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片刻,封后的屁股就腫起來了好大一塊,封后也沒力氣掙扎了,一臉生無可戀的趴在鴉娘腿上,一雙眼睛腫的跟桃子似的。
「就是因為首領和夫人死的早,我才得這麼教訓你,說,錯沒錯。」
鴉娘虎着一張臉看着封后,只是眼底卻也帶着幾分疼惜。
天工族的首領和首領夫人死的早,封后從小就被鴉娘撫養長大,而如今天工族的首領是封后的哥哥。
鴉娘平素里雖然寵着封后,卻不代表她能夠任由封后為所欲為,正因為封后沒有父母管教,她才更應該對他嚴厲一些。
「錯了。」
封后可憐巴巴的扁着嘴,聲音因為方才那哭號的一場,都已經變的嘶啞起來。
哪怕是方才被氣的半死的鳳西陵如今也有些不忍了,畢竟封后還是個孩子呢。
「錯了還不道歉?」
鴉娘眉毛一橫,封后頓時委委屈屈的扁了扁嘴,從鴉娘的腿上蹦了下來,只是小胖子被鴉娘打的屁股都腫了,這麼一下來頓時疼的呲牙咧嘴的,他可憐巴巴的往鴉娘的方向看了一眼,卻只看見鴉娘那嚴厲的表情。
小胖子頓時明白,這次鴉娘是真生氣了,哪怕他親親抱抱鴉娘都不會讓鴉娘消氣的。
「鳳姐姐,我錯了,鳳姐姐你原諒我好不好?」
小胖子一瘸一拐的走到鳳西陵面前,扯了扯鳳西陵的衣角,頂着那腫的跟個桃子似的的眼睛對着鳳西陵道歉。
「沒事。」
看見小胖子這可憐巴巴的模樣,鳳西陵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只能夠乾巴巴的憋出來一句沒事。
「我,鳳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會幫你重新種一棵樹的,我保證!」
小胖子可憐巴巴的扯着鳳西陵的衣角不撒手。
「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就給我回來。」
鴉娘黑着一張臉呵斥,小胖子頓時嚇的一個趔趄,鬆了鳳西陵的衣角就乖乖的站到鴉娘身後了。
「封后今年已經八歲了,不小了,若是在我沒看顧到的地方再闖下如此的禍事,還請鳳姑娘莫要留情。」
鴉娘扯着自己身後的封后,板着一張臉對着鳳西陵道歉。
封后雖然平素里調皮,她卻真沒想到封后能夠做出這樣的事來。
今天她是真的動了怒氣了。
鳳西陵也實誠,一句話都沒跟鴉娘客氣,直接點了點頭。
封后頓時覺得眼前一黑,覺得自己是前途無亮,天,鳳姐姐若是也跟着管教他,他還有活頭麼?
沈玉衡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場大戲,不得不說,鴉娘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
鳳西陵之前顧及到鴉娘的面子,沒敢直接教訓封后,如今有了鴉娘的話,以後封后的悲催生活沈玉衡都能夠預料得到了。
這封后,遲早要完啊。
「你若是今日無法把這樹恢復,就等着吧。」
鴉娘拎着封后的耳朵威脅一句,轉頭對着沈玉衡和昧嗔打了聲招呼,臉上已經不見方才那幅兇狠的模樣了。
封后頓時可憐巴巴的去和那樹大眼瞪小眼了。
「玉衡是有什麼事麼?」
鳳西陵早就看見沈玉衡來了,只是如今才找到說話的機會。
「只是來看看西陵你罷了。」
沈玉衡乾巴巴的笑了笑,方才鴉娘那毫不客氣揍封后的舉動讓她頓時想起了些不好的記憶。
年幼時沈寧遠的戒尺可沒少威脅她,只是那戒尺卻更多是往沈玉蘿的身上抽。
沈寧遠對沈玉蘿可比對沈玉衡嚴厲許多,怕是也是因為不想要愧對沈慈罷。
「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瞄見旁邊的鴉娘,沈玉衡頓時一陣心虛,扯了個理由拽着昧嗔就走。
她總覺得下一刻鴉娘就會掏出戒尺往她身上抽,這種想法實在是要不得。
鴉娘摸了摸鼻子,她有這麼嚇人麼?
不過看見那邊可憐兮兮的盯着樹的封后,鴉娘頓時有些心疼,只是卻也不得不硬着心腸,逼着封后去對自己做出的事承擔責任。
他不是有人保護的小孩子了,而是要成為天工族的首領的人,他必須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必須學着為自己做出的所有事負責。
「他會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人的。」
鳳西陵似乎看出了鴉娘心中所想,安撫性的說了一句。
鴉娘笑了笑,沒有說話。
「嘖,小姑娘這是怕了不成?莫怕莫怕,老夫的懷抱可是隨時為你敞開着。」
沈玉衡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她小時候也僅僅是受過戒尺的威脅罷了,從小到大,沈寧遠就打過她一次。
因為她被沈玉蘿拐着出去玩,卻叫沈玉蘿被人欺負了去,那次沈玉蘿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整整半個月,沈玉蘿險些被閻羅收了小命。
也是那一次,沈玉衡真真切切的嘗了一次戒尺的滋味。
戒尺打在背上可真是疼啊,然而哪裏有沈玉蘿受的苦楚多呢?
她那時候小,只是一心的埋怨着沈寧遠,埋怨着沈玉蘿,如今長大了,卻也明白了,沈寧遠是為她好。
沈玉衡是註定成為沈家族長的人,她必須肩負起保護沈家每一個人的重任。
「昧嗔前輩還是好好想想,到了南郡怎麼辦吧,畢竟如今華夏城的長老們可是都在找鑰匙呢。」
一句話頓時噎的昧嗔沒了回話,他小心翼翼的瞄着沈玉衡,心裏不斷的嘀咕着,這小姑娘怎麼知道那鑰匙在他手上?
當年封印塵囂迷環的第五塊鑰匙就是到了昧嗔的手上,然而沒過多久,昧嗔就被困住了,哪怕是有人想找,也沒法子找到。
這個秘密也就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漸漸被塵封,鮮少有人知道鑰匙在他手上。
如今被沈玉衡這麼一說,昧嗔心裏也有些好奇沈玉衡是在哪裏知道的。
「昧嗔前輩想知道?唔,可我偏偏不想告訴昧嗔前輩呢。」
沈玉衡唔了一聲,笑眯眯的看着他,眼中閃動着的狡黠光芒頓時讓昧嗔忍不住失笑。
「小姑娘可真不乖啊,不過老夫就喜歡小姑娘你這種不乖的模樣。」
昧嗔伸手,似乎想要攬住沈玉衡,不過手伸到一般又收了回來,仿佛在忌憚着什麼一般,只是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可沒有一絲變化。
「昧嗔前輩。」
沈玉衡無奈,果然昧嗔還是一如既往的貧嘴,只是如今她卻不好說昧嗔,只能夠無奈的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