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一個人無聊的坐在營帳里,手裏撥弄着褲兜里翻出來的打火機——這已經是我和21世紀唯一的聯繫了。身上的衣服已經沾滿了血跡,當然不能再穿了,於是程咬金幫我找了個身材相似的換了一身。
看着自己身上的古裝,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是做個實驗罷了,有必要搞到返回古代麼?這種橋段未免老套的有點像港台連續劇了。說起來那個大漢居然是程咬金這也讓我有些吃驚,莫名其妙的幫了他一把也不知道是我走運還是他走運。不過他居然是用馬槊而不用斧子,幸好我來到了古代,不然豈不被那些說書的騙?還有就是他那個頭領不知道是翟讓呢,還是李密。如果是翟讓我是不是要提醒他小心當心李密呢?哎,現在可是大業十二年,不知道大海寺之戰發生了沒有,如果沒有那就說明李密這老小子還沒出頭呢!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人掀簾而入。我連忙藏起打火機,抬頭打量那人。只見來人看似文弱,但是天庭包滿,年齡不大但給人以聰明睿智的感覺,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閒之輩。
「你是……?」我疑惑的問道。
「啊!這位小兄是何人?程大哥呢?」對方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起了程咬金。
「咦?這不是懋功兄弟麼?」程咬金的聲音一下子就解決了我的疑惑。
「徐世勣?!」我不覺失口驚呼道。
「怎么小兄認識在下嗎?」
「啊啊,只是聽人說過,曹州徐世勣大名鼎鼎的很。」說着我豎起了大拇指。
「不敢,不敢。一些虛名罷了。」
「你就不要謙虛了,我可知道你是將相之才啊!聽說你十七歲就跟着翟讓了吧,沒想到居然能見到你。」我有些高興的口不擇言了。這傢伙可不得了啊,以後可是尚書左僕射,檢校洛州刺史、洛陽宮留守,開府儀同三司、同中書門下。
「那還用說,懋功兄弟的學問,我老程最是佩服了,所以我還叫他幫我想個好名字來,咬金、咬金,難聽的緊。怎麼樣出來了麼?」
「不如叫程知節好了。知識的知,節操的節。」我脫口而出。
「知節?好名字啊!」徐世勣想了想贊道。
「咦,是嗎?那說定了啊,以後的叫我程知節了。」有了新名字的程咬金樂呵呵的拍着我的肩膀,完全不顧我此時心中正在暗罵自己嘴快。
「我說懋功兄弟,這小兄弟可救過我性命,我看他無依無靠,不如就讓他也加入我們瓦崗吧。」
「原來小兄救了程大哥的命啊!請受世勣一拜。」
徐世勣恭敬的態度,讓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連忙道:「哪裏!哪裏!我也是歪打正着的。」
「不知小兄高姓大名?」徐世勣問道。
「咦?兄弟,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呢!」程咬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道。
「在下姓陸名飛,字嗎……」我胡謅道,「字子羽。」
「子羽?陸兄頗有古人之風啊!」
「過獎,過獎。還是叫我子羽吧。」我臉上笑呵呵,心裏想:「靠,老子是未來人和古人可全無關係。」
「對啊,以後大家就是兄弟了,不要客氣。」
「那我就不客氣了,聽子羽兄的口音可是吳人?」
「吳人?」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上海多少也算是吳地。
「是啊,是啊。」我點頭道。
「不知子羽兄,因何要加入我們瓦崗。」看來對方是要審查我的背景了。
「唉!」我裝模做樣的長嘆了一句道:「我本住在蘇州的城邊,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誰知那唐伯虎,他蠻橫不留情面,勾結官府目無天,占我大屋奪我田,我爺爺跟他來翻臉,反被他一棍來打扁;我奶奶罵他欺善民,反被他抓進唐府院,強姦了一百遍啊,一百遍!最後她懸樑自盡,遺恨人間……,他還將我父子,逐出了家園,流落到江邊。我為酬養老爹,只有獨自行乞在廟前。誰知那唐伯虎,他實在太陰險,知道此情景,竟派人來暗算,把我父子狂毆在市前!在下尚健壯,殘命得留存,可憐老父他,魂歸天!為報父仇,唯加入瓦崗,打土豪,發誓要把功名顯,手刃仇人意志堅啊!」
「唉,兄弟你放心,做哥哥的一定幫你,那個唐伯虎太可惡。」程咬金聽完後也陪着嘆了口氣。
我抹了抹汗,心道:「唐老兄,對不住了。」
徐世勣道:「原來子羽兄有如此坎坷的經歷,小弟這就放心了。」
說着有轉首對程咬金道:「你現在好歹也算是頭目了,收個兄弟在身邊當親軍的話,自己就可以拿主意了。」
「是噢!」程咬金又摸摸頭道,「兄弟,以後你就跟着我吧。」
我心想:「老子反正沒地方去,現在又到處在打仗,與其一不留神有像上次一樣幾乎慘死刀下,到不如把住你這個保鏢不放。」於是連忙點了點頭應承了下來。
程咬金見我答應,咧開大嘴,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這時徐世勣拍了拍腦門,想起了什麼道:「啊,對了。光顧着說子羽兄的事了,差點忘記正事。我是受密公所命來通知程大哥的,請大哥三天後務必趕回滎陽龍頭府,有要事商議。」
程咬金頓時臉色一正,拱手道:「明白了,我一定準時到達。」
「如此甚好。」徐世勣說着便要走,程咬金偷偷拉住他輕聲道:「可是為了那張須陀?」
徐世勣朝我看了看,見我轉過一旁,似乎並不注意他們,才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軍帳。
徐世勣走後我又和程咬金聊了很久,我急於知道自己所處的是怎樣的一種環境。
可惜的是程咬金不過是老粗一個,所以從他的口中所知道的情報並不很多,大約便是年初他在山東老家混不下去了,便帶了幾百兄弟來到中原投了瓦崗,而這一年也正是瓦崗軍真正開始發跡的時候,李密、徐世勣先後加入瓦崗,而且翟讓更靠着李密兼併了外黃王當仁、濟陽王伯當、韋城周文舉、雍丘李公逸等人。於是在李密的慫恿下翟讓先破金堤關,後攻滎陽,都一舉拿下頓時聲威大振。
不過很明顯大海寺之戰還沒有發生呢。原先的滎陽太守郇王楊慶並不能阻擋瓦崗軍,所以煬帝任命張須陀為滎陽通守,正率軍殺過來。翟讓對於這個屢次打敗自己的宿敵是十分害怕的,一直想要逃跑。但是我知道害怕歸害怕,有李密在瓦崗軍就不會輸了這一陣。
程咬金一回到滎陽便忙於準備不久以後的戰爭,而我則很順利的成為了他的親兵。因為我的武藝不行,所以在滎陽的日子我更多的是去練武。雖然這聽上去完全不符合我能坐着決不站着,能躺着決不坐的風格,但是古代的生活實在是有夠乏味,對於我這種夜貓子來說沒有網吧的日子太難熬了,以至於練武成為唯一的娛樂項目。
後來也許是因為太無聊的緣故吧,我把程咬金手下的親兵們阻止起來,教他們踢起了足球——當然那時候叫蹴鞠。
起先那些士兵們對於這種遊戲根本毫無興趣,但是不久這項運動就開始風靡整個軍營了,以至於翟讓都聽說,這到是我始料未及的。難道足球運動的真正創始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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