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笑笑自知這次闖了點禍,有點對不住風風,接下來也沒有反抗,老老實實就搬到了屬於自己的新房間,也不敢跑到風風面前去撒潑神馬的。
雖然明知道找不到她自己的身上,總覺得過意不去,那就在其他方面順着點風風,就當彌補她手賤犯下的錯誤吧,於是祁笑笑自作主張的就把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部都從風風的房間裏面清走了。
當天晚上祁廣風進門的時候就覺得少了些什麼,床上涼涼的,屋子裏面原本的那抹暖色也全部都被揭掉了,整個房間冰涼冰涼的,半點生人的氣息都沒有。
「笑笑。」
喊了一聲,空蕩蕩的,沒有回應。
這時他才想起來今天早上的時候他讓人給笑笑收拾了一間屋子,現在她應該已經搬過去了吧,心裏不禁感覺空蕩蕩的。
平常一件事都要跟他折騰兩三遍,而且最後還不見得妥協,今天居然這麼爽快……不過也是前段時間這丫頭就鬧着要一個人睡,這次他這麼做正中她下懷,她怎麼會不滿意呢?恐怕早就樂的在床上打滾了吧。
這樣的認知讓祁廣風心裏甚是火大,拉開門,大步就朝祁笑笑的房間走過去,當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卻又放慢了腳步。
房間是他讓搬的,剛搬過來他就又讓笑笑搬回來那丫頭指不定要笑話成什麼樣?本來在她的面前就沒什麼威信可言,要是這樣再來一出,他在這丫頭面前那不就成了那種朝令夕改的小人了?
徘徊了一下,祁廣風最後還是選擇進去了。
他就進去看一眼這丫頭有沒有蹬被子,不干其他的,這樣應該沒關係吧。
房間的窗簾半掩着,皎潔的月光飄過窗子灑在屋子裏面,影影綽綽,床上鼓鼓的一團,一張小臉蛋露在外面,紅撲撲的,嘴巴嘟着,更顯得嘴唇紅紅的,肉肉的,讓人很想……啃一口。
整個人如同着了魔一般伸手在祁笑笑的嘴唇上輕輕摩擦着,睡夢中的可能是察覺到嘴唇的騷擾,動了動唇瓣,微微張嘴咬住了這隻的手指頭,含含糊糊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倦意。
「別動。」
祁廣風心下一驚,乾淨將手抽回來,慌忙別過視線,靜夜中心跳撲通撲通的厲害,都跳到嗓子眼跟前了,指尖上殘留的濕意熱熱的,燙燙的,仿佛燙到了心裏。
平復了半晌之後祁廣風才重新回過頭,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兒睡得正熟,沒有半點要醒過來的跡象,心裏微微的舒了口氣,伸手替祁笑笑攏了攏被子,目光掃到微微上合的紅唇上面的時候心裏的火一下子燃起來了。
別過頭,落荒而逃。
晚上十點鐘,s市的天堂夜店裏面。
火樹銀花,一片繁華,來來往往的人非富即貴,一個真正屬於上流社會的銷金窟。
一家昏暗的包間裏面靜靜地,光線很暗,只能聽到杯盞碰撞的聲音,以及男子低沉的調笑聲。
「我說祁,你來我這裏也不通知一聲,太不夠意思了。」艾布特倒在祁廣風旁邊伸手搭住他的肩膀,笑的一臉八卦。
祁廣風輕描淡寫瞥了一眼,把手中空了的酒杯遞到艾布特的面前,輕輕晃了晃。
看着祁廣風面前都已經七七八八堆了五六瓶的烈酒,艾布特說什麼也不給他倒了,把一邊的酒抱在懷裏,捂得實實的。
「你以為你是雲禮那個變態,千杯不醉,都喝了這麼多,還想喝,絕對不行。」前些年還做過胃部手術的人也來買醉,簡直就是拿生命在遊戲。
「給我。」祁廣風伸出手,看着他,面無表情。
要是放在平常艾布特早就怵得慌,直接就把酒瓶子扔給他了,今天這貨卻跟從天王老子那裏借來了膽子一樣,就是不給。
抱着酒瓶子,艾布特離祁廣風至少一米的距離,一隻腳往後面拉開,隨時做好了奪門而出的準備,「祁,你最近怎麼回事,很反常,不會真的是更年期提前了吧?」
「滾!」怒斥一聲,祁廣風伸手把桌上另外一瓶打開,呼啦一下就倒了一杯子,仰頭就要喝,卻被一隻手抓住了。
「我說你都這麼大一個人了怎麼就是說不通,連你們家那個小不點都比不上,簡直就是沒救了。」艾布特也不管會不會挨揍了,皺着眉頭一口蹩腳的中文說的那叫一個聲情並茂,「明知道自己的胃最好是不要受刺激你還喝,看看你們家那個小不點,她可比你要精明的多,上次我路過市中心的廣場的時候就看見她把一個小帥哥訓的頭點的跟什麼似的……」
「咚--」酒杯砸在茶几上發出悶悶的響聲。
艾布特一驚,懷裏的酒瓶差點沒摔下來,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倏地就跑到了門口,看着祁廣風心裏直打鼓。
「我告訴你,這是我的地盤,你最好別亂來,小心我……」
「嘭……」酒瓶子摔在牆上,祁廣風從沙發山站起來,跟被點燃的炮仗似的,歪着身子,「閉嘴--」
艾布特身子一抖,條件反射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那樣子就是一個翻版的小媳婦,只是這個頭有點太魁梧了。
貼在門上,艾布特就看着祁廣風一杯接着一杯,很快桌子上的另外兩瓶酒也空了,一手捂着胃部,祁廣風還是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勢頭。
艾布特急了。
這丫的要是真的把胃喝出問題來了,他這件事找誰去辦,到時候他不虧死才怪。
「祁廣風,我告訴你,趕緊把你手中的酒杯放下,要不然我就直接……直接給小美女打電話,告訴你在這邊花天酒……」
「咚--」祁廣風直接朝着艾布特撲過來,右手卡住他的脖子,左手一使力,艾布特手中的手機就直接跟牆壁來了個親密接觸,粉身碎骨,盯着驚魂未定的艾布特,祁廣風一雙風眸中煞意蓬勃,「不准給她打電話,知道不?」
感受着脖子處的威脅,艾布特點頭點的可歡了,「不打,絕對不打。你現在可以先把手放開嗎?」生命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尤其面對的還是這位喜怒不定的煞神,那就更慘了。
看着他,半晌過後祁廣風才緩緩鬆開手。
捂着脖子,艾布特拼命的咳嗽着,呼吸着新鮮的空氣,他的腦子一下子又開始活渙了,嘴巴里抱怨道,「我說祁我不就提了一下那個小丫頭至於生氣成這樣嗎?難不成你真的把那個丫頭當童養媳了,所以不想讓她知道你在外面喝酒。」
祁廣風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頓。
是啊,他為什麼要生氣,就是聽見笑笑說不喜歡老男人,看見她跟另外一個男人走在一塊,看見她沒有半點猶豫就搬走了……
這一切早就超出了一個「父親」的職責範圍,早就不該是一個「父親」應該會做的事,好像就是少卿跟葉淺予之間……對,就是這樣。
想通了一切,祁廣風感覺面前豁然開朗,所有的不對勁都得到了解釋。
「我先回去了,你處理一下。」霍地站起來,推開艾布特,祁廣風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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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教過風風什麼叫愛情,他明白的只有佔有,所以需要一個人去捅破那層窗戶紙,現在終於明白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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