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凱恩千算萬算,就是忘了把老哥和上官媚那女人算進去。全本小說網
結果,等到他處理完事情回到家,卻被老哥強行架去向嫂子解釋誤會時,他才赫然發現遭人設計陷害,而雪雁也因為那場誤會,憤怒地離開了。
「你就不能當場向她們兩個解釋清楚嗎?」面對雙胞兄弟,凱恩只想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死命搖蔽。
「只有我一個怎麼解釋?你為什麼沒和她先說清楚?」黑子騫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裏去,對着弟弟吼了起來。
他好不容易拎回證據,誰知道小篆竟然跑了!憤怒在他胸口悶燒着,讓他臉色難看到極點。那女人就不能信任他一次嗎?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沒說!」凱恩火冒三丈,惡很很地瞪回去。「該死的!你要是沒有惹火上官媚,她就不會搞這種把戲了。」
上官媚果然厲害,略施詭計就氣跑了兩個女人,如今連兄弟也鬩牆,只差沒有互掐對方脖子。
「要不是你存心落跑,她會這樣記恨?」黑子騫咬牙切齒地瞪着他。
凱恩忍住想扁兄弟的衝動,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上官媚說不定正在一邊啜著紅茶,一邊欣賞他們爭吵的模樣,他們不能再讓那女人看笑話了。
「我們別再吵下去了,繼續爭論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反正都是要解釋,你去找你的女人,我去找我的,晚上無論有沒有搞定都到『絕世』大樓集合。」
黑子騫冷著臉應了一聲,才面口陰寒地邁步離去。
凱恩雙臂抱胸嘆了口氣,一想到必須去找雪雁解釋清楚,他就覺得頭痛。老哥的那口子是個嬌甜的女人,還好搞定,頂多像是抓狂的貓兒,扒他老哥幾下,沒多久就能被擺平。
但是,反觀他的小雁雁,可是精通十八般武藝、脾氣火爆又兼下手狠毒,她要是存心躲他,而他能安然無恙地接近她方圓十公尺內,就該偷笑了。
走進飛鷹小組的門,林大隊長正一臉笑眯眯、伸長脖子等着他,凱恩確定自己沒找錯地方。他果然夠了解她,料定她一踏出門,就會回來要槍上工。
「她在哪裏?」凱恩直接問重點。
「後面的柔道場。」林大隊長指著後頭。
「謝了。」凱恩退出門外,跟着又探頭進來,很有禮貌地問:「對了,她的槍…」事關性命安危,不問清楚可不行。
「還在我這裏。」林大隊長一臉賊笑。
凱恩鬆了口氣,點頭道謝。「萬分感謝。」
「不用客氣。」林大隊長對他眨了眨眼,拍拍這年輕男人的肩膀。「只要記得下次的婚禮,媒人禮包大點就行了。」
凱恩露齒一笑。「沒問題。」他往後頭的柔道場走去,才拉開門,就看見一道黑影飛了過來。
他向旁一跨步,閃過那個摔跌在地的倒霉男子。那人悶哼一聲,為了避免繼續遭到毒打,決定裝死癱在地上,旁邊還有三名同樣倒地不起的傢伙。
「你來這裏做什麼?」
一聲熟悉的怒喝,讓凱恩將視線移回場中央,只見雪雁打着赤腳、一身柔道勁裝,渾身香汗淋漓,臉上表情卻冷若冰霜。只除了那雙有些紅腫的眼,證明她哭過之外,她看來就和他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生氣勃勃,而且極端冷漠。
「我來接你回去。」他掛着溫和的微笑,神色自若地回答。
「接我回去?」她眼中竄出怒火,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你憑什麼?」
「憑你是我妻子,憑我是你丈夫。」他理所當然地說道。
幾名倒在地上裝死的警員聽到這句話,紛紛嚇得張開了眼,好奇地瞧著才剛踏進門的俊帥男子,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男人,竟然敢娶這母夜叉。
「你這個騙子,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嗎?」她的怒火轟地燃了起來,瞥見他身後那些不中用的員警,氣得大聲吼了起來。「還在那邊裝什麼死,把他給我扔出去!」
幾個男人有如聽聞河東獅吼,馬上嚇得跳了起來,七手八腳就要將凱恩給請出去。誰知人還沒站穩,只瞧見凱恩左一拳、右一腿,沒兩三下,四名大漢反倒再度被請著躺回地上。
全是不中用的傢伙!
雪雁低咒一聲,乾脆自己上場。她兇狠地一個後踢,跆拳加柔道並用,迅速連攻三招,卻連凱恩的衣角都沒碰到。
「雁雁,你誤會了,你剛才看到的事,我可以解釋的。」凱恩東閃西閃、左避右躲,邊躲邊解釋。
「不用了。」她怒火中燒,一拳揮了過去。「不是不關我的事嗎?還用得着解釋什麼?你這個王八蛋,真當我是笨蛋嗎?去死吧你!」
凱恩嘆了一口氣,退開一步,閃過她狠絕的腳跟踢。「雁雁,那真的是誤會,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誤會自然就可以解開。」
「除非我死!」幾次攻不下他,她氣得沒了招式,一巴掌揮了過去,沒想到這一掌卻結結實實地打到了他臉上。
她愣了一下,卻見他雙眼冒火地抓住她的肩頭,兇惡地搖着她。
「不准你說這種話!」凱恩咆哮著。
這下雪雁真的呆住了,從未見他對她那麼凶過,有兩秒的時間反應不過來。但是沒一會兒,一回過神來,她更大聲地吼了回去。
「我管你準不準,你以為你是老幾?」吼什麼吼,要吼,她還會輸人嗎?
他惡很很地瞪着她,看來兇惡到極點,那模樣甚至讓她以為,他會將她一口給吞進肚裏。半晌之後,他臉色難看地開了口。
「我在家裏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位雙胞胎的大哥。」
雙胞胎?她呆了一下,想都沒想過他會說出這樣的解釋。
「懂了嗎?你看到的是我大哥和嫂子,不是我。」他抓着她的肩頭搖蔽,像是想將她晃得清醒一些。
雪雁眨了眨眼,揮手又賞了他一巴掌。「你這個王八蛋,當我那麼好騙嗎?」
這一掌,完全揮掉了凱恩的耐性。他眼神一暗,伸手一摸,把從她腰間摸來的手銬打開,以神奇的手法將她雙手銬住,然後不顧她的抗議,一把將她像麻袋一般扛在肩上,這一連串動作,前後時間花不到兩秒,動作行雲流水,流暢極了。
「凱恩,我警告你,快放我下來!」雪雁氣紅了臉,竟沒看清他到底是怎麼弄的。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早已被銬上,被他給扛上了肩。
凱恩一把拉開了柔道場的門,扛着她穿堂過廊,無視於周遭警員驚異的眼神,重重拍了她的臀部兩下。
「等上了車,我就會放你下來,不要像個三歲小阿一樣哇哇亂叫。」他對於她的叫嚷置若罔聞。
旁觀的員警瞪大眼睛,才進門的林傑則是完全呆住,張口結舌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連嘴裏叼著的煙都掉落在地。
「小林,你還凡麼呆?快救我啊!」雪雁嚷着。
林傑才往前踏了兩步,就被凱恩皮笑肉不笑的冷眼一照,他馬上頭皮發麻,嚇停腳步。「呃,小孟,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個…你們夫妻吵架,我…呃,恐怕幫不上什麼忙…哈…」說到後頭,只剩下一連串的乾笑。
凱恩挑了挑眉,扛着雪雁繼續往大門走,前方路途早已清場完畢,再也沒人敢擋他。
「林傑,你這膽小表!」雪雁氣得大叫,看到所有人全閃到一旁,她更是暴跳如雷,只能自食其力地對着這霸道的男人咆哮。「黑子騫,你這個無恥之徒、殺人嫌犯、採花大盜、不要臉的男人,我警告你,快放我下來。」
凱恩根本不理會她的叫囂,將她扛出了飛鷹小組的總部,把她好好地安置在車前座,然後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鼻尖。
「雁雁,你罵人的詞彙實在有待改進,另外,事實上我也不叫黑子騫,那是我哥的名字。」
他繞到另一頭,開門坐上駕駛座。
雪雁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瞪着他。倏地,她發出一聲尖叫,沒被綁住的長腿一抬,一腳就朝他那張俊臉踹了過去。「你這個可惡的傢伙,竟然連名字都騙我!」她踹、她踹,她用力踹,非要踹死這個王八蛋不可!
三分撞後,凱恩拿面紙擦去臉上的腳印,滿意地看着一旁手腳都被借來的手銬拷住,嘴裏也塞了手帕的雪雁。
「雁雁,記得,我是黑耀爵,下回你詛咒時別叫錯名字了。」
「唔!唔唔唔唔唔唁!」雪雁被堵住嘴,卻仍憤怒地咒罵着,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凱恩摸摸她的小臉,又親了她一下,露出貓哭耗子假慈悲的笑容。「雁雁,乖乖的,不會很遠的,從這裏開車,一下子就到『絕世』大樓了。」
是呀,正常速度是一下子,但不幸的是,他們回程時剛好遇到下班時間,等凱恩終於將車子開到「紀世」大樓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雪雁在這段時間裏,想了無數種能讓他死得很難看的酷刑。她怒瞪着他,在心中暗暗紡,等她一脫離束縛,她一定要宰了他!
凱恩一進門,拿掉她嘴裏的手帕時,隱約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雪雁沒有如他預期般的破口大罵,反而動也不動,冷冷地瞪着他,仿佛跟他有着深仇大恨。接近兩個小時下來,無論他好說歹說,說得口乾舌燥,她不理他就是不理他,用力瞪着他瞧。
「雁雁,彆氣了,我那也是不得已的。這誤會必須要你親眼看到才會信,我無論如何,都必須把你帶回來。」他端起蛋糕,哄着她開口。「來,吃塊蛋糕,德國名廚做的香草羅傑。」他將蛋糕送到她面前,誘惑她張嘴。
「哼。」她不屑地輕哼一聲,轉過頭去。
「不然,吃塊黑森林。」他放下香草羅傑,改拿另一塊巧克力蛋糕。
「哼!」她這次哼得更大聲,又轉向另一邊。
他毫不氣餒,再接再厲地端起一杯熱紅茶,湊到她哨邊。「喝口茶好了,這是你最愛的阿薩姆,我特地讓人準備的。你剛剛罵人罵了半天,難道不覺得口渴?」
她的確渴了,之前塞在她嘴裏的手帕,汲取了她口中的水分。只是,她不吃「嗟來食」不喝就是不喝。
「不要跟我賭氣,我會心疼的。」凱恩將杯子湊到她嘴邊,好言相勸。
雪雁瞄了那紅茶一眼,忍不住開始動搖。想想也對,她為什麼要為這男人苦毒自己?再怎麼樣,也沒有必要跟自己的腸胃過不去。想到這裏,她好不容易張開了嘴,讓他餵她喝茶。
雪雁喝了兩口溫熱的紅茶,瞄向一旁的蛋糕。「我要吃蛋糕。」她不客氣地說道。
「哪一種?」見她終於肯吃了,他重新端起蛋糕。
「黑森林的,要切成小塊。」她下着命令。
凱恩照着她的詁,把蛋糕分成小塊,逐一將蛋糕餵入她口中。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倒開始頤指氣使了。
「我要喝茶。」
「我要吃蛋糕。」
「我要聽音樂。」
「我要吃水果。」
「不要英文的,換一首,我要聽最新的流行歌。」
「為什麼不把水蜜桃拿給我吃?再放就要爛了!你還要剝皮啊,不然我怎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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