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剛準備開門溜出去的徐言被突然打開的門從廁所走出來的徐倩嚇了一跳,因為看到徐言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所以出聲詢問。
撇了一眼沒有打開的燈的廁所,徐言的動作僵硬在了那裏,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徐倩的話。
因為看到燈已經關上了,誤認為徐倩已經睡覺的徐言正準備偷偷的溜出去,誰知道還沒出門廁所的門就被推開了。
鋪着面膜的徐倩走了出來,用着充滿了疑惑的語氣問道。
「你怎麼還不睡?」
思考了一下,徐言說出了這句話,就像是在家中的最普通的對話,徐言說出了這句話,主要起到的作用是轉移話題。
「當然是鋪面膜了。」
「都這麼晚了,不睡覺就是鋪這個?」
「這不正要睡嗎?」用手指不停的擠壓着面膜,徐倩看着徐言。
「不過,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失敗了。暗道一聲糟糕,徐倩比自己預料的要死心眼的多,就算是把話題轉移開來,她也能很快的圓回去。
「沒幹什麼,只是檢查一下門鎖好了沒有,最近聽說小偷蠻多的。」
「這樣啊……那你穿的這麼整齊幹嘛?」
「穿這麼整齊,我以前也不這樣嗎?」
「要是檢查門關了沒有的話,直接穿條內褲不就可以了?我記得你以前也是這樣啊?今天怎麼開始變得這麼奇怪了?」
「……」
站在原地,徐言的脖子有些僵硬,就像是故意的一樣,徐倩緊抓着徐言的漏洞不放,這和以前可不一樣。很清楚的記得,以前只要稍微糊弄一下就可以糊弄過去才對,今天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聰明了?
「算了,我其實就是閒的蛋疼,沒事了。沒事了,去睡覺吧」
擺了擺手,徐言轉過身子。如果在一味的和她在這裏糾結這種小事的話,遲早會出問題,索性,直接回去。然後在想辦法。
回到臥室,留下來的只有徐倩,看着徐言走進臥室之後,她才轉過身回到了房間裏。
將臥室的門關上,徐言將枕頭塞進被子裏偽造出有人在裏面的感覺,然後看了看身後的門。
「今天還真是敏感啊。總感覺她像是在故意抓我。」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徐言說出了這句話,然後扭過頭看着貞子。
「既然出不去的話,只能那麼做了,咱們不從門那裏走了。」
徐言的意思很明確,想要離開這間屋子並不只有從門走的一個方法,如果靠着貞子的力量也可以達到輕而易舉出去的能力。第一次覺得家裏有人原來是這麼麻煩的一件事情。
過了一會,將燈關上之後,徐言在漆黑的屋子裏看着貞子,只能大概的看到一個輪廓。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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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又跑了。」少女坐在地上,拿着一個裝有指甲油的東西,在枱燈的照射下看着。
「明明剛剛你都已經阻止過了,還是偷偷的跑出去,話說,徐倩你不管管嗎?」
「管?怎麼管?」
躺在床上,徐倩不知道從那裏找來的一本雜誌。在那裏翻了起來,就像是不在意一樣。
「我弟弟的性格我清楚得很,你越不讓他做某件事情,他就偏做給你看,這麼多年過去了。這點我還是很清楚的。」
「那該怎麼辦?要是還這樣下去的話,遲早要出事。」
「隨他的性子吧,反正他現在輕易的也不可能受傷。」
語氣中聽起來很了解徐言的樣子,徐倩將手頭的雜誌放到了一旁,然後看着擰開指甲油瓶子的少女。
「話說……安琪,最近你有好好的去陪陪蘭蘭吧?」
「那個啊,嗯,這幾天一直在陪她,還經常說什麼「大哥哥」怎麼還不來的話,話說你這個弟弟也真是夠奇怪的,當年發生了那種事情,一開始直接說明不就行了嗎?一直拖到現在……」
「應該在內疚吧,我還記得當初那件事情對他的打擊究竟有多大,直到幾個月才稍微有些好轉,說好聽了是執着,說難聽的就是死心眼,因為感覺自己沒有臉去見蘭蘭,所以才會一直裝作看不到,想要將害死蘭蘭的那隻鬼抓住後,親自去像蘭蘭認罪,他想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徐倩的語氣出奇的很平靜,對自己那個叫做安琪的少女說道。
「不過,你上次已經和他提前接觸了吧?」
「嗯,因為太好奇嘛,所以提前認識一下,反正遲早你的事情也會被他發現,早發現晚發現沒什麼不同吧?」
「問題是,這樣的話,我的佈局就被你打亂了,某件事情要提前啟動才行。」
「那又怎麼了?反正都差不多。」塗着腳趾甲,小心翼翼的用刷子輕輕的刷着。
「你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弟弟吧?還真是偉大的姐姐啊,明面上是不靠譜的姐姐,但卻在背地裏幫弟弟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還真是偉大啊?徐倩,不過……」
停止了繼續粉刷腳趾甲的動作,安琪轉過了頭看着徐倩,臉上帶着奇怪的笑容。
「你這樣應該是那個……那個什麼來着?哦,對了!你這個應該是弟控對吧?對,就是這個。」
「崔安琪!」
「抱歉,抱歉不要生氣啦~就是,身為姐姐關心一下弟弟又要什麼不對的?反正都差不多的意思。」
沒有絲毫想要悔改的意思,名為崔安琪的少女微微的昂着腦袋,看着天花板,在燈光的照射下她的身後沒有影子這種東西。
「想想就覺得很有意思啊……一個是道人中的佼佼者,一個是想要在鬼界建立自己勢力的陰陽眼持有者,明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對比,但是卻是親姐弟,這種話說出去的話,不會有人相信的吧。」
「你想說什麼?」
徐倩停下了手頭上的一切,貼着面膜的臉看不見她的表情此時此刻是一副什麼樣子,但從她的聲音中可以聽的出來,帶着一絲詢問。
崔安琪看着自己的一雙腳,然後動了動腳趾頭。
「只是有些好奇啦……」
嘴角的笑意愈加的明顯。
「當你弟弟知道他所謂的廢柴姐姐其實是道人的時候,那種表情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呢?真的很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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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徐言推開門的那一刻,他看到的是上百隻的怨鬼,大多的等級在怨鬼初期到中期左右,怨鬼高級的也只是不到十個,齊刷刷的,所有鬼的視線集中在了徐言的身上,充滿着好奇的神色。
徐言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一開始的那種樣子,動了起來,朝着倉庫內走去。
「就這些嗎?」這句話是對着站在一旁的劉秀說的。
「嗯,暫時只有這些。」
「不錯。」
徐言朝着前方走去,因為倉庫內多餘的東西已經被清除的緣故,所以顯得很寬廣。
走到最裏面,踩上了一個桌子上,扭過身子看向了身後,已經站起來的怨鬼們都微微的昂着頭看着徐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歡迎你們加入「彼岸花」正如我們這個組織的名字一樣,象徵着地獄,任何阻擋我們組織腳步的鬼,都將魂飛魄散!」
開頭的一句話,得到的效果確實台下他們那茫然的眼神,就像是呆滯一樣的看着徐言。
「或許你們都不太熟悉我,但沒有關係,只要現在你們記住一點就可以了,我是你們的領袖!徐言,記住這個名字,我清楚,你們生前的死因,我也清楚你們額怨念究竟有多重,但就這樣吧!」
「忘掉一切,忘掉以前的一切,現在你們只要記住一點!你們是「彼岸花」的鬼!」
徐言說完這句話,輕輕的跺了一下腳,下一秒,整個倉庫內在一旁堆積着的鐵質材料飛了過來,然後在半空中組裝。
砰的一聲,落到了地上,金屬顏色的椅子出現在了眾鬼的面前,如同古代皇帝的龍椅一般,把手是兩條龍頭。
坐了上去,徐言看着他們,將體內的怨氣全部施壓出去,積攢依舊的怨氣相當的雄厚。
「你們,聽明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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