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眶發燙,莫非我不幸的命,就是你嘲弄的理由?果然是高高在上的沈大少。
用一張虛偽的面具蒙蔽了整個公司的人,以為他親和謙遜有禮。
實際上比那沈二少,沈小姐還要高傲,薄涼。
我怎麼能被這樣的人弄得紅了眼眶?我拼命讓自己冷靜,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微笑,說道:「那就謝謝沈總提醒了。」
說完,我再不允許自己再在這辦公室中多呆一秒,勉強讓自己對沈景雲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
卻在這時,身後響起了沈景雲的聲音:「不要以己度人,提醒你,是讓你明白自己的處境。以你的薪水,找個人為你做場法事還是綽綽有餘。」
我回頭看着他,他神色平靜且坦然。
我卻微微心驚,這個男人莫非還能看穿了我的心思?我還真的小人了?
不過,這麼解釋的一句,倒讓我對他不好的感覺減少了一絲。
然後道謝離去。
而他似乎猶豫了一下,最終又說了一句:「不要找那江湖神棍,真有本事的人,問有錢人打聽總是多少有些聲名的。」
我再次道謝,他揮手,繼續拿出了一份文件,似已不耐煩。
回到辦公室,我第一次成為了焦點。
沈景雲到底找我做什麼,惹得許多人好奇,我把早已編好的合情合理的藉口,通過王穎散佈了出去。
原來是工作的瑣事啊,人們很快就沒有了興趣,倒還了我一番平靜。
因為心事重重,下午的工作時間分外的難熬。
我盤算着我在s市沒有什麼人脈,如何去找人為我做一場法事?這種事情少不了要麻煩南風。
想起她家的擺設,雕件,我心中稍安,應該不會找到不靠譜的人。
只是事情宜早不宜遲,第一次在下班時間剛到,我就匆忙衝出了辦公室。
果不其然,一離開公司所在的樓層,那股陰冷的感覺又纏上了我。
在電梯之中,就不安分,如同一個人在我後頸幽幽的吹着涼氣。
我咬牙忍耐,卻不允許自己有半分的畏懼。
恐懼源於未知,我已經想好了,若是真有那不乾淨的東西,自己若被害死,也會變成那樣。
到時候,誰還怕誰?大不了拼了!
懷着這種多少有些「壯烈」的心情,我衝出了公司,也是第一次準備奢侈的打車。
可是,雨中的s市,又是下班的時間,哪有那麼好打到出租車?
我耐心的等待着。
只是細雨的冰涼,身後的陰涼,讓我忍不住微微發抖,我不忍心掏出鏡子來看自己的臉,想來也是蒼白的可怕。
又是一輛出租車被身旁那個看起很壯的男人搶走了。
我忍住不忿,回頭想要重新等待,卻在這個時候,一聲急剎的「吱呀」聲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抬頭,一輛黑色的牧馬人停在了我的面前。
車窗搖下,是沈景雲平靜的臉,卻已引得兩個女孩子朝這邊張望。
「上車,這裏不允許停車太久。如果害我被罰單扣分,你就不要想再在公司呆下去了。」
我愕然。
他摘下眼鏡,扔到一旁,眼神中全是強硬:「我很記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