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鼎尊努力抬起上身,卻頹然失敗。Ω』新』 『筆ΔΔ趣閣ww』w.%baquge.com
睜眼斜看上去,卻是對方主將的那杆銀槍,重如泰山地壓着自己。
再往上看,對方主將威風凜凜地騎着白馬,勢如破竹,不可阻擋。
他突然就泄了氣,全身失去了支撐,如同被抽掉了筋骨,整個疲軟,平攤在地面。
再也不想反抗了,也沒有反抗的能力了。
眾湘軍一看主將被擒,也都失去了鬥志。
剛才主將對壘的時候,那些精銳湘軍士兵主將一樣,也和馮雲山帶領的天軍展開了激鬥,互有傷亡。
主將現在不行了,他們就失去了主心骨,頓時也不行了。
這些人一喪失鬥志,就退出戰圈,不打了。
天軍並沒有繼續追殺,而且也相應脫離戰圈,只是在一邊監視他們。
馮雲山感覺精確,一看對方主將放棄了反抗,也就抬起了長槍,放他起來。
可是,大概是太沮喪了,曾鼎尊竟然沒有覺讓他受盡羞辱的那杆銀槍已經不再壓制他,他還繼續倒在那裏,沒有任何動彈。
馮雲山知道他沒死,因為他根本就往死里扎他。
當然他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自己羞愧而死,他就不知道了。
不過,作為曾家一城的主將,他可不相信他就那樣一點點氣量。
於是他喊了一聲:「起來吧,老兄!那裏又不是什麼熱炕頭,幹嘛賴着不起來?」
這時候,曾鼎尊才驚覺自己已經自由了!
雖然沒有說什麼,他也欽佩對手夠膽量、夠氣量!
竟然就這樣就放了對手。
一般的情況下,換成其他人,起碼先捆起來再說吧!
一旦意識到自己已經自由,半大老頭兒曾鼎尊噌地一聲崩了起來。
然後對馮雲山拱手一禮:「謝謝不殺不捆之恩!」
不殺之恩固然很大,但是殺了也就一了百了,也就算了;但是這不捆之恩更大,使他免除了當眾受辱。
就在這個時候,那兩個中間總,徹底被天軍佔領。
然後那些天軍戰士如同水銀瀉地,兵分兩路,向南北兩個方向分頭掩殺而去。
這中間二總的兩邊,各有四個總,為外地前來經商財的各地大型商家或者商會所佔有。
他們如果是在中間兩總受攻擊的時候同時受到攻擊,肯定是死戰不退。
可是,馮雲山可不是只會個人打鬥,當然也不僅僅是正面戰場大規模戰鬥,他還會用計,用智慧戰勝敵人。
今天他就是用的中間突破全面開花戰略,開始只攻擊最強的中間地帶。
只要中間的得到突破,兩邊的那些總,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相反,如果攻擊兩邊的那些總,哪怕已經把那些邊角余料砸得稀巴爛,也不能避免和中間的那些人硬拼。
所以,馮雲山乾脆就直進中宮,專揀硬骨頭啃了。
這個計策果然帶來極大的好處。
天軍剛剛向兩側漫延而去,那裏的商號就出來歡迎了!
他們懂事理的知道天軍是怎麼回事,還不猶豫納頭便拜。
不懂事理的,也知道雞蛋不能往石頭上碰。
總之投降就對了。
正是兵敗如山倒,戰場上的正規軍尚且如此,這些半商半兵的就更是如此了。
兩邊的八個總,沒有一個反抗的,全都乖乖投降。
稀稀落落地佔位,一看就知道他們的紀律性不強。
這樣的紀律,難怪打不贏天軍。
正在看着戰局展的葉名琛,不禁對他們不屑地低估了一句。
麥柯卻糾正他說:「崑臣兄,你看的不透徹!他們不是隨意亂佔位的,而是在他們自己的貨棧店面附近,隨時保護自己的財產。」
葉名琛仔細一看,果然和麥柯說的一樣。
不禁自嘲一笑:「果然無商不奸啊,呵呵。」
麥柯說:「嗯,比那些貪官污吏還好一些。」
二人聊了一陣,麥柯建議,去看其它方向的戰場,不是和相潭的馮雲山保持同步。
葉名琛又瞄了一下,覺馮雲山他們已經開始進城了。
解決最後一道阻攔,俘獲了外城十總,整個相潭已經落入天軍之手。
葉名琛、麥柯、張遠、六劃一齊順時針方向走開,要到西南角去觀戰,突然張遠咦了一聲:「怎麼馮雲山那小子怎麼又出來了?」
其實,這本來就是馮雲山的計劃,他進入相潭也就是虛應故事,一看裏面基本平安無事了,就留下一個師長,駐守相潭,看管那些俘虜,包括曾鼎尊,同時也繼續清剿小規模的湘軍力量,防止他們在後方搗亂。
他的主力大軍一共二十萬,留下一萬,還有十九萬呢。
等馮雲山出來,一聲炮響,大軍繼續向北進軍,直搗常沙。
十九萬大軍,除了三萬算作中軍,在馮雲山的後面進以外,其餘十六萬,左邊八萬,後邊八萬,如同蝗蟲一樣,齊頭並進。
沿途所致,各種抵抗力量一掃而光。
這裏包括那些地主老財的土圍子,被兵強馬壯的天軍大隊如同波濤洶湧的大水,一淹而過,連浪花都沒有冒出來。
那些加固的土圍子,被遭到天軍攻城的大炮攻擊。
馮雲山早就強調,凡是那些憑藉土圍子固守的民團,都給我轟爛它娘的!別怕費炮彈。
絕對不能為了省錢,讓自己的弟兄去拿生命攻堅。
別土圍子的更大的地方,就是那些小城小鎮,他們有些也有圍牆,甚至有自己專門的衛隊。
遇到這種情況,馮雲山就另一個連隊去攻打。
再大一些的,也許派一個營去掃蕩。
對他們的要求都是安全第一,沒有攻陷敵人的時間要求,什麼打下來什麼時候算。
打下來以後有必要就原地駐守,如果不用駐守,就可以幫助兄弟部隊或者直接追上大部隊,歸隊參加集體活動。
遇到縣城級別的城市,是少派一個團去攻打。
有的大型縣城,則要派一個旅。
再大一點的,則要派一個師,反正就是要絕對的壓倒優勢。
如同這種全面進展,一邊前進,一邊如同周扒皮,把沿途的一切都吞光吃淨,葉名琛還是第一次看到。
他不禁嘆息了一聲,為老朋友曾國藩默了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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