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芝加哥火車站候車大廳。
「我說,這是...什麼鬼啊這是。」白站在候車大廳中,看着那幅白條愣愣出神,感覺有些無言。
「嗐,不就是鐵路工人大哥們罷工了嘛。」夏彌倒是有些無所謂,不過她還是擺出了苦惱的表情,「但是這麼一來,就要在這裏滯留一段時間了呢。」
白斜眼看了看她,彎腰扛起了行李,「那就去開房唄。」
「開房!」夏彌瞪大了眼睛,兇巴巴地看向白。
白被她這麼一瞪給瞪的愣住了,「喂,開房怎麼了?」
「什麼,你竟然問開房怎麼了!」夏彌眼睛瞪的更大了,「嗚,小白變壞了,h~」夏彌眼睛突然變得水汪汪的,臉蛋也浮現起兩朵紅暈。
「……」對此類惡意賣萌已經產生抗體的白只是沉默。
夏彌見小白沒有什麼表示,氣鼓鼓的癟起了嘴:「哼,小白真討厭。」
白仍然無動於衷:「走吧,先找間酒店住下,或者是你要露宿街頭。」
夏彌沒有應答,狡黠地轉了轉烏黑的眼珠子:「不要!嗯…我要去,要去遊樂園!」
「啊嘞!游遊樂園又是什麼鬼。」白顯然是拒絕的。
「誒嘿,小白一起去嘍,拜託拜託啦。」夏彌做出一幅討好的樣子,雙手抓着白的手不斷搖晃着。
我去,你還真能玩啊!白有些想扶額。感覺好像不答應就沒完沒了的樣子了,不過遊樂園啥的也沒什麼影響就是了。
「那…好吧?」白還是屈服了。
夏彌聞言便咧嘴笑了,手指前方,元氣滿滿的大喊:「哦哦!就知道小白最好了,前進前進,目標是六旗遊樂園!」
熊孩子真能玩,白看着夏彌元氣的身影默默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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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旗過山車遊樂園,是一個以「驚險刺激」為主題的遊樂園,因此這裏的天空中縱橫交叉着一列列鋼鐵飛車。並且擁有着「中庭之蛇」,全世界最刺激的過山車。
「就算你把這說的這麼好,然而我還是沒什麼興趣啊。」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說。
「小白你都來了還這麼說。」夏彌雙手叉腰做生氣狀,「一起去玩玩唄。」
「啊,玩什麼,旋轉木馬嗎?」白說。
「不是啦,過山車啦過山車。」夏彌指着頭上那輛呼嘯而過的過山車,有些興奮的說。
「啊?過山車啊。」白懶洋洋地抬起死魚眼看了頭上那輛過山車,扭曲的鐵脊上,鋼鐵飛車狂嘯着上升墮落,帶起一串慘叫。
白默默看了3秒,轉頭看着夏彌:「沒興趣啊。」
「哈?」夏彌眨了眨眼睛,「小白,陪我做過山車有獎勵的哦。」夏彌用一種誘惑的口吻說。
白撇了撇嘴,顯然對夏彌說的誘惑不太在意,「欸,還有獎勵,拿出來看看嘍,可以的話就陪陪你啦。」
「啊嘞,小白真是狡猾,不過我給你看的話就一定要陪我喲。」夏彌說。
「拿出來看看嘛...呃,這是啥。」白的手裏拿着夏彌遞過來的禮品盒,上面用緞帶漂亮的打了個蝴蝶結。
白將蝴蝶結拆開,打開盒子,裏面赫然躺着部...手機?
「開心不?」夏彌咪咪眼笑,湊了上來。「看你沒有手機,專門給你買的。」
白沒有應答,他拿出手機,是台小米,白色的手機套上還掛着一條可愛的白狗掛墜。隨着弧度一晃一晃的。
劃開屏鎖,打開聯繫人列表,裏面只有孤零零一個號碼,備註名是——夏彌。
「哼哼,我跟你說,以後手機一定要隨時開機哦,這樣我打的電話才能隨時都接的到。」夏彌揚了揚眉,看上去有些高興。
「我說,為什麼我一定要隨時接你電話啊。」白抽了抽嘴角。
「什麼!身為一隻小白竟然不聽我的命令!」夏彌聲音有些氣呼呼的。
白立刻炸了毛,「喂!什麼叫一隻小白,你這是把我當狗了啊。」
「本來就是小白嘛,小白就是小白嘍。」夏彌哼哼道。
「竟然把我當小白,我,嗯...我不陪你做過山車了!」白機智一想,趁機反駁道。
「什麼!小白你竟然耍賴!」夏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果然小白是變壞了嘛。」
「都是是你的錯啊!」
「我的錯?!」
「就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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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上午的吵鬧,最終還是沒能坐上過山車,在白與夏彌的一通爭吵過後。最終是白以反正楚子航與路明非也會因為鐵路工人罷工而滯留在芝加哥,不如到時候再傍楚大少的款去遊樂園,既能做過山車又能省錢,為什麼不呢?這種理由說服了夏彌。
好吧,以上這個理由一點都不靠譜。真正原因是白最後還是陪夏彌做了過山車而告終的。
「唉,感覺每次都爭不過你欸。你每次都好不講理的。」白有些幽怨的聲音慢悠悠傳來。
「我是女人嘛,不講理是特權嘍。」夏彌挺了挺胸,有點小得意。
白哼哼兩聲,看上去有些不滿,「我說,那現在幹嘛,要回酒店嗎,行李還在酒店。」
「小白h~,一下子就想跟人家回酒店,做羞羞的事嗎?」
「啊喂,你可不要...啊嘞?!」正在汗的白突然一愣,「不是吧,走路上碰見了...這兩個?」
他是有理由發愣的,因為他的對面是楚子航和路明非。楚子航面無表情提着行李,路明非則是一手抗着行李,一手抓着那張黑色的車票撓着腦袋,他看起來是有點頭癢,一頭頭髮被撓成了雞窩形。
怎麼就在路上撞見了呢?啊,對了,他和夏彌住在hyattregencychicago酒店裏。這家在芝加哥河河邊的酒店很有名,想必楚大少為人仗義,出手闊綽,是不在意出這點小錢的。
這樣一來不就很可能撞見了嘛,不過白現在沒再考慮這個,因為楚子航明顯發現了白的目光,正向他走來。
對於這個直愣愣看向他們的人楚子航隱約有熟悉,他對自己的記憶還是較為自信的,但實在不記得在哪裏見過這個人。
對方這麼看着他們,可能知道他們的身份。不管怎麼說,都應該去問問。
楚子航想了想,走向了白。
ps:因為之前出了問題,所以再發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