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們的敵人已經出現了,但是我們卻還並不知道他們在那裏,」阿欽蘭灰山刺客的年輕頭領艾爾塔有些惱怒的說道:「最開始我們認為那些傢伙是黑暗精靈,那麼一定對於人類世界缺乏了解,這樣我們才定下了這個借用司法力量計謀。/www、qВ\\但事實並沒有按照我們的預料去行動,對方有人對於司法系統的了解比我們還要清楚。」
「從一開始我就不主張借用那該死的司法系統,」劉易斯.米希爾揉着嘴邊的傷疤說道:「如果那些檢察官與城市哨兵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用的話我們怎麼可能會在這裏,早都被絞死了。」
法雷爾皺了皺眉頭,霧都的米希爾家族可不是什麼貴族家庭,不過是一群流氓惡棍而已,這名米希爾家族的老二也準確的表現出了一個流氓的素質。縱然法雷爾也不過是一個惡棍組織的頭目,但現如今的法雷爾同樣不喜歡這樣粗俗的話語。不過不喜歡是一回事,法雷爾卻也不得不承認劉易斯說的不錯,就法雷爾自己記得的他已經不下十次進出法庭了,如果那些自詡為正義的神靈與檢察官有一點作用的話那麼他如今就不會坐在這裏了。所以法雷爾沒有理會劉易斯的話語,而是向着灰袍法師問道:「這位尊貴的法師大人,您是否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黑暗精靈指定了律師瑞恩斯坦為她們辯護。」灰袍法師簡短的說出了事實。
「瑞恩斯坦?是那個瑞恩斯坦?呵呵…」法雷爾乾笑着說道:「這怎麼可能,這傢伙是有名的只認錢,除了錢之外他可是一概不認的傢伙。那些地下爬出來的黑皮那裏有金子付賬,瑞恩斯坦一定是拒絕了吧。」
灰袍法師看了看法雷爾,平靜的說道:「不,他答應了。」
「該,該死的,這怎麼可能!」法雷爾皺着眉頭說道:「那群黑皮那裏懂得人類的法律,他們怎麼會明白自己能夠指定律師?而且他們那兒來的錢?」
「算了吧,法雷爾。明顯對方之中有人比你更懂得利用律法,」劉易斯.米希爾似乎在歪着嘴巴笑,事實上就算這名年輕人表情嚴肅的時候他的傷痕也讓他看起來也是在笑,劉易斯說道:「如果是在我們霧都可就沒這麼麻煩了,狗屎一樣的法庭,狗屎一樣的法律,這些東西如果靠得住那魔鬼都會扶老奶奶過馬路了。主意可是你法雷爾出的,你現在說說怎麼辦吧,瑞恩斯坦那傢伙的能耐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他是辯護律師那麼那些黑皮很有可能被無罪釋放,那麼我做了這麼豈不是百花功夫了麼?就看着那些黑皮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我看那瑞恩斯坦也不過是一個律師而已,」艾爾塔毫不在意的說:「我的人能夠讓他迅速的消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
「不,不行!」法雷爾阻止說道:「瑞恩斯坦是名優秀的律師,他救過我的命。又一次我幾乎是要必死的,但是那傢伙在法庭上讓我變得清白了。而且劉易斯,我記得你的父親米希爾家的家長也在法庭上收到過瑞恩斯坦的服務吧,如果不是他你父親也到不了今天。」
劉易斯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說:「那只是生意關係,那該死的律師可拿走了我們不少錢。我們可不欠那律師什麼。」
法雷爾心中大恨,暗自咬牙想到:這是當然,那該死的律師也拿了我不少錢走了,老子也不可能欠那律師人情。但縱然如此他還是不能讓瑞恩斯坦律師就這麼消失掉,這些人把律師幹掉之後沒事人一樣就能拍拍屁股走人,但銀魚城卻是他法雷爾的地盤。其他人能走人,他法雷爾卻走不掉。不管怎麼說律師也算是法律系統之內的人員了,一名著名的律師在上法庭之前消失了,但凡有點聯想力的都會知道是誰幹的,到時候所有的矛頭都將會指向法雷爾,這些傢伙走了那麼法雷爾也只能留在這裏獨自承受來自於司法系統的報復了。
但話可不能這麼說,法雷爾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劉易斯,你敢當着你父親的面這麼說嗎?我法雷爾雖然不是好人但是我這人唯一的優點就是懂得報答恩情,什麼人對我好我就對什麼人好。瑞恩斯坦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救過我的命的人,況且干我們這一行的誰能保證自己次次都能好運,如果那一天一個不小心被抓了怎麼辦,沒有瑞恩斯坦你們用再多錢也買不回那一條命。」
「這一點我到是同意,」劉易斯說,「那律師活着比死去的價值大,但如果那個律師不死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呢?」
「他不過是一個律師又不是神,怎麼可能次次勝利。」法雷爾說道:「要知道這一次從法官到陪審員我們可是一個個都拜訪過的,在這種情況下他瑞恩斯坦再能胡掰也沒辦法吧。」
「我記得又一次是從法官,檢察官到陪審員所有人都希望送你上絞架的,」劉易斯冷笑着說道:「最後那律師還不是把你給弄清白了?而且這次審判是公開審判,你的那些小招數在陽光下是不起作用的。」
「這可不一定,」法雷爾說道:「我可是從不會白白花錢的,就算那些黑暗精靈被無罪釋放那麼對於我們來說也不算什麼損失,他們不可能走得出這座城市。」
「難道你想在青天白日之下把那些人全部幹掉?」艾爾塔說道:「讓我們灰山刺客白日之下當街行兇?這同找死有什麼區別?真以為城市哨兵全是呆子嗎?」
「誰說是在白天了,」法雷爾好整以暇的笑着說道:「不論最終結果如何,不論那些黑暗精靈到底有沒有罪,最終庭審完結之後的時間一定會是在落日十分。就算是公開審判法官也能輕易的做到這一點的。」
「哦!我明白了。」劉易斯也笑了起來:「不虧是九命大貓,法雷爾可真有你的。天黑之後可是我們的時間了,那時候那些黑暗精靈是否有罪可是我們說的算了。」
「而且對方的援軍一定也到了,」艾爾塔點着頭說道:「瑞恩斯坦的出現就代表着有人在外面接應她們,倒時候那些接應的人一定不會眼睜睜看着我們灰山刺客的審判的,他們既然願意來到這裏來救人,那麼多半就會出面救他們的朋友。」
「而且那些可憐黑暗精靈關在監牢裏已經有三天沒吃東西了,那些可憐的小妞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就算他們救到了又能如何?還能帶着這些人跑路嗎?」法雷爾說完之後自顧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很快,舒暢的笑聲就在這間小屋之中迴蕩了起來,所有人都在為那即將到來的致命一擊而感到愉快。
在城市地下的另一處的黑暗之中卻有着完全不同的氣氛,這裏的黑暗之中沒有輕快的笑聲,甚至就連老鼠的腳步聲與水滴聲都沒有,那種寂靜如同死亡。
上百具黑色的棺木被鐵柵欄攔在了水道之前,地下河水順着建立好的河道繼續向着鐵柵欄之後的黑暗之中流去,再經過幾個小時的奔騰之後這條河流就會到達它的終點,進入大海。
一條小舟從黑暗之中緩緩的被撐了過來,小舟之上有三人,巴爾一手舉起油燈,一手撐着小舟向着棺木靠了過去。
「看來是這裏了。」巴爾看到了不遠處黑暗之中的棺木後說道。「這位置可真夠隱蔽的,要是沒有伊蓓絲的話說不定真就在這該死的地下迷路了呢。」
巴爾萬萬沒有想到在銀魚城之下竟然還有着這麼一座地下城市,豐富的地下水在銀魚城之下交錯形成了一座水路迷宮,而銀魚古城則半淹沒在這些水流之中,在後來銀魚城的歷屆管理着把古城乾脆的改建成了一座地下水道,這是一座與地下河道相連通的地下水道。而新的城市就建立在這座古城之上。在之後經過歷年的修繕與重建之後這裏變成了徹徹底底的地下迷宮。
「確實有一些複雜,」伊蓓絲坐在小舟之上笑着看着這位為自己手下撐舟的魔鬼說道:「但和我們的家鄉比起來也算不了什麼。」
巴爾這才想起黑暗精靈的老家是在幽暗地域,哪地方有着比這裏複雜十倍的地下迷宮,似乎只要是在地下世界之中黑暗精靈就很少會有迷路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要干正事情了。」這麼說着,巴爾高舉起油燈,對着不遠處的棺材群用煉獄語大聲的叫道:「你們,我的戰士們還想睡到何時!你們是從死亡之中歸來的戰士,難道還在妄想着永久的安眠嗎?都給我起來。」
低沉而又恐怖的煉獄語在地下嗡嗡的迴蕩着,遙遙的向着遠方的黑暗深處滾滾而去,同時巴爾手中的油燈紅光大盛,發出了仿佛是鮮血一般的紅色光芒。
棺材就在這紅光之中一座座的響動了起來,第一名打開棺材的是一名死亡騎士,他從棺材裏戰了起來,手握着沉重的巨劍邁步就想着棺材之外走去,當這名死亡騎士的腳他上河流的時候河水瞬間就在死亡騎士的腳下結冰了,然後是第二名死亡騎士,第三名,棺材被一個個的打開了。
低沉恐怖的煉獄的吼叫還在繼續,此時如果有人類站在這裏一定會不由自主的因為這聲音而哭泣,縱然他無法聽懂巴爾在說什麼。
「還有你們,高傲的天使們,但現在你們卻有着如同夜一般的漆黑羽翼!起來吧,我帶你們去痛飲鮮血,我帶你們去感受恐懼,殺戮,讓你們去獵取人類的靈魂。都給我起來。」
一具具棺木豎立了起來,墮天使們攏着他們黑色的翅膀,從棺材之中緩緩飄出。
很快,二十三名死亡騎士與八十名墮天使就這麼默默的站在了巴爾的面前。
巴爾看了看這些人,點了點頭說道:「很好,我的軍隊已經完整了。耐心一點吧,我的戰士,很快捕獵就要開始了。不過在此之前,我要給你們說一說狩獵的規則。」
依照古老的規則,法庭本應該是在早晨初升的陽光之下開庭,這樣的規則象徵着法律是世界上第一縷陽光。
但法官卻讓所有人等到正午才姍姍來遲。
「抱歉,各位,讓大家久等了。」法官這麼說着,便向着所有人欠了欠身子,便坐到了法官席上。
「我很想說沒關係,但是法官大人,你是讓我們所有人,我,檢察官,陪審員以及我的當事人和所有到場的民眾都在法庭里等了您整整一上午。」縱然是瑞恩斯坦現在也有些生氣,做了這麼多年的律師他還從未在公開審判這種大場面下這麼等過法官入席,他不明白這法官在玩什麼花招,但此時瑞恩斯坦決定借着這個機會給法官施加一點壓力,所以在沒有宣佈開庭的現在他就對着法官質問道:「您難道不想給大家解釋解釋您遲到的原因嗎?」
「不,我不想解釋。」法官乾脆的說道:「而且讓你們等待我入席是法官的特權不是嗎?我有權利遲到!」
瑞恩斯坦翻了翻白眼,這是他最痛恨的一向法庭上的特權了,為了表示對於法官的尊重法庭允許法官是法庭之中最後一個入場的,所以大部分法官會象徵性的遲到一到兩分鐘來顯示自己的尊貴,但像這一位一旦遲到便是一整個上午還真沒有出現過。
「好了,大家想必也等着着急了,那麼我們就不多說什麼了。」法官拿起了他的小錘子錘了錘,發出了碰碰的聲響之後法官威嚴的說道:「我宣佈,第三零七四**號關於刺客有組織襲擊以及多起謀殺案等案件現在開始公開審理,現在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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