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燮在林秋霜的唇靠過來了的時候,雙手撐着座椅,退了出去,「半夏,這是在車上。」
林秋霜見蘇燮迴避了她的吻,心裏懊惱,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她倒在後座上面閉上眼睛假裝是酒醉睡了。看來她沒有灌醉蘇燮,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才能讓他這麼清醒,有機會可以拒絕到她。林秋霜不敢細想蘇燮怎麼可以拒絕她,她只能歸咎為他們是在車上,而且車子就停在路邊,怕別人看到影響不好。
蘇燮見半夏似乎睡着了,關上車門,坐入了駕駛座內,然後打開車內的空調,往車內溫暖一些。
蘇燮開車到了寒家大宅,他停下車子下車,到了後座打開車門將林秋霜給橫抱了出來,然後用身子關上車門,抱着林秋霜往寒家大宅裏面走去。
家裏的阿姨將門打開,蘇燮就抱着林秋霜走了進去,一進屋就看到寒桐國坐在沙發上面看報紙,抬頭看了眼蘇燮和他懷裏面的「寒半夏」,道:「捨得回來了,送她去房間睡吧。」
蘇燮不說什麼,徑直抱着寒半夏上了樓王她的房間走去,然後開了房門,到了房間裏面將林秋霜輕放在床上。方才在車內林秋霜是真的睡着了,因為喝了不少酒還是有點反應的,可是當蘇燮將她從車內抱出來的時候,她就醒了。
所以此刻她躺在床上就下意識的抱住了蘇燮的手臂,朦朧間睜開眼睛看着蘇燮,「別走了。」
「別鬧,你爸在樓下,你說我能留下嗎?」蘇燮道。
林秋霜不管,就抱着蘇燮的手臂不願意放手,開始撒賴。
「睡吧。」蘇燮輕哄了一下她,替她蓋上被子,然後還是掙脫開了林秋霜的手,走出了她的房間關上了門。
到了樓下,寒桐國就邀請蘇燮坐下聊聊,蘇燮也就坐了下來。
「你和半夏還是要有點分寸,我前幾天去養老院見過你母親了,她不喜歡半夏,我也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母親的想法並不能影響到我。」蘇燮明白母親是因為寒桐國所以不待見半夏,他之前幾次帶着半夏去見母親,可是蘇母對半夏都是格外的冷漠,甚至跟蘇燮說了,讓他不要再見寒半夏了。
「不說你母親,就說說半夏和陸湛北的關係。如今湛北還是我的女婿,我知道半夏想要把這件事情鬧上法庭。可是你覺得我們這樣的身份,合適把這樣的事情鬧的人盡皆知嗎?」
「不管怎樣,她會和陸湛北離婚的。」蘇燮有這個信心。
寒桐國嘆息,「陸湛北這麼多年也幫着寒家很多,我也知道你們在暗中較勁,陸湛北現在處在弱勢當中,但是做人也要感恩,我並不想你對陸湛北逼着這麼緊。蘇燮,你該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
「就這樣,我跟你說的你仔細想想,後面到底要怎麼做自然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沒有身份管。」寒桐國道。
蘇燮起身離開寒家,躺在寒半夏床上的林秋霜懊惱的握住拳頭砸着床,蘇燮怎麼能夠這麼不知趣的呢!難道以前他和寒半夏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林秋霜就不相信了。
盛沐森的訂婚宴就在女主人新娘企業所在的酒店裏面,蘇燮帶着「寒半夏」和寶寶出席了這個訂婚宴,只是沒有想到盛沐森也邀請了陸湛北過來。盛沐森一直在東張西望,靠在一旁桌前拿着高腳杯喝着香檳的林旭珩看着盛沐森不禁笑了,都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了,來等着另一個女人的到來。
當訂婚禮要正式開始的時候,南素素終於露臉了,她穿着一襲艷黃色的v領魚尾裙,露出性感的事業線,靚麗的長髮簡單的盤在耳後。當她的出現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她此刻就像是紅地毯上面最閃眼的明星,甚至在盛沐森身邊裝扮美麗的新娘都黯然失色了。南素素本身就是明星,一張魅惑十足的臉就能夠妖惑眾人。何況現在南素素的身旁還有一個著名的武打明星吳廖東,吳廖東一襲簡約的黑色西裝,雖然是圓寸頭卻一點都不能抹去他帥氣的容顏和強大的氣勢。
在場的嘉賓沒有想到出席一個訂婚宴還能瞧着這麼有名的明星,而且如今的娛樂新聞可沒有講南素素和吳廖東在一起了。雖然有人知道南素素和吳廖東在一個真人騷節目中扮演了情侶,只是沒有想到他們在現實中還會一起出現,看上去關係並不簡單,不禁有人掏出手機開始對着南素素和吳廖東拍照,然後上傳朋友圈或是微博。
他們也並不知道南素素和陸湛北之間微妙的關係,坐在首桌穿着深藍色繡花旗袍的陸湛北姑姑看到南素素時,臉色突變。
南素素視線對視上陸湛北的姑姑,眼裏開始冒寒光,哪怕她已經對盛沐森釋然了,但是還是忘不了自己曾經那麼在意的孩子,若是那個女人,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沒有了。
吳廖東感覺到了南素素的不對勁,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南素素側目看向他,看到他眼裏對她的關切,南素素有點恍惚。她知道這個男人對她很好,但是她對他的感覺有點不一樣,她知道這稱不上愛,只是好感而已。
南素素和吳廖東在蘇燮和寒半夏身旁的位子上面坐定之後,在場的賓客才將視線移開了。坐在一旁的林旭珩忍不住笑了,咳嗽了幾聲,望了眼還在繼續訂婚禮視線看向這邊的盛沐森,對着南素素道:「大明星,你真行?穿成這樣過來,完全是搶了女主人的風頭啊!」
「新娘很美。」南素素倒是誇起了陸湛北的未婚妻。
林旭珩點頭道:「何樂荷確實看不上去不錯,不過似乎不像是盛沐森會喜歡的類型。」何樂荷就是陸湛北的未婚妻,林旭珩接觸過是一個活潑好動的女孩子,性格很開朗,現在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比着盛沐森小了十幾歲,卻還是聽從了父母的安排要嫁給盛沐森,看的出來她很隨遇而安。
「喜不喜歡,他都得娶。」
林旭珩笑笑,「大明星的未來老公也是個大明星,他就不在意你之前的過往嗎?」林旭珩說着還看着吳廖東。
南素素看了眼坐在自己身側的吳廖東,在桌子下面吳廖東的手一直握着她的,「喜歡了就不會在意。」南素素有這個自信,誰沒有點過去,她想吳廖東肯定也有自己的過去,但是她從未開口問過。一些事情既然已經成了過去,那就不必才提起。
「別說這些了,吃點這個吧。」坐在南素素身側的林秋霜主動給南素素嫁了一顆紅棗到她的碗裏面,南素素看了眼碗裏面紅色的棗子,皺眉。
「半夏,你忘了我不愛吃紅棗嗎?」
林秋霜一怔,忙道:「這不是想讓你和吳廖東早生貴子嘛!」
「這樣嗎?」
林秋霜點頭,抓着筷子的手緊了幾分。
「半夏,看到你的男神是什麼感覺?」南素素側向吳廖東,仿佛是依偎在吳廖東的懷裏面,笑看着林秋霜。
林秋霜心裏面啊了一聲,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因為她不知道吳廖東是寒半夏的男神,聽南素素這麼說只有笑笑,「男神都心有所屬,人都是你的了,我哪能不知趣啊。何況……」林秋霜看向自己身旁的蘇燮,挽住他的手臂,說:「我有了。」
「啊?小師妹,你有了?」林旭珩試圖看向寒半夏的肚子,驚道。
「沒。」寒半夏尷尬。
南素素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着將碗裏面的棗子給吃了。這個動作吳廖東看在了眼裏,他嘴角微揚起。
禮畢,新人來進酒,輪着就到了南素素所在的這一桌。
南素素低着頭抿着酒水並沒有看向已經在向蘇燮進酒的盛沐森和何樂荷,「恭喜你們。」林秋霜笑着恭喜,視線看向南素素見她仍舊是低着頭。
倒是吳廖東按住還想要喝酒的南素素,輕聲道:「別喝了,忘了我們打算要孩子嗎?」
南素素愣住,昂頭看向吳廖東,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說這個話,她從來沒有和吳廖東談論起這類的事情。
不過這句話雖然輕卻已經飄進了盛沐森的耳里,盛沐森目光一沉,視線看向正盯着吳廖東看的南素素,握着高腳杯的手緊了一下,抬起猛地一口喝乾了。
「盛總啊,酒喝的別這麼急了,喝醉了晚上可怎麼辦?」林旭珩火上澆油,打趣道。
南素素這才看向了盛沐森,在和盛沐森目光對視的幾秒鐘內,她看到了他眼裏的一絲痛楚,卻已經盪不起她心裏任何的波瀾。
「恭喜你。」南素素起身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對着今天的新娘和新郎,不過想到方才吳廖東的話她配合着道,「等等,我換個。」隨之,南素素將自己高腳杯裏面的紅酒很自然的帶入了吳廖東的杯中,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
南素素這才朝着盛沐森敬酒道:「恭喜。」
盛沐森的臉色並不好看,卻還是假裝笑着,並不回應南素素的這句恭喜。倒是何樂荷對着南素素笑笑,笑容和悅,「謝謝。」
南素素看向盛沐森身旁的女人,不,應該確切的說是女孩,因為她看上去真的很年輕,透着一股青春的氣息。看到她,南素素不禁想起了年輕時候的自己,笑容也會一直掛在嘴邊。
南素素笑笑,重新做回自己的位子。
這會兒盛沐森和何樂荷到了其它的桌,林旭珩看了眼站在吳廖東另外一旁的陸湛北,又看了眼「寒半夏」,說道:「陸總,今天不帶個女伴過來嗎?」
林秋霜抬頭看向林旭珩心裏緊張,她特討厭林旭珩故意在蘇燮面前這麼提起現在在陸湛北身邊的女人,他們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可是林秋霜清楚的知道那個人就是寒半夏。
「沒有合適帶來這種婚宴的。」陸湛北文質彬彬的笑着,鼻樑上的無框眼鏡讓他顯得更正氣。
「怎麼會呢?」林旭珩是想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陸湛北和蘇燮對視了一眼,嘴角的笑意依舊是揚着,蘇燮見過寒半夏卻沒有認出來,怕是不見着真面目是不會罷休了。
「時機不合適而已。」
「這麼說,陸總是有了新歡了。」林旭珩看了眼沒有說話的寒半夏,笑着。
陸湛北看向林秋霜,林秋霜秀美微蹙,用眼神示意陸湛北好好說話,陸湛北淡淡的笑着,「有機會會讓你們見着的。」陸湛北是盯着蘇燮的眼睛說的,卻讓聽進去的林秋霜頓時有點惱火了,他居然說要讓寒半夏見見蘇燮。
「好啊。」林旭珩道。
陸湛北自然是不會讓寒半夏見着蘇燮,不過是不想讓林秋霜太得意才這麼說的,如今寒半夏的身體還並沒有完全好轉,這讓陸湛北對林秋霜並沒有什麼好的態度。她越是怕什麼,他越是要做什麼,讓她心裏害怕。
訂婚宴結束之後南素素隨之吳廖東走出了酒店,誰知道酒店門口竟然等候了一群的記者,他們一出去就換來了閃光拍照。記者們開始對着他們瘋狂轟炸,問各種各樣的問題,饒是吳廖東性格好並沒有翻臉。一向女王范的南素素這次卻將墨鏡一戴,站在吳廖東的身後當個小女人,並不應對這些個難纏的記者。
「東哥,曾經傳言素素姐流產了個孩子,那個孩子是你的嗎?」
吳廖東只是淡淡的笑着,擁着南素素往他們車子停靠的地方走去,「對不起,無可奉告。」
「東哥,那麼,你和素素姐是在一起了嗎?」他們這一幫記者也是在盛沐森訂婚宴上面賓客將他們照片上傳知道後,才趕過來的,卻不想真的看到了著名女影星南素素和武打巨星吳廖東在一起的畫面了。
「顯而易見,恐怕不需要我回答了吧。」
記者們都笑了,「那麼恭喜東哥和素素姐了,不知道東哥打算什麼時候辦好事呢?」記者窮追不捨,一定要問出個什麼來。
難得吳廖東心情好也並不跟這一幫記者計較,護着南素素上了副駕駛之後,關上車門。
「素素姐,你不打算說幾句嗎?」記者盯着南素素道,南素素的眼睛掩在墨鏡後面,看不出真實的表情,不過記者後面跟隨的攝像師卻拍到南素素嘴角上揚的畫面。
記者們見這邊採訪南素素不可能了,忙跟在吳廖東,吳廖東直接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
「東哥,東哥……。」
「有好事肯定會通知你們。」吳廖東扔下這句話就開動車子,將一群記者甩在了車屁股後面。
記者們這次也算是沒白來,有了明天發新聞的稿子素材,忙趕回去寫。
第二天就有了南素素和吳廖東的頭條新聞,微博上面有恭喜祝福的聲音,也有不看好的聲音,南素素也是瞄了幾眼就將手機給扔在沙發上面了。
寒半夏身子好轉,陸湛北就把她接回了家裏面去住,不過還是尊重半夏,安排了她原來自己的房間給她住,並沒有要求她和他住在一個臥室裏面。
一天,陸湛北從公司回家卻不想發現寒半夏並不在家裏面,便問了家裏面照顧寒半夏的保姆。
「太太呢?」
「太太說想要出去走走,就出去了。」保姆見陸先生臉色有點不太好,不明白自己哪裏做錯了。
「誰讓你讓她出去的!」陸湛北火了。
保姆委屈:「先生你也沒說不讓太太出去啊?」
陸湛北扶額深吸了一口氣,平和氣和一下才問:「她說了去哪裏了嗎?」
「沒有,太太只是說在附近走走,很快就會回來的。」
陸湛北忙轉身走出了家去外面尋找寒半夏,寒半夏身上並沒有手機,陸湛北也不可能通過打電話的方式去找寒半夏,只能在外面瞎逛找着她。
寒半夏只是覺得總是待在室內覺得有點悶,才想着走出來散散步,卻不想走着走着,她就忘記了回去了的路。可以說,她迷路了,就在大馬路上面亂走。
寒半夏穿了一身的黑,黑色的帽子戴着黑色的口罩完全遮住了臉上的疤痕,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她雙手插在大衣口罩裏面慢慢的走着,目光看着四周。
剛從公司下班打算回家的陸湛北在一個拐彎口打算拐彎的時候,突然一個穿着黑衣的女人沖了出來,驚得他緊急踩了剎車,可是明顯那個女人因為驚嚇過度摔在了地上。蘇燮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是肯定沒有撞上她,蘇燮轉頭看了眼車後面坐着的寒寶寶,「沒事吧?寶寶。」
寒寶寶探着頭看着前方倒在地上的女人,搖着頭說:「沒事。」
蘇燮解開安全帶下車走到那個女人面前問道:「可以自己站起來嗎?」
寒半夏不過是想要穿一個馬路卻不想一輛車子突然就轉了過來,嚇得她花容失色,然後就拐了腳摔在了地上,不過看車的司機下車詢問她的情況,她也就追究他的關係了,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看她搖頭沒事的樣子,蘇燮本來想要轉身走人,卻不想這女人撐着地面想要站起來卻又要摔了下去,他忙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視線與她慌張的眼神對視上了,莫名的熟悉,不過看她戴着大大的黑色口罩完全遮住了她的臉並不能看到她的容顏。也不知怎的,蘇燮下意識就要去扯她臉上的口罩,可是寒半夏反應快速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側頭,避開了蘇燮的動作,怒瞪着他。
蘇燮收回手:「站穩了嗎?」
寒半夏微曲着身子,她的腳似乎是崴到了疼的厲害。
蘇燮見她似乎有點痛苦的樣子,道:「哪裏難受?」
寒半夏指了指自己的腳。
「要送你去醫院嗎?」蘇燮不知道怎的對她有種特別的感覺,卻似乎又不太對勁,因為看不到她的臉讓他特別的想要知道。
旱半夏搖頭。
「那我送你回家。」蘇燮說道,她很像半夏的感覺,這讓蘇燮想到了在陸氏醫院見到的那個臉上裹着紗布的女人,不會就是她吧。蘇燮細看了下她的身形,真的很像是她。
寒半夏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去,所以有點懊惱。
不過蘇燮已經有了主意,扶住寒半夏往自己車的副駕駛前面走去,「我送你回去,上車。」蘇燮的話語不容抗拒,讓寒半夏上了副駕駛的位子。
坐在後座的寒寶寶立馬就揮着手跟寒半夏打招呼,「嗨,是我爸爸不好,對不起啊。」
寒半夏聽到聲響轉頭看向寒寶寶,見是那麼可愛的一個小女孩,忍不住笑了,她卻不知怎的,似乎在哪裏見過這個小女孩似的,覺得特別的熟悉和親切。
蘇燮開動車子掉頭往陸湛北所在的小區開了過去,寒半夏很驚訝因為蘇燮開往的路就是她之前走過的,他怎麼就知道她住在哪裏呢?
寒半夏側目看向他,他的側臉線條分明,鼻樑高挺,濃眉大眼,很有魅力的一個男人,不過似乎是一個結婚生子的男人。寒半夏沒有感覺到她已經盯着一個對她現在而言陌生的男人很久了,看的有點失神。
蘇燮感覺到了旁邊的陌生女人對他的注視,他專注的開着車子,這個女人的感覺太像是半夏了,卻又不可能是半夏,難道陸湛北真的就找了一個半夏的替身,一個像極了半夏的替身?
蘇燮心中困惑,他在小區門口停了一下刷了下臉,因為小區的門衛已經認識他了,邊放他出去,蘇燮就將車子開到了陸湛北別墅所在的位置。
此刻陸湛北在外面找了一圈想着半夏可能自己回去了,也正巧回來,看到蘇西的車子他停住了腳步,蹙眉看向他車子的方向。
車子內,寒半夏見身旁的男人真的帶她回了家,也頗為驚訝,她完全沒有說她是住在哪裏的。
「是這裏嗎?」蘇燮問。
寒半夏點頭,推開車門想要下車。
蘇燮卻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下車,寒半夏僵住了身子,詫異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