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