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黑色寶馬七系轎車風馳電掣街頭很張揚的堵在了金鼎會館門前,十二名穿着黑色中山裝的青年下車,十二個人一般高的個頭,一樣的着裝,眼神也是同樣的冷厲,不帶絲毫的人情味,清爽的秋風中頓時有了冰冷寒意。全本小說網
從龍門煉獄的殘酷磨鍊中走出的十二龍邁着異常沉穩的步伐走向金鼎會館,路人側目,門口的保安瑟瑟發抖,在極度陰霾的氣息壓迫下保安莫名的害怕,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殺氣,但保安職責所在,幾人還是硬着頭皮擋在玻璃門前。
「擋路者…死!」
龍一高昂着頭,逼視幾名戰戰兢兢的保安,冰冷眼神充斥着濃重殺機,步伐沒有絲毫減慢,其他十一人亦是如此,十二龍的一舉一動帶出剛猛凌厲的氣勢,殺過一兩人的人與殺過千百人的人的差別就是這氣勢。
幾名保安在十二龍逼近身前的剎那閃讓到兩邊,十二龍不急不徐的走過,幾名保安側目瞧着十二個雄壯的身影,大口喘着粗氣,胸脯也劇烈起伏着,壓迫着幾人的無形壓力終於減輕了許多。
金鼎會館三樓的露台上,司徒少一囂張的咒罵聲不絕於耳,凌飛受傷,「保爺」怎能不憤怒,怒氣衝天的保爺踢了兩名特種兵幾腳,人家沒啥事兒,他的腳腕一陣深疼,齜牙咧嘴了一陣子。
郭凌飛撫着胸口,昂頭冷笑着,此時的笑容很詭異,在嘴角那一抹鮮血的襯托下展露出邪氣盎然的猙獰,有些事情的發生總是出乎意料,呂家丫頭的出現對自己來說真是一個意外。齜牙咧嘴的司徒少一遞過一塊手帕,郭凌飛接過來很利索的遞給了身邊的阮破虎。
口鼻溢血還昂頭挺胸虎視眾人的阮破虎心頭一暖,伸出雙手恭敬的接過手帕,卻用袖子擦抹血跡,虎目中淌動着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的堅毅。
在恰當的時機,做出一個恰當的舉動,可以讓人賣命一輩子,這不需要金錢的利誘,權勢的威逼,是收買人心的最高境界,縱觀歷史上的奸雄,三國劉備無疑是此中好手,誰敢說這位漢室皇叔在眾豪傑面前收攬人心的舉動是裝逼,十幾歲開始就鑽研權謀之術的郭凌飛也深諳此道。
傅白冰還在漫不經心的擦着一塵不染的金絲邊眼鏡,嘴角泛起的刻薄冷笑帶給旁人很不舒服的感覺,很無情,又很自信,在今天的場面上他確實算是贏家,用呂家的丫頭對付郭家的小子是一步好棋。
傅白冰不得不承認薑還是老的辣,這一步棋的醞釀者正是bj軍區司令員周海明,這位把持着衛戍京畿軍權的老頭子曾經受過傅家的恩惠,肩膀上能抗三顆將星與傅家有很大關係。
「呂燕,命令你的人把這兩人拿下,在京城的公眾場合行兇且還有殺人的趨向,對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可是構成了重大的威脅啊。」傅白冰戴上眼鏡,昂頭眼神囂張的瞧着嘴角溢血的郭凌飛,擺出了得勝者的姿態。
「嘩啦!」把露台和大廳隔開的玻璃牆應聲碎裂,玻璃渣子到處飛濺,撞碎玻璃牆的四條魁梧身軀在眾人腳下扭動,正是守在外邊的四名特種兵,頭破血流的四人已無力站起,十二個穿着黑色中山裝的冷厲青年出現在露台上。
「少主!」十二人齊刷刷的彎腰,濃重的殺機也在這一刻瀰漫。郭凌飛舔了舔嘴角的血跡,輕輕點頭。幾名特種兵下意識後退,呂燕皺眉,傅白冰親眼目睹過龍一殺人的手段,他的臉色瞬間凝重。
郭凌飛冷笑着邁步,一步一步緩慢逼近傅白冰,呂燕再一次擋在傅白冰身前,與未曾謀面的表弟對視着,心裏有愧疚,也有難以言明的親切感,她雖出自戰功彪炳的呂家,但還是bj軍區的中校軍官,必須執行軍區首長的命令,不能辱沒呂家將門之風。
「少主,我來殺!」龍一跨出一步冷聲道,少主受傷激起了他無法壓抑的殺意。
郭凌飛微微搖頭,示意龍一退下,這幾年來在該殺人的時候沒手軟過,可不能完全無視與呂家的親緣關係,龍一壓住心頭洶湧殺機挪步後退,依舊虎視眾人。
「好,你是呂家的人,這一次我不為難你,下一次不要再為難我,不然我會毫不留情的從你是身體上踩過去。」
郭凌飛冷冷瞥了眼呂燕,扭身離去,一行人跟着離開,司徒少一朝着傅白冰豎起中指,罵了一聲娘才憤憤離去。傅白冰臉色陰沉,環視一片狼藉的露台重重冷哼一聲,穩操勝券的贏局突然變成了不輸不贏的平局,傅家大少很不爽。
三樓大廳不起眼的角落裏,一個衣着普通的青年低頭品茶,眯縫着雙眼好似在回味極品好茶的味道,對露台上發生的一切置若罔聞,這份沉穩不是尋常人能裝出來的,他輕描淡寫的瞥了眼順着樓梯而下的郭凌飛,嘴角勾勒出一抹克制內斂的淡笑。
「算是一個對手,只是太過婦人之仁,如果是我絕不會給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留一點面子,要成雄就要不擇手段。」青年放下茶杯喃喃自語。
郭凌飛一行人離開,奢華的金鼎會館終於恢復往昔的平靜,戰戰兢兢的服務員開始整理露台,傅白冰整理西裝,很尷尬地走到喝茶青年的身邊,彎下腰,低聲下氣地說:「又給太子丟人了…」
「沒什麼,郭凌飛這麼容易倒下就不佩做郭飛宇的兒子了,也不值得操心了。」青年起身將敞開的西裝扣好,不理會一群點頭哈腰的公子哥,徑直下樓,該看的都看了,再留下去就是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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