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遠處不敢靠近的眾人呆呆的看着他們,茫然不知所措。//www.qΒ/雲虛緊皺眉頭想要上前,被呂洞賓一把抓住手腕。他沖雲虛搖搖頭,表情蕭肅。此時正是最關鍵的時候,千萬不能打擾他們。不然,很可能兩人一同斃命。
呂洞賓向幾人比了幾個手勢,而後幾人緩緩圍着那兩人打開一個大大的圓。接着,柔和的白光從幾人手中散出,將中間的兩人牢牢護住。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地上躺着的宇文拓已經快睜不開眼睛了。血流成一汪小潭,仍在繼續流淌。他額上的天眼不住的顫動着,不時有金光划過。宇文拓滿身冷汗,嘴唇乾裂,臉色蒼白。他覺得眼前開始模糊,神智漸漸沉了下去……
不!這樣死太冤枉!
宇文拓猛地瞪大眼睛,神色猙獰。心中翻湧着不甘與濃濃的恨意。憑什麼自己就要這樣窩囊的死去?好不容易才回到愛人的懷抱,這樣死他不甘心!
宇文拓努力的瞪着眼睛,激動地情緒讓他血流如注。他掙扎着探出一隻手,緊緊的抓住盤坐着的,宇文嬋的雪白衣裙。他需要支持他力量!他的愛就是這力量的源泉!
『拓……堅持……就快成功……了……』腦中,忽然出現宇文嬋虛弱的喃呢。
嬋兒怎麼了?!宇文拓在心中驚恐的問。
宇文拓緊咬鋼牙,努力調動起體內不多的靈氣沖向額上的天眼。忽的,一道猛烈的金光從天眼中爆出,沖向天際……
『噗——!』一道血箭突然從雲虛口中噴出。『撲通』一聲,雲虛跪倒在地。
「嬋……」雲虛喃呢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邊宇文拓的天眼忽的睜大,一道白光躥出,瞬間沒入雲虛體內。
「白耀!妖界可有靈氣充足的水潭?」呂洞賓慌忙上前把雲虛抱起。
「有!孤寂,你帶他去聖池!」白耀一邊說着,一邊閃身過去,將奄奄一息的宇文拓抱起。
接着,眾人分兵兩路,呂洞賓抱着雲虛,孤寂抱着宇文嬋的身體趕往聖池。那邊,白耀抱着宇文拓趕往太醫院,宇文天機緊緊跟隨。而無言則轉身追着孤寂而去。
聖池內,雲虛與宇文嬋的身體浸在池底,池中雲霧渺渺散發着陣陣白色熒光。無言靜靜的盤坐在一旁,一條淡藍色的龍形虛影圍繞着聖池不停轉動,偶爾噴上一口靈氣。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又是一年。聖池中的雲霧越來越濃,而上空飛舞着的龍形虛影卻越來越淡。
「唉!」孤寂站在遠處長嘆一聲,「無言再這樣下去,會提前斃命的。他的式神也快不行了。」
「為何不勸他停下?」白耀緊皺着眉頭,一臉擔憂。
「勸過了,沒用。」孤寂聳聳肩。
「他那式神……應是冥界的青龍吧?」白耀斜眼看向高他半頭的孤寂。
「怎麼?」孤寂挑眉。
「我在想,若是袖手旁觀,待小嬋出來,會不會撥了我們倆的皮。」白耀玩味的開始數自己的手指。
「嘖……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孤寂無奈的嘬了下嘴,向快要脫力的無言走去。
「呵呵……」白耀搖搖頭,隨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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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的兩個太陽永遠是那麼耀眼,永遠懸掛在天上。溫柔的光芒輕撫着大地,就像父親與母親溫柔的目光。
聖山上的聖池內,白光繚繞。中間兩朵白蓮互相纏繞着,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香氣。從他們快樂的舞姿上可以看出,他們是快樂的。無言仰頭看着聖池上空的兩朵散發着白色熒光的白蓮,一臉虛弱的笑意。還好,有後來孤寂與白耀的支持,他才能安然無恙。
飛舞着的白蓮忽的降下一朵,圍繞着無言轉了幾圈。隨後停在他的唇前,輕碰了一下。無言的臉上,瞬間揚起紅暈。他腦中仿佛聽到心愛的人傾吐愛語,這種幸福終於讓他等到了……
兩朵白蓮圍繞着聖池周圍的幾人飛舞了一陣,隨後沖向天際,消失……
「他們這是去哪?」呂洞賓奇怪的問。
「呵呵……出去玩了吧?」宇文天機輕笑一聲,抱臂而立。
「出去玩?!」呂洞賓大眼圓睜,一臉不可置信。
「哈哈哈哈……」宇文天機仰天大笑,「等他們回來就知道了。」
一個月後……
兩朵美麗的白蓮從天而降,飄落聖池內。周圍等待着的幾個美男全都露出欣慰的笑容。看來,這兩位是玩夠了。
「哇哈哈哈哈哈哈……」一陣狂妄卻清脆的笑聲,隨着『嘩啦』一聲水響,從聖池內躥出。
空中,懸浮着兩個天仙般的人兒。仍是一頭銀髮,如今卻流光四射。那是靈氣強大而充足的象徵。身上的白蓮羽衣也變了樣式,已經變成銀色的戰甲了。她身旁的美男,額中一朵銀蓮,流光閃動。身上一襲白衣也變成銀色的,只是微微發着淡淡的藍。
「他們這是……偷吃了太上的靈丹麼?」呂洞賓小聲的問身旁的宇文天機。
「呵呵呵……有可能,哈哈哈……我猜他們之所以不急着歸體,估計就是跑崑崙界搗亂去了,哈哈哈哈……」宇文天機喜不自禁的邊說邊笑。
呂洞賓有點冒冷汗,這兩界大戰的事還沒搞定,這兩位又去崑崙界找晦氣,真夠大膽!
「嗨!你們都還好麼?有好東西哦!」宇文嬋調皮的飛下來繞着眾美男亂轉。
「什麼好東西?有我們的麼?」白耀高聲喝道。
「都有都有~!哇哈哈哈哈哈……我把老頭子的靈丹全搬來啦~!哇哈哈哈哈……不知道西王母她們會不會被氣死~哈哈哈……」宇文嬋繞着雲虛不住的轉圈圈,雲虛笑眯眯的一撈,把美人抱懷裏。
「好了好了,我不鬧了,分仙丹呀~!」宇文嬋吧唧一口,啵在雲虛的臉上。雲虛樂呵呵的放開了她。
「哪~!天女散仙丹啦~!」宇文嬋跟一隻小百靈似的在天上揮灑金光閃閃的仙丹。一顆顆金色的星星,飄飄悠悠降落在每個人的手裏。包括躲在暗處默不作聲的宇文拓都得到兩顆。他的臉上揚着幸福的笑容,將手裏的金色星星一顆一顆放進嘴裏,跟吃糖豆似的。緊接着,眾人原地盤膝而作,開始消化靈丹。宇文嬋與雲虛對望一眼,揚手打出結界罩住眾人,而後相互依偎着漂浮在空中。
這一坐,就是十年……
終於,眾美男漸漸逐次醒來。每個人都有或多或少的變化。而最後一個站起來的宇文拓,此時他的天眼大睜,裏面紅芒流轉,全身散發着凜冽的殺氣。
「……虛啊,你看我們是不是造了個殺神出來?」宇文嬋有點汗,這是不是造孽?
「……有他和天機聯手,我們就可與西王母一戰。」雲虛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着氣勢截然不同的宇文拓。
「恩!不錯!做我兒子吧,也不用改名了。」宇文天機繞着宇文拓轉了幾圈,不住點頭,眼底全是歡喜。
『唰』的一聲,一柄金紅色的大刀出現在宇文拓手裏。他一動不動的將大刀逼在宇文天機脖子上,斜着眼睛說:「做兄弟倒是可以考慮。」
宇文天機輕輕一撥,撥開脖子上的大刀:「也好,跟我一起找西王母那婆娘的晦氣去,如何?」
「很樂意」宇文拓艷麗的一笑,大刀瞬間消失。他額上金紅色的天眼也笑成了一輪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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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壯觀呀!」漂浮在十年前的崑崙戰場,宇文嬋大叫一聲。
只見空中密密麻麻的閃光此起彼落,殘肢鮮血不住迸灑,地上已經堆滿了屍體,天上還在激戰不停。
「看來,這次的兩界大戰,最少要打上二十年了。」呂洞賓撇着嘴搖搖頭。
「哎?奇怪!白耀,你們怎麼帶着兵出來打仗,妖王呢?」宇文嬋才想起來這個關鍵的問題。
「妖王?不就在我旁邊站着呢嗎?」白耀眨眨艷麗的大眼睛。
「啊?!孤寂是妖王?!啥時候的事?」宇文嬋下巴都掉下來了。
「離開你那之後的事,一句兩句說不清。」白耀聳聳肩。
「哦,有空給我們講講哦~」宇文嬋很認真的說。
「……可不可以……」孤寂有點汗顏。他取得王位的方式……有點……不大光彩。
「不可以!」宇文嬋命令似的掐着腰,做茶壺狀指着孤寂。
「呃……」孤寂想跑,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想裝作不認識在場的眾人……
「呵呵呵……哈哈哈哈……」白耀再也忍不住笑倒在空中,不停翻滾。
「是很好笑的事麼?那我一定要聽!」宇文嬋頓時來了精神。
「啊……等麻煩解決再說吧。」孤寂只能用緩兵之計先拖着再說。
「說定了哦~!」宇文嬋很鄭重的拍了下小手。
「恩恩……」孤寂猛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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