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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雪這次的受傷極重,整個身體的血肉,精氣都被影子幽靈吞噬了許多。如今她昏迷在儲物法器里,臉部是缺失狀態,身上的白骨也大多露了出來。乍一看去,整個形象是恐怖之至的。
跟她以前的美麗孤傲的形象比起來,真箇是有天地之別。
陳揚心疼方雪,但也知道她現在沒有性命之憂,所以也就沒再多管。他眼下最緊要的事情就是恢復元氣,當下便靜了心神,安心養傷。
很快,三天就過去了。
陳揚經過三天的修養,元氣也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他先將天一至尊給抓了出來。
這三天裏,陳揚雖然一直在修養,但修養的同時也沒忘記特殊照顧一下天一至尊。每當天一至尊的身體有復原的跡象時,他就狠狠地給上一劍。
他刺出的每一劍都不簡單,都是針對天一至尊命門而出的。
所以,天一至尊現在的情況比三天之前還要糟糕。
陳揚將他抓到面前,他整個人又虛弱,又萎靡。不過他雖是這般,但嘴還是硬的,向陳揚冷笑道:「小賊,本尊是殺不死的。等至尊命運的降臨成功之後,他們就會來找你。到時候,你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別看你以前成功的殺了太一他們,但本尊和太一是不同的。」
陳揚驚奇的看向天一至尊,道:「我真是沒想到,你一個活了十億年以上的傢伙,居然會這般愚蠢。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該知道,落在別人手上時,怎麼都要客氣一些。你倒好,不僅不客氣,還嘲諷我,恐嚇我。」頓了頓,又道:「哦,我明白了。你是知道求饒無用,所以就覺得威脅我可能更管用。我拜託你再多動動腦子,威脅我管用嗎?放了你,我就能得到太平,得到安穩?」
天一至尊依然嘴硬,道:「本尊可不是威脅你,短時間你,你絕計殺不死本尊。但短時間裏,本尊的大哥,還有至尊命運就會來找你的麻煩。一旦至尊命運降臨,你就是死路一條!」
陳揚道:「你可就別跟我扯了,至尊命運不來找我,我也是要去找他的。我怕他,就不會跟他斗!」
天一至尊冷哼:「你以為你是對的,但其實你是錯的。你以為你代表了正義嗎?這宇宙之間需要的不是正義,而是生存!」
陳揚皺了皺眉,道:「跟你說東,你要扯西。真是狗娘養的玩意兒……」天一至尊對地球的語言也有解析,當然知道狗娘養的是什麼意思,不由大怒,道:「你居然敢辱罵本尊?」
陳揚道:「你們太古族在我眼裏狗屁不是,我斬殺你們這些太古至尊也不是頭一次。再說了,至尊命運這條老狗我都罵的,難道還罵不起你?」說罷之後,接着又道:「我是不是代表了正義,你也沒這個資格來評判。宇宙需不需要正義,更不是你和至尊命運說了算。」
「我們說了不算?難道你說了算?」天一至尊不屑道。
「世間最後的因果變化會證明到底誰是對的!」陳揚道。
天一至尊一怔。
陳揚道:「好了,跟你廢話說的已經夠多了。現在,你準備受死吧!」
天一至尊頓感後背發涼,道:「受死?」又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讓我怎麼受死?」
陳揚道:「你越嘴硬,就說明你心裏越慌,越怕。你很清楚,我是可以殺死你的。你想知道我怎麼殺死你是嗎?很簡單,我會吞了你。讓我的身體來慢慢的消化你……我吞像你這樣的高手也不是第一次。」
「吞……」天一至尊驚訝的說不出來。不可自覺的的慌亂起來……
「你……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怎麼做,為什麼還要跟我說這麼多?」天一至尊總算是反應了過來,隨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說道:「你一定是不想殺我,只想嚇嚇我,然後讓我臣服於你,是不是?」
「那是因為你的嘴太賤了!」陳揚淡淡冷冷說道。
「只要你肯放我一條生路,以後我願意為你驅使!」天一至尊忽然雙手左右開弓扇起他自個的耳光來。「我嘴賤,我罪該萬死,先生你大人有大量,給我一條生路!」掌嘴到一半,又向陳揚跪了下去,連連磕頭。
這個人看起來是矛盾的,先前嘴硬之至,態度囂張。此刻又軟弱恐懼到連普通人都不如……
而這一切看起來矛盾,實際上又一點都不矛盾。全是一種死亡恐懼之下的應激反應……一開始心存僥倖,覺得自個有不死之身,外援將至。想要恐嚇陳揚,並表現出自己的底氣與強勢……
後來,陳揚完全不懼。氣勢上完全壓住了他,接着又徹底嚇破了他的膽!
所以他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好了!」陳揚微微皺眉。
天一至尊見陳揚語音緩和,頓時大喜,也就抬起頭來,期盼的看向陳揚。
陳揚道:「我也不是一定要殺死你。如果你真的能乖乖合作,我可以給你一條生路!不過,你也不要跟我耍你的小聰明。現在,你要如實交代一切。你不要管我想知道什麼,撿你所知道的一切與我說來,如果我發現你有什麼隱瞞的地方,那麼對不起,我會立刻殺了你!」
天一至尊看到陳揚的眼神冷淡,只覺對方的那雙黑色眸子裏好像蘊藏了洞察所有的智慧!
他忍不住垂下頭,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好半晌後,方才說道:「我們在出山的時候,都已經和至尊命運訂下了生死契約,不能背叛他,必須全部聽他命令行事。如果違背契約……」
陳揚徐徐說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至尊命運早早的讓一個手下抓了一批絕世高手,逼着他們跟你們簽訂契約。你們從星門禁地降落到獻祭者的身上,吞噬了他們的血肉,然後獲得了情緒,肉身等等。」
天一至尊道:「的確如此!」又感驚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陳揚道:「我動動腳趾頭猜的!」
天一至尊道:「如果我違背了他的命令,我的天幽神血會化作烈焰,焚燒我永生永世。永遠痛苦,卻是不死!」說到後來,眼中已然滿是驚恐。
他出山的時候,滿懷信心。做夢也沒想到,最後會落到現在這個進退維艱的局面!
陳揚自也清楚,這種太古族的契約可不是普通人類中的那種牙疼咒……
契約是以獻祭者的鮮血,力量來修訂而成的,同時也汲取了太古族的天幽神血等等。彼此已經形成了真正的物質變化……一旦違約,契約就會應對誓言!
「那你還說什麼要從此效忠我?看來也不過是你的權宜之計!」陳揚冷笑。
天一至尊有苦難言,道:「我只想要活下來。」
陳揚道:「你只是想要活下來……多簡單的訴求,是不是?普通人類就活個七八十年,那還得是長壽。憑什麼你活了十億年,還想要無止境的活下去?公平嗎?我代表不了正義,你來代表?至尊命運來代表?我為了這三千宇宙,鞠躬盡瘁,九死一生。結果他殺我全家,殺我朋友,殺我……我現在反抗他,我錯了嗎?你不是說,我以為我是對的,其實我錯了麼?你高高的站在安全之地,看着我死,覺得是為了天地大道。那現在,死亡到了你的頭上,你怎麼不大義赴死?」
天一至尊垂首,羞愧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至尊命運那條老狗,口口聲聲為了天下,為了宇宙來消滅我。你讓他來,只要他肯死,我願意在他後面自裁!你看他干不干?犧牲別人就大義凜然,犧牲自己,就他娘的屁都不敢放,神馬東西!」陳揚繼續罵道。
罵完之後,陳揚也覺得胸中惡氣出了不少。
之後就向天一至尊道:「契約的事情,不是問題!現在至尊命運無法查看到我們的宇宙,所以現在,他還不知道你叛變。我會幫助你消除體內的契約和血肉之間的聯繫。以後,你安心為我辦事即可!」
天一至尊聽聞此言,頓時大喜,道:「如此甚好,如此太好了!」
陳揚道:「你繼續說!」頓了頓,又道:「還算你是個聰明人,第一時間講清楚了契約的事情。不然的話,你說再多也是個死人!」
天一至尊明白陳揚這話的意思,如果自己不講契約的事情,那就說明自己是虛情假意的投靠!
想到此處,他的後背又冒出了一身冷汗。
接着,天一至尊繼續說了起來。
他告訴陳揚,大約是三百年前,一個叫做池瑤的女人通過命運之書隔空聯繫到了他們……
「池瑤?」陳揚道:「池瑤是什麼來歷?」
天一至尊道:「我們對池瑤不太了解,唯一知道的是,池瑤來自上清仙庭……人稱池瑤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