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丞相,大事不好了,陛下他…被困在了函谷關!
眼看陳削命不久矣,突然,一個飛奔而至的斥候,一聲高喊,驚的諸葛亮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諸葛亮猶豫了一會,只好改變了命令「抓過好的,生擒陳削!」
又過了半個時辰,雖然陳削這些人都很拼命,終究是寡不敵眾,除了陳削之外,其餘的將士全部戰死。
高沛張翼擒住陳削,將他推搡着押到了諸葛亮的面前。
「陳少帥,想不到,今日你我再次相見,會是這般情景。」
見陳削被擒,諸葛亮笑了,陳削怒瞪着他,眼珠子都紅了,用力的掙扎着,猛的一口吐在了諸葛亮的臉上。
在場這麼多人看着,陳削吐的痰正好噴在諸葛亮的臉上,諸葛亮臊的滿臉通紅,氣的一擺手「把人給我綁了。」
「諸葛村夫,你好生卑鄙,你讓我來,老子來了,可是你竟然把高順和我的兒子都給殺了,現在,你的確有資格得意,可是,你別忘了,就在不久前,沙城一戰,你的七萬大軍丟盔卸甲近乎全軍覆滅,就連你,也差點嚇的尿褲子吧,風水輪流轉,你高興不了多久的。」
諸葛亮氣的再也無法保持鎮定,急忙催促手下「帶下去,給我嚴加看管。」
沙城之戰,對諸葛亮乃至整個西川來說,都堪稱無法磨滅的慘痛教訓,就算諸葛亮用兵如神,正如陳削所說,當時的他,也徹底嚇破膽了,差點沒死在沙城。
轉過天來,斥候來報,得知劉循也被生擒了,諸葛亮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陳削被他給抓了,劉循也好不到哪裏去,三萬多人一番血戰,最終傷亡慘重,除了幾千人歸降,其餘的兵將全部戰死,劉循也被徐庶給抓住了。
諸葛亮沉吟了良久,無奈只好親自給徐庶寫信,要求陣前互換人質。
這是沒辦法的事,雖然明知道應該殺了陳削永除後患,可是,諸葛亮不能不理會劉循是死活,畢竟,那可是蜀漢的皇帝,就算諸葛亮不在乎劉循的命,下面的將士也不會答應的。
收到諸葛亮的來信,徐庶也大吃一驚,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點頭答應下來,只不過,徐庶並沒有選擇馬上交換人質。
他在等,畢竟,他的身邊,經過一番血戰,兵力嚴重不整。
如果互換人質的時候,真的出了事情,一旦打起來,義軍這邊必然吃虧,既然劉循在自己手裏,徐庶相信,陳削一定很安全,縱然有天大的膽子,諸葛亮也不能把陳削怎麼樣。
「丞相,徐庶說了,要**人質可以,但是,必須是十五日之後。」
天已經黑了,諸葛亮的帳中,依舊燈火通明,馬謖邁步走了進來,見諸葛亮正在盯着地圖仔細觀瞧。
「我早有所料,馬上催促西川和西涼的援兵,讓他們火速趕來支援。」
徐庶在等待援軍,諸葛亮早就猜到了,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雙方各自調兵遣將,看似一場鏖戰暫時告一段路,可是,新的激戰,又在徐徐拉開帷幕。
這場大戰,一波三折,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分出高下,但是,誰都無法輕易抽身撤兵。
諸葛亮沒有虧待陳削,但是劉循那邊,雖然徐庶有令在先,可是,張寧和白雀趕到之後,得知丈夫被諸葛亮給抓了,兒子也死了,她們才懶得管着多,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只好拿劉循來出氣。
堂堂大漢的皇帝,竟然被兩個女人給連番毒打折磨,弄的死去活來,徐庶勸說了幾次,張寧根本不聽勸,徐庶也無可奈何,最後只好作罷,反正只要人還活着,也就行了。
張寧自然知道輕重,雖然把劉循折磨了一番,但是,她卻不敢要劉循的命,畢竟,劉循要是死了,陳削也活不成了。
這十五日,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漫長的煎熬,義軍將士,無時無刻不盼着能把陳削接回來,而諸葛亮這邊,也是如此。
總算是,各路援軍一一趕來,得知陳削被擒,高順陳真等人全部戰死,趙雲甘寧扥等人又是悲憤,又是惱怒,尤其是甘寧,氣的嗷嗷直叫,恨不能馬上就領兵殺去敵營。
到了第十四日夜間,徐庶把眾將士聚集在一起,「各位,明日就是約定的日期,我和諸葛亮已經商量好了,兩家在潼關和函谷關居中的雲澤山互換人質,事情究竟會怎樣,無法預料,但是,我們不能不做好萬全的準備。」
「軍師,你是說,要跟諸葛亮開戰?」
甘寧聽出了徐庶的弦外之音,眼珠子頓時興奮的瞪大了許多。
甘寧之前一直在隨着趙雲攻打西川,他沒想到,等自己來到這裏,張遼,高順這些人居然都不在了,甘寧本來就是火爆的脾氣,心中的怒火實在難以壓制。
「就算互換人質順利,這場大戰,也不會就此停止的,這樣,興霸,你和龐德各領三萬人馬,分別前往潼關和青泥隘口,隨時待命。」
「諾!」
兩人抱拳拱手,轟然應諾。
徐庶讓程昱帶人留守函谷關,自己帶着趙雲袁紹等人明日趕往雲澤山,張寧和白雀說什麼也要一起跟着,徐庶苦笑一聲,勸說不下,只好點頭答應。
………………
「張任,給你五萬人馬,連夜出發,火速趕往函谷關,隨時待命,暫時不要暴走行蹤。」
「諾。」
「火速傳令孟獲,讓他帶人繞道雲澤山的北側,一旦徐庶領兵趕來,務必給我狠狠的夾攻徐庶。」
「諾。」
斥候答應一聲,剛要離開,馬謖急忙阻攔「丞相,你要讓出青泥隘口不成?」
「呵呵……放心吧,我自由決斷!」諸葛亮笑着一擺手,示意斥候可以走了。
當天夜間,諸葛亮讓人給陳削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可惜,陳削一筷子都沒動,這些日子,他吃的東西很少,連覺都睡不着,只要一躺下,腦海中就會閃出高順的影子,甚至,就連他的親生兒子,他都不怎麼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