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傲雪知她怕自己擔心故意如此說,但是心中依舊放心不下,看着蘇莫蘺漸漸遠去的背影心酸莫名。
只是這腿上、腳上的疼痛在一直提醒他,梅傲雪艱難打坐,運功減緩疼痛。
過了一會兒,梅傲雪身上燥熱難言,血脈噴張,汗透衣背,雙眼通紅,說不出的難受,想要釋放,卻不知緣何如此,只得默默運功,鎮壓焦躁。
梅傲雪不知在進入好似閨房石室中,他聞到的陣陣幽香乃是極烈的****作:百花羞,那姓趙的淫賊練得乃是采陰補陽之術,石廳中的功夫他見到之時已然非是童子之身,琢磨了十年八載亦無所獲,在一次青樓尋歡之時,達到極樂之境,偶然釋放了體內的功力,將那女子吸成了一具乾屍,自己亦是心中驚駭,慌忙下床照鏡子,發現臉上的斜長傷疤竟然只剩下了淺淺的一痕,身上的皮膚亦是歸於年輕。
由是他開始變本加厲,先前逛青樓只是為了尋歡,後來則是為了長壽駐顏,漸漸青樓妓女之中傳開,眾人寧死也不接他。慢慢青樓眾女已然滿足不了他,他便在城中尋覓黃花閨女,至於武林中的女流之輩更是難逃其法眼,迷藥迷倒,****催情,任你是貞潔烈女,功夫高強亦要乖乖就範。那姓趙的淫賊卻是吸卻了功力,吸乾了陰氣,好不快活。
若不是方圓二梅恰巧歸來,姓趙的淫賊慌忙接應佈置,故意用言語激方圓二人,方圓二人不知是詐,向來別人說是向東,他二人便從來向西,姓趙的淫賊帶着他二人長大,熟知二人習性,一計奏效。苦了方圓二人蘇莫蘺亦是撿回了一條命。
眾神皆是公允,貌寢對於女孩兒家多是心中之痛,世人又多半以貌取人。依着姓趙的淫賊本來的性子,見到美人就是拼上一條性命,也要抽空行他的采陰補陽之術,虧得蘇莫蘺雖是身形曼妙,卻是丑之又丑,着實倒了姓趙的淫賊胃口,巧合之間卻是救了蘇莫蘺一命。世上之事的因果,哪能一句話道盡?
過了一個時辰許,蘇莫蘺折返回來,身上的陣陣幽香,激得梅傲雪又是氣血大行,他本已將「百花羞」之性強行壓制,怎奈蘇莫蘺此時返回,卻是將這****之勢引到了高峰,梅傲雪不受控制想要貼上蘇莫蘺,此時快要昏睡的理智忙將他止住。
蘇莫蘺見他面色殷紅,額上汗珠滾落,伸手去探他的額頭,梅傲雪將她手格開,氣喘吁吁道:「休要碰我,我好熱,好難受。」
蘇莫蘺一聽熱,想起了那張兩儀石床,抱起梅傲雪便跑,梅傲雪此時神智接近崩潰邊緣,與蘇莫蘺貼身反而讓他好受一些,他只覺得好受,又覺得難受,卻不知道該幹些什麼。虧是梅傲雪不懂男女之事,否則事情便不易收場了。
蘇莫蘺來到石廳,走入了一個石洞乃是姓趙的淫賊的「溫柔鄉」,銅鏡中映出無數影子,空氣中甜膩飄香。忙抱着梅傲雪奔了出來,又入一室,室中空無一物。蘇莫蘺心中焦急,腳下生風,又入一室,室中一石一半火紅,一半淺藍,忙將梅傲雪放在淺藍的那半石上,梅傲雪此時已然起了獸性,雙目直直地盯着蘇莫蘺****,蘇莫蘺慌忙之間來不及理會,草草將梅傲雪放在寒石之上。
坐於寒石之上梅傲雪精神大震,神智逐漸清明,心中卻還是癢的難受,慌忙運功行轉周身。
蘇莫蘺抱着梅傲雪一番疾奔,已然氣喘不已,她方才入了「溫柔鄉」亦是中了「百花羞」之毒,此時身上漸漸寒冷,冷的蘇莫蘺只想找個溫暖的東西抱住,身體有種極熱烈的渴求。蘇莫蘺慌忙間上了兩儀石床的火紅那一半,身上漸漸回暖,但是對於溫暖的渴求卻無半分減損。
此時梅傲雪大汗淋漓,蘇莫蘺嬌香陣陣,二人相對而坐,各自運功,神智雖是清醒,身上皆說不出的難受。
梅傲雪不知自己又中了何毒,看情形蘇莫蘺似乎也是中毒頗深,慌忙間想起了石廳之中的男女同修之功,似乎便有清神解毒之效,於是雙掌挺出,喚了一聲「師姐」,蘇莫蘺心領神會,也是雙掌推出,與梅傲雪掌抵着掌,梅傲雪道:「隨我運功。」
梅傲雪雖然只讀了一遍石廳中的功夫,但他自幼為師父所不喜,只能自通自悟,看見一本功夫秘籍,便極力背下來,留待自己慢慢鑽研,如此日積月累的鍛煉,便有了過目不忘的本事。而且他於懸崖之下,學到了天下武學之綱,這男女同修之功雖為艱深,但內在的功夫法門,亦能大概貫通。
蘇莫蘺此時說不出的難受,看見梅傲雪似乎有解毒之策,忙跟着他運功。
這時梅蘇二人雙掌相接,正是功力循環的通徑,梅傲雪引導自身功力自左掌進入蘇莫蘺體內,在其體內循環一個周天,便經過蘇莫蘺左手進入自己體內,又循環了一個周天。
梅傲雪內力為陽,蘇莫蘺內力為陰,二人內力混在一起,便是所謂的陰陽調和。二人所中之「百花羞」在其二者體內是兩種形式,梅傲雪燥熱難耐是為至陽之下,陰氣難留;蘇莫蘺則是相反。二人所坐的石床雖是天下之間絕無僅有的聖物,終究是由外及內,便似隔靴搔癢一般。而這番真氣在二者體內運轉,則是由內而外,又是厲害許多。
梅蘇二人此時身中****,體內的穴道大開,血流迅捷,又是對功力運行大為裨益。
逐漸二人所有功力都加入了這循環之中,內力恰好接成了圓周,在二人體內內力皆有,卻是如流水一般,水面波瀾不驚,內里卻是一刻不停的運轉。
此功乃是極為高明的內功修煉之法,上合天地乾坤之道,下合男女陰陽之理,內力在梅蘇二人體內每運行一個刻,二人體內難言之症便會好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