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狗吠聲與慘叫聲不斷。\www、qb5.c0m\地上那人身上所有的洞都被狗的凶物填滿了。最後實在是沒有洞可用的幾隻狼狗,開始尋找縫隙插進去,撕咬那人的骨肉。
由於嘴裏也被塞滿了,地上那人只能嗚咽着,流着淚痛哭。沒有人可憐他,他的七竅開始不住的往外流血。不大會,他就成了個血人。那如受傷野獸一般的嗚咽聲,讓在場的很多人都開始寒毛髮豎。只有軟榻上的三人,一臉興奮的看着那團血人。
柱子上吊着的那十來個男女,大部分都被嚇暈過去了,可是又被旁邊守着的宮衛用水潑醒。
這場修羅肉慾宴一直持續到深夜。地上那團血肉,已經被發情的藏獒和狼狗們啃噬的只剩下骨頭。他的這種死法倒是讓樂翼開心不已,心中多年的積怨終於煙消雲散。而那些個吊在柱子上的男女,除了地上那人的老娘和夫人以外,其他的都被宇文嬋吩咐人埋掉了。當然,不管是死是活,一律埋掉。而留下的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則被宇文嬋丟在了那群依然興奮的狼狗中間。於是,另一場肉宴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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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七月份了,天氣越來越炎熱。自從半個月前,宇文嬋為樂翼報了此生最大的仇恨之後,樂翼的咳嗽竟然奇蹟般的好了,精神也好了很多。至於那個莫名其妙消失掉的都尉穆連英一家,很奇怪的被人給無視了。
這半個月以來,武元衡一連升了兩次官,也不知道為什麼。德宗現在對他特別的好,不時的還向他打聽宇文嬋下一步的打算。宇文嬋得知後,樂呵呵的把德宗心中的擔憂為武元衡細細的剖析了一遍。武元衡聽後無可無不可,倒是返回頭叮囑宇文嬋要多加小心。
「元衡,我打算明日帶着翼前往雞公山避暑,你要不要同去?」宇文嬋依在武元衡懷裏,悠然的問。
「要我去作甚?礙你們夫妻的眼麼?」武元衡一臉不滿,眼中卻盈滿了笑意。
「去你的,好心邀你,卻給我耍脾氣~」宇文嬋撅着小嘴兒,小拳頭不住捶打武元衡的胸膛。
「呵呵呵……我就不去了,你好好陪陪他吧。」武元衡愛憐的在宇文嬋小臉上親了一下。樂翼已時日無多的事,宇文嬋早已告訴他了。他也是對樂翼的淒涼身世萬分不忍的。
「唉~翼真是可憐啊~那麼好一個人,怎的就這樣短命呢?」說到這裏,宇文嬋不禁又開始鼻子發酸。
「子都,莫要太過傷懷了。被樂翼知道了,對他身子不好。」武元衡溫柔似水的摟着懷中的美人,心中不住感慨:看來,一定要有個好身體才行啊!不然,什麼樣的幸福都是無福消受的。
「恩~」宇文嬋傷感的輕應一聲,小臉貼在武元衡的胸膛上,心中是即將分離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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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你怎麼樣?我們再休息一下吧。」宇文嬋心痛的扶着氣喘吁吁的樂翼坐在山道旁的大石上。樂翼有些虛弱的笑了笑,漸漸平復自己急促的呼吸。
「主子,不如我背着姑爺上山吧。」宇文鷹有些擔憂的蹲下身子為樂翼捶腿。樂翼實在太虛弱了,照這樣走下去,他們就要露宿山中了。
「唉~我這身子是越來越不頂用了。」樂翼面色微涼,他面露慈愛的輕撫了下宇文鷹的黑髮,「鷹快18了吧?」
「是,姑爺。」宇文鷹仰起小臉,一臉虔誠的看着樂翼,心裏琢磨樂翼問他的年齡是何用意。
「以後,你可有什麼打算?」
「翼,你問鷹這個幹嘛~」宇文嬋有些不解的棲過去,靠着樂翼的胸膛。
「呵呵……我是想在我有生之年,看到鷹有個歸宿。」樂翼別有深意的沖兩人笑了笑。
聽到樂翼的話,宇文鷹臉色變了幾變,連捶腿都忘記了。接着,他垂下頭,語氣淡漠的說:「鷹全憑主子和姑爺安排」
「呵呵……你還未回答我將來的打算?」樂翼有些好笑的盯着宇文鷹有些蒼白的臉。
「鷹一輩子都是主子的人,主子讓鷹做什麼,鷹就做什麼……」宇文鷹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最後竟隱有哽咽之聲。
「……」宇文嬋心裏很不好受。她微皺着眉頭,轉頭看向揚着不懷好意笑容的樂翼。
「哈哈哈哈……我是在想,鷹這樣乖巧又會伺候人的孩子,是不是該討房媳婦了?」
他的話,讓兩個人都愣住了。宇文嬋神色怪異的看着樂翼,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而宇文鷹則努力的安撫着自己的情緒,繼續為樂翼捶腿。只是那握着拳的雙手已經爆出青筋,還帶着微微的顫抖。不經意的,看到地上有滴滴血跡落下,兩人都是一驚。
「鷹?!」宇文嬋驚異的探過手去,想要把宇文鷹的小臉抬起來,可是宇文鷹卻別過頭去躲開了。只是那尖削的下巴上的一縷鮮紅,刺得二人一陣心痛。
宇文嬋有些嗔怪的看着樂翼,眼神里都是責備。樂翼不以為意的笑笑,說道:「怎麼?鷹剛不是才說過,聽憑我們安排麼?」
「翼……」
「嬋兒,聽我把話說完。」樂翼笑得很溫馨,「我知道自己的身子,已經時日無多了。嬋兒已為我了了今生的一切心愿與牽掛。此生,樂翼斷是無所遺憾了。我這一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遇到了嬋兒。我此生所做的最引以為豪的事,就是與你相遇時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求你買下我。」樂翼一邊揚着幸福溫馨的笑容,一邊把身旁靠着自己的宇文嬋摟在懷裏。
「嬋兒,與你結為夫妻是上天給我的恩賜,我心滿意足。可是,我也清楚自己的身子,無法陪伴嬋兒多久了。大觀園不能沒有男主人,嬋兒身邊的男子大多都是梟雄一類,無法為你操持家裏。我知道嬋兒最最重視的就是家人。所以,我作為你的夫君,自然有義務找一個能夠代替我為你守家的人。」樂翼說完輕喘了幾下,轉過頭看向一邊為他捶腿,一邊豎着耳朵聽他們說話的宇文鷹。
「鷹,你可願意?」
「什麼?!」宇文鷹吃驚的抬起頭,一臉呆像的看着兩人。
宇文嬋有些臉紅,撅起小嘴兒拽拽樂翼的衣襟。樂翼一聲輕笑,俯唇在宇文嬋的小臉上親了一下。隨後又探出手,憐愛的拭去宇文鷹唇上的那縷鮮紅。
自從離開大觀園到現在,已經半年有餘。宇文鷹的一舉一動都被樂翼看在眼裏。他知道宇文鷹的心思。宇文鷹處處模仿着他,學習他的一切舉動。他這個樣子讓樂翼很開心,他終於可以放心的把大觀園交給他了。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當宇文嬋說要為他報仇的時候,他就有所感覺了。如今他的身子越來越弱,已經有兩個月不曾與宇文嬋行床第之事了。本來樂翼也不至於身體衰弱的那麼快,可是這樣東奔西走了半年,他終是有點熬不住的感覺。如果他倒下了,那麼他心愛的寶貝誰來守護?
雖然宇文嬋身邊並不缺乏愛她的男子,可是卻沒有一個讓樂翼滿意的。他們一個個都是心氣頗高之人,誰也不能像他一樣守着他的寶貝,守着大觀園。如今宇文鷹的表現讓他欣喜不已。不管怎麼說,宇文鷹還年輕,身體硬朗又有武技在身。斷不會像他似的,這樣早早的就要離他的寶貝而去。而宇文鷹的性情又比較柔和,從沒有見他鬧過脾氣,跟人紅過臉。他早熟的性格或許跟他自小便流浪街頭有關。他能為了一眾孤苦的小童,隱忍下心中的不滿,默默的照顧着他們,可見他是一個很顧家很重感情的人。而且心思細膩,非常懂得替他人着想。只有他,才能讓樂翼安心的離去。
見宇文鷹愣愣的看着他們倆發呆,樂翼呵呵一笑,又問了一遍:「鷹,你可願意替我照顧嬋兒?」
「我我我我我願意!」宇文鷹滿臉通紅,鄭重其事的站起身退後兩步。接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碰碰碰』的磕了三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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