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等世子妃 第一百九十四章收拾渣渣

    水似錦聽了這話,不知為何,心裏頭隱隱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很想說不是,可是,看着鳳漓的視線,恐怕是已經掌握了什麼。

    「回皇上,是臣,臣也只是。」水似錦本來是想解釋,不甘受辱。畢竟,當日奚雲妝打她的事情,全宮上下都知道。

    可是,鳳漓不想聽這麼多解釋。「朕能看出來,同樣她也可以。」說完,唇間露出一點笑意。

    「去吧,拉下去打上三十棍子。」鳳漓說的輕巧,說完就不再看水似錦一眼。

    「皇上,皇上!」水似錦大喊着,可是,鳳漓充耳不聞。

    這三十板子說多不多,可說少也不少,尤其是打在水似錦這嬌弱的身上,必要了半條命去。

    當板子落在水似錦的身上的時候,水似錦才知道,才清楚的意識到,她動了不該動的人。

    水似錦微微的苦笑,其實從當日她挨了打之後,鳳漓沒有反應的時候,水似錦就該明白,鳳漓對她的寵愛,是有度的。而這個度,就在攝政王府。

    水似錦不知道鳳漓說的那個她是誰,是鳳湛,還是奚雲妝?

    「臣,謝主隆恩!」水似錦大聲的回了這話,到底是因為皇帝的寵愛,忘了帝王難測。

    水似錦忍着痛,眼中卻閃着志在必得的決心。

    「皇上,水大人倒是條硬漢。」鳳漓跟前的大公公,小聲的說了句。

    不過,那一句硬漢,果真讓鳳漓緊繃的臉,柔和了下來。

    索性站起來,隔着窗戶,看着外頭行刑的景象。

    那板子一下下的敲打,可是落的實誠,水似錦的衣服已經滲出血來了,可是水似錦硬着沒有吭一聲。

    「果真是條硬漢。」鳳漓說了句,就沒有下文了。

    能跟在皇帝跟前的人,自然會察言觀色的本事,鳳漓對水似錦特別,所以他才對水似錦多說了一句話,不過,這話要說可要點到為止,不然,平白的讓鳳漓心中厭煩。

    這一點,他尤為會拿捏。

    「皇上,攝政王妃讓人壓着刑部尚書求見。」當最後一個板子落下以後,這宮人正好稟報。

    「宣!」鳳漓已經坐定,自然會宣進來。

    同樣,受完刑的水似錦也被人拖了進來。不過,水似錦肯定是站不住的,就那麼趴在地上。

    當然,奚雲妝壓着刑部尚書進宮,是一路招搖,朝中大臣自然也不甘落後,自要聽聽奚雲妝的說辭,所以,這跟來的官員,可是不少。

    於奚雲妝幾乎是前後腳,進了御書房。

    這麼一站,趴在地上的水似錦倒更讓人注意,至少每過來一個官員,都會詫異的看上水似錦那麼一眼。

    水似錦的臉火辣辣的疼,好歹不說,她也是個女人,讓旁人就這麼看她的屁股,肯定心裏難受,若是以前,她一定大聲的說,什麼士可殺不可辱,可現在,為了活命,她不敢!

    「參見皇上!」奚雲妝是與眾人一起見禮的。

    「免禮!」鳳漓眯着眼睛,卻是看的刑部尚書。對奚雲妝沒有多瞧一眼。

    「皇上,求皇上給臣做主!」刑部尚書對於尚書府的事,路上自然有所聽聞,在他心裏這肯定就是奚雲妝的手筆,所以這個時候難得能有機會面聖,自然是要求的。

    鳳漓這才將目光放在奚雲妝的身上。「攝政王妃如此將朕的官員壓入宮中,似乎應該給朕一個解釋。」鳳漓說話,明顯是客氣多了。

    奚雲妝往前走了兩步,面露難色,似乎萬般糾結,卻又說了出來。「回皇上,是私事。」憋了一會兒,才說了這麼句話。

    可是,這簡單的一句話,卻將所有人的嘴給堵上了。至少那些想彈劾鳳湛的人,現在該閉嘴了。都說女子不能妄言朝政,這拿朝廷官員進宮的事情,表面上應該是鳳湛前來,卻派了王妃,這於禮不和,可一句私事,用的巧。

    「哦?那朕要聽聽,究竟什麼要的私事,能讓王妃如此發怒!」鳳漓倒也很好奇,奚雲妝該如何化解這一場危機。

    奚雲妝輕輕的咳了一聲,「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可事情發生到這個地步,也不是臣婦能瞞的住的了。」奚雲妝說完,還長長的嘆了口氣,似乎是頗為為難。

    「想必皇上也有所耳聞,奚夫人被辱一事。臣婦本不想多事,可是,奚夫人乃是皇后娘娘生母,此事攸關皇家顏面,臣婦也不得大義滅親了。此事,皆因為,奚夫人撞破了奚將軍與刑部尚書的好事,遭人報復。」奚雲妝一說完這話,倒是讓所有人都糊塗了。

    什麼叫好事?究竟什麼是好事?

    就連刑部尚書自己,也都忍不住問了一聲。

    「這,自然是同塌而眠的好事!」奚雲妝雖然為難,但還是說了出來。

    「你胡說!」刑部尚書一聽就急了,他好歹不說也是堂堂七尺男兒,被人誣陷有龍陽之癖,實在讓人無法接受。「回皇上,攝政王妃血口噴人,臣求皇上嚴懲不貸!」

    鳳漓不由的將頭微微一垂,眼中閃過一絲的不悅,也或者,僅僅是因為,奚雲妝當眾說出女子不該說的話,但是,絕對沒有怪罪的意思。

    「尚書大人你急什麼?奚夫人親眼見過還能有假,再來,奚府辦喪事,你刑部的人參與什麼?還有,若不是惱羞成怒,奚將軍如何那般的羞辱皇后生母?這一件件,倒真是奇了!」奚雲妝在一旁涼涼的開口。

    「那是因為,奚夫人圖謀不軌,意圖控制奚將軍,奚將軍才向本官求救。」這話,其實也不假,當日,奚雲妝的言語是要告訴四姨娘,想辦法讓奚將軍閉嘴,這奚府上下,自然由四姨娘的人把持。

    可是,有時候事實並不代表你說出來就一定可以理直氣壯了。至少,奚雲妝現在是笑了起來。「尚書大人可真是會說笑,既然是意圖不軌,你刑部介入,自然是要按律法行事,奚夫人乃是這個你所謂的罪犯,不在刑部大牢內,卻在棺木之中,你該如何解釋?」

    這一點,刑部尚書肯定沒辦法解釋的。總不能說,我們就像噁心你吧。

    至於,之前奚雲妝挾持老太太,非要讓奚將軍將她再寫上族譜,這種事,刑部的人肯定不能提,要提也是奚將軍自己提,可若是這麼一來,刑部就沒有理由介入了。就算介入,也應該先稟告鳳漓,讓鳳漓下令徹查。

    「尚書大人解釋不出來了吧?那麼本王妃就替你說,那就是,你們想讓奚夫人有口難開!若是奚夫人無端的死在奚府,皇后娘娘必然追究,所以你們就想出了這種歹毒的心思,為的,就是讓奚夫人,無顏開口!」奚雲妝說的那個是理直氣壯。

    讓刑部尚書節節敗退。

    還真解釋不出來。

    「宣奚將軍!」鳳漓這個時候,為了公允起見,肯定是要見奚將軍的。

    而奚將軍,是在昨日半夜,就被奚雲妝就放回去了。

    很快,御林軍就讓人給帶來了。

    不過,同來的還有意嬪的父親,戶部尚書。

    「兩位愛卿,怎一同前來?」鳳漓一臉好奇的看着奚將軍與戶部尚書。只見兩個人,兩紅的厲害。

    壓他們兩個人來的御林軍,本想過去小聲的稟報鳳漓,卻被鳳漓用眼神制止,只能當眾說了出來。「回皇上的話,當時,奚將軍與戶部尚書,還未起身。」

    御林軍的人,支支吾吾的也就只能這麼說。

    不過,因為之前奚雲妝的話,已經讓眾人心中有數了。所以,他們這麼一說,讓人馬上就想到了,兩人恐怕正在行周公之禮。

    一個個看向奚將軍與戶部尚書的表情,都變了。


    雖說,現在律法上,沒有規定說這樣的嗜好,不被允許。可是,總是躲不過世俗的眼光。

    「荒唐!」鳳漓猛的一拍桌子,似乎明顯的震怒。

    「臣該死,定然是有人陷害臣。」奚將軍與戶部尚書同時跪下,口中的說辭倒是一樣。

    可明顯,這樣的話誰信?

    你戶部尚書下了早朝不回自己的府中,跑到奚府做什麼,是不是要秘謀什麼?

    戶部尚書其實是冤枉,他出來之後,走到一個拐角的時候,突然就失去的意識了,醒來之後,就在奚府了。這是說的玄妙,可是卻一時也拿不出證據來。

    「逆女,是你,定然是你!」奚將軍看着奚雲妝一臉閒事的站着,手指惱怒的指着奚雲妝。

    奚雲妝往後退了一步,「奚將軍何必將火氣撒在本王妃的身上,奚將軍狠心的不將皇家顏面放在眼裏,又豈能怪本王妃?」奚雲妝說話的時候,頭是微微的仰着的。

    「都說忠孝不能兩全,為了皇家顏面,本王妃也只能做那不孝之人了。」奚雲妝嘆了一口氣,突然一拍手,讓人拿過一封書信來。

    「這是奚夫人生吞下去的信,她說,她死不要緊,但是,為了皇后娘娘的顏面,她必須死的有尊嚴!」奚雲妝說着,就讓人遞給鳳漓。

    也幸好,這信是很小的一張紙,被人放在了小竹筒內,才得以保存。

    這上頭的內容很簡單,只是寫着如何處置四姨娘,而恰巧,一確實是這麼處置的四姨娘。

    「讓翰林院的人瞧瞧。」鳳漓只看了一眼,便交代下去。

    刑部尚書的頭上漸漸的冒了汗,他沒想到,這麼重要的東西,奚將軍竟然沒有銷毀。而這信,也卻是他寫過。

    「臣該死!」刑部尚書趕緊叩了一個響頭,他這個話一說,自然是相當於承認了他與奚將軍的事。

    而準備去驗證自己的宮人,因為刑部尚書一承認,也不必去了。

    「不可能,不可能!」奚將軍也傻眼了,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紙條竟然出現在奚雲妝的手中,他明明已經燒了的啊。當然,刑部尚書一承認,這下,他狡辯也沒有用了。

    奚雲妝微微的勾起嘴角,這信自然是假的,若是她早就知道,又豈會眼看着四姨娘受辱。只不過,這奚府有四姨娘的人,這紙條里的內容被人瞧了去,偷偷的稟報了四姨娘。

    這是奚雲妝讓人模仿刑部尚書的字跡寫的,只不過現在這樣的情況,誰還有心思仔細的看呢。

    刑部尚書這番承認,也是權衡一二,比起謀害王妃而言,這樣的還能稍減刑罰。

    「皇上,臣婦知家醜不可外揚,這才私下稟報皇上,萬望皇上估計皇室顏面,莫要聲張。」臨了了,奚雲妝還來這麼一句。

    「還是王妃識大體。」鳳漓應了一聲,因為現在奚雲妝名義上是懷着身子的,不能勞累,自然是要趕緊回去休息的。

    不過,大家都憋着一口氣,覺得太假了最後一句話。

    明明都鬧的人盡皆知了,最後還來這麼一句話。

    最覺得生氣的,應該就數當事的這三人。

    可現在,再生氣他們也無可奈何。

    奚雲妝這一仗打的是還算是漂亮,既然四姨娘受辱一事,已經成了定局,那麼就一定要將傷害降的最小。

    現在,所有人都痛恨奚將軍無情無義,同情四姨娘遇人不淑!至於丟人一事,在後宮既然丟人,那大家一起丟人,意嬪,與安嬪一個也別想逃。

    奚雲妝臨出門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水似錦,唇間帶着若有若無的一點笑意,然後仰頭離開。

    水似錦現在才明白,鳳漓說是保她,還真的是保下了她。

    若是,奚雲妝逮到下手的機會,她絕對比現在要慘上百倍。

    水似錦現在不得不承認,的確是輕敵了,奚雲妝是不按常理出牌,她以為奚雲妝想要翻身,可定是要先調查證據,所謂的證據對奚雲妝而言,肯定沒有什麼用處,畢竟她有錯在先。

    可沒想到,奚雲妝來了這麼一招,根本不管什麼禮法,雖然四姨娘的事已經成了定局,但是奚雲妝卻可以全身而退,並且,新賬舊賬都一起算了。

    奚雲妝這麼一走,場上的氣氛,又變得微妙了起來。似乎有人隱隱的想要說上什麼。

    「來人,將這三人脫下外衣,僅着中衣,遊街!」鳳漓一拍桌子,馬上就有人過來將三人壓下去。

    「皇上,王妃說的不錯,皇家顏面不可不顧啊。」鳳漓這麼一下令,馬上就有人過來反對。

    鳳漓冷冷的一笑。「皇家的顏面?早就沒有了?朕也不在乎了。壓下去!」

    還有人想要求情,卻被鳳漓來了句,求情者同罪,一併給堵了回去。

    鳳漓其實心裏頭清楚,這才是奚雲妝的意思,她將後頭的事交給自己處置,其實也就是落了個好名聲。可此事偏又怨不得奚雲妝。

    當初,除掉戚府之後,六部尚書全換的是鳳漓的人,還有當朝丞相也是他的人,現在鳳漓的人主動茲事,自然該由鳳漓來承受這結果。

    朝臣退下去之後,就留下趴在地上的水似錦,與鳳漓。

    鳳漓看着水似錦,曾經在看見水似錦的時候,他想到奚雲妝,好像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度,像極了奚雲妝。只是,可惜,到底這世上只有一個奚雲妝。

    鳳漓的手放在水似錦的臉上,微微的閉着眼睛,也許只有閉上眼睛,才能想像,這手是放在奚雲妝的臉上。只怕,這輩子,也不可能了。

    水似錦這個時候,感覺到鳳漓的柔情,她以為,鳳漓應該是對她動心了。

    可是,鳳漓睜開眼睛之後,眼裏一片清明,不見有半分的情意。

    「下去吧。」鳳漓的聲音有些疲倦。

    可是,沒有人敢問是為什麼。

    這苦只有鳳漓自己知道,當初在選擇皇位的時候,他就註定了,只能與奚雲妝擦肩而過。只是,大概也有三年的光景,原來,這種苦戀的滋味,比想像中的更加難熬。

    奚雲妝回到奚府之後,先看的是四姨娘與奚紅瑜,現在,四姨娘的情緒已經平穩了下來。

    「多謝大姐姐!」奚雲妝一進去,奚紅瑜就行了個大禮。今日的事情,鬧這麼大,自然是已經有人與奚紅瑜稟報了。

    「皇后娘娘客氣了。」說完,就坐在了四姨娘的跟前,「若是,沒有地方去,暫時先安置在王府,左右,王府內的人並不多。」奚雲妝笑着留人。

    與她從一開始並肩的人,也沒有幾個了,施以援手,也算是全了當初的情分。

    「多謝大姑娘!」四姨娘與在奚府的稱呼一樣,無論情形如何轉換,她與奚紅瑜對奚雲妝的態度,從來都沒有變過。

    也或許,正因為這樣,她們母女才能比旁人走的更長遠一些。

    奚紅瑜眼中含着眼淚,「大姐姐,若是你需要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都是做皇后的人了,這話可不能常說。」奚雲妝笑了笑,瞧着時辰也不早了,讓奚紅瑜先回宮了,估計宮裏頭意嬪與安嬪肯定要鬧亂子的。

    奚紅瑜也沒有推遲,將四姨娘交給奚雲妝,她自然萬般的放心。

    奚雲妝沒有去送奚紅瑜出去,而是在四姨娘這裏又坐了一會兒,也就是陪着四姨娘說說話。倒是,將王氏給陪來了,下人稟報說是王氏過來,奚雲妝都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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