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圩一巴掌將他扇倒,就如石頭般滾到了他同伴科伢子的身邊,地板上同伴的污血、尿水糊了他一身。
驚恐的他驚叫着就要爬起來逃離這片恐怖的地方,姜新圩卻冷哼道:「別動!就坐在給我說!」你給老子想好了,你隱瞞不說真話的話,現在就會重傷,終身殘疾,萬一老子失手,你馬上就可能死翹翹。而你說真話的話,你檢舉別人的話,就是立功,最大的罪也不過坐牢,傷不了也死不了,明白不?」
寬石頭連忙點頭,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想問昨天的事吧?」
聽到立功,已經做好準備交代的寬石頭主動提起了這個話頭。
姜新圩突然笑了一下,說道:「算你不蠢。」說吧,你們把昨天在農貿市場抓的那個女軍官關哪裏了?」
在姜新圩血腥的威逼下。寬石頭把他所知道的全說了。外界對阮永軍的傳說很恐怖,以為他有什麼龐大的組織,實際上也就是一個混混頭子而已。連(黑)社會都稱不上,不說蘭螳螂,就是科伢子、寬石頭這種上不了台面的傢伙都是他手下的骨幹。
他知道很多阮永軍的事情。只不過姜新圩懶得記錄這些,知道了昨天女軍官的事情後,就把王東原喊了進來繼續問,自己則出去了。
……
雙州大酒店的一間大包廂里,衣着光鮮的食客們吃得正嗨。雖然主位上坐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但從他們的目光和談話的內容可以看出,這裏的重點卻是中年人旁邊那個肥頭大耳的年輕人。好幾個男子——其中包括派出所所長景長康——不時朝他敬酒。
年輕人肥碩的脖子上掛着一條粗大的金項鍊,隨着他身體的抖動,金項鍊也不時晃動一下,黃金反射出來的光線不時射入周圍其他食客的眼裏。
年輕人喝完杯里的酒。一邊看着景長康給他倒酒,一邊說道:「景所長,你丫真的沒卵子,一個破副所長你還怕他?你若真的把蘭螳螂放了,他能咋的?難道他還真衝到你面前敢指着你的鼻子罵?你啊,你還是想給我阮永軍一點顏色看看,想讓我阮永軍知道你還是有權力給我使絆子的,對不對?」
景長康臉色極其難看,但依然陪着笑臉說道:「阮哥。你怎麼能這麼說?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景長康是什麼人?這事我今天做的不乾脆,確實有我的苦衷,想必阮哥也明白。來。來,小弟我再敬阮哥一杯酒,請阮哥大人大量原諒小弟一次。」
阮永軍笑道:「景所長年紀比我大得多,別小弟小弟了。行,這次我理解你,但下一次等我把王東原那個王巴蛋趕走後。你可不要再給我點眼藥。」
景長康心情一下舒暢了好多,連忙說道:「只要阮哥把王東原趕走。今後阮哥你說向東,我絕不會向西。」
阮永軍伸手拍了拍景長康的肩膀,說道:「別盯着一個派出所!先干兩年,把你那裏的基礎打牢了,安排好自己的人之後,應該向上走,去市局乾乾。現在不是有羅局、王局罩着嗎?就是上去了你一定能幹好。」
景長康內心激動不已,但面對主位上羅勖副局長看來的目光,只好強行抑制着內心的激動,說道:「我還得好好干幾年。只有干好了基層的工作,領導才能重視,才敢放心。」說到這裏,他轉移話題道「阮哥,今天我看到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子,跟電影明星一樣。」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阮永軍似乎今天搭錯筋,揮了揮手,說道:「算了,算了,天下的美女實在太多,老子根本忙不過來。」景所長,你真要想幫我忙,就請你儘快把那個陷害蘭螳螂的小子給抓住。老子要好好修理他,讓他知道得罪我阮哥是什麼樣的下場。」
「啊——」景長康突然驚呼了一聲,脫口說道「我想起來了!就是他!」
包廂里的人都被他一驚一乍弄得很是鬱悶,坐主位的羅勖不滿地說道:「景長康,你大小也是派出所的所長,怎麼這麼沒有分寸?什麼他他他的?」
景長康連忙說道:「對不起,我失態了!今天陪那個漂亮女子到我們派出所一起來報案小子就是踢蘭螳螂的傢伙。對,就是他!看見他的時候因為我急於來見阮哥,只顧開車去了沒有想,心裏感覺有點熟悉而已。現在被阮哥一提醒,一下就想起來了。」
阮永軍拍了他肩膀一巴掌,笑道:「呵呵,什麼只顧開車了,我肯定你是被他旁邊那個漂亮女子收走了魂魄吧?」幸虧你的魂魄還沒有完全收走,否則這一路開車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不得不說阮永軍說對了,當時景長康的眼睛瞬間就被走在姜新圩旁邊的冷蘭所吸引。
旁邊一個人卻順着姜新圩的事說道:「既然他是來報案,肯定會留下地址、名字什麼的,抓他還不容易。來,喝酒!喝酒!下面輪得誰來敬阮哥的酒了?」
旁邊一個男子立馬站起來,說道:「該我了!該我了!我來敬阮哥和羅局一杯。」
這個人總算還沒有無恥到沒底線,還知道把敬酒的對象增加一個。
阮永軍卻笑着用手掌按住自己的酒杯,說道:「你先敬羅局,我一個無業游民就算了,呵呵。」說着,也不等對方說話,就轉頭對景長康問道「景所長,那個小王巴蛋到派出所報什麼案?」
這句話可以說他是隨意而問,因為他心裏很恨姜新圩一腳將他的得力幹將踢進了拘留所,他心裏不但希望派出所把他抓起來,還想順帶把他報案的事情給攪黃了,或者說把事情故意弄得朝姜新圩所希望的反面發展。
可是,等到景長康也是無意說出一句話之後,阮永軍的心一下緊縮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只聽景長康笑着說道:「沒什麼大事,好像他們來派出所是為了找一個失蹤的女孩子。」
阮永軍脫口問道:「他們……他們說了什麼?」
景長康一愣,不解地看着阮永軍,回憶了一下,說道:「沒說什麼啊。我並沒有接待他們,是傳達室的民警告訴我說他們是來報案,找一個失蹤的女孩。報案的這個女孩說她是市糧食局柳局長的女兒。」
阮永軍現在一腦子的話想問,但又不敢問。他笑了笑,跟剛敬完羅勖酒的男子碰杯之後,一口喝問酒,說道:「剛才喝多了,先去洗手間,你們慢慢喝,我馬上就來。」
說着,他朝旁邊的男子擠了一下眼睛。
那名男子會意地說道:「正好我也肚子脹了,我陪阮哥一起去。」
等出了包廂,阮永軍的臉一下陰沉起來,將跟着自己的男子帶到走廊一角,低聲而快速地說道:「你馬上回去!給我準備五千元,然後打車到派出所,等蘭螳螂他們三人一出來,立即將他們帶離省城,將錢交給蘭螳螂讓他帶着科伢子他們遠走高飛,三年之內不要回來!」
那名男子吃驚地說道:「難道……,你懷疑那個報案的女子……」
「閉嘴!」阮永軍厲聲喝止道「下樓後馬上讓虎哥一個人上來找我,我有事安排他!」
男子不敢再說什麼,只是簡單地說道:「好的!」然後就急匆匆地下去了。
阮永軍看着手下離開,也急匆匆地走進包廂,朝坐主位的羅勖笑了一下,說道:「羅局,我得請你幫一個忙。這事有點急,非得你親自出手不可。」
羅勖一愣,先瞥了一眼同樣迷惑的景長康一眼,這才故着輕鬆地說道:「阮哥客氣,你說吧,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馬上辦。」
阮永軍又對景長康說道:「景所長,麻煩你跟我們一起到旁邊議一議。」
等兩個狐疑的人隨着他一起走到包廂一角後,阮永軍低聲說道:「剛才我手下來說蘭螳螂他們三人上個月在紫安市打斷別人一條腿的事情被人知道了。現在我必須要把他們三個人從派出所帶出來,你們無論如何得幫我這個忙。
這件事說出來是一件醜事,可現在情況緊急,不得不說給你們聽,誰叫你們是我哥們呢。蘭螳螂他們三個之所以跑到紫安市打人,是因為我父親要他們打的。事情的起因是紫安市一個副鄉長年輕的時候跟我母親談過愛,可是這傢伙最近嘴巴不老實,在酒桌上亂講,不但說了他和我母親年輕時談愛的事,還把我父親也牽涉進去,說我就是我父親的私生子。你說我父親能不恨他?能不叫人打他嗎?能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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