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次來,就是想跟祖總兵要個面子。大家合夥做買賣,把貨物賣到科爾沁和女真那邊去。我出貨物,你們出渠道,大家合作。賺的銀子你們拿三成,但是有一個前提,不能拉上袁崇煥!」
朱子龍的話一出口,就讓對面的人眼睛亮了。
朱子龍為什麼要拉上關寧軍做生意,以及分銀子給祖大壽,以及他的一伙人?
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拿這一次他朱家軍進攻盤錦,讓山海關里的守軍出戰幫忙一樣,結果沒人出戰。其中原因有許多,但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袁崇煥在其中搞鬼!
在原來沒有變動的歷史上,袁崇煥在御前會議上,向崇禎皇帝許諾五年平遼。
呵呵,五年平遼?也真敢胡吹!
想當年,魏九千歲給他籌集了十五萬大軍,結果被六萬後金敵人打得,連城門都不敢出。
有本事,先把廣寧收回來。廣寧城沒有敵人一兵一卒,你都無力收復,你都不敢收復。從來都不敢越過大凌河一線,就憑這種表現,也敢說收復全遼,這不是扯淡嗎?
現在的問題是,原來的歷史上,為什麼袁崇煥會大言不慚的開口閉口五年平遼,更敢揚言,如果不能兌現諾言,他就一死以謝天下呢?
合理的解釋應該是,袁崇煥當時就計劃讓關寧部隊軍閥化了。部隊軍閥化的結果是什麼?我們看看關寧軍隊後來的表現,就可以知道了。
不但不聽皇帝的話了,還成了私人軍隊了。
在己巳之變時,皇帝把袁崇煥拘捕了,結果呢?在滿清大軍包圍帝國都城時,祖大壽就率軍撤走了。
看似這是自保,其實這是在變相的逼宮。
關寧軍隊看到皇帝敢抓袁崇煥,馬上就率軍撤走了,雖然當時敵人的軍隊正包圍着帝國都城。
這不是威脅是什麼?
可以想像,在魏忠賢時代,如果魏忠要殺他袁崇煥,關寧軍隊敢公然對魏忠賢表示不滿嗎?肯定是不敢的!因為,一支沒有軍閥化的部隊,是絕不敢與執政官叫板的;而在這種背景下,執政官想撤一個將領、殺一個將領,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難度。
在正常情況下,明帝隊內部是三條系統並存的。
換而言之,有內廷的監軍系統;有文職官員的行政系統;有各級將領構成的軍事系統。在這種三系統並存的背景下,某一個人想依靠軍隊,對皇帝表示不滿,他肯定是不想活了。
因為,在這三條系統並存的背景下,軍隊內部的人事權力,一直牢牢控制在皇帝手中。換而言之,在某個軍區內部,各有將領、官員升降沉浮,都控制在皇帝手中。
然而,後金的長期入侵,讓這種情況發生了變化。
最後的結果就是,部隊內的人事權力都被某個人控制了。在這種背景下,擁有人事權力的人,就會漸漸把部隊軍閥化了。結果就是,最後有人依靠軍隊與皇帝叫號時,皇帝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而這正是原來歷史上,擔心五年平遼不成功時,袁崇煥也不怕皇帝的原因所在。
因為他認為可以用軍隊威脅皇帝,讓他帶罪立功,繼續吃香的喝辣的。當然,造反這事,文臣一般還是沒膽子這麼做的!
在原來沒變的歷史上,因為皇帝的信任,在關寧軍隊內部,已沒有一個人能與袁崇煥分庭抗禮了。
在這種背景下,袁崇煥自然有機會讓部隊軍閥化了。更主要的是,崇禎皇帝被他五年平遼的言論所迷惑,所以讓他隨便用人。在這種背景下,袁崇煥自然更有機會讓部隊軍閥化了!
只是,在現在有了變動的歷史中。
朱子龍的皇帝分身並沒有給袁崇煥這種機會,那麼表面上聽話,但是私下裏卻不服氣的袁崇煥,又是怎麼做的呢?
他做的就是,拉攏這裏的軍隊,一起更上一層樓的走私。
沒錯,走私,成為利益共同體。
以如令變動了的歷史,在朱子龍的皇帝分身管理下,關寧軍隊,並不具備完全軍閥化的條件。換而言之,他的經濟命脈還在皇帝手中抓着。因為,維持這支軍隊的費用,並不是關寧地區可以弄出來的。
但是,不得不說。
袁崇煥這人還是有點本事和眼力,以及膽子大的。
在朱子龍本體得到的錦衣衛情報中,可以得知。他現在是拉上了這裏的軍隊一起利用特殊條件玩經濟自立!
因為地理位置和歷史的特殊性,讓關寧軍隊可以衝破這種約束,玩走私賺錢。
大明武官制發展到現在,明面上是文貴武賤,但事實武官的財富與權力,以及發財方法,是那些文官不能比的。
文官還要辛辛苦苦從科舉起步,而且流官制下,幹個幾年就要走人。
邊關軍隊和武將,父輩祖輩是什麼官位,他們就是什麼官位,世世代代相承。百年下來,在當地勢力可謂根深蒂固。成為了超級地頭蛇,連皇帝也不敢輕動之!
侵吞屯田,邊關走私,這都是他們的拿手好戲。特別是袁崇煥來了之後!
然後太監文官看了眼紅,也參與進來。盤根錯枝之下,就算朱子龍的皇帝分身知道原因所在,因為外有後金清軍和蒙古亂軍,內有內患。暫時也不好解決!
原來的歷史上,崇禎皇帝在位十七年,文官殺了多少,武將才又殺了多少?
然而,所謂這種邊關賺錢,拉攏地頭蛇,陽奉陰違的事兒。
現在,朱子龍在得知了走私情況,以及有了小東歌和老濟同志的人妻到手後,心裏有了另一個應付的計劃了。
隨着這一個多月以來的無數暗哨觀察下來,朱子龍本體發現這個小東歌競然根本就不是女真的間諜,她就是一個可憐的流失者。
蒙拉美也是如此!
走私是防不住的,僅如此,你們只能暗中進行,並且袁崇煥只能稍稍大開方便之門,但帶來的經濟效應卻有限的話。
朱子龍本體,不介意來一個挖牆角的行為。
用更上一層樓n倍的走私合作利益,拉攏邊關的地頭蛇們,和他站一條線,並且分離出袁崇煥的影響力。
同時,走私的東西,還能壯大後金在女真和蒙古的敵視者們。讓敵人的敵人成為朋友!
自己也有錢賺,皆大歡喜之下,可謂一箭三x,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這才有了現在,朱子龍親自出馬,來說動山海關的地頭蛇軍隊們,和他站一條道。並且帶來了一份大禮!
此時此刻,吳襄打仗不行。談到買賣,他卻來勁了。雙眼放光,見錢眼開!
立刻討價還價道:「這個,龍侯只給三成,不合適吧?我們可是擔了不小的風險。怎麼也得五五開吧?」
朱子龍白眼直冒!
心想,你們有個屁的風險。
你們這些山海關的守軍們,這些年沒少往草原上走私物品吧?范文程這個漢奸的買賣,過長城如入無人之境,不全是靠着關寧軍這些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了賺錢,黑了良心?
想到這,朱子龍不宵的瞧了他一眼,道:「明人不說暗話,我是真的希望兩家好好合作,不然宣大和其它邊關那邊也不是走不出去。這樣吧,你也別為難了,我去跟祖總兵談吧。三成是我的底線了,我可是要走私的是萬里美洲的貨,一本萬利的!」
這種恩威並用的話,讓人一聽就嘴巴抽。
吳襄臉上的肥肉抽了幾下,對山東的萬里美洲貨,他早就如雷貫耳,這東西不賺錢都是怪事。而且鐵定是一本萬利!
朱子龍的話裏有話,很明顯潛台詞是,別給臉不要臉。
山海關除了距離山東比較近之外,還能拿出什麼來?有個屁的風險!
這些年以來,小規模的走私,關寧軍經常干,大規模的都是商隊。關寧軍的性質,就是收費。雙向賺錢!
雙方又扯了許久,知道祖大壽這人經商都是依靠眼前這人主事。他能負責和說上話!
最後,朱子龍到了城中府里後,給出了回答讓雙方都能接受了。
好處費一人讓一下,變成三成五。
兩人一拍即合,談好條件,安頓在城裏住下,自然要熱情接待一番。最好的風、月場所擺酒,最紅的姑娘叫來。談情唱曲左擁右抱的好不快活!
朱子龍一點都不矯情,抱着女人就是一陣帶回房間裏,直接白天就xxoo。
給人一種,我就是色鬼,就是愛賺錢的模樣。並不是來搞黨派的架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