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脫下了她的褻褲,望着這樣的她,他稍稍遲疑一陣,最終還是狠下心腸,用自己的堅硬抵了上去。
摸索着,終於找到了書上所說的小洞,他想向書上所說的那般撫慰她,但如今這樣的情境下,他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情話,能讓她接受他,他不想弄傷她。
他手指扶上了她的面頰,語氣前所未有得輕柔,卻又透着一股堅定:「無論以後會發生些什麼,我絕不會後悔今日對你做的事。」
聞言,白芸芯睫毛微微顫抖,楚弈看到她的眼角又滲出了淚跡,低嘆一口氣,吻上了她的眼睛。
而身下的堅硬也尋着位置抵了進去,白芸芯輕呼一聲,楚弈也停止了動作,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居然會,這麼緊。
想到書上的描述,他知道,是他對她的愛撫不夠,假若就此進行下去,她感受到的也只是痛苦,而不是和他一樣的快樂。
他皺了皺眉,竟然發覺自己看着她痛苦地皺着眉,無論如何都無法再狠下心來。
不,不能這樣心軟下去。
他閉上了眼睛,抓住她的手,正想一鼓作氣下去,但殿外的屏風卻被趙晚玉一腳踢開。
巨大的「砰」聲讓兩個人都睜開了眼睛,白芸芯眼裏是一絲慶幸,而楚弈望着她驟然放鬆的表情,眼內卻是一抹苦澀。
他沉默地離開了她的身體,立刻用衣服將她的身體裹住,而後迅速地穿上單衣,將她抱起。
白芸芯一愣,他這是要換個地方再繼續嗎?
而趙晚玉見自己的擔憂已然成真,當初向她保證着絕不會愛上白芸芯的楚弈完全無視她,心裏也竄上一股怒火:「師弟,你別忘了她的身份!」
楚弈的腳步一頓,又變回了世人眼中的那副冰冷的面孔:「我的事情,師姐無需操心。」
語罷,頭也不回地將白芸芯抱着走出了溫泉殿。
而聽了楚弈最後一句話,趙晚玉心下狠狠一疼,但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楚弈。
她有預感,她的師弟,會為了這個女人,墜入萬劫不復之地,她一陣眩暈,眼前,似乎出現了楚弈的兵敗如山倒的場景。
她扶上殿內的岩壁,克制住自己的眩暈感,一陣驚心,她的感覺一向都不會錯,難道,這就是她這個苦命的師弟的結局嗎?
趙晚玉望着楚弈挺拔的背影,閉上了眼睛,掩去了眼底的一絲戾氣。
師弟,你付出了這麼多,都忘了嗎?
若是你遲遲不願意做決定的話,那就讓我來替你選擇吧。
趙晚玉心下彷徨,最終仍是做了這個決定,白芸芯,留不得。
她睜開了眼睛,堅定了腳步,朝着相反方向走了出去。
而楚弈抱着白芸芯已經走出了自己的密室,白芸芯心下擔憂不已。
好在,一出門就遇上了兩位護法守候在楚弈房間裏,在看到楚弈之時,喜上眉梢。
經過楚弈昏迷這三天的相處,白芸芯與兩位護法也算比較熟了。
他們是一對兄弟,哥哥叫茂循,弟弟叫茂嬰。
茂循性格較為沉穩,平時話也不是很多,而茂嬰的性格則是跳脫許多,為人處世有時會不經過大腦的思考,與茂循縝密的心思完全相反,但卻比茂循好相處很多。
而此時,茂循、茂嬰看着被楚弈抱着的衣衫不整的白芸芯,都是一怔,隨即便瞭然地笑了笑。
主子,還真是心急。
楚弈見到他二人,腳步一頓,將白芸芯摟得更緊了些,檢查了一下,看她身上沒有裸露的地方,才放開腳步。
白芸芯在他懷裏暗暗舒了一口氣,此時,茂循、茂嬰在這裏,他應該不會再繼續下去了吧。
茂循看着楚弈的臉色,心想道還是別打擾主子了,這個消息也拖了兩天了,不急於一時,況且,主子和太子向來不對盤,暫時還是別為了這麼點事情打擾主子了。
眼下,知道主子沒事,他們這一群兄弟也就放心了。
他正想向茂嬰使個眼色退下,可是茂嬰偏偏就是腦子裏少根筋,根本不看向他,就上前道:「主子,太子出事了。」
楚弈撫着白芸芯臉頰的手一頓,白芸芯也是一怔,楚霖,他能出什麼事情?
由於這三天,她的心思都放在楚弈身上,因此,楚霖的事情,她並未知曉。
「他出了什麼事情?」楚弈眼裏詭譎難測,聲音里聽不出他的情緒。
茂嬰道:「兩天前,溫山被毀了,而太子也正好在溫山,還是離源頭最近的地方。」
「溫山被毀了?」楚弈轉身,目光灼灼地看向茂嬰,「毀了是什麼意思,何人毀的?」
「非人為,是火山噴發。」茂循接道,「溫山如今已被夷為平地,而太子也昏迷了兩天兩夜,月雅居除了謝罄大夫正好外出躲過一劫外,再無活人。」
茂循以平靜無波的語速在訴說着這一事實,仿佛這只是一件小事,但實際上,「溫山被毀」一事,早就震驚了朝野。
這兩日,楚灼也為了這一件事情忙得焦頭爛額。
星耀投在溫山的資產不計其數,如今,卻都付之東流,這還算其次,關鍵是他埋伏於三國的細作基地,就在溫山。
如今,這些年的運作卻因這一場火山噴發而化為灰燼,想到當年他要建立細作基地時,靖國公給他推薦的地點,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但當時,這地方也是經過他同意的,所以,他也就只能咽下此事了。
雪上加霜的是這件事恰好發生在冥日國的太子出使星耀的時期,而沐延辰的驛館就在溫山的不遠處,所以,也被毀得一乾二淨。
不幸中的萬幸,沐延辰當日並不在那一處的驛館之內,所以,那裏只死了星耀的幾個下人,冥日國並未有人受傷。
但是,即便如此,這一件事,也讓楚灼在冥日國面前,大大地傷了面子啊。
他堂堂星耀,居然連這麼點事情都無法安排好,讓冥日、皓月還怎麼看他!
更何況,如今皓月的權力被皓月太子白逸軒一手獨攬,白朗已經提前過上了太上皇的生活。
但是,他的太子卻躺在床上昏迷了兩天兩夜。
想到這個,他心裏更加煩躁:「順子。」
一旁伺候的順公公看到楚灼將手中的奏章摔了出去,立刻將方才小太監遞上來的參茶遞了上去:「皇上,您有什麼吩咐?」
「太子如何了?」
聽到是問太子的事情,順公公眉頭皺了起來,臉上的皺紋也攢在了一起:「太子,還是老樣子。」
楚灼一拍桌子,怒道:「太醫院養的那些太醫是幹什麼吃的?啊,連個人都救不了!」
「皇上,您息怒。」宮內的太監見楚灼發火,全都跪了下來,除了順公公:「皇上,謝罄大夫是遠近聞名的神醫,他一定會救好太子的。」
順公公瞧着楚灼的臉色,見楚灼的怒氣似乎平復了一些,又道:「聽說,謝大夫如今已出發去了普陀山,去找那大師了風生尋找救治良藥,想必,不久,就會有好消息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