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萬美元打出去,很多時候就跟放煙花差不多,可這幾百美元是純粹的導彈損害,還不包括導彈發射車的損耗,還不包括科研人員的人工費用,不包括軍人配合所產生的費用。
別看巡航導彈的發射按鈕一按,巡航導彈嗖地一聲就發射出去了,似乎就不用管了。
事實上,它還要天上的定位衛星不斷發射數據給它,這些數據被巡航導彈制導部分的導引頭接收後,內部的計算機得快速運算,不斷確定導彈自己的精確坐標,不斷調整前進方向,不斷進行躍升、俯衝、拐彎等動作。
而衛星發送的數據又有很大部分要經過衛星地面站來進行校核、修正。
衛星地面站聽起來很高大上,可事實上這個衛星地面站只有一個重要的功能:精確自己的坐標,然後以此為依據,給遠在高空中的定位衛星一個精確坐標,並不時將定位衛星的精確坐標發給這顆定位衛星,通知定位衛星對數據進行修正。
而地面站的精確坐標其實也不一定非得非常精確,非得與靠地球建立的坐標系是絕對的沒誤差,它需要的只是一個相對坐標,甚至可以將地面站作為相對坐標系的原點坐標。
但地面站與高空中的定位衛星的距離必須精確,定位衛星的相對坐標也必須精確,越精確越好。
學過初中解析幾何的人都知道,相對坐標系的原點一旦確定,其他各地在相對坐標系的坐標也隨之確定,可以通過已知距離來計算其他各點的相對坐標,無需去考慮絕對坐標位置,也無需進行什麼複雜的換算。
同樣的,巡航導彈也一樣可以以地面站這個相對坐標系的原點為原點,巡航導彈內部的計算機就此來快速運算導彈目前的坐標,從而引導導彈是躍升、轉彎還是俯衝,能大大減少計算機的運算量。
……
當賀曉初等人在緊鑼密鼓進行黑電巡航導彈測試時,突尼亞與利比亞邊境卻是一片緊張一遍忙碌。還沒有到邊境,就看見到處都是軍人,到處都是軍車,就如一個大的軍營。
自突尼亞與利比亞邊境爆發戰爭後,這裏就幾乎沒有平靜過,雙方軍隊在這裏頻繁地穿越,把地圖上那條虛擬、兩國剛剛談成的國境線穿成了篩子。
雙方的武裝人員穿過去可不是送對方送禮送紅包的,都是想方設法搞破壞的,殺人放火爆破埋設地雷挖置陷阱抓捕俘虜等等,鬧得邊境人心惶惶,一個個神經繃得緊緊的,就是再「老實」的越境人員,也是到對方搜集情報的,以備今後的戰鬥或戰爭或破壞。
特別是利比亞與法國打了兩場戰鬥後,在法國方面的支持下,利比亞似乎從戰敗中恢復了元氣,開始變得肆無忌憚起來,好像要把戰爭失敗後掉落的面子重新撿起來,要將突尼亞也弄得顏面掃地。
不過,在雙方的對峙中,突尼亞的軍人明顯佔了上風,雖然利比亞軍隊有了法國人壯膽,但問題是法國人兩次戰鬥都失敗了雖然所有利比亞人都覺得突尼亞人是偷襲得手,是趁法國人打盹的機會獲得勝利的,可失敗畢竟是失敗,法國人和利比亞官方再怎麼吹法國是小小的失誤,突尼亞將會被法國人打得滿地找牙,到利比亞官兵還是提不起氣來。
沒有士氣的他們怎麼可能是突尼亞那些挾勝利之威的官兵的對手?所以無論是相互摸哨還是小規模的衝突,突尼亞的軍隊往往都賺到了便宜,基本上只有便宜賺多賺少的問題,很少出現過利比亞軍人佔便宜的事。
特別是雙方節假日期間,利比亞軍人更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幾乎所有能用上的方法都用上,所有能調動的士兵都調上去,以提防突尼亞的軍隊的偷襲、潛入。
每次遇到這種日子,利比亞人就唉聲嘆氣,守衛的時候一個個神經緊張,睜大眼睛豎起耳朵,生怕漏過一個細節。每當換崗後下去休息時,他們就如大病初逾一般,全身沒有了一絲力氣,就像一條被抽了筋的蛇。
幸虧突尼亞沒有發動大規模戰鬥的跡象,也沒有派成建制的士兵進攻過,只是在邊境開幾槍、轟幾炮,沒有向縱深大規模推進,否則的話,他們真懷疑自己一方能堅持多久,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法國援軍和援助裝備的到來。
想到這次兩國之間的戰爭,想起自己的軍隊正佔領突尼亞的首都,正歡慶勝利的時候,自家最重要的大城市班嘉西卻突然被佔領,自己軍隊的後路卻突然被斷,利比亞官兵不由心生懼意。
特別是想到突尼亞的那支雄獅坦克師完全是所向無敵,如果不是對方沒有佔領利比亞的心,利比亞早就不知道毀壞成什麼樣子,即使不被突尼亞佔領,估計也會成為一片廢墟,全國會成為一盤散沙。
當時,利比亞的軍隊和地方武裝人員可謂死傷慘重,突尼亞雄獅坦克師所過之處都遭到了徹底破壞,即使是基礎建設,比如馬路,在他們撤退的時候也變成了泥坑。若想恢復那一帶的元氣,還不知道要投入多少資金、人力、物力。
當時看到那瓦礫遍地、彈坑層疊、屍體臭氣瀰漫的場景,利比亞官兵心裏可是潑涼潑涼的,一方面是恐懼一方面是憤怒,開始的時候他們不斷叫囂着要報仇,但隨着這種場面見多了,內心開始反思自己這邊是不是做錯了,怎麼惹上了突尼亞人?人家建國也好,廢除總統成國王也好,都是別國的事情,與我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去干涉?
不過,這種反思只局限在中低層官兵和一些有良知的軍官,大部分高官是不會這麼想的,至少在卡插菲現在的壓力下,他們只是一個勁地鼓動下面的官兵報仇雪恨,同時利用利比亞投靠法國,取得了大量法國援助來鼓舞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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