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旬轉頭給了沈笑笑一個掃安毋躁得表情。
「等會,馬上你就知道結果了。」一臉得自信。
沈笑笑也很想看看他到底有幾分能耐。
以前得事情她不記得,但是當時她能夠將他留下來肯定就是他有什麼過人之處,如果用得好,說不準還真的是一大助力。
很快,之前端着盤子離開得女人去而復返,走到領頭得那個男人耳邊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話,男人頓時臉色大變,隨後守在這個屋子周邊得人就全部撤開了。
對着葉旬比了一個大拇指,沈笑笑的眼中頗為讚嘆,「小子,你行啊,還有兩下子,說吧,那個女人到底說了什麼。」
居然全部都走了一個人都沒有留下來,這可不是一般的話語能夠引起的。
葉旬扭頭朝着沈笑笑勾了勾唇角,「如果他們的武器庫有人闖入了,而且還做了小動作,你說這些人還能夠坐的住嗎?」
沈笑笑瞪着眼睛,朝着他豎了一個大拇指,真心的。
這人還真牛,就這麼沒多長時間得功夫就能夠做出這麼多得動作,可不是隨隨便便找一個人過來就能做到得,起碼,論心智跟謀略,她是絕對不行的。
這個人,夠厲害。
「趕緊走吧,等會兒她們就會發現這一切都是煙霧彈,到時候肯定會趕過來,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屋子裏面到底是誰再說。」葉旬說着率先走過去。
竹屋裏面靜悄悄得,即便靠近了,也聽不到什麼動靜,要不是這裏之前得防守那般嚴密,沈笑笑還真的會懷疑這裏面根本就沒有住人。
輕輕得推開竹屋得門,沈笑笑小心翼翼的查探着裏面的情況。
竹屋得佈局很簡單,外面就只有一桌一椅,空蕩蕩得,房間裏面沒門,只有一個簡陋得竹簾,透過竹簾沈笑笑可以看到有一個模糊得身影躺在床上。
提步走進去,沈笑笑一把撩起竹簾。
「怎麼是你?」沈笑笑驚呼一聲。
萬萬沒有想到被綁在這裏的人居然會是楚源,而不是祁廣風。
明明消息上面說祁廣風被困在這裏,怎麼變成了楚源。
沈笑笑轉頭看向葉旬。
葉旬攤着手掌。
他也不清楚。
他不過就是按照沈笑笑的吩咐去查楚源,順着線索就查到這裏來了,他拿知道這裏面得人還真得是他。
「女人。」楚源抬頭看着沈笑笑滿臉詫異。
對於楚源,沈笑笑那時候生氣歸生氣,不過看到他這般樣子,心還真的該死的就有點變軟了,不過臉上的冷硬卻沒有半點得鬆動。
她不喜歡受人威脅,即便是楚源,威脅了她那麼有些事情就不能按照以前那般算了。
「你怎麼會在這裏?」沈笑笑別過頭,不想看楚源眼中已經不帶任何掩飾得灼熱。
「我聽人說你在找祁廣風得到消息然後就趕過來了,結果……」說到最後楚源看沈笑笑的表情有點局促不安。
不過見沈笑笑不接話,半晌之後才又開口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查你,我就是關心你所以才這麼做的,如果你生氣了,那我以後就再也不這麼做了。」
「對不起啊。」
沈笑笑沒有想到他想要道歉得居然是這個。
老實說看到楚源出現在這裏得時候沈笑笑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一個局。
呵呵。
沈笑笑自己都覺得諷刺。
明明應該是她最親近得人,但是現在卻連簡單的信任都沒有了。
或許是在得知她身份的那一刻沈笑笑就已經選擇了不像以前那般相信楚源了,直到逼婚得時候才徹底得撕破了臉皮,畢竟人會變,這麼多年她一直都不在楚源的身邊,他會變成什麼樣都不是她能夠預料的,既然他能夠逼迫她,那麼同樣得,他也可以算計她。
「你為這件事情跟我道歉,楚楚,你現在難道還不清楚我生氣得理由嗎?」沈笑笑逼近楚源,一雙眼睛牢牢得抓住楚源的眼神,不給他任何逃離得機會。
楚源:……
他當然知道她生氣得原因。
沈笑笑一直都是驕傲得,她不喜歡撒謊,同時也厭惡脅迫。
而他,兩者都做了。
而且,理由更可笑。
「不管你信不信,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遇見沈笑笑的那一刻他楚源的人生就註定了只能圍繞着沈笑笑這個女人打轉,他喜歡她,他愛她,可是她一直都不知道,她只是把他當成一個孩子在養,當成一個孩子在看待,從來沒有想過他可能會對她產生不一樣得感情。
「楚源。」這時候沈笑笑已經不再叫他楚楚了,而是直呼其名,「你到底為了誰你心裏清楚,你無非就是為了達到你自己得目的。」
就連老頭子都可能利用她,沈笑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那麼多年得一起生活,沈笑笑就算是養了一條白眼狼吧,反正一開始得時候就沒有打算他回報什麼,只是因為太寂寞了。
聽到這個熟悉而陌生得稱呼,楚源的眼中一瞬間一片死寂。
記憶中,沈笑笑從來不會這樣直呼他的名字,除非是生氣了,她一直都叫他楚楚,即便是在外人得面前也是這樣。
這次他真的讓她失望了。
楚源開始彷徨了。
他錯了嗎?他有錯嗎?
「女人……」
「不要再解釋了,這次我會救你,就當是那麼多年你的陪伴我給你得補償,不過我希望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一切你是你,我是我,那些年我就當養了一條白眼狼吧。」
她沈笑笑重情義,但並不是沒有原則得重情義。
沈嘉銘讓她來華夏得時候說過只有這麼一個地方安全,肯定除了沈家之外最主要得就是楚源。
沈家現在大部分勢力都掌控在沈南風得手上,從之前竊聽得話中沈笑笑可以知道沈南風對於她心有愧疚,只要沈嘉銘從中周旋,沈家根本就算不上問題,她真正要提防得就是楚家,而楚家由楚源說的算。
沈嘉銘看起來迷迷糊糊的,不太靠譜,但是沈笑笑覺得這一群人最清醒的就是他。他沒有什麼爭權得利益,遊走在一切之外,往往這樣的人才是將一切看的最清楚的人,楚源,既然他能夠讓她這樣防着,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楚源從來就沒有想過她們會走到這一步。
印象中得沈笑笑對於雖然時不時的就橫眉冷眼得,但是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對於他她一直都比對其他人多一分得寬容。
他真的被她慣壞了。
讓他理所當然得覺得他會是一個例外,會是跟其他人不同的存在,即便是他脅迫了她,欺騙了她,但是她肯定會原諒的,因為他覺得他並沒有觸碰到她的底線。
這時候楚源才發現以前得一切多麼的可笑。
不管是出於哪種原因,沈笑笑看到得是欺騙這一真相。
走過去,沈笑笑也不管楚源臉上的變化,取出手中的匕首朝着他身上的繩子直接就割開了,轉身就走。
「女人——」楚源吶吶的張開口,腳步已經提出去得沈笑笑頓了一下,沒有回頭,掀開竹簾就離開了。
葉旬看着一邊的楚源,又看了看楚源,一時之間有點猶豫。
祁笑笑讓他看着楚源,但是這時候好像沒有這個必要了,還是跟着這個女人吧,她這時候狀態不對,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他的金字招牌不就砸了?
轉身,葉旬也跟着離開了。
屋子裏面頓時就空了,空蕩蕩得房子裏面一下子就只剩下坐在床上得楚源了。
她真的不要他了。
沈笑笑真的拋棄了他。
「哈哈——」低低的笑聲從楚源的嘴角溢出來,聲音越來越大,最後變得無限癲狂。
沈笑笑不要他楚源了,沈笑笑真的不要他了……
他籌劃了這麼多,把所有得人都算計進去了,包括他自己也算計進去了,但是最後卻得到這樣的結果。
他不甘心,他怎麼可能甘心?
屋子裏面的響動很快就將去而復返得人全部都引過來了。
看着坐在床上笑的都處於瘋癲狀況的人,所有得人都不敢上前,噤若寒蟬,連呼吸都不敢大出。
許久之後,楚源終於笑夠了,抬頭看着站在面前的一排人,眼底閃過一抹陰狠。
「不管用什麼樣得方法,給我抓住沈笑笑,只要是活的就行,至於祁廣風先放一放,馬上就去。」
「是。」
齊齊應聲,很快屋子裏面又空了。
楚源抬頭看着屋子外面,這時候太陽正頭,屋子外面一片光明,楚源伸出一隻手湊到竹子見得縫隙里,細碎得陽光便立刻投映在手心,印出一條淡金色得光斑。
沈笑笑,既然都已經撕破臉了,那麼我就沒有隱藏得必要了,你想讓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偏偏就不讓,哪怕是讓你恨我一輩子我也要將你綁在我的手中,只要你是我楚源的,那麼一切得謀劃都值得,一切得過程都不重要。
「沈笑笑,你會是我得,也只會是我的,這次我會親手摺斷你得翅膀,讓你無處可逃。」
猛地楚源將手握緊,白色指尖掐指手心裏面,很快淡淡的紅色就從指縫裏面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