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洛你身上的那點涼氣這麼有效?我怎麼感覺似乎還有點冷了呢?」
拿着辰洛的腿當了一會兒膝枕,真由美停止繼續折騰辰洛,直起身子有些疑惑的向辰洛問道。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你自己看看那邊……」
辰洛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真由美,這傢伙也真是的,雖說現在是比較休閒,但是也不能這麼胡鬧吧。
只見辰洛所指的方向是深雪和北山雫以及光丼穗香三人所坐的位置。
這股有些強烈的寒氣似乎就是從深雪的身上發出來的,似乎是深雪遇到什麼生氣的事情,導致自己體內的魔法力暴走了。
「原來是這樣嗎……」
真由美看了一眼深雪,發現她投射給自己一種冰冷的目光,似乎現在情緒有些不太對,轉回頭偷笑道。
「是什麼樣?」
辰洛有些疑惑的問道。
對於深雪為何會突然魔法力暴走,辰洛其實還是有些不太明白的。
是因為深雨需要在後面的那輛技術人員專用坐車上不滿,所以導致暴走的,還是因為剛才深雨在烈日下站了好幾個小時心中有些不忿?亦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原因……
「看來洛雖然頭腦冷靜睿智,卻在某些方面有些遲鈍呢。」
看到似乎不太明白的辰洛,真由美有些懊惱的說道。
「唔……好吧……」
被真由美這麼一說,辰洛不禁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也放棄了繼續追問了。
「深雪,冷靜點。你怎麼了?」
另一邊的光丼穗香,看着身旁似乎陷入暴走狀態的深雪,有些害怕的問道。
「嘛……似乎是因為某個自智力低下的人吧……」
坐在光丼穗香另一旁的北山雫,面無表情的緩緩說道。
雖然北山雫這個人平常不太喜歡開口說話,不過每次說話的時候總是能夠很直接的命中準星。
或許不愛說話的人,洞察力方面都比較強吧。連當事人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情況,身為旁觀者卻能夠一眼看出來。
平常的深雪體內魔法力暴走,一般都是由深雨或者辰洛來負責喚醒。恢復正常狀態的。
因此光丼穗香叫了深雪好幾遍,深雪冰冷的容顏方才稍微緩解一些。
慶幸的是這次深雪暴走的並不嚴重,只是將車內的溫度繼續下調了一定程度,讓學生們從剛才的溫暖溫度變成了涼爽的溫度,所以也沒有惹出什麼不滿的事情。
「抱歉……不知道為什麼……我體內的魔法力突然有些不聽使喚了……」
察覺到周圍的學生用異樣的目光看着自己,深雪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
剛才看到真由美與辰洛坐在一起的時候,深雪便隱隱的感覺內心有些不開心。似乎某個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有主之物,被某個也不屬於她的人,強行的奪走了一般。
雖然還不至於到心痛的地步,但是羨慕嫉妒,恨自己不爭氣的感覺卻稍微有一些。
「我懂……」
一旁的北山雫輕輕開口說道,雖然仍舊面無表情。不過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在笑一樣。
「沒事就好,我還以為深雪你生病了呢。」
光丼穗香雖然不是笨蛋,不過情商也不是很高,所以並沒有察覺出什麼來,只是關心地說道。
這幾個月的時間。相較於艾莉卡和柴田美月,深雪與光丼穗香以及北山雫的關係要更加親近一些。
當然。並不是說深雪跟艾莉卡和柴田美月關係不好,或者一般。只是相對而言,要顯得差上那麼一些。因此光丼穗香對深雪還是極為關心的。
「難道是因為洛君的緣故嗎……」
看到依然跟真由美坐在一起的辰洛,深雪心下有些不確定的暗道。
她感覺自己剛才情緒變動,導致魔法力失去控制,陷入暴走狀態,似乎就是因為看到真由美躺在辰洛的腿上。
而且現在兩個人都安然的坐在位置上,雖然心裏還是隱隱的有些煩悶的感覺,卻要比剛才好上不少了。
對於自己對辰洛的感情,深雪自己一直也是很煩惱的。
當初琉球戰役的時候,如果不是辰洛出手相救的話,或許自己也會被姐姐救下,但是這只是假設,自己還有可能被那些叛軍帶走回到船艦之上。
如果真的發生了那種情況的話,除非深雨能夠從遙遠的另一座島嶼追上對方,然後順利的找到自己的屍體利用再生魔法將自己復活。
總之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假設的前提之上,而事實則是辰洛救下了深雪,並且給深雪提供了巨大的幫助,在那段時間內也是無微不至的關照着還有些年幼的深雪。
如果不是因為辰洛身份問題的話,或許深雪能夠很直接的面對自己的心吧。就像是對姐姐深雨那樣,知道自己對她是一種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感情,與辰洛一般……
「總感覺辰洛同學似乎很倒霉呢……」
渡邊摩利看着跟真由美坐在一起的辰洛,有些同情地說道。
「嗯……我不得不說,辰洛同學做了一件很錯誤的事情呢,居然成為了會長的餌食。」
一旁的市原鈴音點了點頭,語氣淡淡地說道。
「啊哈……不過這不是恰恰說明了這傢伙的能力嗎?居然能夠得到真由美的好感呢。真由美可是只對關係親近的人才會露出她邪惡的一面呢。」
渡邊摩利聳了聳肩膀,不知道是褒是貶的說道。
「不要這樣說會長啦!雖然會長大人確實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兩人旁邊的小梓揮了揮自己可愛的小手,有些無奈的說道。
「唔唔……」
坐在三人旁邊的千代田花音,則並沒有將幾人的談話內容聽在耳內,發出了不悅的哼聲。
今天的千代田花音穿的是一件比較可愛的裙子,這對於她一向表現出來的性格可是有些不符,不過現在這幅不爽的模樣倒是跟平常差不多。
「真是的,你難道連這一會兒都等不了嗎?」
渡邊摩利沒好氣的拍了下千代田花音,輕聲呵斥了一句。
對於千代田花音,這個自己不久後的接班人,渡邊摩利還是寄予了厚望的。
但是現在卻表現出如此小女孩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有些無法忍受呢。
「委員長你不要看小看人家啦!幾個小時人家還是能夠忍受得了的!只是明明還有這麼多空位,而且辰洛那個傢伙也坐上來了,為什麼不讓小啟和深雨也坐上來呢?虧人家還白白期盼了那麼久。」
千代田花音撇了撇嘴,有些不忿的說道。
倒不是對辰洛和真由美不忿,而是對校方的這個破規定的不爽和五十里啟的認真而鬱悶。
其實這也並非是一件強硬的命令,即使五十里啟和深雨他們兩個人坐到這輛車上來,也根本沒有人會說些什麼的。
就比如現在的辰洛,並沒有因為他坐上來而出現任何事情,這只是一個表面上的規定而已。
哪怕是校方,其實也並沒有人來管理這件事情,只是無規矩不成方圓,至少要有那麼一項規定來進行區分。
「嘛……算了……」
雖然渡邊摩利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想起自己每次提到自己的男友就會做出一些失控的發言和動作,也只能選擇了沉默。
如果她要繼續對千代田花音繼續說教的話,就差不多相當於,五十步笑百步了吧?
「話說我聽說辰洛不是有個女朋友,叫做言希還是什麼的嗎?好像還是女朋友,真由美這樣做真的好嗎?」
由於談及了辰洛,渡邊摩利不禁有些好奇的向市原鈴音問道。
即使是再如何直爽的女孩子,對於八卦這些東西還是有興趣就是了。
「這個誰知道呢?而且辰洛他貌似也從來沒有承認過吧?即使談及言希也只說是自己的青梅竹馬,然後一語帶過不多談。從來沒有附和過傳聞,說言希是自己的女朋友或者未婚妻。只是也沒有進行反駁就是了,或許是辰洛他懶得對流言進行澄清,也或者是為了避免別的女孩纏他呢?沒準未婚妻女朋友什麼的,只是言希自己故意如此說的呢?畢竟那個女孩雖然很安靜,但是卻總是對辰洛做出一些大膽奇怪的發言。」
市原鈴音緩緩的合上自己手中的書籍,抬起頭淡淡地說道。
不得不說市原鈴音的分析還是比較到位的,也不愧是學生會的一員了。
「哈……可惜真由美似乎也並不是什麼特別大膽的人,即使作出大膽的動作也是摻雜着捉弄人的成分。而大膽的發言雖然也有,卻也是摻雜着捉弄人的惡趣在內呢。至於辰洛,總感覺他似乎比誰都不主動,卻又比誰都主動呢。」
渡邊摩利惡意滿滿地說道,她倒是很想看一次,真由美與別的女生搶男朋友的戲呢。只不過貌似機會不大就是了。
「呼……好無聊呢……該想個什麼方法來捉弄洛呢?」
另一邊的真由美,稍微安分了一會兒,又開始對身旁的辰洛蠢蠢欲動,想要鬧騰出一點動靜了,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