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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息。
寧神。
……
心靈沉浸!
我瞬間進到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
——一個……只有黑白兩種單純色彩的巨大空間。
形狀怪誕,天白地黑!
抬頭看了看蒼白一片的天空之中,所漂浮着的那幾朵如同山水墨跡般的黑沉烏雲,再垂頭望了眼,雙腳正踩着的整片漆黑深邃……只感覺,仿佛我的身下便是無盡深淵……
沒有風,可遠方的那些烏雲卻緩緩地浮動着……
正當我,為那慘白色的無邊蒼穹,以及其下那宛若深淵般的玄黑地面,無限蔓延至無盡遠方的的邃然之景,而感到無限震撼的時候,我聽到了自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所聽到第一句話——
「歡迎光臨……唐健!」
唐健!
多麼遙遠的名字。已經多久沒人這樣叫我了?自從我來到這個火影世界之後……
我滿臉驚詫地回過頭去,看向聲之處……
那!竟然是與我此刻,一模一樣的一個人!
一模一樣的姿勢,一模一樣的穿着,一模一樣的身形,一模一樣的容貌,一摸一樣的戲謔表情,一模一樣的邪惡笑容……
「你是誰?」
幾乎是不可控制地,我茫茫然地問出了這個頗為愚蠢的問題。
「哈哈哈……我是誰?呵呵……哈哈哈哈哈~~~」那人聽到我的問話,微微一怔之後,就立即放肆地張聲狂笑了起來。那神情,仿佛就像我剛才提了一個「觀音是否是女人」的可笑問題一般……
這時,我早已從適才那片刻的彷徨與慌亂之中,重新恢復了神智,也不再話,就這麼冷冷地看着那仍自仰天狂笑着的他。
「我,就是你啊。」笑了半刻,他終於是略帶喘息着停下了笑聲,並且垂頭輕聲呢喃道。
「p!你是我!?」也是微微一怔,我便回過神來,當他放屁般地吼道:「我告訴你,你是誰……你是我孫子!老子她媽的就是你大爺!!!」
話音剛落,我便飛沖了上去!
揮拳!
橫肘!
頂膝!
鞭腿!
一瞬間,我便在幾聲「咯」、「咯」聲中,打斷了他的幾根肋骨,震撼了他的心胸動脈,頂出了他的腹部淤傷,並一瞬猛腿,將他抽得像個陀螺般旋轉着疾飛了出去!
「嘿嘿…嘿嘿嘿……咳咳……呵呵哈哈哈~~~「被我一腳抽射而出的他,慢慢地撐地而起,只是因為傷勢的關係,很是蹣跚着猛吐了幾大口鮮血,卻仍自不覺地在那兒接着狂笑。
這個賤人是被虐狂麼?被人痛扁了還這麼開心!?
我略有些皺眉地看着他,只覺得被他吐出的那些艷紅色血液,在腳下那純黑的單色地面之上,竟是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
「啊噗……呵…呵呵……想不到,你這麼快就看出來呢……唐健!!!」他又是吐了口血,才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邊仍在不斷滲出的鮮艷血液,接着猛然抬頭對我喝道!
……
「日向……健次?」
看着他這次抬頭之後,所顯露出來的,全身上下唯一一處與我不同的地方——
一雙日向家族成員特有的全白色眼睛,我向他問道。
「可以說,你猜對了!」聽到我的問話,被我疑為自己破空至這個世界之後,立即成功奪舍對象日向健次的他,竟是瞬間收起了先前的肆意與張狂,滿臉嚴直地對我肅聲言道。
「嘿嘿,也可以說你猜錯了!」剛說完,他就變回了之前的那幅樣子,又邪笑着接着說道。
媽的!着傢伙要不就是耍我,要不就是精神狀態不正常,人格分裂!
「叮咚!你還真聰敏,又被你猜對了呢!我的確是人格分裂!」
我還在暗自腹誹着這人神經有問題,誰想,他竟突然笑着出聲道。
恩!他竟然能夠看透我的思想?
「看透你的思想,並不是很難!」
這次又如同前次一樣,我剛有個念頭,他就立即出聲言道。只不過,語氣神情卻又變成了一幅冷漠至極的肅然樣子。
真的是精神分裂?他剛才說我猜對了……
「你猜測得不錯。」這次沒有變化,他依然冷着一張臉,對我嚴肅說道:「自你,分裂出了一個精神……而這個精神又自你的力量再次分裂為兩個精神。」
「你是說,我的人格分裂出了一個精神,而這個精神又因為我的某種力量,變成了現在的你……以及他?」疑惑異常的我,趕緊趁着這相對正常的精神人格還在,立即向他追問道。
「正確!」
「我怎麼會是精神分裂?」我有些迷茫地接着問道。
「哈哈!從另外一個世界破碎到異空間……還吞噬掉了別人的靈魂進而奪舍成功,只分裂出一個人格,已經算是少的了!小子!」
看着他臉上重新洋溢起來的瘋狂神色,我知道,先前那個被虐狂又回來了。
不過,聽他話里的意思,他……哦,應該是他們,的確不是原先我所擔心的日向健次所遺留下來的意識……那麼,之前,一直在我心中深處不時出現的聲音,難道只是因為我奪舍成功之後,不知不覺中,分裂出來的模擬真正日向健次的意識?
因此,才會不時顯得那麼古怪……
因此,才會招攬人才,並且迫不及待地增強自己勢力……
因此,才會不擇手段地想要獲得力量,偶爾顯現的時候,也會那麼的肆無忌憚,極儘量暴力……
因此,才會這麼痛恨雲忍……
因此,才會那麼容易一受刺激,就情緒失控,陷入瘋狂……
之前的一些迷茫,在這一刻都有了準確的答案……而這一切的促條件,就是那強大卻又詭異的黑瞳!
這麼說來,如果我的黑瞳再用下去的話,對面的那個人格就會從我的精神世界衝出,從而頻繁地活躍在我的意識表面,進而在逐漸狀大之後,以二敵一,將我的主意識,徹底磨滅乾淨!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黑臉消失,白臉的時間又到了。
看來,他們兩人的競爭也很激烈呢……
既然,有危險的話!那麼我就不再使用黑瞳!
「面對這麼強大的力量,在這個混亂的世界之中,急需力量的你,能夠成功地不受誘惑麼?而且,你不要忘記了,我們這兩個被你分裂出來的精神人格的主體依託,正是真正的日向健次,他原先所擁有的意識!唐健……我會讓你連白眼都用不了……」
感受到我的想法,他立即用着那獨特冰冷的音調語氣,仿佛訴說着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般,向我娓娓言道。
什麼!怎麼會這樣!
我剛想出聲說話,就突然現,自己的肋下,胸口,腹部接連地傳來巨痛的感覺!這一瞬而至的強烈疼痛感使得我一聲悶哼的同時,差點暈厥了過去。
還沒等我稍微緩過陣來,頭部竟又是湧起一陣絲毫無法抵擋的劇烈刺痛!
於是,我便在這如同針刺般的難言疼痛之中,從精神世界裏被迫退了出來。
精神世界?我的麼?以二敵一麼……
退出之前,我略微模糊地看見,一張與我此刻一模一樣,正自對我嘶聲獰笑着的臉……只是,這張臉上原先的那雙白色眼睛,竟是一瞬間變成了深沉的黑色——
黑瞳!
那是我最熟悉不過的黑瞳……但我卻在其中看到了自己從沒現過的一絲冰冷寒意……
就如同在說……
我們……還會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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