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妻約,冷戰殘情首席
所以,打那以後,她每每再有頭疼的時候,她都會用毒品來麻醉自己。
只是這樣做,就是在和她的生命開玩笑,對她的生命不負責任!
有淚水想要流淌下來的感覺生生的纏繞着夏帆,她下意識的合併上雙眼,將那些隨時都會流下來的淚水,強逼着自己吞回到肚子裏去。
夏帆再重新抬起眼起,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漫天捲地的冰冷。
&我走!」
夏帆將這幾個字說得篤定而犀利,絲毫不懈怠。
方信祁沒有應聲,隨手抽出來一支煙,點燃,含在唇上。
良久的沉默在兩個人之間蔓延開,死寂的沉悶,壓抑的充溢在他們兩個人的感官世界裏。
兩個人之間良久的對峙沉默,讓夏帆無法忍受這樣死寂氛圍的開了口。
&信祁,我們之間繼續這樣下去有意思嗎?」
&不想放開你!」
方信祁的聲音透着沙啞,語調也不如之前那般強勢。
有時,方信祁也覺得他就是一個矛盾的存在。
所有人的眼中,他方信祁危險又殘酷,沒有什麼是他的弱點,但就是有了這樣的一個女人存在,他方信祁有了弱點兒,而且是致命的弱點兒。
&夏帆冷漠的動着嘴角。
我不想放開你!
夏帆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因為兩年沒見,他傻掉了,不然她不信依照他的漢語水平,不知道這六個字代表什麼。
&年前,我和你之前有誤會!」
方信祁沒有吸煙,任由煙霧騰升,籠罩他一張稜角分明、五官深邃的俊臉。
沉默半晌,他才輕輕地動了動嘴角——
「……尤畫的死,和你沒關!」
當年尤畫的死,他一早就知道怎麼回事兒,只是在他徹徹底底調查清楚這一切時,他已經變-態又強勢的將這個女人折磨到非人非鬼的地步了,本來,他可以凜然的放手,不過在知道夏家和他之間的恩恩怨怨以後,他骨子裏一再想要努力克制的東西,根本就無法控制,以至於後來的局面越來越糟糕。
&
方信祁的話,讓夏帆嘴角冷笑的漣漪,一圈一圈的放大。
她真的很想知道方信祁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算是給自己的懺悔,還是說,他在用一副虛偽的嘴臉,要自己看到他的好?
能感受的到夏帆對自己的不屑,但就尤畫的事兒,方信祁承認,他確確實實錯了,他錯待了夏帆,將那些不應該是她承受的痛,全部都加注到了她的身上。
尤畫當年的死,是尤薇一手造成的。
因為自己讓兩姐妹同時喜歡上自己,才造成了尤畫被強-暴,然後神經失常,被大貨車給撞死的悲劇。
對尤畫,如果說是之前,他不可否認他很在意她,甚至喜歡她,只因為她曾經在他受傷的時候,不懼怕那些暗勢力,誓死也要保護自己,哪怕是被那些暗勢力的人傷害,凌侮,也在所不惜。
只是後來他調查才發現,自己完全是被尤畫給騙了,那些所謂的保護,所謂的喜歡、愛……不過是一場可笑的戲碼。
尤畫確確實實將受傷的他藏匿了起來,免於自己被那些暗勢力追殺,只是……她所謂的被強-暴戲碼,完全是她為了博取自己同情心而杜撰的。
她說她自己被那些暗勢力的人強-暴,實則這些都是沒有事兒,那次在歌廳里,被尤薇找來的人,將她施行了強-暴,才是她失去的第一次。
只是這些事情真相被他調查清以後,夏帆早就已經被他弄瘋了,弄到得了重度抑鬱症!
&年……我沒有調查清楚,不小心兒傷害了你!」
原本他是在德國,準備等尤畫畢業以後,回國找她,可是他接到了尤薇打來的電話,說自己的女朋友死在了夏帆的手中。
他承認那時的他是不理智的,所以才做出來極致殘忍奪走她處-子之身的行為。
&小心兒>
這四個字,讓夏帆可以笑到嘴角僵硬。
如果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傷害,都可以都「不小心兒」來懺悔,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再有那麼多欲斷腸的人。
他帶給她的傷害,他以為不小心兒四個字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了嗎?如果可以,夏帆恨不得將十倍的傷害,全部都落在他的身上。
&信祁,你真得覺得我們之間的傷害是這四個字就能夠抹清的嗎?我的清白之身,我身上這些無數的疤痕,每一處都是你加注到我身上的,你就算是拿你的命來還,我都不稀罕!」
夏帆以為自己這兩年來的歷練,讓她足夠的堅強,讓她也能夠放下這一切,可當兩年前的記憶再度如洪水般排山倒海的襲來時,她一再敏感的淚腺,還是發達的流出了眼淚。
有些傷痛,真的不是想要忘記就能忘記的。
有些人,有些事,就像是藏匿在浮華雲煙背後一般,越是想要抽離,想要忘記,想要隨時間的長河慢慢淡忘,這些事兒、這些人,越是會反被記起。
夏帆的話,夏帆的淚,夏帆言語中無盡的絕望,盡數的落在方信祁的眼裏。
他說不出來一句為他自己辯解的話,這些話,就像是鞭子一樣無情的抽打他,讓他的心臟溢裂出來滾燙、滾燙的鮮血。
&帆,你可以不原諒我,但你別傷害你自己!」
這些傷痛,真的不是誰可以忘記的,但是縱使夏帆不原諒自己,方信祁也不希望她用折磨她自己的辦法兒來讓她不去想這一切。
&有資格這麼叫我嗎?」
小帆,那是她親人,她朋友對她的稱呼,這個男人這麼叫自己算什麼?
&信祁,我的事兒用不着你管,你放我走!」
這裏有她太多不願意記起的事情,這裏是她噩夢的地方,多在這裏待上一秒,她都發瘋的想要死掉。
&不能讓你走!」
她的抑鬱症,她的毒-癮,她的-敏-感,他不敢保證,如果這個女人突然間出了什麼事兒,他會不會再像兩年前一樣的失去她。
他不敢賭,不敢拿這個女人來再做賭注。
方信祁不讓夏帆走,她當即就甩過來一個花瓶,花瓶不偏不倚,落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信祁,你已經把我逼瘋了,你還想怎樣?」
夏帆尖銳的控訴,她已經失去太多太多,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早就已經無地自容。
&先把毒-品戒了!」
方信祁不緊不慢的說着話,卻讓夏帆止不住的冷笑。
&你的意思是幫我戒毒?方信祁,我告訴你,我不需要!」
她不需要這個男人為自己做任何事兒,她只想要安寧,只想要自由!
&信祁,我和你之間已經魚死網破了,放我走!」
夏帆再度強調到。
&畫的死和你沒關,我和你之間不再有誤會!」
&再有誤會?哈哈哈哈!」
夏帆這次直接癲狂的笑出了聲,他們之間不再有誤會,曾經那麼多的傷痛,她爺爺的死,她媽媽的死,她所在意一切人的生命,都因為這個男人的存在,而和自己天人相隔,他怎麼可能還說出口兩個人之間不再有誤會的話!
夏帆被方信祁的話,氣到怒極反笑!
&信祁,你覺得我親人的命都不是命是不是,所以你曾經那些殘忍手段逼死他們,在你看來都不是誤會,是嗎?」
這樣一個泯滅了良知的人,夏帆真就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了,用衣冠禽shou這樣的詞語,都是在埋汰這些詞語。
夏帆知道她自己不能再去想曾經那些事兒,不然她一再到了崩潰邊緣的理智,還會再去崩潰下去,到時候,受折磨的人是她自己。
深呼吸了一口氣,夏帆一再努力告訴自己要冷靜。
&我走!」
夏帆又無比認真的重複了這三個字。
對他,她不想有任何情感的流露,用冰冷對他,是最明智最好的選擇。
&不會放你走!夏帆,重新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打算再讓你從我身邊消失!」
&子!」
方信祁的話,讓夏帆從菱唇間,哆哆嗦嗦的溢出這兩個字。
她的神經已經因為這個男人瀕臨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現在還能這麼大言不慚的說出來這樣想要繼續禁錮自己的話,夏帆一再努力想要平復的神經,就像是突然間吸了大-麻一樣的顫慄。
&
頭痛炸裂開的感覺再度侵襲而來,夏帆不受控制的再度感受到了蟲蟻在撕咬她神經的感覺。
她不斷的用吼聲宣洩自己的情緒,卻無法承受這樣的折磨,將她整個人撕裂個粉碎。
相比較她的重度抑鬱症而言,時常犯起的毒-癮,對她來說,是致命的,是不可抗拒的!
&帆!」
看到再度失了控的夏帆,方信祁驚心的喚了她一聲,跟着上前圈住她的身子。
&帆,你冷靜!」
夏帆不斷的咬着自己的唇瓣,哪怕將自己的唇瓣咬出血跡來,也沒有任何想要放開自己唇瓣的意思。
&我不要,方信祁,你放我走!放我走啊!」
夏帆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斷的用貝齒死咬住自己的唇瓣。
她真的是太難受了,這裏是她的地獄,她只要在這裏待上一秒鐘,她的全部意識,就會奔崩離析。
該死!
看到夏帆的毒-癮上來,方信祁無措的從齒縫間像是要把這兩個字嚼碎似的。
聽到這邊有情況,有醫生趕忙跑了過來。
&鎮定劑!」
醫生雖然是在用鎮定劑,讓夏帆情緒穩定下來,但是這些所謂的鎮定劑里,也有抑制類作用的藥劑,說白了也就毒-品的成份,只不過藥劑的用量少一些而已,用來舒緩夏帆不斷攀高的不穩定情緒。
被注she了鎮定劑的夏帆,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
看到在chuang鋪上,穩定下來的人兒,面色慘白慘白的,額角有豆大的汗珠佈滿,她的心弦驀地一緊。
心裏莫名的煩躁,並沒有因為夏帆情緒的穩定而穩定。
他想要幫夏帆戒掉毒-癮,但是她對自己的排斥反應,實在是太過強烈,強烈到哪怕自己接近她,都會讓她要死要活。
心緒煩躁的在窗邊那裏抽着煙,一根接着一根,直到外面有手下過來告訴他說穆少言找來了自己這裏,他才丟下手裏的煙蒂,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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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方信祁,你把小帆還給我!」
穆少言在臨海別墅區這裏嘶聲的叫喊着。
方信祁那天強行把夏帆帶走以後,他這兩天一直都在找夏帆,不過很可惜的是,他並沒有找到關於夏帆的消息,直到後來他找關係,四處打聽,才知道了方信祁在臨海這邊有套別墅,所以,他才找到了這裏。
而且他知道依照他現在在涼城的影響力,根本就不可能救出夏帆,所以在他自己孑然一身來到臨海這裏時,打了電話給年毅南。
不管怎樣說,年家這樣的紅門世家在涼城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尤其是在夏家舉家受刑以後,年家逐漸成了涼城的第一大紅門世家。
聽着穆少言在門外不斷的大喊出聲,方信祁冷峻的容顏又冷、又沉……
看到向自己這裏走來的方信祁,穆少言的眼仁更是迸射出來了猩紅的血絲。
&信祁!」
幾乎要把這三個字在口腔中嚼碎一樣的喚着他,穆少言現在恨不得掄起拳頭,在這個男人的臉上,落下幾拳。
&少言,你以為這裏是誰能來鬧的?」
顯然,對於穆少言來自己這裏,和自己討要自己女人的行為,他倍顯不滿。
&少言,你要是識趣,自己離開!」
他現在沒有什麼心思和這個男人槓下去,夏帆現在的情況讓他腦仁疼,他不想再和這些與自己、與夏帆毫無關聯的人,扯下去。
方信祁的話讓穆少言的嘴角冷冷的抽動着,這個男人還是和之前一樣的狂妄、自大!
&信祁,今天你不把小帆交出來,我不會走!」
&信祁,你到底將小帆怎麼了!」
跟着,下了車的年毅南,聲音也一併加了進來。
年毅南穿着一身休閒的衣着,隨手甩上車門的動作,乾脆而流暢。
被八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人攔住在外面,方信祁看向門外兩個大男人的眸光,冷漠的能凝結成冰。
在場的三個人都和夏帆有關係,而且三個人都在乎夏帆,只是這樣會造成兩敗俱傷的場面,無可避免的發生。
在夏帆事情的問題上,最無法釋懷的就是年毅南。
不管夏帆和他有血緣關係這件事兒,是有多麼的可笑,他都不允許方信祁這個魔鬼再繼續傷害夏帆。
兩年前就是因為他沒有好好的保護夏帆,才讓夏帆受了那麼多不公平的對待。
年毅南從來沒有像兩年前那樣恨自己無能為力,自己保護不了夏帆,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了傷害,以至於最後對生活絕望,選擇了用墜崖身亡的方式,結束她年輕的生命。
看出年毅南一副意欲打架的姿態,方信祁嚴峻的臉,落下更加生硬的弧度。
他的女人,憑什麼要讓這些男人來為她出頭兒。
削薄的唇瓣本就犀利,這一刻,他的唇,直接抿成了一道弧線。
&信祁,我要你放了小帆!」
年毅南性子急的開了口。
雖然在部隊裏長年服兵役,讓他做起事情來能分得清輕重緩急,但是就夏帆的事情,他真的無法釋懷,也無法放開心,更何況,不肯放過夏帆的人是方信祁,是個徹頭徹尾,十惡不赦的魔鬼!
灼熱的兩道眸光近乎要將方信祁灼燒,年毅南如果之前不知道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兒還好,知道夏帆會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方信祁,他就算是再繼續在他身上補幾槍,他都覺得不解恨。
年毅南的手,「咔嘰、咔嘰」作響的捏緊,他整個人的身子都因為夏帆被這個禽shou不如的男人給囚禁,在不斷的往外冒火。
&毅南,別忘了你和小帆之間的關係!」
方信祁好心提醒他一句他現在所處的身份。
他現在不是夏帆的戀人,是她的堂兄,有這樣一層關係存在,方信祁不覺得他有再繼續為夏帆出頭兒的資格。
&
被說到自己和夏帆之間發生天翻地覆的關係,年毅南一時間語塞。
是,他不是夏帆的戀人,所以現在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手指蜷縮,年毅南一再將手握緊成拳頭。
良久,他才動了動唇,出聲——
&信祁,就算我和小帆之間的關係變了,我至少還是她的堂兄,出於這層堂兄妹的關係,我有管小帆事情的資格!」
「……」
&且,別說我和小帆之間現在還有這層關係的存在,我就算是一個路邊的陌生人,看到她在你這個魔鬼這裏受罪,我一樣會伸出援手的去救她!」
部隊裏的真性情,讓年毅南不管自己和夏帆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係,他都會出手救夏帆。
聽得年毅南的話,方信祁的眼仁,越發的冷漠。
&信祁,我再說一遍,放了小帆!」
&先把我的幾個手下打倒再說讓我放了她的話!」
他的女人,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男人再染指,不管是誰,他都不允許自己的女人被再次從他身邊搶走。
他情願自己是一個矛盾的人,也情願自己是一個自負的男人,他就是不允許夏帆再次離開他。
說着,他不想再去面對年毅南和穆少言,這兩個之於夏帆有重要意義的男人。
他是個霸道的男人,也是個自負的男人,他強勢的只允許夏帆的世界裏有他一個男人,不管是兩年前,還是兩年後,他要她,這點兒從未改變。
&信祁!」
看着這個冷血的男人離開,年毅南胸腔中的怒火全數被激發了出來。
&死!」
受不了這樣的挑釁,方信祁抬起手,直接掄起拳頭,發了瘋一樣的向幾個黑衣人砸去。
一心也想要救夏帆的穆少言,看到年毅南和幾個黑衣人扭打成一片,他也不管不顧的加入了進來。
雖然夏帆可能不和他走到一起,但是因為這些年感情的存在,穆少言希望夏帆是幸福的,是快樂的,是不再有那些悲傷瀰漫着的。
&死!」
年毅南和穆少言兩個人根本就敵不過八個摽榜的黑衣人。
幾個人都是訓練有素出身,身手好的一個可以頂兩個人,年毅南就算在部隊那裏接受了鐵一樣的訓練,也敵不過這些個身手敏捷的黑衣人。
就在幾個人混打成一片時,一架直升機,從臨海別墅這邊盤旋起飛。
&死的,方信祁,你這個禽>
年毅南都要氣瘋了,這個男人為了囚禁夏帆,不惜將夏帆帶上直升機!
直升機上面的人聽不到年毅南和穆少言在地面上的怒罵,直升機越飛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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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平穩降落到德國天頂的停機坪上時,立刻有人過來給方信祁報告。
&下,影已經被從意大利那裏救了回來!」
還好方信祁從這裏離開時部署好了一切,以至於沒有什麼重大事情的發生。
聽說影被救了回來,方信祁暫時鬆了一口氣。
他看了眼熟睡中的夏帆,一臉安靜的樣子,一如兩年前那般讓他心悸,他抿了抿菲薄的唇。
&會兒讓影來找我!」
說着,方信祁撈起夏帆的身子,將她打橫抱在懷中,跟着,他就像是呵護着什麼至世的珍寶似的,片刻不想放開的將她抱去了他的臥室那裏。
安撫好了熟睡中的夏帆,方信祁的心情終究是沒有什麼安穩下來的出了房間。
來到外面,影已經在那裏畢恭畢敬的等候着。
&下!」
對於影能安全回來這裏,方信祁心裏自然是十分高興,但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淡淡的「嗯」了一聲,他隨手摸出來一支煙點燃。
&下,我……在意大利的時候,碰到了夏小姐!」
影突然的一句話,讓方信祁打打火機的動作,驀地一滯!
&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