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般都是幾點睡覺?」徐言將枕頭放好,坐在了被單上看向了躺在床-上的趙紫。
「一般的話,都是九點左右。」
「那還真是早呢,我一般都是接近十一點左右才會去睡覺。」
該說真不愧是家教嚴下教出來的孩子嗎?每天準時九點睡覺,這似乎在小學之後就已經不履行了吧。
徐言坐在地上,實際上是在床的旁邊的一塊空出來的地方,放上涼蓆,只需要一個被單和枕頭就可以了。
微微的瞥了一眼,徐言看着大衣櫃的方向,枕頭離大衣櫃的位置只不過是五厘米左右,可以清晰的看得到,貞子微微的推開大衣櫃,然後一隻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
稍微感覺心裏有些發毛。
「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朝着趙紫笑了笑,徐言停頓了一下,然後接着問道。
「在這裏睡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吧?我姐有點任性,你不要太在意。」
「沒……你姐姐也是出於好心,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你姐姐說話蠻有威嚴的。」
「……威嚴?」
看着趙紫壓低音量說出這句話,徐言皺了皺眉頭,在剛進廚房的時候確實看到趙紫好想挺緊張的,如果只是單純的邀請留宿應該不會使趙紫那麼緊張吧。
「她有對你說話很兇嗎?」
「那倒沒有,只是本能上的感覺到了威嚴……」
或許是感覺自己這樣有些大驚小怪的緣故,趙紫伸出手摸了摸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不過,你穿這麼多不嫌熱嗎?」
「你想幹什麼?!」
收起了臉上的傻笑,趙紫一臉警惕的看向徐言,伸出手捂住了衣領,出於女性的本能使她單手抓起被單擋在身前。
「不……你這個反應有些過了,我真的只是出於關心問一下會不會嫌熱而已。並沒有出於什麼偷窺的心理。」
「那你的眼睛為什麼一直盯着我的胸口!」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盯着你的哪裏啊!不要隨隨便便給人按上什麼奇怪的癖好好不好!」
她不提這個,徐言還來不及,但當她提過這個之後,徐言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因為是低領的汗衫,看起來就像隨時都可能滑下去一樣,而且那個……鎖骨看起來,手感不錯。
微微的扭過頭。徐言不再去看趙紫,處於心理上的作用,使他的心跳稍微加速了一些,輕聲嘀咕一句。
「而且……平的那麼狠,有什麼好看的。」
「……」
雖然徐言的聲音不大,但整個房間很靜。很正常,趙紫一個字不差的將這句話聽見了耳朵里,然後,下一秒枕頭被她抓了起來,朝着徐言的方向扔了過去。
「徐言!!你個混蛋!」
一把抓住了枕頭,徐言看向了保持着丟枕頭姿勢的趙紫,用氣喘吁吁這個詞彙來形容她在合適不過了吧。
「開個玩笑。你不平!真的,真的不平!」
「去死,去死,去死!」
扭過身子看了一圈,在發現實在沒什麼東西可以扔之後,趙紫就只能用所謂的罵人來表達自己的憤怒,因為家教的緣故,難聽的話她又罵不出來。大多只能罵出「笨蛋」「混蛋」「登徒子」之類的,雖然最近不知道從哪裏學了句「臭狗屎」但可以這樣說,趙紫她不會罵人。
「好了好了,別鬧了留着點明天罵,不是要睡覺嗎?這都九點多了。」
趕緊轉移話題,徐言將枕頭輕輕的丟了回去,爬起來將燈的開關關上。瞬間屋子內陷入了一片漆黑。
「趕緊睡覺吧。」
「嗯……」
燈關上後,她的囂張氣焰倒減小了很多,雖然屋裏一片漆黑但還是可以看得出她的大致輪廓。
縮在被窩裏。
躺好,夏天的天氣很熱。雖然晚上的時候沒有正午那段時間熱,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受得了的。
躺在涼蓆上,徐言看着天花板,雖然旁邊的床上躺着一個女孩子,但心情卻意外的很平靜。
「咔……」
一聲輕微的響動,下一秒一隻手出現在了徐言的面前,纖細的手掌很冰,然後硬生生的按在了徐言的臉上。
「……」
從手指的縫隙看去,徐言看到的是打開了一些的大衣櫃,從中伸出的一隻手,冰涼的手掌。
四周一片漆黑,但由於里大衣櫃的距離並不是很遠的緣故,所以徐言勉強可以看到她的那張臉。
她要做什麼?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的按住自己的臉。
她到底要……幹什麼?
大衣櫃被擠開了,貞子按在徐言臉上的手也隨之離開,另一隻手伸了出來按在徐言的腦袋旁,然後露出了半截身子。
她看樣子是要爬出來,換句話來說,她完全忽略了徐言還在這裏,然後把徐言當成了墊子,雖然貞子不重,但是壓在胸口上的重量也足夠了。
「噗!」
「你怎麼了?」
趙紫帶着疑問的聲音傳了過來,因為被按着胸口所以噗出聲的徐言扭過頭看着趙紫的方向。
「沒……沒什麼,只是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嘴裏了。」
伸出手擋在臉上,一把抓住貞子的腳,防止她的腳蹬在自己臉上,徐言輕輕的移到一旁。
貞子的腳不大,並且沒什麼異味,說是腳,徐言更相信是噴過香水的腳,帶着淡淡的香氣,當然這只是無意間嗅到的一點氣味,實際上徐言還沒變態到去聞她腳的地步。
趙紫雖然有些懷疑,但並沒有說什麼,蓋上被單躺在那裏,看到這徐言鬆了口氣。
看向貞子。
從自己的身上翻滾下來,跪坐在了一旁,黑色的秀髮自然垂下,然後瞪着一雙大眼睛一直……盯着徐言。
與她對視,但實際上只堅持了一小會,那雙眼睛根本沒有辦法直視,雖然漂亮但卻顯得空洞的眼睛,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徐言每一次看貞子的眼睛都有一種發毛的感覺。
貞子保持着這個動作,一直用着那雙眼睛盯着徐言,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趴了下來。
將頭放在了徐言的胸膛上。
有些出乎預料,徐言的身體在她的頭放在胸膛上的那一刻,全身緊繃起來,一臉驚訝的表情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貞子。
「舒服。」
「……」
輕輕的用腦袋蹭了蹭,就像是小時候在上小學的時候那樣,貞子的臉貼在徐言的胸膛上,耳朵的位置大概是心臟。
胸口稍微感覺有些發癢,徐言甚至可以感覺的到貞子吐出來的呼吸,涼涼的。
「不要動,一直這樣。」
貞子的聲音很輕柔,雖然還和往常差不多的那種語調,但卻可以聽的出她真的很享受這種感覺。
愣在那裏,反應過來後徐言微微的笑了起來,伸出左手慢慢的摸着貞子的頭髮。
很柔順,就算到了這個時候徐言也沒有忘記第一次見到貞子的時候自己給她洗頭的場景,那個時候的她頭髮可要髒的多了。
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徐言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腦袋,一直保持着這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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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玩家「殺人的剪刀」正在靠近boss「徐言」」
夜深人靜到時候,房間中突然傳出了這樣的聲音,兩點紅色的光出現在了這裏,那大概是眼睛。
手中握着剪刀,咔嚓咔嚓的剪着,少女就像是被操縱的木偶一般,站在了已經熟睡的徐言面前。
「boss「徐言」已鎖定。」
高高的舉起手中的剪刀,尖頭朝着徐言的頭頂,少女的兩眼冒着血紅色的紅光。
「擊殺!」剪刀揮舞了下去,對準了徐言的腦袋,狠狠的插了下去。
「啪!」
然而,她的手腕卻被抓住了。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私闖民宅是犯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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