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子明一邊看着祁笑笑腳步一邊悄悄往門口移動。
只要出了這道門,那麼他就不怕治不了這個小崽子,還真是小看她了,小小年紀,心倒是夠狠,手段也夠黑。
「碰--」子彈擦過沈子明的耳邊,直接沒入牆壁裏面。
「這麼快就想要走,看來你已經決定了要把手臂留下來了。」輕輕一笑,手中的槍往下面挪了挪,正對着沈子明的右臂。
趕緊將右臂縮回來抱在胸前,「沒有,絕對沒有。」顫抖的語氣,帶着顯而易見的害怕。
這樣簡單就將人唬住了,祁笑笑一下子就失去了興趣,把手中的槍舉起來對着上面又是連開兩槍,摩擦着轉輪,「裏面還有一顆子彈,你們兩人交換着,看看誰會是那個幸運兒。」
「你不是說不殺我嗎?」沈子明登時就慌了,額上汗水都流下來了。
這番作為惹得祁笑笑鄙夷之極。
這那天那個狀的跟座山似的男人要差太多了,好歹那個男人把兄弟擺在第一位,而這個,呵呵,擺在第一位的就是自己的命,讓人噁心。
「我是說不殺你啊,我現在難道把槍抵在你的頭上嗎?」祁笑笑看着他,一臉無辜。
「你……」沈子明剛要暴怒,祁笑笑手中的轉輪一撥,槍口就對迅速准了他,「我年紀小,耐心不好,最好是不要讓我久等,要不然我這手可就控制不住了。」
頓了一下,「說吧,你做決定,你們兩誰先來,我還趕時間回去吃飯了。」生死之間的遊戲,被她說的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
極力壓抑住心頭的怒火跟藏在深處的恐懼,沈子明深吸一口氣,「葉旬先來。」
輕輕一笑,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祁笑笑把槍扔給一邊的葉旬,「你倒是愛護兄弟啊。」一共五個彈巢,先來的那個顯而易見要吃虧一些。
沈子明嘴唇略略抽搐,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他想要活命,老三都已經這樣神志不清了,他當然首要是保住自己。
懶得跟這人磨嘰,退後一步,「開始吧。」
葉旬被祁笑笑催眠了,只是聽吩咐辦事,一槍很爽快的就下去了,然後直接扔給沈子明,「到你了。」生硬的聲音不帶半點兒人味。
拿着槍,沈子明的手顫抖的厲害,緩緩的舉上頭,對準太陽穴,額上汗如雨下,閉上眼睛,扣了幾次才將扳機摳動。
沒事。
沈子明一下子就鬆了一口氣,他還剩一顆。
如釋重負的將槍扔給葉旬。
這一輪葉旬依舊沒事。
沒聽到聲音,沈子明心裏一陣懊惱。
就剩下兩個彈巢,要是這一槍他沒中那他就逃過了一劫,要是中了,那麼……
舉着槍,沈子明的手都在發軟,哆哆嗦嗦的。
他還不想死,這麼多年他好不容易才爬上這個位置有了今天的成績,要是死了,那麼他所謀劃的一切就全部都是為他人做嫁衣了,他不甘心,他不想讓自己的生命出現任何不好的可能性。
看着一邊如同看戲一般的祁笑笑,心下一狠。
要是沒了葉旬那麼這個小不點也就沒有任何殺傷力了,催眠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成的,只要他抓緊時間,那麼……
沒有半點猶豫跟徘徊,當下,沈子明就做出了決定,手槍一轉就對準了葉旬。
扣動扳機,動作不帶半點的滯留。
「咔咔」兩聲過後,一片平靜,沒有槍聲,空蕩蕩的房間,沒有半點雜音。
沒子彈。
沈子明傻眼了。
「啪啪啪--」鼓着掌祁笑笑走過來,右手把玩着一顆子彈,「精彩,夠精彩。」把有子彈的槍遞給出去那不等於別人想要殺你你還給他遞兇器,這樣的事,祁笑笑才不會做,而且,要是真的有子彈那不就沒意思了。
眉梢微挑,打了一個響指,站到葉旬的旁邊,笑得要都站不直了,「葉老三,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你的兄弟,哈哈。」
她的催眠術可不是那種二流貨色用的,就是讓你親眼看着自己沉淪,不受控制,剛才那一切,葉旬可是看在了眼底。這會兒催眠術解除了,好戲正式開場。
這時候葉旬的臉上開始出現了波動,雙拳握的緊緊的,看着沈子明,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老三,聽我解釋,都是這個妖女,是她逼我的,我是為了大局着想。你現在好了,趕緊的,我們兩個人一起把她解決掉,快點……」沈子明慌不擇忙的就要解釋。
「夠了。」葉旬一聲低吼,垂着頭,手臂上青筋暴漲,低聲喃喃,「顧全大局就是殺了我保住你自己嗎?」
沈子明愣住了,所有的理由都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他全部都知道了,那他還有什麼能夠說的。
不過求生永遠都是人的本能,沈子明如是,見這種方法不行,開始採取迂迴戰術,「老三,我以前對你怎麼樣你難道不清楚嗎?」
一邊的祁笑笑已經懶得在這裏浪費時間了,之前那個女人都過去了那麼久,她可不想自家的風風無緣無故就被人給非禮了。
「行了,剛才的戲碼已經夠激情了,親情牌什麼的我可不喜歡,怎麼解決是你們的事,把他的右臂給我留下,接下來怎麼處理隨便你,不過我更希望可以看到一個滿意的結果。」留給兩人一個淡淡的唇角,祁笑笑提步就離開了。
推開另外一邊的門,祁笑笑就聽見骨頭錯位的聲音,接着就是沈子明痛苦的哀嚎聲,腳步不頓,祁笑笑就出門了。
這個葉旬倒是重情重義,這位好兄弟都要殺他了,居然還只是廢了雙腿,要是換做她,直接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折磨那是看在往日的情分,留着說不準就成了一大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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