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擂鼓山的確沒有北冥神功,不僅僅是我擂鼓山,天涯海閣和靈鷲宮同樣沒有。當年本門祖師並未得傳北冥,靈鷲宮的童姥也不知北冥究竟,唯有天涯海閣的李秋水,大理段家的段譽,以及坐鎮靈鷲宮的虛竹會此神功。」
「李秋水與童姥大戰,步入了亂域深處,不知所蹤,是生是死無人得知。這些年天涯海閣和靈鷲宮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卻始終無法找到,只發現了一些她們戰鬥過的痕跡,所過之處一片殘骸。」
「虛竹在妻子銀川公主死後,便不知所蹤,相傳是堪破紅塵,再度出家,並且破命。但是一直沒有被證實。北冥神功卻是沒有被留下,跟着虛竹一同消失。」
「唯一還可考的就是大理段氏,但是段家一直不承認當年段譽有留下北冥神功,我等也無可奈何···。」
薛慕海搖頭嘆氣道:「故而北冥神功雖然號稱是我逍遙派第一神功,但是我逍遙三宗卻無一人會這門神功。」
古傳俠想了想道:「那星宿海的吸星*呢?聽聞這門魔功本脫胎於北冥。或許也能管用。」
薛慕海道:「星宿海與逍遙三宗勢不兩立。即便不是如此,寒氣卻是吸星*的唯一缺憾···。」
古傳俠搖搖頭道:「現在或許不是了!薛前輩或許不知,任我行曾經吸收過左冷禪的寒冰真氣,好像是因為他已經成功的彌補了吸星*的缺憾。」
「而我有一個好兄弟,名叫令狐沖。他是那任我行的女婿,同樣也修煉了吸星*。當年我與他們在黑木崖一戰,他們被星宿老仙抓走。如果能夠找到任我行或是令狐沖,或許宗主這寒毒還是可以解的。」
薛慕海大喜道:「既然是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我這就派人去打聽他們的下落,只要他們在北宋,我就肯定要將他們挖出來。」
古傳俠又對那美人宗主說道:「我現在雖然無法用九陽神功幫你解除寒毒,但是卻可以將九陽真氣渡給你,讓讓它散在你的身體之中,幫你壓制寒毒,多支撐些時日。」
美人宗主雖然知道古傳俠這樣做會消耗大量的真氣,但是卻沒有拒絕:「那就麻煩先生了!」轉頭對林岳姚道:「瑤兒!去將為師以前煉製的百火地肺丸拿來,贈與古先生。古先生修煉九陽神功,需有陽氣補充,此丸雖不能有多大增益,卻也能錦上添花。」
一邊為美人宗主渡入九陽真氣,古傳俠一面分神想着北冥神功的問題。
來北宋之前,他確實沒有想過,逍遙三宗竟然都遺失了這門堪稱奪天地造化的神功。不過古傳俠倒覺得有一個地方或許可以試試。
大理是崇佛之國,最講因果。那段譽從小修習佛理,或許他會將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重新放回那個地方去reads;。
給美人宗主渡過去了一部分九陽真氣,看她的面色也紅潤了一些。只可惜這樣的方法治標不治本。這些九陽真氣雖然零散入體內,沒有與玄冥神掌的寒毒直接碰撞。但是一旦渡入的九陽真氣過多,這樣的事情是遲早的事。到那時冰火相衝,這位美人宗主便會立刻全身炸裂而死。
看美人宗主安穩睡着,林岳姚領着古傳俠走出藥廬,怏怏不樂。
「我聽你師父剛才喊你瑤兒,林岳姚是假名吧!」古傳俠找話題便問道。
林岳姚點點頭道:「我本名凌岳瑤,只是女扮男裝這才改了名字,一直沒有給你說清楚,有些抱歉。」
「凌岳瑤···哎!你認不是認識凌岳陽?」古傳俠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你認識我大哥?」凌岳瑤瞪大了眼珠子,很吃驚。
「不對啊!我記得凌岳陽對我說過,他是南宋人···。」古傳俠納悶道。
凌岳瑤勉強笑道:「我大哥比我大很多,我記事起就沒見過他,只是聽我娘提起過。他年輕的時候想要拜入丐幫,但是我爹卻是擂鼓山逍遙派的弟子,要讓他拜入醫宗學醫,他不願意便離家出走,還離開了北宋去了南宋。」
「南宋丐幫雖然不如北宋丐幫強大,但是據說氣氛更好,機會也更多。而且也不用再和我爹起爭執···。」
「原來是這樣。」古傳俠點點頭。
「說起來你大哥的確過的還行,不僅僅是丐幫六袋弟子,並且還學會了幾招降龍掌,威力不俗。」古傳俠說道。
凌岳瑤露出一個笑臉道:「這樣就好!他很久沒有給家裏寫信了,娘一直很擔心他。我回去告訴娘,她一定很高興。」
「對了!你師父是怎麼中的玄冥神掌?」古傳俠問道。
凌岳瑤眼神恍惚道:「那還是三年前,那時候師父才剛剛得到妙手醫仙的稱號。帶着我到江湖上行醫救人,同時也開闊我的見識。行走江湖,爭的就是名利,師父雖然與世無爭,但是頂着這樣一個外號,自然很多江湖郎中不服,想要挑戰師父。」
「無論是各種疑難雜症,還是各種內傷、外傷、中毒,我師父都手到擒來,紛紛解決。特別是對於內傷和解毒,我師父很是厲害,最終有人傳言說師父無毒不解,堪稱毒功克星。」
聽到此處,古傳俠不禁苦笑。
外號這種東西,由來不是自己選的,盛名最為累人。他之前就因一個外號,受了多少挑戰,碰到了多少次麻煩,也就不說了。
「後來有一天,師父碰到了一個怪道人,道人問師父是不是真的可解百毒,無傷不醫。」
「師父當時當然不會認啦!而是說道『萬事萬物皆順應醫理,相生相剋,有毒自然就有解藥,有傷自然就有療傷的法子。人力有窮盡,然醫道之理沒有窮盡』。」
古傳俠點點頭,這位美人宗主說的的確不錯。這世上的人當然有克服不了的難關。但是天道循環衍化,絕不會有什麼事情是真正無解的。
只聽凌岳瑤接着道:「只聽那怪道人哈哈怪笑道『你這般說就是認為,什麼毒,什麼傷都有解了,那我躲在深山之中,苦練三十年又是為了哪般?我卻不信!且先吃我一掌,看這傷這毒你是否真的能解。』說完他就飛撲過來,打了師父一掌。師父雖然會薛祖師傳的天羅步法,但是根本躲不開,被那怪道人一掌打中了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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