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後天晴,北風輕拂着大地,捲起淡淡的白色,陽光透過雲縫灑在大地上,在遠處的山巒上泛起一片晶瑩,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一身紅色的羽絨服,祁笑笑把自己裹得跟個球似的,剛從暖氣房裏面出來咋一遇到冷空氣,牙齒凍得直發顫,小爪子還在搓個不停。
「你們怎麼來了?」祁廣辰跟祁澤來她可以接受,畢竟風風受傷了,要是不來看一眼那就太過意不去了,但是請問這兩個看着她雙眼冒紅光的小蘿莉是怎麼回事?
「笑笑,你難道不希望人家來嗎?」兩個小蘿莉捧着臉,雙眼汪汪的泛着水看着祁笑笑,哀怨的語氣就跟祁笑笑要拋棄她們似的。
做受不了的就是這個眼神,祁笑笑立刻就舉手投降了。
立刻就改口了,擠出一副笑容,「歡迎,當然歡迎,我是問他們兩個是怎麼來的?」昧着良心說假話,一點也不怕閃着舌頭。
「我也不想帶這個電燈泡過來。」活潑的舒雨霏嫌棄的瞅了眼旁邊的祁澤,「要不是因為我不知道你的家,他正好可以帶路,說什麼我也不想後面跟着個跟屁蟲,這樣太妨礙我跟笑笑約會了。」
祁笑笑:汗!
這就是傳說中的卸磨殺驢,剛用完就開始嫌棄了,不虧是那天敢第一個站起來嫌棄別人的小姑娘,夠口直心快。
一邊站着的趙媛也不甘心表現的機會被另外一個人搶走了,也跟着道,「爺爺說我太小了,要不然我就一個人來了,我才不想跟這個臭石頭一塊兒過來了。」
祁笑笑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這個心情了。
如果是一個男生,作為一個一直把臭美放在第一位的她,肯定在心裏會有那麼一丟丟的竊喜,但是……作為一個萌妹紙,兩個小蘿莉在她的面前上演爭風吃醋的戲碼,好像有點……有點不對勁。
趕緊轉移了話題,「外面這麼冷,趕緊進去吧,別着涼了。」
「還是笑笑好,這麼關心人家。」舒雨霏說着就親昵的挽住祁笑笑的手臂,聲音嗲嗲的。
「笑笑真好,人家正覺得冷了,你就請人家進去,嘿嘿,我好喜歡你啊。」趙媛立刻挽住她的另外一隻手臂,聲音甜的都快膩死人了。
祁笑笑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了。
兩位想多了,其實我是心疼我自己,大冷天的出來,跟你們在這裏講了半天的屁話,喝了一肚子的西北風。本來還身子冷的,被你們這麼一叫,我心都冷了。兩位美女,咱說話能正常點嗎?小的膽小,害怕。
進了別墅裏面,祁笑笑先給兩人一人端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另外兩個臭小子,眼神都沒有給一個就自顧自的抱着暖寶寶龜縮在了一邊。
「我說笑笑,人家不應該是厚此薄彼嗎?怎麼到你這來一下子就變了?」一直被忽視的祁澤心裏有點小小的失落,於是看祁笑笑的眼神也叫一個哀怨啊。
「我是老大還是你是老大?哪有老大去伺候小弟喝茶的,那這小弟的面子也夠大的了。」靠在沙發上,祁笑笑歪着嘴巴,只看到嘴皮子一動一動的,嘴巴都沒有張開,聲音含含糊糊的。
「是啊,祁澤同學,你都這麼大了,是沒手還是沒腳,笑笑是一個女孩子,你一個小小男子漢也好意思使喚她,你良心過得去嗎?」作為腦殘粉的趙媛就看不過去了,放下手中的牛奶毫不客氣就是一頓損。
祁澤憋紅了臉,想要去反駁,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白白嫩嫩的臉粉粉的,跟小姑娘似的。
「急什麼,這不就來了吧。」微微勾勾下巴,指着傭人端來的薑茶,「薑茶,驅寒用的,兩位大少爺趕緊用吧,我先上樓去看看風風,等會再下來陪你們聊天。」這兩個臭小子還知道護着兩個小蘿莉,身上有一半都沾着雪,要是不來杯薑茶,這一熱一冷下來,沒準就感冒了,還是注意點為好。
右手端着溫開水,祁笑笑左手托着藥。這會兒風風午睡應該醒了,看時間又到了吃藥的時間。
最近有她天天守着,風風很聽話,每天都按時吃藥,絕對不亂動亂來,傷口也恢復的很快,雲禮說過照這個勢頭下去,估計過年的時候就會完全癒合了。
「喂,掃把星,我三哥的傷到底怎麼樣了?」緊跟着祁笑笑上來的祁廣辰伸手攔住了她一臉傲慢的問道。
停下腳步,看着他那拽的跟個二百五似的的表情,祁笑笑就不爽,翻了個小白眼,「我說鳳凰兄,前些日子是雜種賤種換着叫,怎麼今天一下子又換了外號,你到底給我取了多少個外號,每次見面都有新花樣,給我講講,好讓我知道下次你會如何稱呼。」
被祁笑笑這麼一說祁廣辰臉上出現了微微的不自然,不過很快就被厭惡取代了,瞪着祁笑笑,「要不是你我三哥怎麼會受傷,你不是掃把星那誰是?」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祁笑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跟什麼似的,好像她欠他的一樣,手下一動,杯子中的溫水就漾了出來,大半杯水都撒在了他的褲襠上,「喲,不好意思,我這掃把星,不小心把水給潑了,瞧我怎麼端的,所以,高貴的鳳凰,還是離我這種小民遠一點,否則,下次就更倒霉了。」
「你……啊--」話沒說完祁笑笑的腳就直接碾在了他的腳上。
「哎喲,不好意思,走路沒長眼睛,踩到你高貴的爪子了,沒殘就好。」涼涼的聲音,帶着濃烈的諷刺,表情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等到祁廣辰要發作的時候,抬頭就看到祁笑笑已經踏進了房間,只能就此作罷了。
氣呼呼的下樓的祁廣辰還在樓梯上就聽到某個小蘿莉清脆的嗓音。
「哎喲,你尿褲子了。」
舒雨霏含在嘴巴裏面的牛奶直接噴出來,全部都灑在祁澤的臉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的褲襠,笑得那叫一個開懷啊。
祁廣辰愣愣的低下頭。
臥槽。
剛才灑在褲襠的水現在全部都暈開了,這不,就真的跟尿褲子似的。
臉一紅,瞪了眼笑得跟得了哮喘一樣的舒雨霏,趕緊捂着褲襠,扭頭就往樓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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