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培養一名飛行員需要花費與他體重相同的黃金,那麼培養一名世界級方程式賽車手則需要差不多與選手腦袋等重量的鑽石才行。
而且我國還沒有類似的方程式賽車培訓組織、也沒有培訓基地,要培訓還得送她去國外,花費的資金比外國培訓賽手還貴得多,誰干?
大家說了一會賽車的事就沒說了,那玩意畢竟離大家實在太遠。就是蘇鼎宇在美國留學多年也沒有近距離接觸過高級賽車,最多就是作為觀眾看過幾場比賽而已,更別說這裏的其他人了。
他們說着說着很快就轉移了話題,話題無意中又回到了自己的錢到底怎麼用。
最彷徨的自然是郭倩,生長在煤礦家屬區的她在冷蘭、文念詞、蘇鼎宇面前可以說是標準的鄉下妹子,沒有見過她們所見過的世面,沒有看過她們所看過的金錢。這麼高的薪水在她們看來都是巨款,對她而言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她看着姜新圩說道:「姜總,我真不知道這些錢怎麼用。如果把它們交給爸爸媽媽,他們都會嚇一跳的,說不定會把我喊回去上班呢。……,我可不想回去。≥」
姜新圩見她一副認真詢問的樣子,想了想,說道:「既然你家裏不急着用錢,就把錢用來買股票吧。」
郭倩大驚,問道:「買股票?……,那……那不是去賭博嗎?」
姜新圩哭笑不得,問道:「誰說買股票就是賭博了?你知道什麼是股票不?」
郭倩老實地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但我聽人說這股票不是好東西,就是用一張紙來騙老百姓的錢。發行股票的人把錢騙到手之後去揮霍,讓買股的人傻乎乎拿着一張廢紙轉來轉去。」
姜新圩笑道:「有關部門。特別是證監會要聽到你這話,絕對會氣得吐血三升。」
他知道現在老百姓對股票存在很多誤解,很多古板的人還認為是資本主義國家的玩意,不是好東西。況且我國的股市才剛剛起步,很多事情都在摸索階段,運行機制還存在很多問題。不少上市公司的股東與一些不法老闆合作騙股民的錢,很多時候股民買股票還真如賭博似的,但姜新圩更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入市的話收益會很大,只要不是倒霉到家,運氣「好」到爆棚地選了那支後來停牌的原野股票就行。
郭倩小聲問道:「買股票是好事?不是賭徒才做的事?」
姜新圩說道:「當然是好事。國家鼓勵大家拿多餘的錢炒股,為的就是讓上市公司籌集資金用於發展。上市公司發行股票就如我們從銀行獲得貸款一樣,他們只不過是從老百姓手裏借錢。……,你可以將不急用的分開買一點,或許比存銀行收益更大一些。」
郭倩見姜新圩說的認真。心裏一下相信了,說道:「好,我就把錢拿去買股票。」
旁邊的冷蘭連忙說道:「姜新圩,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那我也去買股票了。」
姜新圩說道:「你們拿一部分不需要動用的錢去買吧。只有你不太在乎股價的波動,只要你們不是太貪,漲高了賣掉,跌下來了再買回來,肯定比放銀行好得多。」
姜新圩不知道自己今天的幾句話後來竟然造就了好幾個超級散戶。讓他手下的不少員工增加了不少收入,幾乎趕得上他們在公司的總收益了。像郭倩、冷蘭他們在別人眼裏簡直就是炒股高手。收入更是高得讓人咂舌,在股市的身價高達百億。
因為這些人進入股市早,資金又非常充足,而且不過於貪婪、心態也很穩定,姜新圩也就沒有動用他的穿越來舞弊,並沒有告訴她們股市什麼時候進入牛市、什麼時候進入熊市。更沒有告訴她們哪一支股票會瘋漲,哪一支股票很狂跌,一切由她們自己處理。
而他自己則沒有在國內股市投一分錢,他的錢和蘇鼎宇的錢都投資到國外股市和期貨市場,在那裏大賺外國佬的錢。自然。他多多少少動用了腦海里的、來自上輩子的記憶。在他看來,如果賺外國佬的錢還顧慮重重,那也太迂腐了,不賺白不賺啊。
當然,這是後話。
很快,車已經開到了雙州大酒店的門口。
停車下人的時候,姜新圩突然有點手癢,對蘇鼎宇說道:「蘇司機,讓我來試試泊車。」
蘇鼎宇一邊讓出位置一邊問道:「你行嗎?你要不行就別試,等有時間我帶你去一個空曠地方練車。」
冷蘭也勸阻道:「姜新圩,你可不要害人。萬一出了車禍,害的可不止你自己。」
姜新圩自然知道自己的車技,他故意地掃了一下四周,說道:「這裏地方這麼大,又沒有多少人,肯定行的。……,蘇鼎宇,你要不敢,就坐副駕駛室,隨時捏着手剎,萬一有事你就拉它就是。」
蘇鼎宇一聽,也放心了:只要姜新圩的車速慢,自己又抓了手剎,肯定出不事故。
等三個女孩下了車後,姜新圩就掛擋、加油門、鬆手剎,一切自然而嫻熟。
這下不但當坐在旁邊緊張虛握着手剎的蘇鼎宇大吃一驚,就是在車外盯着姜新圩的文念詞、冷蘭也大吃一驚。文念詞轉頭看向冷蘭,問道:「他的水平這麼高,肯定不是第一次開車吧?至少有一年以上的駕齡了。」
冷蘭搖了搖頭,看向郭倩。
郭倩也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以前開過車沒有。以前他當郵遞員送報紙都是騎自行車的。」
車裏的蘇鼎宇更是誇張地說道:「蘇鼎宇,你小子到底是什麼怪物?你小子真是沒有駕駛證,沒有開過車?」
姜新圩模稜兩可地說道:「駕駛證還真沒有,但車可開過多次。……,怎麼樣,我的車技比你的強那麼一點點吧?」
姜新圩試車試出了興趣,這麼久沒有開過車,雖然車的質量不怎麼樣,但還是讓年輕的他忍不住多開一會,他沒有急於將車開到不遠處的停車位而是開出了大酒店。
不過因為沒有駕駛證,他只是開着車繞着大酒店轉了一圈,而沒有跑出太遠,幾分鐘之後重新將車開回來並停在停車位。
等到他們鎖好車門下車,三個女孩已經沒有了身影。
就在他們邁上台階,正準備進大廳時,卻聽到文念詞一聲怒喝:「滾!」接着又是一聲悶響,在聽到一聲什麼重物砸在地板上的聲音。
姜新圩和蘇鼎宇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他們連忙沖了進去。
只見文念詞雙手叉腰,雙眼圓瞪着地板上一個年輕男子,那個男子斜躺在木沙發和盆景之間,嘴角流着血,眼睛膽怯而歹毒地看着文念詞。
而在文念詞的身後則是三個女孩,冷蘭、郭倩正在低聲地跟一個全身顫抖、哭哭啼啼的女孩訴說什麼,冷蘭的手還在她背上輕輕地拍着:「沒事了,沒事了,你不要怕他……」
見文念詞完全控制了局面,姜新圩和蘇鼎宇鬆了一口氣,腳步也沒有剛才那麼急了。
這時,那個倒地的男子抓着沙發想爬起來,一邊起身一邊惡狠狠地罵道:「你他瑪……,你們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你們惹事了……」
文念詞對着他就是一腳,冷笑道:「你是誰啊,不就是一個恃強欺弱的王巴蛋嗎?滾!」
那傢伙再次滾倒在地,嘴裏發出一聲慘叫,但隨即大喊道:「王曉發!王曉發!你他瑪的死哪裏去了?快來給老子收拾這個瘋婆子!把這群臭表子給老子全部抓起來送到派出所去!王曉……」
這傢伙的狂叫還沒有完,就被文念詞一腳踢得再次飛了起來。
緊接着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急急忙忙從旁邊一條走廊以與他身形不相稱的快速沖了出來,嘴裏大聲囔:「誰?是哪一個王巴蛋吃了豹子膽的傢伙敢打……」
蘇鼎宇一個健步衝上去,攔住那矮胖的中年男子,怒道:「王曉發,你給老子把嘴巴放乾淨點!」
矮胖男子——王曉發——差點停不下腳步,直到跟蘇鼎宇快相撞了才穩住身子,厲聲問道:「你他瑪是……,啊,蘇總?」
接着,他又看到蘇鼎宇身後正對他冷眼相視的姜新圩,再看到了一臉譏諷盯着他的冷蘭,冷汗一下從額頭上冒了出來,連忙說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冷總、蘇總你們這是……」
這個叫王曉發的人是雙州大酒店的副總,自然認識替意大利人當翻譯且在這裏住過不短時間的冷蘭,更認識市里一把手蘇厚德的兒子蘇鼎宇。當然,他還認識姜新圩,知道這小伙子與長期住酒店的意大利人關係很好,平時也是一個不能輕易招惹的角色,只是因為姜新圩沒有冷蘭和蘇鼎宇兩人強大的背景,是以被他暫時忽視了。
他不知道那個打人的陌生女孩背景更深厚,只是因為她長期在軍隊從來沒有到過這家酒店,所以不認識。
蘇鼎宇冷笑道:「那小子有什麼來路,竟然如此囂張?」
王曉發說道:「他是金山區……」
(感謝drs1314、赫赫威龍的打賞,感謝貓貓很小、roywang的月票)(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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