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等世子妃 第二百二十五章傀儡皇帝

    看到這個人,鳳漓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不是別人,正是鳳漓處心積慮讓人帶入京城的呼延則。

    現在的他,被人捆綁着,嘴也堵的結實,眼微微的眯着,卻瞧着無精打采的樣,似乎有些不妥。

    「攝政王這是何意?」鳳漓定了定心神,到現在,卻沒有看明白鳳湛的意圖。

    鳳湛抱了抱拳頭,對着鳳漓說道。「回皇上,下頭有人來報,說是發現雲竿的細作潛入軍中,臣匆匆趕去,竟然發現了呼延小王爺。臣不敢擅自做主,特來請示皇上。」

    鳳湛說的那個恭敬,比任何時候都要恭敬。

    而且也是便向的表民,他匆匆的離宮,不是為了替自己的女兒報仇,而是為了朝廷的安慰。

    什麼叫大義?鳳湛似乎在用自己的行動,告訴眾人,他這就叫大義!

    鳳漓又摸索着把手,坐了下來。

    「既然是細作,你處置便是。」鳳漓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

    其實勝負已分,現在也只不過是在看自己會落什麼樣的下場罷了。

    鳳漓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可是無能為力。

    鳳湛用所謂的細作,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包圍了整個是皇宮。

    宮裏竟然沒有人攔截,原來,自己以為的盡在掌握,全都是自以為的。

    「只是,此事關係到一個人,臣不敢擅自做主。」鳳湛微微的低頭,恭敬里似乎還帶着些許的謙虛。

    鳳漓眉頭的川字是越發的明顯了,「何人?」鳳漓不知道,究竟他的身邊,還會註定要失去誰。

    鳳湛這才抬起頭來,伸手便指向鳳漓身邊的大公公。

    鳳漓的心一驚,甚至連這大公公都驚了一下,趕緊的跪了下來。「奴才從未做過通敵叛國的事情。」大公公身上冷汗直冒。

    跟了鳳漓這麼久了,算是鳳漓的心腹,也瞅着富貴不愁了,可誰知道,還要歷經這般的兇險。

    鳳漓沉默不語,這個人,為他辦過不少的事情,甚至說,大家都知道,這大公公所做的事,都是按照鳳漓的吩咐做的,代表的鳳漓。

    鳳湛如今直指大公公,分明就是指向鳳漓。

    「證據!」鳳漓強作鎮定的問了一句。

    這一句說完,鳳湛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再次拍手,又帶進了一個人。

    準確的說,是一個太監。

    這個人進來鳳漓是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大公公已經面如死灰了。

    這個人不是旁人,是這大公公認的乾兒子。

    其實,也並不是說着大公公年紀大,只不說好像宮裏頭的習俗一樣,哪一個有權有勢的太監,跟前沒認幾個乾兒子,好像乾兒子這個稱呼已經成了一個職位,一個大多數太監都想要爬上的位置。

    大公公對於他這個乾兒子,是真的用心栽培了,也或者是得了眼緣,很多的時候,鳳漓安排下的事情,都是由他來完成的。

    尤其是這次看管呼延則的事情,大公公是安排這個乾兒子一手操辦的。

    如果這個人已經招了,大公公其實也沒有什麼狡辯的餘地了。

    鳳漓雖不知道內幕,但是看着大公公的臉色,大概也都猜到了。

    鳳漓苦笑一聲,他終究不是鳳湛的對手,或者終究不是奚雲妝的對手。

    這江山,本就是奚雲妝幫忙拿下的,如今被奚雲妝奪了去,到底也不算是冤了。

    這個乾兒子倒是實誠,將所有知道的都說了,當然最有用的,便是這乾兒子直接說了,誘導呼延則進京城的事,是大公公安排的,而他也說了,大公公當時已經明確的表示,是鳳漓的意思了。

    「皇上,奴才罪該萬死,不該動了別的心思,萬望皇上恕罪!」大公公權衡一二,也沒有狡辯,都應了下來。不過,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是要將所有的罪名都自己承擔了。

    鳳漓笑的越苦了,他也許可以厚着臉皮將責任都推下去。

    可是棄車保帥這一招,恐怕在場的人都能想到。

    可是即便能保住位置,恐怕日後的處境更將的艱難。

    而也會讓文武百官,越發的瞧不起。

    不過現在,百官們對於鳳漓已經是很失望了,為了一己私慾,竟然連敵國都能利用。

    呼延小王爺是什麼樣的存在對於雲竿,誰都知道,萬一把握不好,恐怕只會再引起兩國的紛爭。

    「朕會下罪己詔,以述朕的罪孽!」鳳漓想了想,還是應了下來。

    並且讓人直接將玉璽拿了過來,「朕在這一刻,深感朕的錯誤,這幾日朕都會閉門思過,朝中的事還是由攝政王暫且代理。」

    鳳漓也是厲害的,這一點奚雲妝也知道。

    不過,能做出這麼大的讓步來,倒是讓奚雲妝驚訝。

    只要這玉璽不在手中,鳳漓其實如同一個傀儡皇帝無異,而說是這幾日讓鳳湛監國,可到時候鳳湛不歸還玉璽,鳳漓還是沒有辦法。

    用這樣的方法來保住自己空有的皇帝名號,只能說,鳳漓對於皇位,有着太大的執着。

    「只是,至於眾卿的毒,朕確實不知情,不過朕會讓太醫們研究,爭取早些日子,解除眾位夫人的毒。」鳳漓說完這話,深深的看了奚雲妝一眼。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鳳漓雖然還說着,不過也是僥倖,他現在說的話,大家也都信了。

    「

    都信了。

    「皇上說的不錯,攝政王府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一定會尋的神醫,為眾位夫人解毒。」立在一邊的奚雲妝,這個時候代表攝政王府說上這麼一句話。

    「多謝王妃。」眾位夫人趕緊謝禮。

    對於奚雲妝的話,她們自然是信的。如今皇后也中毒了,奚雲妝一定會盡心竭力的尋找解藥。

    此事已經定下,而且,這樣也算是完美的解決了,眾位朝臣自然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等眾位朝臣走後,鳳湛便扶着奚雲妝也準備離開。

    「我想單獨與她說幾句話。」鳳漓看着兩個人的後背,說不清為什麼,不由的喊了一聲。

    奚雲妝與鳳湛同時停下,不過鳳湛卻是看向奚雲妝,詢問奚雲妝的意思。

    奚雲妝點了點頭,反正他們之間又沒有什麼,就算說幾句話也不怕。

    鳳湛會頭看了一眼鳳漓,然後不發一言的離開,只是緊抿的嘴,表示了他的不悅。

    鳳湛一離開,鳳漓便斥退了左右,空曠的大殿裏,就只剩下了奚雲妝與鳳漓。

    「為什麼,朕何時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鳳漓問的莫名其妙,其實他與奚雲妝都明白,他現在問的也不過是為何奚雲妝,不顧鳳漓臉面,而利用鳳漓的事情。

    「我只看結果,只在乎我願意在乎的人,旁人於我而言,都是棋子。」奚雲妝淡淡的回答。

    鳳漓當時好像是沒有傷害過她,可是卻無恩玉她。

    而奚雲妝之前也曾為戚太后與鳳漓的棋子,即便說奚雲妝沒有怎麼倒霉,可是那也只能說下棋的人並不高明,如今奚雲妝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

    至少,鳳漓不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質問自己。

    鳳漓笑了一聲,這個答案非常簡單,可是他之前卻怎麼也想不明白,所以憤怒,所以想要報復,所以想要奪下奚雲妝。「你如此聰慧,朕不相信你不懂朕的心思。」


    也有三年了,鳳漓在心中一直有奚雲妝,可是這卻是第一次表明心跡。

    奚雲妝低低的笑了笑,「與我何干?」

    問的非常的乾脆,「若是皇上只有這些話,臣婦先告退了。」奚雲妝說着,就像朝外頭走去。

    「朝中大臣不是傻子!」鳳漓有些着急的說了一句,「他日,他們知道是你下的毒手,今日朕的下場,同樣是攝政王府明日的下場。」

    奚雲妝笑容更深了,依鳳漓的心境,能這麼快想到這些夫人的毒是自己的下的,一點也不意外。「知道又如何?」奚雲妝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她們的命依然握在自己的手心。

    這種方法雖然不理智,但是卻能最快的控制這些人。

    「你這是在玩火!」鳳漓大聲的喊着。

    奚雲妝已經不想在聽下去了,因為沒有必要了。

    鳳漓,也不過如此。

    玩火又如何?她何曾在乎過。

    等奚雲妝走以後,鳳漓一個人發呆,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明白了奚雲妝的用意。

    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沒有提起奚紅瑜,好像奚雲妝根本就沒有為奚紅瑜討回公道的意思。

    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以後,朝中那些夫人們一定會費心的巴結奚紅瑜,讓她多多的催促奚雲妝早日尋到解藥。

    這樣一來,奚紅瑜的地位,不用任何人提起,就會比以前的還要穩固。

    都說枕頭風是最厲害的風,如果說奚紅瑜憑藉自己的智慧,控制了這些人,也就離着控制朝堂不遠了。

    即便有一日,這些人猜到了這毒根本就是奚雲妝下的,恐怕也已經晚了。

    再來,鳳湛的心性鳳漓其實早就該想到的,根本就不適合做皇帝,恐怕一開始,也是他想多了,鳳湛根本就不是要奪位。

    這江山,估計遲早是要把持在奚紅瑜的手中。

    鳳漓猛的一拍把手,暗暗的心驚,奚雲妝果真不是普通人。

    而奚雲妝出來之後,只覺得外頭的天似乎更藍了。

    或許很多人都感嘆,鳳湛的忠貞,明明今日有機會可以直指朝堂的,可是愣是沒有反應。奚雲妝心裏卻有自己的一桿秤,亂臣賊子的罪名,其實她也不願意讓鳳湛擔。

    不遠處,鳳湛正冷着臉等着奚雲妝,一看奚雲妝出來,一下子將奚雲妝打橫抱了起來。

    奚雲妝驚呼一聲,「你這是做什麼?」雖說奚雲妝也是那種不在意旁人眼光的人,可是這麼多人瞧着,還是不由的會覺得有些難為情。

    「今日你勞累了,應該休息了。」鳳湛說着,可是嘴角卻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分明就是在當着眾人的面,好像是在展現自己的所有權。

    她們先是去看鳳雪舞,不過鳳雪舞的情況,還是不要搬動的好,需要在宮裏養幾日,等好一些再回去。畢竟,現在也天氣冷了。

    再來,奚紅瑜的那邊的情況,奚雲妝也不放心,所以乾脆就留在皇宮了。

    這下,奚雲妝從攝政王府帶出來的東西,也有了用處了。

    在宮裏休息了幾日,正好是鳳湛監國,起的早也不用奔波了。

    不過,饒是如此鳳湛還是念叨着辛勞。

    每每聽到這話,奚雲妝只是搖頭一笑,果真,鳳湛是真的不喜歡做那個位置。

    監國沒有七天,鳳湛就覺得受不了了,那成堆的奏摺,

    堆的奏摺,真的不是他所好,最好選擇在朝中大臣裏頭選了幾個輔政大臣,一般的事情,由他們商議出結果,等到大事情,再由鳳湛決定。

    可這其實也不是什麼個辦法,時間久了,也只會培養出一些個權臣來,而皇權就已經無形的被削去了不少。

    偏生在這個時候,本來在思過的鳳漓也病了,太醫說是心氣鬱結,到底什麼時候能好也說不定。

    這樣的情況下,奚紅瑜在她的政治生涯中邁出了第一步,那就是皇后監國。

    以女人的身份,來統領朝臣,竟然沒有反對的聲音。

    這也是說明,這些日子,奚紅瑜也確實下了力氣了。

    等着鳳雪舞的身子好一些以後,奚雲妝就收拾着準備回宮。

    可是,正當奚雲妝收拾妥當,準備去喊鳳雪舞的時候,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她不由的眉頭一皺。

    「出來吧!」奚雲妝斥退了左右,看着窗外的地方,低低的斥了一聲。

    緊接着,窗戶便被打開了,一個身影從外頭躍了進來,而這竟然是之前在大殿上,揭開大公公罪行的那個乾兒子。

    奚雲妝的眼微微的眯了眯,看着這個人,再看向他手裏拿的劍,輕輕的笑了笑。「你這是打算為她報仇?」

    「是!」對方很簡單的回答了一個字。

    奚雲妝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你我之間還未真正的過招,你若報仇,我必然全力以赴!」奚雲妝也是好久都沒有用武功了,其實心裏也不知道能不能贏了眼前這個人。

    對方想了想,點了點頭,「許你尋幫手!」

    很簡單五個字,說完之後再沒有什麼廢話,直接對着奚雲妝的心口刺了過去。

    奚雲妝趕緊退後,只是這屋子太小了,眼瞅着就要刺到,奚雲妝趕緊用手臂擋,一陣刺痛,好像見了血。

    可奚雲妝是躲了過去,本想提氣反攻,但是,突然想到,她現在已經有了孩子了,卻是做不到真正的全力以赴,她必須萬事以孩子為先。

    這樣一來,奚雲妝無形之中算是束了手腳。

    對方的招式凌厲,本就不差的生手,更是處處將奚雲妝陷入危難的境地。

    這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自然驚動保護奚雲妝的人,只是他們看清楚對方以後,卻有些遲疑了。

    都說高手過招,那是分秒不可耽擱,也就是瞬間,奚雲妝被逼的節節敗退。

    眼瞅着那劍就要對準她的眉心,奚雲妝心裏似乎也更加的肯定,對方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鳳湛及時的趕到,一腳就踢飛對方手中的劍,將奚雲妝抱在懷中。

    奚雲妝這才覺得無比的心安。

    而對方,沒有死心,即便看到鳳湛趕來了,還是撿起劍繼續攻擊。

    可是,鳳湛的人卻都反應過來了,趕緊擋了過來。「秦兄,冷靜!」可是卻下不了殺手,邊打邊勸道。

    不錯,這個人不是旁人,就是當初被鳳湛趕出去的秦五。

    他出了王府以後,為了王文繡,潛入宮中,做了一名小太監。

    他費心的巴結大公公,也只不過是想讓王文繡在宮裏的日子能平順一些。

    而王文繡能懷上三皇子,其實也與他脫不了關係。

    而看到王文繡變了的時候,他也心痛過,他沒想到,有一日王文繡竟然要算計奚雲妝,他在心中也非常的糾結,從那以後,也是時常的買醉,而王文繡死的那一日,他正去了外頭,等回來後,就看到那一幕。

    只差一步,再早回來一步,也許他就能阻止奚雲妝動手了。

    而宮裏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是秦五主動找上了鳳湛,告訴鳳湛他能揭發大公公。

    而鳳湛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對於奚雲妝而言,那種熟悉的感覺,也只是因為,秦五曾保護過她,僅此而已。

    「你讓開!」秦五根本就不領情,劍發凌厲,已經有好幾個人受傷了。

    鳳湛的牙咬的直響,尤其當他的眼落在奚雲妝手上的胳膊的上的時候,青筋都氣的出來了。「找死!」鳳湛低低的罵了一聲,對着秦五就踢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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