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不盡杯中酒,唱不完離別歌,放不下手中刀,殺不盡敵人頭,踩踏着累累屍骨一路攀爬的郭凌飛走出杭州蕭山機場望着有過一面之緣的城市,回味着與兩個女人離別時的那份傷感。//www、qΒ5.c0m\\
還有太多要殺的人滋潤的活着,離那個權勢的巔峰還有太遙遠的路程,知我者為我心憂,不知者謂我何求,郭凌飛心中感慨不盡,兒女情長暫且擱在腦後,不否認自己沒皇甫朝歌灑脫,這次再來杭外無非是看望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曾經的南方太子現在浙大最年輕的副教授。
悍然橫掃大半個南方,雙手沾染血腥,能踏上講台當副教授?郭凌飛不自覺要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貓膩,忽悠名牌大學那些不知社會艱險的驕傲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忽悠人比嚇唬人費勁兒多了。
十二龍,阮破虎,狼王,十四個人青一色的黑衣皮鞋,眼神冷厲,彪悍氣勢懾人,再沒見過世面的老百姓也看出來這是道上混的人,並且是層面不低的那類黑社會,尤其是阮破虎和狼王怎麼看怎麼不像好人。
阮破虎從越南戒備森嚴的軍事監獄殺出條血路,走一路殺一路,踏入z國腹地北京,當然不是好人,狼王曾是東北黑道的殺神,更與好人無緣,其實最初都是生活所迫,為了活的好一點。
這樣一群人簇擁着郭凌飛,想不引人注目那是不可能,杭州是旅遊城市,蕭山機場的客流量比較大,一群標準黑社會份子出現立時引起人們注意,人們驚詫之時,幾十輛黑色轎車排成一線,順着高架橋駛下,風風火火飛馳向機場大廳前人頭攢動的廣場。
車隊停在機場大廳前,下來兩百多黑衣漢子,浙江話事人唐德匆忙來到主子面前,一聲不響彎下腰,黑壓壓一片如狼似虎的大漢隨着彎腰,動作整齊一致,聲勢驚人,唐德低頭道:「讓少主久等,我該死。」
「久等談不上,這一年南方還平靜吧?」郭凌飛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很重視南方黑道的穩定,有人趨炎附勢,就有人自以為是,一年多過去了南方若仍是暗流涌動,坐鎮南方的幾個話事人就該換了。
「很平靜,不服氣的全部」唐德稍微抬頭,嘴角泛起一抹陰狠,豎起手掌做出了道上人都明白的手勢。
斬草除根!郭凌飛滿意點頭,輕輕揮手示意眾人直起腰,隨後很不客氣地走向了唐德那輛頂級配置的奔馳轎車,直到震懾全場的男人坐進車裏,兩百多黑衣漢子才完全直起腰。
機場外幾個執勤的民警石化了,上邊某位高官級別的專家不止一次說z國沒有黑社會,這又是什麼?
浙大的校園風景很有特色,比之清華北大多了南方水鄉的柔美,有古典的韻味,有現代的氣息,花草水色的秀美勝過北大,不過文化底蘊終究差了些,郭凌飛隻身一人穿行於浙大校園中,品味喧囂中的寧靜。
不讓那群凶神惡煞跟着是不想太過驚世駭俗,不管怎麼說這裏是一片淨土,起碼比外邊那個世界乾淨了太多,郭凌飛走過一條竹林小道,前方是個面積不小的人工湖,繞過人工湖應該是浙大歷史悠久的圖書館。
初秋的北方延續着夏季的炎熱,杭州自然暖風陣陣,一窪碧水荷葉盛開,八角的涼亭立於湖邊,郭凌飛本想進去奈何一對學生情侶霸佔了賞景佳地上下其手,進去那是自找難受。
皇甫朝歌選擇窩在浙大,大概原由是對南方這片山山水水的眷戀吧!郭凌飛矗立湖邊許久摸出一支煙,外含在嘴裏,要去摸打火機,「啪!」一個很普通的打火機伸過來,火苗閃動,郭凌飛笑着低頭湊近火苗,不用看便知道身邊的人誰,「真沒想到你會教書。
「這樣活着踏實,你想過沒你走的路有沒有盡頭?」皇甫朝歌鼻樑上駕了副眼鏡,掩住了與生俱來傲氣,有文質彬彬的教授味道,在浙大呆了一年多磨去了昔日不可一世的跋扈氣焰。
郭凌飛吐出口煙霧,扭頭端詳着曾經的生死之敵,笑而不語,摸出煙盒遞到皇甫朝歌面前,十幾歲開始抽煙的老煙槍一本正經搖頭拒絕,他已不是從前那個豪邁不羈的南方太子。
「你不抽,我也算了,腳下這條路是沒有盡頭,不過我的目標很明確,讓父母欣慰給子女榮耀,就這麼簡單。」郭凌飛輕笑着,索性掐滅煙頭,把抽了兩口的煙又插進煙盒。
皇甫朝歌從他淺淡笑容中讀出了一個男人的決心,勾起了以往回憶,若有所思地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頂天立地的男人本該如此。」
郭凌飛對皇甫朝歌燦爛笑道:「你何嘗不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只不過選擇了另一種生活方式,說實話我還真有點羨慕你,有一天我厭倦江湖會像你一樣拋下權勢清清閒閒活着。」
皇甫朝歌放聲笑了,如釋重負的輕鬆笑容說明他一點不留戀昔日的輝煌,低頭看表,皺起眉頭道:「不跟你扯淡了再有十分鐘上課了…
「皇甫教授講課我得聽聽」郭凌飛玩味一笑,緊隨着皇甫朝歌而去。
容納二百人的階梯教室內座無虛席,一年來,浙大人文學院上座率最高的選修課是皇甫朝歌的中國古典文學鑑賞,郭凌飛從後門走進教室,嗅着濃重的香水味,仔細一瞧,一大半是女生,鶯鶯燕燕,養眼啊!
郭凌飛在最後一排僅剩的一個位置坐下,環視眾人之後不禁笑了,一些女生們瞟向講台的眼神很暖昧,估計不少漂亮女生是衝着男人味十足的皇甫朝歌才選修這門課,有幾個衣服花里胡哨從頭到腳都是名牌的男生神色不善。
「看來男人太有魅力了也是煩惱啊。」郭凌飛邪笑着嘟噥,那幾個男生明擺着是對皇甫朝歌不滿。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