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 第二百四十章 毛遂自薦

    「這玩意該不會是假的吧?」探頭探腦的看着李靖書案上的金箭,陳喪良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提出質疑道:「如此重要的信物,始畢可汗怎麼敢放心交給柴紹這麼一個外人?這也未免太大意了吧?始畢可汗就這麼粗心大意?」

    「大帥放心,這東西做不了假,從柴紹的介紹來看,始畢賊酋當時也沒時間做假。」李靖一邊描畫着金箭令牌的突厥文字,一邊順口說道:「對始畢可汗而言,李大使和柴紹不算外人,你和柴紹的仇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最好的朋友,始畢賊酋也懂這個道理。」

    「還有。」李靖又補充道:「始畢賊酋在這件事上確實有些粗心大意,但他這次的粗心大意也有解釋,柴紹和毛富貴都介紹得很清楚,始畢賊酋把這支金箭交給柴紹的同時,突厥軍隊仍然還在營內和拓羯胡兵對峙,隨時可能爆發衝突,你雖然率軍撤退卻沒有走遠,也很有可能重新掉頭回來,在這樣內憂外患的情況下,換了誰都會因為緊張而出錯,始畢賊酋的性格本來就比較暴躁,犯這樣的錯並不奇怪。」

    「沒錯,沒錯。」袁天罡、魏徵和陰世師等人一起點頭,紛紛附和道:「精神太過緊張,壓力過大,連我們的大帥都會情緒失控,更何況始畢賊酋?」

    陳喪良的臉皮又紅了,怒道:「老是提那件事於什麼?袁天罡,天黑之前,你至少得給我偽造十支這樣的假金箭出來,一定要做得一模一樣,讓敵人無法分別真假。還有,給我盯緊那些工匠,別讓他們乘機貪污我的金子」

    難得看到陳喪良惱羞成怒的模樣,魏徵和陰世師難免都是放聲大笑,袁天罡也是笑着答應,也拍着胸口保證一定完成任務——就突厥那點可憐的工藝水平,連天文儀器都能造的袁天罡想要仿造他們的工藝品當然是小菜一碟,再緊接着,李靖將金箭令牌上的突厥文字圖樣細心描繪下來後,袁天罡也就馬上帶着圖樣和金箭去了後營工地,親自監督隨軍工匠偽造金箭。

    袁天罡走了,陳喪良也回到了自己的帥位上,先是讓親兵上了濃茶提神,然後才向幾個得力幫凶說道:「好了,離間突厥軍隊的目的我們已經達到了,逼着拓羯胡兵離開了突厥營地,阿史那·思摩也被我們間殺成功,李大使獲得了始畢賊酋的信任,我那個仇人大舅子還意外的弄到了突厥汗帳的傳令金箭,各種情況都對我們十分有利,接下來就是如何在後天之前如何攻破突厥的最後問題了。諸位有什麼好主意,都請直言無諱吧。」

    「大帥,末將認為利用好始畢賊酋對李大使的信任,以李大使的名譽出面詐敵,引誘突厥露出破綻,然後再乘機破之。」陰世師第一個說道。

    「如何利用?又如何詐敵?引誘突厥什麼樣的破綻?」陳應良問道。

    「這……。」陰世師遲疑了一下,然後才答道:「大帥恕罪,末將對於陰謀詭詐之道很不擅長,只是覺得應該這麼做,卻不知道如何去做。」

    陳應良有些失望,但也沒有責怪陰世師——陰世師的性格愧對姓氏,過於豪爽耿直,確實不太擅長陰謀詭詐,陳應良當然也不會強他所難。旁邊的魏徵怕陰世師尷尬,忙說道:「大帥,陰太守的思路很對,我們是應該遵循他的思路佈置戰術,至於如何入手,卑職認為應該利用李大使這層關係,先讓突厥動起來。」

    「先讓突厥動起來?」昨天晚上沒有睡覺的陳喪良打起了一些精神。

    「對,先讓突厥動起來。」魏徵確實在戰術方面也有一些獨到見解,解釋道:「突厥龜縮營內,倘若只守不戰,我們不僅要面臨攻堅苦戰,各種奇謀妙策也無從施展,只有讓突厥動起來,離開營地的保護和我們野外交戰,我們才能在流動作戰利用各種有利條件,尋覓到一舉攻破突厥主力的機會。」

    「至於如何讓突厥動起來。」魏徵補充道:「卑職認為,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讓突厥看到勝利的希望,讓突厥覺得他們只要動起來就能打敗我們,甚至消滅我們,這樣始畢賊酋和突厥眾獠才會生出貪心,冒險率軍出戰,不然的話,普通的誘餌恐怕始畢賊酋不會動心。」

    「不錯,很好的下手方向,很好的誘餌。」陳應良點頭,自嘲道:「因為我嘴欠,和始畢賊酋訂下了一個三日之約,雖然暫時穩住了始畢賊酋,卻穩得太過,想讓始畢賊酋在這三天之內動起來,確實也只有讓始畢賊酋看到打敗我們這個希望的唯一辦法。」

    說罷,陳應良笑了笑,這才轉向旁邊的李靖說道:「李郡丞,現在思路有了,下手方向和誘餌也有了,接下來就是如何下餌設套了,你是我們的智囊,具體怎麼做就看你的了。怎麼樣,想到什麼好辦法沒有?」

    「大帥過譽,其實你才是我們勤王大軍的真正智囊,下官不過只是幫你參謀而已。」李靖謙虛了一句,又說道:「關於下餌設套,下官心裏只是有一些想法,但是還沒有找到頭緒,一時間也想不出具體該如何做。到是大帥你智謀過人,不知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

    「我問你,你怎麼反問我?」陳應良又笑笑,然後才說道:「關於具體戰術,我也還沒有想好,但是有一點我倒是非常要做——我已經親自到突厥營外確認過,突厥軍隊為了引誘我們的雁門守軍棄城突圍,故意在營地的西北面露出了一條道路,那條道路可以通往雁門城的北門,也可以通往雁門西北面的西陘關。」

    「我想在這條路上做些文章,讓李大使告訴始畢賊酋,說我為了預防萬一,準備派遣一軍走那條路前往雁門城,給雁門守軍補充糧食和兵員,實際上卻奇襲西陘關,拿下西陘關切斷突厥退路,把突厥軍隊堵死在西陘關以南,然後再全殲突厥。」

    「大帥,你還想全殲突厥?」陰世師大吃一驚,驚訝說道:「我們的兵力本來就不如突厥軍隊,你不僅想要分兵開闢偏師戰場,還想全殲突厥?這胃口和實力也相差太大了吧?」

    「只有要有一線希望,我就會全力爭取。」陳應良沉聲說道:「關於這支奇襲西陘關的偏師,我們在佈置計劃期間可以不必去考慮他們的安全和能否完成任務,我的嫡系有一支隊伍可以靠得住,我讓他們去。他們就算拿不下西陘關,也能利用雁門關南面的狹窄道路,扛住來自西陘關和突厥營地的南北夾擊,給我們爭取到破敵時間並大量殲敵。

    「大帥帳下還有一支這麼能打的軍隊?」陰世師大奇,見陳應良和魏徵都自信點頭,陰世師才又說道:「可是大帥,你不要忘了,我們的斥候已經確認,拓羯胡兵已經移駐到了西陘關的南面關道上,還是當道立營,並且守住了狹窄路口,你那支嫡系隊伍再是能打,如果遇上拓羯胡兵死守路口,你的嫡系不能搶佔有利地形,又如何能扛得住來自四面八方的突厥軍隊猛攻?」

    陳應良有些皺眉,也確實有些擔心這個問題,旁邊的李靖卻突然說道:「大帥,這個問題不是沒有希望解決,但不是現在,如何讓那些拓羯胡兵離開適合堅守的有利地形,我們可以隨機應變,先確定了突厥軍隊的應對戰術再說,那裏是偏師戰場,並不重要,我們還是先考慮對付突厥主力這個大問題。」

    指出了主次關係後,李靖又說道:「大帥,剛才你說到假意增援雁門城,實際奇襲西陘關,下官覺得在這一點正是我們的破敵契機。下官提議,我們不妨真的派出一支軍隊去雁門北門,假意入城增援,引誘突厥分出大量兵力伏擊我們的援軍,遭到襲擊後立即繼續東進,逃往雁門東面的開闊地帶,引誘突厥軍隊更加分兵追擊,露出更多破綻。」

    「調虎離山?」陳喪良心中一凜,忙說道:「可是這支軍隊向東而去後,就和我們失去聯繫了,到時候情況一旦有變,我們就是連想救援都難。」

    「大帥對我們取勝沒有信心?」李靖笑笑,又道:「我們不光要安排這一支軍隊調虎離山,還得再安排一軍繼續調虎離山,我們的前軍被突厥伏擊後,第二支軍隊假意救援,然後再中突厥埋伏,再把更多的突厥軍隊誘往正西方向,接着第三支軍隊假意趕去救援,再吸引突厥分兵交戰。如果不夠的話,我們還可以再往滹沱河的對岸安排一支佯兵,再引誘突厥開闢滹沱河的東岸戰場,更加分散突厥兵力。如此一來,突厥的營地里,能打的軍隊也就剩不了多少了

    「等等」陳應良趕緊打斷李靖的話,掐指算道:「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就開闢了四個戰場了?這樣是不是分兵太過了?」

    「五個戰場。」李靖糾正道:「第五個戰場是主戰場,也是我們的主力與突厥主力決戰的戰場如果大帥你執意要奇襲西陘關,那就是六個戰場。」


    「分兵太過了」饒上陳應良膽子再大,也被李靖的這個戰術嚇了一大跳,趕緊搖頭說道:「不行,分兵太過,而且也太亂了,我們要想假意誘敵,就必須在夜間作戰,在深更半夜開闢這麼多的戰場,肯定亂得我根本無法指揮。

    陰世師和魏徵大點其頭,都是說什麼都不敢贊同李靖的瘋狂戰術,李靖卻是笑得更加開心,笑道:「大帥,亂了不是更好嗎?難道大帥你忘了突厥的汗帳金箭?戰場大亂的時候,我們的使者手持偽造的突厥汗帳金箭,飛奔到正在各自為戰的突厥軍中,假意宣稱說始畢賊酋遭遇危險,要求他們立即回兵救援,你說到時候會有什麼結果?」

    陳喪良呆了一呆,喪盡天良的腦袋裏也浮現出了這麼一幕畫面——諸路隋軍正在與諸路突厥浴血奮戰,自軍使者手持金箭命令突厥軍隊立即撤退,諸路突厥軍隊臨陣撤退軍心大亂,各路隋軍將士則乘機窮追猛打,攆着突厥軍隊的屁股奮力砍殺,加劇突厥軍隊的混亂,到時候突厥敗兵潮水一般紛紛涌回營地,衝垮工事填滿壕溝,衝垮柵欄扯倒營帳,而軍將士則乘機高歌猛進,把軍心慌亂的突厥軍隊殺得鬼哭狼嚎,屍積如山,斷肢殘骸鋪滿滹沱河的河面,也把河水染得通紅…………

    幻想到了這些美妙畫面,陳喪良重重咽了一口唾沫,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說道:「萬一金箭令牌被突厥識破怎麼辦?那我們豈不是每一路分兵都要面臨危險?」

    「只有第一路有危險」李靖斬釘截鐵的答道:「大帥,你要相信我們大隋將士的陣戰能力,只要是結陣而戰,我們就一定能扛得住突厥軍隊的瘋狂進攻,殺退突厥平安歸來,所以即便金箭令牌沒有收到效果,我們也不會有大的損失。至於第一路誘軍,也可以全力逃向繁峙,去與正從靈丘方向日夜兼程趕來的薛世雄老將軍會合,全軍覆沒的可能並不大」

    考慮到自己手裏還有一個可以扭轉局勢的殺手鐧沒有使出,陳喪良逐漸開始動搖,又考慮了許久,然後才說道:「還有個問題,我們的主力戰場,引誘突厥四路分兵之後,然後就該是我們的主力出擊,直搗突厥軍隊的汗帳中軍了吧?餘下的突厥軍隊就算已經不多,但仍然還有營地可守,我們如何能在短時間泥攻破突厥營地,殺入突厥的中軍營地?」

    「看來大帥又把李大使給忘了。」李靖輕鬆的笑道:「有李大使在,還用得着我們辛辛苦苦的去攻堅?讓始畢賊酋親自帶着餘下軍隊來送死不是更好?」

    「具體怎麼做?」陳應良沉聲說道。

    「很簡單。」李靖微笑答道:「派兩個人冒充李大使的使者,去通知始畢賊酋,就說屈突通老將軍和骨郡丞馬上就要帶着後續援軍來了,與我們會師之後,我們的軍隊就達到了二十萬以上,所以大帥你打算堅壁待援,等待援軍抵達後再發起進攻,只是擔心雁門城的情況才決定向雁門城增派守軍,讓始畢賊酋覺得如果再不趕緊打敗你就沒機會了,再代替李大使答應臨陣倒戈,始畢賊酋就一定會帶着他餘下的軍隊來找你決戰了。」

    李靖說得十分輕鬆,陳應良卻聽得臉色異常凝重,陰世師也是萬分擔心,趕緊勸說道:「大帥,太冒險了,如此分兵,我們只要有一路突然崩潰,就有可能全線崩潰,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不會有危險。」陳應良搖頭,嚴肅說道:「陰太守你放心,即便金箭令牌失效,除了第一路損失肯定要大一些,餘下幾路都不會有危險,到時候我會有辦法扭轉局勢。只是……。」

    說到這,陳應良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只是這麼做,確實要冒一些傷亡巨大的危險,所以我必須仔細考慮一下。」

    「大帥,你可以仔細考慮,我們還有時間。」李靖點頭,又說道:「不過有一件事你必須儘快就做好安排,你得安排好這次出使突厥營地的使者,告訴他見到始畢賊酋該怎麼說怎麼做,到了天黑後就馬上出使敵營。」

    「這樣你今天晚上才能好生休息。」李靖的語氣帶上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溫柔說道:「你太累了,這些天來,每天只睡一兩個時辰,昨天晚上又一夜沒睡,明天就是你和始畢賊酋約定決戰的最後一天了,你不好生休息一下,那來的精力指揮作戰?別以為你還年輕,就可以不要身體。」

    聚精會神考慮戰術計劃的陳應良隨意點頭,根本沒留心到李靖的古怪語氣,又隨口說道:「代表李大使去和突厥聯繫的使者派誰?再派柴紹去?」

    「這次出使的差使太過細緻,柴公子的脾氣太過火暴,不適合。」李靖微笑說道:「事關李大使臨陣倒戈這樣的大事,這次必須派一個絕對夠分量的使者去,我提議派李大使的次子李世民去,他夠這個分量。」

    「李世民?」陳喪良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戰,驚叫出聲。

    「不錯,只有派李大使的兒子去,始畢賊酋才能完全相信李大使的倒戈誠意。」李靖微笑答道:「還有,為了不讓李二公子向柴公子一樣倒霉,差點被突厥軍隊的斥候打死,也為了方便李二公子和始畢賊酋交涉,大帥你必須再派一個通譯陪伴李二公子同去——下官毛遂自薦,想擔任這個通譯。」

    「不行」陰世師跳了起來,大聲說道:「你不能去」

    「你不能去」陳喪良也下意識的抬頭,斷然拒絕道:「太冒險了,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看到陳應良的這個反應,李靖露出了一些笑容——頗欣慰的笑容,微笑說道:「大帥放心,不會有危險,始畢賊酋不可能識破李大使詐降。下官之所以自告奮勇,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要替你試探始畢賊酋對拓羯胡兵的使用,掌握拓羯胡兵的動向,這樣你才有機會達成夙願,把突厥堵死在西陘關以南。」

    陳應良呆了一呆,說什麼都沒有想到李靖為了幫助自己達成心愿,竟然願意去冒這樣的危險。那邊的陰世師卻跳了起來,惡狠狠說道:「不行李郡丞你絕不能去我也不瞞你,我不相信你,你和李淵一家走得太近我擔心你和李淵一家勾結,出賣我們勤王大軍」

    「陰太守,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更不信任那位李二公子」一直保持親切笑容的李靖突然換了一副莊嚴面孔,嚴肅說道:「這些天的接觸下來,我發現那位李二公子太聰明了,他的聰明才智還勝過了他的父親,這樣的人大帥可以用,但更得防不派人去盯着他,我不放心,派其他的通譯去盯着他,我也不放心,只有我親自去盯着他,才敢對他放心」

    看了一眼張口結舌的陰世師,李靖又微笑說道:「陰太守,我知道你有眼線盯着李大使,你總該發現一件事吧?軍中有什麼大事難事,李大使並不是找他的長子李建成將軍商量,而是和他的二公子協商,這樣的人,你敢放心嗎?

    陰世師更沉默了,半晌才說道:「李郡丞,有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你為什麼要和李大使一家走得那麼近?

    這次換李靖沉默了,然後李靖還不由自主的看了看陳喪良,正好陳喪良也抬頭來看李靖,四目相交,陳喪良這才發現李靖的眼睛裏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又見李靖把臉扭開,陳應良便也問道:「李郡丞,這也是我一直想要問你的問題,為什麼你和李大使一家走得那麼近,卻事事處處都在幫着我,這是為了什麼?」

    「如果我告訴你真相,你肯定就不會讓我去冒險了。」李靖在心裏輕嘆了一聲,然後才說道:「大帥,你應該聽說過左右逢源吧?你現在是勤王聯軍的主帥,對下官有生殺大權,下官對你當然殷勤效力。李大使是皇親國戚,又是關隴八大族之一的李閥家主,我是他的直系部下,又已經在馬邑吃風喝沙十一年,有機會還不得趕緊和他走近一些?

    「果然是這樣。」陳喪良終於還是再也不相信愛情了,輕嘆了一聲後,陳喪良點頭說道:「李郡丞不必愧疚,這樣的事在官場平常得不能再平常,我也做過。我相信你對皇帝陛下和朝廷的忠心,既然你決意要去冒這個危險,我不攔你,大功告成後,我也一定會向朝廷和陛下稟明你的功勞。」

    李靖含笑點頭,陳喪良又輕嘆了一聲說老子現在確實很難招攬李靖這樣的蓋世奇才,然後猛的醒過神來,頓時氣惱說道:「李郡丞,你也太會忽悠人了,我這還沒考慮好是否採納你的冒險戰術,你怎麼就已經忽悠我答應你和李二公子去當使者了?這不是逼着我採用你的戰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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