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此話一出,頓時卻將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人身上,眾人紛紛好奇到底是哪個人竟然如此霸氣,竟敢在人家氣勢正盛的時候挑刺,難道就不怕殃及池魚?
吳夜雨當然也是被吸引了過去,虎軀一震…當即就把四周圍阻攔着自己的那些護衛都震飛當場,目光移轉之間,可謂是霸氣側漏!
「哼哼~!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兩個膽小鬼,怎麼,這時候終於忍不住出來了?方才你等不是躲在柱子後面看的挺開心的嗎?」吳夜雨順着聲音看過去,恰好見到了那兩個走出來的人,卻原來正是他玉堂兄的兄弟,孫玉文及孫玉陽兩人。
說話之人正是孫玉陽,此刻這貨眼睛碰上吳夜雨的目光,當即就變得有些戰戰兢兢了,不時的左右打量着,估計是在尋找什麼趁手的抵擋之物或者幫手…
不過,這貨在聽清了吳夜雨的話後,臉色立刻一變,連帶着身旁同來的孫玉文都是變了臉色,兩人下意識的對視一眼,這貨似乎也有些惱羞成怒了,連忙開口道。
「吳夜雨!你少血口噴人!我與玉文當時,當時不過是~沒有想到你會悍然出手!哼~!平日裏玉堂兄長都是以兄弟之情待你,並多次在我等後輩面前提點,說遇見你便要像對待他一樣禮遇有加!誰曾想你竟然趁着我們兄長毫無防備之時出手偷襲!而且下手還如此狠毒!不僅枉費了我家兄長的一番赤誠之心,更是不知廉恥的強加罪責!今日你出手傷我兄長之事。在場的豪傑們都看在眼裏,你還要如何狡辯!……」
說到最後,這廝竟然越說越順溜,越說越自信了,臉上也是一副憤慨難當之色,仗着眾目睽睽之下,以為吳夜雨不敢再出手,手舞足蹈的還加了許多肢體語言進去,一手掐着腰,一隻爪子伸出不斷地對着吳夜雨指指點點。口水亂噴。比之在街邊買菜與販子討價還價的大嬸有的一拼。
而吳夜雨卻是一直雙手抱臂站在那裏,任其如何開口指言,臉上表情卻都絲毫不變,一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仿若是在看小丑表演一般。看的對面的孫玉陽更是惱怒。言語之間也是說的更加難聽了。
他的這等表現倒是讓在場的不少人都詫異萬分,心中也是紛紛猜想這小子是哪來的自信,竟然連臉色都不變一下。今日在這等場合之下出手傷人,而且打的還是大夏頂級世家孫家之人,不僅絲毫負罪感沒有,臉上也是如此淡定,難道他就不怕人家孫家之人的報復嗎?
「這小子難道是忽然間變傻了不成?或者說是真的有什麼依仗?」人群中同為大世家子弟的幾個青年才俊,此時俱都是一臉思索之色,與周圍之人單純的看熱鬧的心態不同,熱鬧他們方才雖然也是看了,甚至看的很開心,笑得也很開心,但笑過之後卻是又開始思考起了這事兒所能帶來的後果。
「即便這小子修為不凡,資質高的驚人,即使是事後有文家為他撐腰,那勢必也會對他造成諸般不利,再說人家文家到時會不會站在他身邊還是兩說呢,不過以這小子之前的表現來看,該是能想的到這點吧?嘖~!除非他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件事事出有因,將錯的變成對的!」這一念頭在幾個善於精算之人的心頭一閃而過,俱都是又將目光轉向了場中的三人。
此時,身體殘破,渾身血呼瀝啦的玉堂兄已經是被幾個膽子大一點的孫家護衛給拖了下去,過程中自然是小心翼翼,因為他們所面臨的壓力不僅來自於吳夜雨,還來自於自家這位已經半死了的少爺。
四肢殘破斷裂,丹田被廢,內臟破損嚴重,小白臉被踩平了,第五肢體徹底斷掉,此刻正由一位滿臉都在替他玉堂兄痛苦,又兼有點噁心的護衛的雙手中,被小心翼翼地捧着…被拖着離開之時地上更是留下了大片的血跡和不少碎肉,可以說此時這孫玉堂能夠一直撐着沒咽氣,也真就是算他身體好,修為不錯了。
吳夜雨當然見到了這些人的舉動,倒也沒阻止,畢竟要是真的給他把人弄死了也不好。
其實也別看現在孫玉堂傷的很重,但以這個世界上丹藥師的神奇手段來說,卻也是有機會使之恢復如初的,只不過這其中要付出的代價卻很大,一般世家也承受不起。
而且孫少此時的丹田已經被吳夜雨刻意廢了去,以後就算是治得好也得重新修煉,不要說對自己很難形成威脅,即便是在他們家族內部的爭鬥中,都不可能再有多大的出息。
「嘖嘖嘖~!其實廢掉一個人比殺掉他更讓人痛苦,殺了還一了百了痛快點,手腳快的甚至都不會感覺到痛,但若是被廢掉的話那種滋味可就長久了,嘖~!到時保證折磨這貨欲仙欲死。」吳夜雨目光隨着孫玉堂的身影移動着,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心中暗道,「這也算是先給兩位姐姐找回來點利息吧,以後還有那個孫家的賬要算呢。」
「夜雨兄長~!」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孫玉文,此時貌似也是忍不住了,臉上帶着憤慨和難過的複雜神色,先是恭恭敬敬的對着吳夜雨施了一禮,而後抬首起來,義正言辭的朗聲道:「今日種種,大廳里的眾位同仁也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你肆意出手殘害我家兄長無疑,方才我玉陽賢弟的話雖然略顯偏激,但其話中的意思也俱都是事實,是你不顧道義與情誼悍然出手,致使家兄落得此般下場,你…你,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不得不說這位孫玉文兄弟要比之前的那位孫玉陽表演天賦高了那麼一點,表情中自始至終都帶着光明正大。鏘鏘然的剛正標籤,之前的那句「夜雨兄長」也是喊得情真意切,其中包含着濃重的對兄長的敬重之情,在場之人也是都能聽得出來。
特別是當最後那三個「你」字出口的時候,其表演天賦更是得到了充分的體現,剛開始一個「你」字里包含着義正言辭的質問,第二個「你」字則是又透入出了些許的無奈和失望之情,待到最後一個「你」出口之後,更是帶上了哭腔。
後面所說的話,語調更是低的幾乎讓在場之人聽不到。卻又能恰好聽在耳中。聲音拿捏的異常到位,這短短的幾個字之間所包含的中心思想和思想感情,絕對值得別人細細地體味和反覆咀嚼,真真兒是能讓聞者傷心。又聽者流淚的一出好劇情。
果然。在場的不少人也都是被這貨的演出打動了心底軟處。雖然還到不了什麼眼圈發紅的程度,但露出感同身受之色的倒是有不少,看向吳夜雨的眼神也是開始變得不善起來。頗有幾分同仇敵愾之意。
吳夜雨對此卻是差點笑出聲來,繃着一張臉憋得通紅,努力的掐着大腿不讓自己崩出屁來,心底則是有種前世的時候,大半夜闖進同村的其他小夥伴家裏看催淚苦情劇的那種心情,那種感覺倍兒爽!
只見此時的孫玉文雙目含淚,眼圈通紅,其中的淚水無聲從臉上滑落,落在地上摔成了粉碎,猶如他掙扎的內心一般,雙手握拳,手臂微曲做用力狀,臉上神色痛苦又無助,而後用嘶啞的嗓音喊道!
「夜雨兄長!!你說呀~!若是家兄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便說出來啊~! 我相信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我~」
「咳咳咳~!你先停一停,我確實有話要說。」吳夜雨強忍着內心的噁心和身上突然冒出來的雞皮疙瘩,用幾聲咳嗽打斷了這貨已經有些表演過頭的劇場,等到在場眾人的目光重新聚集在自己身上後,便是眉毛一挑,開口道。
「我,吳夜雨,自認為活了這十幾年了,還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兒,即使在年幼喪母,家中再無別人庇佑之下,受盡了一些個勢力下人的欺辱,即便是這種情況下,後來我也是接受了那些人的誠懇道歉,原諒了他們,由此看來,我這個人也還是屬於心地善良的那種吧。」吳夜雨說完,面色坦然的面對着眾人,對這些人臉上的嘲諷和不信之色泰然視之,更是直接把對面孫玉陽的冷笑當做是他自己的嘴抽風了,不去理會。
「在下自認為是個心懷俠義之人,也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兒~」
「你放屁~!難道方才殘害我家兄長之事也不算虧心事?!這廳里這麼多人都看着呢!你休想狡辯~!!」孫玉陽此時面上帶着氣憤之色,罵聲出口打斷道,還要再說什麼,卻是被身旁的孫玉文給拉住了,此刻的孫玉文目中含淚,開口道,「兄長可以繼續說了,玉文也是想聽一聽,都到了此時了你還有何言語狡辯!」說完,目光更是放出了幾分凌厲之色來,可謂殺機畢現。
吳夜雨見此嘴角一扯,露出一彎冷笑來,道:「知道你們理虧~但是也不用這麼急着掩飾,爺我可是還沒說到正題上呢。」
而後不再理會臉上又現怒色的孫玉陽,繼續開口道:「今兒個之事,在場的諸位也一定以為錯在於我,以為我吳夜雨不分場合,不分是非動手行兇,以為我罪大惡極,毫無徵兆之下竟是出手殘害那個孫家子弟,罪行可誅,手段卑劣,罪大惡極~?」
「哼哼~!」吳夜雨說到這裏,面上泛起了幾絲嘲諷之意,道:「難道諸位以為在下就是如此之人嗎?如此的不識好歹,木無頭腦?呵呵~今天在這裏我可以明着告訴諸位,方才之事,我吳夜雨之所以出手暴打這貨,全部責任都是在他,孫玉堂~!」
「這個人面獸心的雜種,不僅壞事做盡,殘害無辜,後來更是因為眼紅在下身上的財物,又仗着自己孫家在我大夏的勢力通天,公然招買殺手行刺與我,此次我這中州之行便也是因為他而多了好些麻煩事,這一路上的那些雜兵鹹魚,在下就不給各位細說了,畢竟那些人是些小角色,說出來也沒什麼意思,單講一件事便可道出此人之惡毒!」
此時的孫玉文和孫玉陽心底仿佛是升起一陣不祥之感,他們之前也確實聽說過此事,但也自信以孫玉堂之行事,絕對不會留下什麼馬腳出來,不過兩人的那絲不祥之感卻是沒來由的揮之不去。
吳夜雨自然是不知道此刻兩人的心裏在想什麼,繼續朗聲道:「秦烈!此人大家都認識吧?」說完,吳夜雨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在場之人有的點頭,有卻是一臉的茫然,有的人臉上更是露出了原來如此之色,而其中孫家二人的臉色更是已經開始變得難看了。
「既然在場的各位中有人不認識他,那便讓在下來說一說吧,秦烈此人本身為中級劍皇高手,隸屬於孫家,並已突破先天之境,是為孫家手下有數的得力高手之一,為人行為乖張無術,卻又對孫家極為忠誠,哼哼~!」
吳夜雨說到這裏,語氣一頓,繼續道:「此人在之前,便是受了這孫玉堂之命,意圖在夜雨來中州的路上將我暗殺,目的當然也很明顯,除了為了在下身上的財物之外,更是為了與在下成長起來之前將我滅殺,畢竟此前我與孫玉堂便因為一些別的事情,產生過大矛盾,他自然是不會放任在下繼續成長!」
「少放屁~!吳夜雨!你說這話可有證據!!?若是沒有的話便不要在天下英雄面前信口開河!」孫玉陽此時氣急敗壞的叫囂着,一隻手指死命的點向吳夜雨,似乎想要無師自通什麼大力金剛指,一陽指之類的絕學,企圖一指便將吳夜雨了結掉……
「說得好~!」吳夜雨聽了這孫玉陽之話不僅沒有惱怒,反而大讚了一句,直接讓對方愣在當場。
掃了在場聽的聚精會神之人一眼,吳夜雨繼續道,「今日在下若是沒有證據的話,便不會這般行事了,也斷然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暴打他孫玉堂!」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都是眼前一亮,隨後更是聚精會神聽着,不漏掉這貨接下來所說任何一字。
「那秦烈雖說是劍皇級高手,呵呵呵~其實在下也不差,不然今天在下也就不能站在這裏了,在下的師門乃是一極其古老神秘的存在,師傅本身更是一位了不得的高手,在教授了許多珍貴修煉之法後,為了確保我這位徒弟的人身安全,更是留下了一些保命之物與我,哼哼~!說來慚愧,那秦烈便是被在下這些保命之物所殺!」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俱都是震驚萬分,忘記了言語,也下意識的沒去想此之真假,心裏倒是琢磨起了些別的東西,但吳夜雨根本不給這些人喘口氣的機會,繼續朗聲道。
「當然,所謂空口無憑,在下現在這麼說,各位自然也是懷疑我在信口開河,呵呵呵!實不相瞞,當初為了揭露這孫玉堂的醜惡面目,在下除了將那秦烈擊殺之外,更是將那人的頭顱收入了起來,各位請看~!」
吳夜雨說完,手上一翻,一顆大好的頭顱便出現在手中,正是秦烈那廝的,此時這老頭的頭顱卻是完好如初的保存在一塊透明的冰磚里,在幾縷陽光的照射下綻放光芒。
「轟~!」的一聲巨響,恰在此時,吳夜雨上方的屋頂被人開了個洞,木石飛濺之下,一坨黑影便是從那洞外撲來,速度可謂是極快,目標也自然正是吳夜雨手中之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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