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動靜吸引了許多好事之徒前來圍觀,當他們看到雲風寒竟然在來到第一次放丹就與放丹人幹了起來之後,都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壓根沒有人在乎他的死活,彭飛似乎已經猜想到了後果,雙手捂着眼睛,不忍心去看接下來的將要發生的慘劇。
「風寒啊風寒,你說你惹誰不好啊,去惹放丹人,你腦袋被門擠了嗎。」
那放丹老者的右手在雲風寒離他不足兩丈的時候,左手猛地一甩一道青色光芒飛去,仔細看去卻是一方青玉印,直奔雲風寒而去。
「青玉印。」
眾人一聲驚呼,他們可知道這青玉印是這老者威力最大的法寶,以真元駕馭,發揮出來的威力根本不是一個後天小小武修所能承受的。
青玉印閃爍着淡淡的青光,帶着呼嘯之聲狠狠的砸在了雲風寒的腦袋上,但是眾人想像中腦漿崩裂的情形並沒有出現,青玉印就那麼穿過了雲風寒的身體,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之上。
「殘影。」
那老者心中一驚,暗道一聲不好,已經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勁風,只來得及催動身上的真元在背後形成了一層真元護盾,便感覺到一股巨力從背後傳來,整個身體向前飛了出去,而原本托在他右手上的丹藥葫蘆,因為用力而飛上了天,被雲風寒一把握在了手中。
「前輩,現在看來,您該給我幾顆丹藥?」
那老者畢竟是有着築基中期的實力,再加上雲風寒也沒有全力施為,所以並沒有沒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在空中卸掉力道,只是落地的姿勢有些狼狽,差點如同那毒手于謙一般趴在了地上。
他穩住了自己的身子,看向雲風寒的眼神中帶着震驚,他不明白雲風寒剛才是怎麼突然躥到他的身後的,完全一點徵兆都沒有,這個少年人有些古怪,看向周圍那些記名弟子張大的嘴巴,知道今天自己丟人丟大發了。
「實力還不錯,比之鍊氣後期要強大一些,該給二十顆丹藥,你自己取吧,取完將葫蘆給我,我要回去交差了。」
雲風寒看到這老者竟然不再動手了,略微有一絲驚訝,自己讓他出醜了,他竟然就這麼算了,不過雲風寒可不認為這老者不在意,看來這老者城府很深啊。
嘩啦一聲,雲風寒從葫蘆里倒出了一把青靈丹,二三十粒左右,雲風寒數也沒數便將葫蘆扔給了那老者,他看了一眼雲風寒,二話沒說轉身便走了,但是雲風寒卻在這老者臨走的那一眼中看到了一絲殺意。
雖然得罪了一個築基期中期的老者,但是雲風寒想要的效果卻達到了,雖然他手中此刻有二十多粒丹藥,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過來向他要丹藥,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他,還沒有緩過神來。
「我聽說昨天毒手于謙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頓,到現在那屁股還腫的跟坐在了個大盆之上似的,有人看到是個新來的動的手,起初我還不相信,但是現在我信了。」
「你是說這新來的第一天就把毒手于謙給揍了?我滴個乖乖,這麼猛?」
「是挺猛的,看來咱這寒冰峰又要不安寧嘍。」
眾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細聲低語着,雲風寒對這些倒也不在乎,招呼着彭飛在數千人的注目禮下走下了平台,向着他們的小屋而去。
「風寒,你嚇死我了,到現在我的心還砰砰跳呢,真怕剛才你被那放丹老者給一巴掌拍死了。」
雲風寒看着彭飛激動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
「不過是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出手震懾一下眾人,今天恐怕要麻煩不斷。」
「你這震懾,可是真的把所有人嚇到了,你沒看到咱們離開時那些人的表情,哈哈,那叫一個精彩。」
「走吧,回去修煉,只是這二十幾顆丹藥,怎麼夠一個月使用的啊。」
回到他們的屋中,雲風寒實在受不了屋裏怪異的味道,二人花費一上午的功夫將小屋裏里外外統統打掃了一遍,將所有有異味的東西都扔了出去,包括彭飛塞滿床底的臭襪子。
天將要黑的時候,雲風寒的小屋裏,迎來了一位客人,毒手于謙,此刻他的屁股雖然腫消了,估計還有些疼痛,使得他走路的樣子有些怪異。
雲風寒看着眼前凶名在外的毒手于謙怪異的走路模樣,十分的想笑,但是卻憋住了,故意擺出一副冷厲的模樣。
「怎麼,想要來找我報仇?」
聽到雲風寒這話,那毒手于謙雙手使勁的擺了起來,臉上那笑容那叫一個燦爛,就跟花一樣。
「雲兄弟,這是哪裏話,咱們這叫不打不相識,這不我聽聞了雲兄弟的壯舉之後,特意過來膜拜一下。」
這毒手于謙完全不理會雲風寒臉上怪異的表情,走進木屋裏瞅了一眼,臉上帶着憤怒。
「這是誰這麼沒有眼力,竟然安排雲兄弟住這種破地方,要是讓我知道非得拔了他的皮不可,雲兄弟,走,我的小院那裏給你住了,雖然寒酸了點總不至於委屈了雲兄弟。」
看着這個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毒手于謙,雲風寒在想這丫的不會是被自己一頓打給打傻了吧。
「去你那住?」
雲風寒為了確認一下,開口問道。
「對啊,這破地方怎麼能讓雲兄弟住啊,走吧,放心,我那小院裏沒毒。」
雲風寒笑了笑,看來早上那一手震懾,起作用了,而且這毒手于謙感受最深,所以覺悟也最高。
「彭飛,走吧,既然於兄弟盛情邀請,咱們也不好拒絕,就暫且去於兄弟那裏住吧。」
「彭兄弟,對於之前的事情我說聲抱歉哈,老哥準備了好酒好菜,給你陪個不是。」
這于謙為了討好雲風寒也算是拼了不要一張老臉,彭飛都開始巴結。
「沒,沒事,都過去了。」
于謙這樣的態度與他說話,顯然讓他十分的不適應,訕訕的笑着回應了一聲跟隨在雲風寒的身後來到了于謙的小院裏。
「這株蝶戀花挺美的,沒想到你這一個大男人還有這些細膩的心思。」
雲風寒打量着小院門口的這株蝶戀花,淡淡的道。
「看着花漂亮就沒捨得砍,正巧也不礙事,趕緊裏面請吧。」
推開中堂的門將雲風寒請了進去,這裏跟山腳下的破木屋就是不一樣,各種該有的家具應有盡有,于謙將雲風寒讓到了桌前坐下,自己也做了下來,彭飛識趣的站到了雲風寒的身後。
「雲兄弟嘗嘗這雲岩茶味道如何,可是我偷偷的前往主峰上採摘的。」
雲風寒端起茶杯輕輕的呡了一口,入口微苦,在回味之時卻帶甘甜,平時雲風寒對茶沒啥研究,不過想來應該是好茶。
「我不過是個粗人,如果於兄弟只是請我來品茶的,如今茶也嘗到了,在下也該走了。」
「我想雲兄弟對這寒冰峰之上的情況也都了解了,想要修煉速度夠快,丹藥是關鍵,但是緊靠每個月發的那幾枚根本是不夠的。」
「你的意思是?」
「我想以雲兄弟今天表現出來的實力,必定會有許多的記名弟子選擇來這裏尋求庇護,有人來庇護便有丹藥可得,有丹藥我們的實力便會飛快的提升,這將是一個良性循環。」
「那你可曾想過將這寒冰峰上的數千記名弟子統統攬到自己的麾下?」
雲風寒的一句話,瞬間將于謙鎮住,他的嘴巴張的簡直能塞下一個雞蛋,兩個眼睛瞪得滾圓。
「你,你說什麼?」
「我說的你聽的很明白,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于謙深深的吸了口氣,將剛才震驚的神情平復一下,他看向雲風寒,只是眼神卻變了。
「也不是沒有人想要完成這件事情,但是都失敗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雲風寒心中一凜,他能想到的事情必然許多人能想到,但是如今寒冰峰各個群體間卻在維持着一種極其為妙的平衡。
「為什麼?」
「因為一旦有出現這種情況的苗頭,其餘所有的群體頭頭會迅速的聯合起來將其消滅,根本沒有人能夠抵抗的住所有群體頭頭的聯合打擊,但是,若是我們能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所有的群體頭頭統統解決,那樣的話就好辦多了。」
雲風寒與于謙對望了一眼,二人發出會心的微笑,就這樣,三人在屋中密謀了許久。
屋外突然颳起了寒風,似乎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