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秋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已在一個黑乎乎看不分明的山洞裏,手與腳都被鐵鐐鎖住了,這四根鐵鐐一直系在側面的石壁上,手一動,就傳來「叮噹」作響之聲。
一個聲音冷不妨的在耳邊傳來:「三叔,怎麼樣,感覺還好吧!」雷正陽出現了,臉上帶着一種陰陰的戲笑。
雷秋平喝道:「正陽,你這是幹什麼,把三叔鎖着怎麼訓練,還不快把我解開。」手用力的掙扎着,但是這精鋼打造的鐵鐐,根本絲毫未見損傷。
雷正陽沒有理他,自顧的繞着他走了一圈,說道:「這裏是青源山,絕對安靜,不會有人來打擾的,三叔,這就是我對你的訓練,從今天起,一直到三個月結束,你都會呆在這個洞裏,我一周來看你一次,水已經在你的身邊,吃的就看你自己想辦法了。」
雷秋平一愣,問道:「正陽,你不會是說笑吧,光給水不給吃的,我會餓死的。」
「放心吧,七天只喝水,不吃食,對你來說絕對不會死人的,最多虛脫,如果三叔餓了,這洞裏還是有不少吃的。」正說着,一隻鳥兒從頭頂上飛過,雷正陽手一伸,吸之訣一動,那隻鳥兒被吸到了手中。
手指輕輕的撫摸着,雷正陽有些殘忍的笑道:「這些鳥肉味道不錯的,三叔可以試一試,來吧,我教三叔一道吸之功法,應該對有些作用的。」
「什麼,讓我吃生食,正陽,咱們再商量一下吧,好像提升與吃沒有什麼關係吧!」看着雷正陽一本正經的樣子,雷秋平被嚇到了,這小子不會是來真的吧,這會兒在山洞裏,可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雷正陽說道:「三叔的潛力雖然沒有完全激發,但是以現在的力量,練這套吸之訣已經夠了,吸之訣最重要的是心靜,在這裏三叔應該會很安靜的,我把口訣告訴你,你慢慢體會吧!」
雷正陽沒有看雷秋平的難看臉色,把口訣說完就走了,任憑雷秋平在背後又叫又求,他也沒有回頭。
「你這王八蛋,等三叔出去了,一定讓你好看。」雷秋平現在有些後悔,為了追求伍孝敏弄成這種境地,也沒有人可憐可憐他。
掙扎了半天,他知道了,鐵鐐質量很好,以他現在的力量,不可能弄斷的,那就睡吧,睡覺能挨餓。
人就是如此,在家裏的時候,他兩天不吃飯,一點也不覺得餓,但是這會兒還沒有過二十四小時,肚子就餓得咕咕叫了,很大程度上是心裏作用,就像一個有錢人與一個窮人逛街,雖然都不買任何東西,但心態絕對是不一樣的。
第二天,雷秋平只是每隔一個小時就喝一次水,不要說靜心了,連身體都靜不了,睡在石板上翻來覆去的想着,等下正陽過來,就求求他,這種訓練要不得的,可以換另外一種。
可惜,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雷正陽就沒有出現,雷秋平喝完水,實在也受不了,這會兒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看着在頭上飛來飛去的野鳥,他就像是看到了美味,撲騰的開始跳着抓起鳥來。
人餓了,不要說鳥了,連人都吃。
可惜,這些鳥太靈巧了,弄了一整天,一隻也沒有抓到,這會兒雷秋平想起了雷正陽教的吸之訣,也不得不臨時抱佛腳,開始有模有樣的照葫蘆畫瓢,嗯,有些成果,晚上的時候,他瞎貓子碰到死老鼠,終於抓到一隻野鳥。
心情相當的不錯,總算是有東西填肚子了,吃了野鳥之後,身體裏融升了一種熱力,雷秋平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就算是再恨那王八蛋,也得先讓自己不要餓死。
人在逆境的時候,潛力總是發掘得很快,更不要說雷正陽趁雷秋平昏迷的時候,打通了他的三道玄關,只要他可以潛心靜修,吸之訣並不是件一困難的事。
第四天,吸之訣的使用,抓到了五隻鳥。
第五天,抓到了十五隻,第六天,抓了三十四隻,其實已經不是拿來吃了,雷秋平體會到吸之訣的力量,開始把這些鳥當成訓練用具了,吸過來放了,再吸過來,一遍又一遍,倒把時間給忘記了。
第七天早上,雷正陽準時出現了,看着蓬頭垢面的雷秋平,但是眼裏精光溢動,不由的心生安慰,三叔終於還是體會到法訣的好處了。
「三叔,有進步,看樣子你活得很滋潤嘛,你看我多好,給你拿來了酒,配着酒吃鳥肉,絕對是一種享受。」
雷秋平差點嗚嗚的哭了起來,一個人呆了七天,這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正陽,三叔求你了,放我出去吧,哪裏有這樣虐人的,三叔不怕吃苦,你換種方式成不,現在這根本就不把三叔當人啊!」叫歸叫,接過酒瓶,他立刻豪飲一通,的確很爽。
雷正陽無視他的央求,說道:「今天我再教三叔一套實戰拳術,三叔可一定要注意看了,我在洞口放了一些香料,說不定會引來狼啊野牛什麼的,如果三叔學不會這套拳術,怕是有些危險了。」
「你這王八蛋,真的想害死三叔啊!」
雷正陽已經開始動作了,動作很慢,這一套拳術是雷正陽在生與死的訓練下揉練了出來,實戰近戰絕對有着致命的危險,如果再加上體內的真力,就可以一招致敵,不留餘地,雖然雷秋平現在體內的真力才剛剛開始引發,但配着這套拳術,卻已經頗具威力了。
烈酒並不是慰勞三叔的,只是借着酒氣提升他體內的衝勁,就是讓他在醉酒間達到熱血沸騰的程度,然後在這種環境裏突飛猛進。
不管雷秋平如何罵,雷正陽教完之後就走了,只是留下了一句:「三叔,半個月後我再來看你,希望到時候你還能活着,野獸無情啊,你可要多加小心了,我可不想三嬸還沒有嫁過來,就當寡婦啊!」
雷秋平連罵都沒有心情了,這話是關心他麼,這王八蛋分明就拿伍孝敏刺激他。
雖然心裏不憤,但是他不敢怠慢,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侄兒為了訓練他,可是真的下了狠心,要是被野獸給吃了,那才是冤枉呢?
只是這一認真起來,雷秋平就感覺很大不的同,在軍中自有一套統一的軍拳,雷秋平當然也會,但是慢慢的演化出雷正陽教的那些招式,他發現這種看起來簡單的招式,竟然帶着凌然冷漠的殺機。
「這個正陽,從哪裏學到這樣充滿殺氣的招式,莫非他失蹤的那一年,真的跑到中東去了?」
雷秋平這個念頭在腦海里一過就被拋得九霄雲外了,因為他已經被這套戰拳吸引了,沉醉其中。
雷正陽的確沒有嚇他,第三天的時候,一隻超過兩百斤的野豬闖入了洞中,一下子就聞到了雷秋平身上的酒氣,一個「嗷嗷」大叫,就已經挺着尖牙沖了過來。
「操,你這隻蠢豬,找死是麼?」雷秋平氣得罵了起來,身形卻不敢怠慢,手抓着鐵鐐一躍而起,一腳就已經朝着野豬襲了過去。
雷秋平一腳之力可真是不輕,野豬被踢得打了個滾,卻一骨碌的爬起來,卻沒有受到分毫的傷害,只是叫得更大聲又撒腿拱了過來。
雷秋平人一落地,雙拳已出,用着新學的那幾招拳術,朝着野豬轟了過去,好吧,打倒是打中了,只是力度不夠,反被野豬撞得摔了一跤,如果不是滾得快,早就被野豬咬住腿了,不死也得廢。
地上的鐵鐐被野豬踩上了,拉不動,這限制了雷秋平的動作,野豬是步步逼近,雷秋平只能步步後退,野豬肉他吃過,味道不錯,但是此刻這隻野豬兇相畢現,野性十足,弄不好真是要被他一下子拱死。
「來吧,來吧,老子這百來斤擺不平你這隻死野豬,老子就不信了。」眼看沒有辦法了,只能硬掽硬,野豬一動,雷秋平也動了,一人一豬相碰,「啪」的一聲,雷秋平輸了。
身體飛了出去,又被鐵鐐拉了回來,野豬只是退了三退,一下子又沖了回來,好像它也發現這是攻擊的最好機會。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雷秋平感覺身體湧現了一股從來沒有過的熱氣,從丹田升起,一下子如溪水般的流過幾條筋脈,「喝」的一聲,雷秋平本來躺在地下,一滾就已經躍起,熱力一動,凝聚拳頭之中,拳頭揮了出去。
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野豬的嘴巴上。
一聲嚎叫,幾顆牙齒被打掉了,野豬滾得老遠,一爬起來就撒腿跑了出去。
雷秋平無力的倒在地下,重重的舒了口氣,他娘的,終於把這頭野豬干跑了。
而在洞口的上方,雷正陽就站在那裏,他也鬆了口氣,心想到,真是沒有浪費那兩粒偉哥啊,沒有想到吃了偉哥的野豬,竟然這麼神勇,可以把三叔逼到這般的境地,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三叔才會開始懂得真力的作用了。
最後那一拳,分明就夾着真力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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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搞定了,再等舵主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