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是個人被這樣對待着,都沒有辦法再走神去想別的事情。
水瓏朝前看去便撞入一汪漆黑中,眼睫毛痒痒的就好像能癢進心裏,因為對方的眼睫毛碰到了自己的。
這樣說的話,對方也有這種感覺才對吧。
水瓏眼裏閃過一抹笑意,然後慵懶的向後靠了靠。
"嗯?"長孫榮極臉色一沉,以為她無意和他親密,或者又打算玩些什麼?低聲說:"還在鬧彆扭?"
這人真的好古怪,說他彆扭可有的時候又特別的無賴,尤其是對惡人先告狀這一套玩得特別的自在。
水瓏懶得去和他爭論到底是誰喜歡鬧彆扭,回應他的是迅速抽出被他束縛的手,壓在了他的後腦勺,一施力氣就將他壓到了面前,雙唇相貼。
低聲言語免不了唇瓣的廝磨,"慢慢悠悠的有什麼意思。"
長孫榮極一愣,然後就感覺到嘴唇被狠咬了一口,他不覺得疼痛反而覺得燙,嘴唇燙身體燙心頭更燙。
唇舌交纏,曖昧的水聲響起。
從遠處回來的花花兩兄弟一下就看到這幅畫面,表情不由的呆住。下一秒,他們就迅速彎腰低頭,躲到暗處去了。
最近他們睜開眼睛的方式總是不對勁,要不然怎麼會老是看到不該看到的畫面呢!花花兩兄弟這樣想着,腦海里卻還是忘不掉剛剛見到的畫面——女子扣壓着男子的後腦勺,強勢的親吻着男子。
如果不知道男子的身份,他們內心也不會這麼動盪,偏偏他們就是知道了好嗎!
聖尊大人啊!武林傳說的神話,聖尊大人啊!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被一個女子壓着頭,以被動的方式被親吻啊!這不對啊,完全反了好嗎!
"嘖。"長孫榮極斜了空無一人的方向。
雖然花花兩兄弟躲藏的迅速無比,不過依舊沒有逃過長孫榮極和水瓏的眼睛。
一想到兩兄弟那一瞬間好像天塌下來的表情,長孫榮極眸子閃了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低低的一聲笑傳入長孫榮極的耳朵里,他低頭去看近在咫尺的女子那笑彎了的眼眸,分明是惡劣的光芒,被他看來卻是狡黠靈動不已,緊盯了兩眼才移到別處。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長孫榮極低聲說,嗓音低啞性感。
面前的女子什麼都不做都能讓他看得食慾大開,恨不得將她扒光吃乾淨了。更何況對方火熱的主動親熱,這火實在燒得厲害。
送上門的美食哪有不吃的道理,長孫榮極一開始的被動只是一時措手不及,這時候立刻就反客為主。
他唇舌並用,連牙齒也沒有閒着,啃着水瓏的上下唇瓣,力道總是開頭讓人覺得兇狠無比,似乎會被他咬得血肉糢糊,被他連血帶肉的吃進肚子裏,然而事實上才一兇狠得下口,瞬間就變成了輕柔的廝磨輕啃,是一種危險中的溫柔,讓人不敢反抗,又忍不住興奮的承受着。
越是親吻不但沒有緩解心頭的火熱,反而越發的感覺到不滿足,想要更多,想要面前女子身上充斥着自己的味道。
長孫榮極眼神明顯的透露出他的心情,在兩人氣息急促時暫時放開了水瓏的唇瓣,目光掃視在水瓏的身上,猶如掃視着自己的領地。
"從哪裏下口好呢。"水瓏突然輕笑着說。和長孫榮極的眸子對視在一起時,她接着說:"我從你的眼神看到了這個信息。"
長孫榮極眼波一晃,盯着水瓏的目光更加深邃,倦懶的嗓音猶如陳年酒釀醉人,"錯了。"
水瓏挑眉。
一個天翻地覆,她的身體就被長孫榮極抱起來,放在了他的身體上,至於他則仰躺在了她之前的位置上。
這樣就算水瓏緊貼着他,也不會壓迫到了身體。
長孫榮極湊近她的耳邊,看見她柔軟晶瑩的耳垂,有意的將嘴唇伸過去,含住了半邊,喃喃的說:"從哪裏下口都好,阿瓏哪裏都美味無比。"就好像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話,他含着她的耳垂就像是含着糖果,發出滿足的輕嘆聲,滿是享受的模樣。
他的嗓音清雅又低啞,口氣卻給人一種純良無比的錯覺,再看他的行為,矛盾地叫人臉紅心跳。
水瓏眨了眨眸子,臉龐透着淡淡的坨紅,她的眼神含着瀲灩的笑意,絲毫沒有羞澀躲閃的意思,坦然的火熱,猶如一團能灼燒人理智的妖冶業火,卻絲毫不覺風塵俗媚,給人最徹底的觸動。
她朝他伸出手,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笑着一歪頭,似不經一般慢悠悠的說:"那,請君享用。"
正如長孫榮極渴望着她,她又怎麼會可他毫無感覺?她不是不熱情,只是當另一方更熱情的時候,她的熱情自然就不明顯了。
轟——
如果長孫榮極腦袋裏面有鐘的話,那麼絕對會被震暈。
他神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不過眼神已經呆然,分明是火熱深沉不已,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吃進肚子裏的眸色,如今卻已經呆滯。
這樣矛盾的融合,讓他看起來更加的有意思。
不過這份意思也只有現在的水瓏看得見,就算有旁人在這裏,看不清長孫榮極的眼神,只看他那淡定的表情,一定無法察覺到什麼。
"哈哈哈。"水瓏笑了出聲,環在他脖子的手,伸到了他的頭頂,順着他的頭髮滑落再勾住了他一縷髮絲,打着捲兒纏住了自己的手指,朝長孫榮極說:"怎麼?這麼長的時間,難不成你不但沒有長進,反而還倒退成雛了?"
她沒有說明白是什麼長進了,什麼倒退了。
不過憑藉着長孫榮極的智力加上對她的了解,又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從身份被道破了之後,他就一直處在下風,被他牽着鼻子走。
長孫榮極回神過來就發現了這一點,望着眼前巧笑嫣然的女子,眯了眯眼,眼底划過一抹光,然後又化為了一汪溫暖的深海水。
他並不是真的拿她沒辦法,不過看着她的笑容,他就覺得就算吃癟,就算被牽着鼻子走,那也很好。
這種想法,不可謂不......賤!
不過,偏偏明知道,卻還是甘之如飴。
尤其是聽到她之前的一番話——喜歡的你,愛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這句話似乎已經刻入他的腦海里,一個念頭起來,無論是聲音還是說這話時的樣子,細微的表情,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活靈活現。
無論是聽到這話的那一刻,還是已經過去半天的現在,他始終覺得,有了這句話,就算再寵她一些,再讓着她一些又如何呢。
如果隱鳳等人在這裏,並且知道長孫榮極這時候的想法的話,一定會忍不住在心裏大吼:聖尊大人,您這能叫寵一些,讓一些嗎?這已經太多,太多了吧!您的底線已經被刷新到哪裏去了?您自己還找得到嗎!?
很顯然,隱鳳他們不在這裏,就算在他們也不敢開口去告訴長孫榮極想法的錯誤,所以長孫榮極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有哪裏錯了,甚至還覺得自己寵得很有度,想着以後水瓏更乖一點的話,他可以考慮更寵她一些,讓着她一些。
至於最後會寵到什麼樣的地步,讓到什麼樣的地步......這個,屬於後話。
言歸正傳,這時候長孫榮極已經完全被水瓏的一句話給勾得滿身冒火。
"雛?"他一聲笑,不見任何的怒火,眼神卻危險得讓人寒毛直豎。
沒有後續的解釋和反駁,長孫榮極決定用事實說話。
他伸出手保住水瓏的腰身,輕易就將她抱了起來,身法鬼魅快速,眨眼就在百米之外。
暗處的花花兩兄弟偷偷望着,分明沒有聽見兩人說什麼話,以前也看過少爺抱着少夫人回房,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們就是覺得這次絕對不像以前那麼簡單。<!--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