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撩妹日常 第73章兄妹夜聊

    司馬宣對趙剛的這番通透也是佩服得緊,和他的言語中較剛剛也更熟稔了些。

    只是他更關心的還是另外一件事。

    「趙大哥,不是小弟說,就你這個土匪寨子,官府隨便的撥兩三個兵馬來都能搞得定的,怎麼依你說的,你們都在這群玉山紮根半年多了,就是沒官府出來管管你們?難不成這裏的官府都是不管事的?」

    趙剛一聽他這話,也沒有隱瞞,就說着:「這事原本我也納悶着呢,只是後來自打二當家的來了,聽了她的那一席話,我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嗐,原來那個崔太守是將我們當做幌子哄騙朝、廷的呢,又怎麼可能會來剿滅我們?倒是巴不得再多些我們這樣的土匪出來。」

    「二當家?」這下子司馬宣和司馬玥都對二當家好奇起來了。

    趙剛這時又轉頭四處望了望,然後扯着嗓子就吼開了。

    「錢四,二當家的在哪呢?把她請到這裏來吧。」

    趙剛的嗓門頗大,先前還不覺得,這會他扯開嗓子吼了起來,方才發覺是龍吟虎嘯似的,中氣充足的很。

    那個叫趙四的,肩膀上扛了一把鋤頭,約莫是要下地的意思。一見趙剛問,他答應了一聲,而後扔下肩膀上的鋤頭,就開始四處找二當家去了。

    司馬玥原本以為這二當家的定然是個文弱的文士之類的

    。因為她剛剛聽趙剛說話的時候,言語之間對這個二當家的滿是敬意,而且還不止一次的說了這個二當家的身體不大好,學問甚好這樣的。結果等到見識到二當家的廬山真面目時,司馬玥就懵了。

    文弱是文弱的,但卻不是個文士,而是個姑娘。

    那姑娘十八、九歲的模樣,一身荊衣布裙,雖非國色天香,但眉目生的也甚為清秀。

    她隨着錢四一起過來,在離着他們幾步路的地方站定,然後面上不行於色的打量着他們。

    趙剛這時已經是起身站了起來。難為他生就一張黝黑的臉,現下竟然是透了些許紅暈出來,連那層黝黑之色都蓋不住。

    「程姑娘,」他言語態度之間對着那二當家甚為恭謹,「這位是馬兄弟和他的妹妹,你,你過來見見他們。」

    一面又對着司馬宣和司馬玥介紹着:「這位就是我們的二當家程素衣。」

    司馬宣是個人精,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程素衣雖然瞧着文弱,且只是個二當家,但是估計她在這裏的話語權比那趙剛還大。

    於是他忙起身站了起來,滿面笑意的和她打着招呼:「程姑娘你好,在下馬宣。」

    程素衣屈身對他行了一禮,而後不解的目光望向了趙剛。

    趙剛此時就將司馬宣和司馬玥也想入伙,而後又對官府為什麼不發兵剿滅他們的疑惑給說了一遍。

    程素衣聽完之後,目光淡淡的在司馬宣和司馬玥的面上掃過。

    司馬玥一接觸到她清冷冷的目光,立時就在心裏打了個突。

    這姑娘的目光,跟x光似的,簡直就是能看到別人內心最隱秘的所在啊,只怕司馬宣哄騙趙剛的那套未必能在她身上實施啊。

    果然,下一刻司馬玥就聽得這程素衣在說着:「馬公子和令妹身上的衣物皆出自京城紅葉閣,上面的暗紋刺繡皆為最頂級的蘇繡,只怕這一件衣服都要值個上百兩的銀子,便是一般的富貴人家都辦不起這般的行頭,素衣不敢動問兩位,到底是何來頭?」

    司馬宣面上依然帶着笑,但他沒有回答程素衣的問話,而是反問了一句:「二當家雖然身在扶風郡,倒是對京城的風土人情也知道的很多的嘛。」

    趙剛在一旁就有些急了。

    他原本就是個誠實人,司馬宣又是個嘴炮,一路上早就將他給忽悠的從心底里認可了司馬宣這個兄弟了。而他對程素衣又是欽佩的很,是以一見這兩人有開掐的趨勢,他忙在一旁說道:「程姑娘,我馬老弟是個好人,不會害我們的。馬老弟,程姑娘跟我們這些大老粗不一樣。她父親是扶風郡里的郡丞,為官清廉又愛民,我們都甚是欽佩他。只是可恨那太守崔群弄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給程大人,帶兵圍住了程大人家,而後將他們都下在了牢裏,不到三日就全都殺了。可憐只逃出來一個程姑娘,到了我這群玉山附近的時候暈倒在這了,是錢四發現了她將她給背回來的。程姑娘學問好,日常教我們寨子裏的小孩學些字,又幫着我們記賬,我們都甚是尊敬她的。「

    「哦?」司馬宣眉毛微挑,看向程素衣,「你父親是扶風郡的郡丞程朗?」

    程素衣面上沒有什麼變化,平靜的說着:「正是。」

    「程朗、程朗,」司馬玥手中握着把摺扇,這時就輕敲着掌心,慢慢的說着,「永和十六年中的探花,先為翰林院編修,一年後為廣陵知縣,三年任滿後赴扶風為郡丞。程姑娘,在下說的可對?」

    司馬玥鬧不明白司馬宣這是要做什麼?但他對一個扶風郡郡丞的履歷卻是如此清楚,想來定然是來之前就做了準備的

    。

    但是他原來跟她說的不是去秀州別院的嗎?又怎麼會對扶風郡的一個郡丞的履歷這般的清楚了?

    司馬玥覺得司馬宣肯定是有事瞞着她。但這會也不是問這些的時候,所以她只是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看着。

    果然程素衣在聽完司馬宣的這一番話之後,面上神色立時就變了。

    「你如何會對我父親的事知道的這般的清楚?」

    司馬宣卻是不答,反而是起身向前走了兩步,對着程素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程姑娘,如果不介意,我們單獨的聊一聊如何?」

    程素衣狐疑的望着他。

    司馬宣此時面上的笑意已完全的斂了下去,一雙平日裏看着輕浮的眸子裏此刻全都是認真之色。

    司馬玥覺得這一刻的司馬宣她簡直都要不認識了。

    這哪裏還是她那個一直說話吊兒郎當,做事不着邊際的二哥啊,簡直就是一個沉穩嚴肅,肅肅如高山般令人仰止的少年郎啊。

    程素衣顯然也是被司馬宣這一秒突變的氣質給整的有點發懵了。但片刻之後她回過神來之後,竟然是依着司馬宣,兩個人走到了後面的一間屋子裏去了。

    而且進去之後還關上了門。

    門外的一群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瞧着這一幕。

    稍後大家反應過來之後,趙剛抬腳就想跟進去。

    但阿泰魁梧的身子嚴嚴實實的守在門口,趙剛這剛抬起的腳立時就又放了下去。

    先前在山下被阿泰拎着的脖子那塊現下還酸痛着呢。

    而司馬玥則是依然坐在那裏不動神色的喝着茶。

    司馬宣一定是有事瞞着她,不行,待會她得好好的問問清楚。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過後,木門被打開,司馬宣和程素衣一前一後的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司馬玥眼尖的發現程素衣眼角有些發紅,而且布裙膝蓋處左右各有一處沒拍乾淨的灰塵。那也就是說,在屋子裏的時候,程素衣對司馬宣跪下了?換而言之,司馬宣對程素衣表明了他的身份?

    司馬玥滿心疑惑,但還是靜靜的不發一語。

    也不知道司馬宣單獨的對程素衣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是自打他們出來之後,程素衣便不再如先前那般對他們警惕了,反而言語之中甚是客氣。

    至於趙剛原本就是在心裏拿司馬宣當兄弟看的,所以自然是樂見其成這般的。

    雖然是一共也就只有幾間屋子,但難得的是趙剛竟然是特地的撥了兩間出來給司馬宣和司馬玥他們四個人。

    是夜,趙剛為了歡迎他們入伙,還特地的宰了一頭他們餵養的豬,打了幾壇水酒,弄了一頓像模像樣的接風宴出來。

    一頓飯里,就見司馬宣巧舌如簧,將這寨子裏的上至七八十歲的老人,下至七八歲的小孩都哄的面上一團高興。

    司馬玥在旁邊見了,自心底里都覺得佩服他啊。

    別的不說,就他這嘴炮的功夫,估摸着都能比得上諸葛孔明舌戰江東群儒了

    。

    飯後,司馬宣喝的有點醉醺醺的,微紅着一張臉,在阿泰的攙扶下就要回房休息。

    司馬玥趕了上前去。

    「二哥,」她在他面前站定,抬頭仰望着他,「你就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玥兒啊,你想要二哥對你說什麼?」司馬宣低下了頭來,面上是她最熟悉的那種玩世不恭的微笑,語氣也是她最熟悉的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可是她就是覺得現下的司馬宣不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司馬宣。

    又或者,司馬宣原本就是這個模樣的,只是他一直都是用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來掩飾了而已。

    司馬玥沒有再開口說什麼,但還是固執的站在他的面前沒有動彈。


    「嘖,」司馬宣笑了一聲,「真是個倔強的小丫頭。」

    又抬頭望了望外面,而後笑道:「今晚月色甚好,我們兄妹兩個就去外面看看月色好了。」

    阿泰要跟上前,被司馬宣給制止了:「你在這裏等着就好,我和玥兒要說一些體己話。」

    司馬玥也對鶯時做了個放心的手勢,而後大踏步的就跟在司馬宣的身後出去了。

    已是夜深,如水的月光照耀下,遠山近樹陰影憧憧。

    司馬宣端了兩張小竹椅過來在門前的打麥場面對面的放好,自己坐了一張,又招呼着司馬玥坐另外一張。

    司馬玥從善如流的坐了下來,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出來。

    以前的司馬宣在她面前仿似心裏從來都是藏不住事的,往往她不問,他都會主動的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可是今晚,似是錯覺,她總覺得此刻月色下的司馬宣她根本就不認識。

    他顯得是那麼的從容平靜,就連側臉的線條在淡淡的月色下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堅毅。

    「玥兒,」他輕笑一聲,問着,「你想知道什麼?」

    司馬玥定了定神。

    自打和司馬宣認識以來,她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有一種被動的感覺。

    「你和程素衣說了什麼?為什麼她一開始對我們很是戒備,後來卻對我們很是恭敬?而且會這麼快的就接納我們?」

    「玥兒果然是心細如髮啊,」司馬宣先是由衷的讚嘆了一聲,而後方才回答道,「其實這很簡單。我向她表明了我琅琊王的身份,而後問了她一句話,你想不想替你的家人報仇?」

    程素衣自然是想的。正是因為想,所以才會各種配合司馬宣。

    司馬玥原本就覺得奇怪,司馬宣今日為什麼會和趙剛說那種想加入他們,一起做土匪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這樣的話。趙剛是個實誠的漢子,覺得司馬宣沒讓阿泰殺了他,心裏就已經自動的將他列為了自己人,然後覺得司馬宣是個富家公子,見着什麼都覺得新鮮,所謂的真的一起入伙也許只是說說,真的體驗不了兩天就會立即閃人這樣的,所以也並未起疑。可是司馬玥卻是隱隱的覺得,這一切似乎都是司馬宣早就盤算好了的。

    再是想起今日早間鶯時說的那句話,其實這壓根就不是去秀州的路......

    「二哥,」她的聲音有些發乾,「你一開始說的帶我去秀州別院的話,其實是不是只是個幌子?其實你真正想帶我來的,是這扶風郡?」

    沒有回答

    。只有夜風拂過,輕卷樹梢。

    司馬玥的一顆心就慢慢的冷了下來,頭也慢慢的低了下去。

    其實一開始在她的心中,司馬宣不過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大男孩罷了,會各種作弄打趣她,但也是會真心的對她好,後來相處的長了,她也真心的將他當做自己的親人一般,全身心的相信着他。

    可是現下他卻是別有用心的哄騙着她,帶她來了這扶風郡。

    只是為什麼要帶她來?她想不出這是為什麼。或者他其實真的只是單純的想帶自己出來遊玩一番?順帶讓她也和他一般做一番大事業出來?他之所以不告知自己這些,其實只是怕自己聽到了會害怕,然後會拒絕?

    對,一定是這樣的沒錯。

    司馬玥並不知道自己其實已和王雋有了婚約一事,更不知曉現下在李太后和慶隆帝等人眼中,王雋是他們用來扳倒博陵崔氏一族最大的籌碼。

    說起來上輩子她畢竟只是個普普通通人家長大的孩子,並沒有接觸過政、治這種東西。這輩子雖然身為皇家人,但自打穿越過來之後又被王雋保護的太好,也一直沒有很深的去接觸到這些。

    耳邊卻忽然傳來一聲輕嘆,接着有手輕輕的摸上了她低垂的頭頂。

    「玥兒,」司馬宣的聲音輕且柔,帶着一絲無奈,「你總是太容易輕信人了。皇室中人,特別是我和大哥這樣的,生母已逝,繼皇后生有一子,她身後又有那樣顯赫的娘家,我和大哥怎麼可能會過得很輕鬆?這些年,我和大哥過的是如履薄冰,事事謹慎小心。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我,怎麼可能會真的玩世不恭,吊兒郎當?那些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假象罷了。「

    所以以往的那些就真的是哄騙她的嗎?

    司馬玥說不出話來,只是依然低着頭不言語。

    這時就又聽得司馬宣在輕聲的在說着:「可是玥兒,即便我那些樣子是做給別人看的,可是我並沒有哄騙過你。我永遠是你的二哥,你也永遠是我的妹妹。二哥對你的好,也是真的好,並沒有摻雜其他任何想法。所以你不要因為這件事就從此對二哥心懷芥蒂。」

    司馬玥低低的嗯了一聲,語聲有些哽咽。

    她心裏在想着,她哭什麼呢?只是司馬宣太會煽情了,又或者只是今晚清風明月,景致太好了,所以她才會覺得眼角有些發酸?

    但其實自始至終她一直都在低着頭,所看到的無非也就是腳下的那一塊地。

    平平整整的一塊地。還有些細小的綠草長在上面,微風吹過的時候,柔柔的左右搖擺了一下,待得風停的時候,又柔柔的立在那裏。

    頭頂被人輕輕的拍了兩下,緊接着司馬宣帶了笑意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丫頭家家的,想那麼多做什麼?你只需要知道二哥永遠都不會害你,會一直保護着你這個妹妹就成了。至於其他的事,你就不要去想了。」

    司馬玥心裏忽然就覺得一松。

    是啊,不論司馬宣在做什麼,總歸他都不會害她的不是嗎?

    「嗯。」於是她抬起頭來,輕快的答應了一聲,又笑道,「你倒是敢害我呢,我的鞭子可也不是吃素的啊。」

    這次出門的時候她特地的將銀絲軟鞭帶了出來,時時刻刻不離身的。

    司馬宣便做雙手投降狀,笑道:「是,是

    。你的鞭法厲害,我打不過你。好了,鞭法厲害的小公主,夜深了,你趕緊的去睡吧。」

    司馬玥點了點頭,起身站了起來打算回去,卻一直沒見到司馬宣動彈,便問了一句:「那你呢,二哥?不回去睡覺嗎?」

    「我還有些事,你先去睡吧。」司馬宣坐在那裏沒有動彈,只是抬頭對着她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

    司馬玥遲疑了一會,而後還是轉身回去睡覺了。

    待得她離開之後,阿泰走了出來。

    「殿下。」他在司馬宣兩步之外站定,行了一禮。

    司馬宣淡淡的唔了一聲,隨即便從懷中摸出了一方印章和一封書信出來。

    「阿泰,你拿着我的印章和我父皇的私信,連夜快馬趕至周邊郡縣,找到他們的太守,讓他給我撥一千兵士過來。記住,讓他們全都脫下身上的士兵衣服,穿上普通農戶的衣服,而後星夜趕至群玉山,隱在密林當中,聽我號令。」

    阿泰單膝下跪,雙手高舉過頂,接過了司馬宣手中的印章和私信,轉身快速的飛奔而去。

    阿泰去後片刻,司馬宣抬眼掃了一眼屋子角落處,笑着慢悠悠的說了一句:「程姑娘,如此明月,何妨出來一起共賞啊。」

    他話音落了不久,角落陰影處有一道單薄清瘦的人影緩步的走了出來。

    眉目清秀,溫婉秀麗,正是這群玉山的二當家程素衣。

    程素衣輕步過來,先是屈身對着司馬宣行了一禮,喚了一聲殿下。

    司馬宣做了個虛扶的手勢,笑道:「程姑娘不用多禮。請坐。」

    這一刻他看起來真的是個沉穩內斂的琅琊王了。

    程素衣卻沒有坐到小竹椅上,只是開門見山的就說着:「恕民女膽大,只是殿下,您心中到底計劃如何?可否對民女透露一二?」

    司馬宣瞥了她一眼,笑着問道:「怎麼,你是怕我犧牲這群玉山上的人?」

    程素衣抿着唇,沒有回答。但她確實是擔心群玉山上的這群人的。

    「趙大哥他們,」片刻之後她方才輕聲的說着,「他們都是好人,不應當捲入到這些事情里來。」

    「自然,」司馬宣點了點頭,「趙大哥與我一見如故,把我當兄弟看待,我又怎麼可能會把他往火坑裏推?你放心,待得處理掉崔群之後,此後再無人敢拉壯丁去當兵,而我也立時就會上奏父皇,免徵這扶風郡所有農戶三年賦稅,屆時趙大哥他們可自行下山去過他們以往太平安祥的日子,不會有人敢追究他們現下的落草為寇之舉。」

    程素衣這才放下了心來,又屈身對着司馬宣行了一禮,低低的說着:「那民女就先代這扶風郡所有被逼上山的人謝謝殿下了。」

    司馬宣淡淡的唔了一聲,又問着:「你所說的,崔群三日之後會假借剿匪為名,實則是送軍需糧草給深山中正在操、練的士兵一事,時間可準確?」

    「先父生前有一下屬,極是忠心。當日若不是他相助,民女也不可能逃得出來。這個消息正是民女遣人問過了他的,想來應該不假。且這一年來,每兩個月崔群都會假借剿匪為名,暗地裏送軍需糧草入山。上次他送糧草入山之時我父親尚在世,算來也有近兩個月了。」

    司馬宣聞言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三日之後就與崔群照個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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