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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見的那一瞬間,我竟然不忍心下手。」伴隨着這句話,沈景雲重重的放下杯子,卻對着我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做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感興趣的只是女人,也只能是女人。
可我也不得不承認,沈景雲這傢伙的笑容很有吸引力。但做為哥們,我不可能妒忌他,只是羨慕這傢伙的容貌怎麼如此好看,就這一笑也會讓女孩子芳心暗許吧?看那邊的女招待就一直偷偷的瞄他。
不過,那個叫林曉霜的女孩子......想到了這裏,我不禁為沈景雲嘆息又嘆息,也隨手點上了一支煙。
而他剛才說的那句話我沒有特別在意,或者說沒有反應過來。等到我點起煙,想明白了怎麼回事兒,一下便非常震驚,叼在嘴裏的煙差點兒掉在了地上:「你說,你竟然對那邪神的分神不忍心下手?!我靠,你是誰啊,斬妖除魔的沈景雲啊,你怎麼會不忍心?」
「原因很簡單,當我開棺的瞬間,我看見的並不是什麼邪神,而是林曉霜。」沈景雲微微皺眉,眯着眼睛掐滅了手裏的煙,深邃的眼睛迷離,更有一種別樣的魅力。他伸手倒酒,但我以為他瘋了。
是的,這個男人已經徹底的風魔了,沒救了!為了那個叫做林曉霜的女人,就快要毀了。
我見過他意氣風發,也了解他平日的作風其實是冷漠淡然的,可他骨子裏......想到了這裏,我放下了酒杯,抓住了沈景雲的衣襟,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講的笑話不好笑,忘了吧,忘了那個林曉霜。從今天你離開這個酒吧開始,從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
沈景雲用力拉開了我抓着他衣襟的手,很是在意的整理了一下被我抓住皺褶的西服外套,搖搖頭說道:「我沒有講笑話。箇中的緣由你並不知道!我的確是看見了林曉霜,那是因為邪神還有一縷重要的分魂就藏在她的本體,在那一瞬間,我是被迷惑了。我下不了手,在那個時候,我忽然發現,被師父那老頭兒洗腦,一向抱着崇高理想的我,其實不堪一擊。」
「我有弱點,就是林曉霜。你明白嗎?如果是她,就算她是我的生死之敵,殺父仇人。我可能也只能流着淚殺了自己,因為我面對不了這樣的自己,而不是殺了她。」
「瘋子!」沈景雲的話讓我無言以對,一個男人若用情至深,就是這樣嗎?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在那個瞬間以前,我從沒有想過我是如此的深愛她。」原來沈景雲想講的從來不是故事,而是他在告訴我,他發現深愛林曉霜的一個節點。
可是,我厭惡了這個話題,我不想再談下去。對於兄弟,男人總有一種情結,看到他彌足深陷,而希望全無的時候,簡直恨不得用盡全身的力氣拉他出來。
「是嗎?我只是想知道,那個邪神到底是個什麼,為什麼會有林曉霜的樣子。」其實我不好奇,只是在故意轉移話題。
沈景雲沒有隱瞞我,只是說道:「她......原本就有林曉霜的樣子,並不是完全的相似。可是......總之,她用自己的能力幻化了林曉霜的樣子是理所當然的。原諒我不能對你講的太細,這是一個關於林曉霜自己的秘密,我無權去說。」
「那後來呢?」林曉霜我自然也認識,想起她,眼前總是會浮現出那個有些神秘的,美麗的,充滿了說不出魅力的,眼中總有一絲抹不去的堅韌的女人。這麼一個女人,讓我的朋友,兄弟變成了這副絕望的模樣。可是我也討厭不起她來,因為......想起那些糾纏,我也覺得很煩悶,喝了一大口酒。
雪碧兌二鍋頭,爆炸在口腔,也沖不淡那無解的世事,我沒辦法幫到沈景雲。
「後來?我下不了手的瞬間,就受傷了。因為邪神對於她的本體還是很在意的,口中含着一個她生前煉製的強大玩意兒,我中招了。她的那一絲分魂跑了......被埋伏在那裏的那個老太婆帶走了。再說下去,就會是另外一個故事了。我只是記得我那個時候的感受。」沈景雲抿了一口酒,嘴角自然的又浮現出一絲笑容,很甜蜜的樣子。
「什麼感受?」該死,我還是被他給帶進了話題里。
「邪神那個玩意兒很厲害,是一隻劇毒的活蠱,直中了我的心臟。」沈景雲說到這裏,指着自己的心口,然後說道:「那活蠱是必殺的,竄了進去以後,根本不給任何人驅除的機會,然後就爆裂開了。你知道嗎?劇毒瞬間流竄在身體,那一刻,我以為我要死了。」
「是真的,我甚至都看見了冥界之路,紅色的一片彼岸花。可是,我那個時候真的不甘心去死,因為在那之前,我抱過林曉霜,我對她說,我們和好吧?她沒有拒絕,其實我知道她是願意的。在開棺以後,見到了邪神,我更加明白我有多愛她,我怎麼甘心在就要和她在一起之前,就去死呢?」
「是啊,你不甘心。」我也抱怨的附和了一句,我不僅被帶入了沈景雲的故事,還被帶入了他的情緒。
「所以,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一定要見到她,活着去見她。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她喜歡我的,愛我的。如果我就這樣死了,你說那個丫頭會有多傷心?在那個時候,對於她來說,何嘗不是和我一起走到了幸福的邊緣,她也會遺憾,是不是?」沈景雲問我。
我不自覺的點頭。其實,我知道他們相愛的。
但想到了一點,我忍不住看着沈景云:「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你知道,我師門都會傳下來一個保命之物。一生一世只有一個,只能用一次的。我用了。」沈景雲輕描淡寫,仰脖喝了一口酒,表情很輕鬆。
「在那個時候你就用了?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很吃驚,我是異常少數了解沈景雲師門的人,那個東西有多珍貴,我是知道的。而他們師門的人,從進入師門的那一刻,就註定要面對千難萬險,方有正果。可以說那保命之物,是通往正果的一個保證,我卻不知道沈景雲已經用了。
「事後想來,其實也有一些別的辦法。可是,我還是用了,怎麼辦?你不明白那一刻的決心與慌亂,還有心痛不能活着去見她的感覺。所以,我就用了!心中只是想去見她......可,有一句話,真的很經典,我只猜中了開頭,卻猜不到那結局。我這樣努力的活着回去,見到的,原來是我們所有命運的一個拐點。」沈景雲說到這裏,嘴角的笑容消失了,眼中剩下的只是深深的傷感和迷茫。
我也沉默了,因為我知道那個拐點。
一個誰都沒有錯,卻全部都錯在了其中的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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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很久以後,我才聽到的一個故事。
用了師門最珍貴的保命之物,努力的活下來,想要見我,想要從此以後和我幸福的在一起的沈景雲的故事。
可是,就如故事裏所說的,那個時候的我們誰都猜不到我們已經走入了一個拐點,也無法再穿越過時光,再去改變什麼。此刻我的淚水落下,滴落在一片血色當中,想到的只是那個時候的自己,站在拐點的自己,赫連誠回頭的那一個笑容。
還是那一堆火光,如同溫暖了這個黑暗的村子。剛剛吹奏了一曲無比憂傷的曲調,哀傷的赫連誠是我從未見過的,甚至無法面對的他。
在我的印象里,赫連誠從來都是陽光的,甚至烙印在我靈魂深處的赫連誠,是一個只會笑的大男孩,在你難過的時候,總是會想起他的酒渦。
「林曉霜。」他看見了我,回頭,臉上就是這樣的笑容,明亮的眼睛,嘴角好看的弧度,深深的酒渦。
他站了起來,把手中的口琴隨意塞進了口袋。
而這個時候,因為我的駐足,人群都已經走向了前方,我在人群的最後。
所有的人都放鬆了下來,因為我們已經走到了安全的終點。
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赫連誠,也只是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可是,下一刻赫連誠的表情卻突然變了,着急焦慮憤怒,開始大聲的衝着我喊。
喊了什麼,我卻是聽不清楚,因為下一個瞬間,我被一個冰冷的軀體死死的抱住,在脖頸處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有人在咬我!好痛......
接着,就是一個莫名的東西,從我被咬的傷口處竄入了我的身體,以我無法估量的速度一下便竄到了我的心臟,然後冰冷的爆裂開來。
我的全身在那一瞬間就如同被冷凍,所以我聽不見赫連誠的聲音了,我感覺身體失去了控制,那冰冷是一種劇毒,瞬間就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身體快要死了,所以靈魂就要飄蕩出來。
而我身後那個抱着我的冰冷軀體,咬着我傷口不放的嘴正在努力的吸走我要飄蕩而出的靈魂。
發生了什麼?這是我被凍的僵硬的腦中,唯一的一個念頭。
失焦的雙眼看見的,是一瞬間就亂起來的人群,朝着我衝過來的,尖叫的,還有不顧一切跑在人群前方,眼中寫滿了憤怒的赫連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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