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看見了這個男人有兩張臉。
第一張自然是他那張英俊無比的臉,已經轉過頭去了。
第二張臉,感覺就像是重影,微微的浮在第一張臉上。
卻是完全陌生而不同的長相。
可怕的是,那張虛幻的臉正冷冷地盯着我。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人怕到極點是發不出任何聲音的。
只能是身體不由自主的冰冷顫抖。
我無聲的流淚。
此刻,我多麼希望我根本就未曾醒來。
或者,那個神經病女人徐莉莉在也好。
可惜的是,我只能和這個怪物單獨相處。
「你看見了?」突兀地,那個男人再次轉頭看着我。
車子一個急停,我不由自主的朝着前方撞去。
劇烈的疼痛反倒讓我清醒了一些,我忽然明白在我身上發生的這件事情,絕對超出了常人的認知。也不是什麼普通的劫財劫色事件,我看見了什麼恐怕也不是幻覺。
無論如何,我不能承認我看見了什麼!
因為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否會因為我洞悉了他的秘密而惱羞成怒。
我拼命的搖頭,眼神也盡力裝的非常無知。
只是驚恐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面對我這番拙劣的表現,那男人忽然的捏住了我的下巴。
那手比徐莉莉的手更加冰涼。
此時,他的臉早已恢復了正常,他用帶着一絲玩味的語氣對我說道:「別裝了好嗎?林家的女人會看不穿我的本質?那我費盡心機的抓你來是為何?」
我說不出話來,只能拼命的搖頭。
我怎麼知道他是為何要抓我?只是想想那個所謂的本質,一股涼意冷不住從腳底直竄大腦。
我不願意承認我遇見了真實的詭異事件。
因為那離常人的生活太遠,一旦遇見幾乎無解。
但容不得我喘息,那個男人已經下車,毫不留情的抓着我的手臂,把我拉扯下了車。
我知道這也許是我唯一反抗的機會,我開始拼命掙扎。
那男人卻用他冰冷的雙眸看着我,只是說了一個字,「走。」
那種如同被催眠的感覺,再次浮現在腦中。
又一次的,我渾渾噩噩的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軟軟的被他攬着,跟隨着他的腳步前行。
我莫名的感覺,我現在的腳步一定很像之前的徐莉莉。
但若真的是像徐莉莉那樣完全被控制倒也好了。
偏偏我心底總有一個清醒的意識想要掙扎,卻又反抗無力。
隨着腳步的前行,我已經認出了這裏。
是本市最高檔的小區之一,屬於某繁華地段比較靠近城郊的地方。
鬧中取靜的環境,優雅的花園洋房,還有豪華的別墅,讓有錢人們趨之若鶩。
可一個城市,有錢的人能有多少?
所以在城郊的這裏,安靜無比。
除了我和他,連一個人影都不見。
細雨冰冷,道路幽暗。
朦朧的路燈燈光。
偌大而幽深的小區大道。
「誰來救救我?」我在心底無助的吶喊着。
卻哪有任何的回應?
我早已被他帶到了更加安靜的別墅區,朝着其中一棟邊緣的別墅匆匆地走去。
到了這個時候,他似乎有些着急。
在這種急切下,幾十米的距離不過是轉瞬而逝。
終於,他帶我停留在了那棟別墅的大門前。
掏出鑰匙,打開了大門。
大門之後幽深黑暗一片,一切似乎已成定局。
偏偏在這時,從別墅的矮牆之上,躍下一道黑影。
一個懶洋洋地聲音,在這黑夜之中響起。
「怎麼才來啊?我已經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