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鬥技場之中!
當聶凌p和戰平安拼的不相上下,難解難分之際,忽然見聶凌波心中升起一絲微妙的感應,覺察到體內的殺生神石傳來幾許不安的躁動,好似預示着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一時間,聶凌波難免產生一剎那的分心,正驚疑不定之際,就見戰平安毫不留情的揮矛砸了下來,並怒道:「你分心了!」
聶凌波趕緊一劍橫在上方,但是她的力量又如何能夠比得上戰平安?當場就被一矛砸飛,半邊身子都震的發麻,顯然一下子就受了傷。
好在,戰平安從不趁人之危,沒有繼續追擊聶凌波,反而怒道:「我最討厭戰鬥時候三心二意的,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剛剛我必打死你!」
聶凌波聞言也不生氣,神色嚴肅的說道:「等一等,我感覺可能有事要發生!」
戰平安一挑眉,便道:「這麼拙劣的藉口,你也好意思說的出口?」
聶凌波聞言仍不生氣,並忽然間好似感覺到什麼,臉色嚴肅的說道:「這究竟是不是藉口,你自己看吧。」
就在聶凌波話音剛剛落下,恐怖的煞氣忽然從腳下的鬥劍場之中衝出,散發着森然的殺機,轟然沖天而起,一重重貫穿而上,最終破空離去。
而在煞氣爆發的剎那,聶凌波和戰平安一下子就陷入危險之中,畢竟煞氣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蘊含到一定數量之後,足以讓一位修士陷入瘋狂。
故,聶凌波和戰平安同時臉色一變,第一時間各自做出應對,打碎一道道煞氣,在死亡之上舞蹈。
「姐姐,我有應對煞氣之法,請移步!」聶凌波在抵擋之餘,已經開始調動殺生神石的力量,開始吸收和消弱煞氣造成的影響和破壞力。
戰平安不疑有他,或者說她還是基本信任聶凌波,亦或者說信任着蘇陽。
於是乎,戰平安手中無極戰矛一掃,就立刻破開一道道煞氣,轉身間抵達聶凌波的身邊,互相背靠在一起,以犄角之勢互相配合和防禦。
待戰平安趕到身邊之後,聶凌波就毫不猶豫的啟動殺生神石,頃刻間形成一個特殊的環境區域,讓所有的煞氣都無法對雙姬造成任何傷害,甚至還開始吞噬煞氣和形成某種控制。
「咦?」戰平安覺察到聶凌波身上的異樣,正疑惑不解的時候,聶凌波忽然取出一樣東西,悄悄塞到戰平安的掌間。
「這是……?」手握聶凌波悄悄遞過來的東西,戰平安當場就有一種炸了毛的危機感,好似手中握着的不是一件普通事物,乃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把她炸傷。
「這是殺生神石!」聶凌波十分平靜的說道:「是我送給他的禮物,還請姐姐幫忙收好。」
戰平安若有深意的掃了聶凌波一眼,沒有多說什麼,手一翻就收起了殺生神石,但來自殺生神石的影響並沒有消失,只是沒有再汲取煞氣。
而聶凌波之所以現在敢如此大膽的把殺生神石交到戰平安手中,就是因為在煞氣的籠罩下,常人無法感應到裏面的情況,所以就算是劍懸山和飛雨長老也無法發現,他們最寶貝的天之驕女,竟然不動聲色的把一件屬於劍靈一脈的鴻蒙至寶,就這麼毫不猶豫的送人了。
人家都說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聶凌波還真是把這句老古語演繹的淋漓盡致。
當然,戰平安對此非常欣賞,收好殺生神石之後就問道:「為什麼不自己轉交給他?你難道不想見他一下嗎?」
聶凌波苦笑道:「不是不想,我做夢都想,可是卻做不到。因為邪靈的詛咒太過可怕,讓我們就算彼此知道對方在那裏,也難以看到對方一眼,會因為各種情況被干涉。」
戰平安若有所思,道:「就像我們這場雙姬之戰,明明就要開始,他卻忽然離去。」
聶凌波點點頭,表示大致上就是這個意思。
戰平安則繼續道:「奇怪,這究竟是什麼樣的詛咒,然如此的詭異?」
聶凌波思索道:「我在劍靈一脈的時候,曾經見到一位天機一族的卦師,對方言明我有一道因果,被人以特殊手法打了一個死結。而那道因果,正是我的姻緣線。」
戰平安沒有再多說什麼,發自內心的感慨一聲,這蘇陽和聶凌波之間的愛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充滿波折。
但聶凌波早就已經習慣等待,也從來沒有任何放棄的意思,只是面對戰平安的感慨,微微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麼。
與此同時,聶凌波和戰平安同時心生感應,齊道:「小心,有人來了!」
說完,聶凌波和戰平安都不禁會心一笑,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看來剛才在激戰之中,二人都有所感應,似乎有什麼人滿懷惡意的盯着他們,現在趁此機會應該已經等不及了,準備出手對付他們。
那麼,這兩個詭異的敵人究竟是誰呢?
就在戰平安和聶凌波小心警惕之際,忽然就見沖天的煞氣被人一股恐怖的力量破開,一位全身籠罩在斗篷之中,一位全身泛着銀光的骷髏,散發着恐怖的氣息,森然殺來。
聖人三重天!
戰平安和聶凌波同時臉色一寒,感受到一股讓她們快要窒息,散發着腐朽古老氣息的天地大勢率先壓制而來,似乎想要一舉把她們給徹底壓制崩潰。
一時間,戰平安和聶凌波同時臉色一變,只能一邊抵抗着這股驚人的氣勢,一邊吃力的舉起手中的劍和矛,隨時做好惡戰的準備。
與此同時,兩位聖人三重天之一的斗篷男子已經抵達上空,雙眼跳動着森然的鬼火,無比興奮的說道:「好,好,好!簡直是比我設想中還要完美的素材,都來當我的屍傀吧,可愛的小寶貝們!」
話音落下,斗篷男子雙手一揚,從斗篷下面伸出一雙枯敗的雙手,朝戰平安和聶凌波狠狠的抓了過來。
戰平安和聶凌波彼此都不見絲毫的畏懼,?者說她們彼此都心裏面清楚,敵人雖然很惡很強,但她們照樣不懼。
更何況,戰平安和聶凌波都並非孤身一人,身後各自都站着實力非凡的實力,只要抵擋一時三刻,就會有人來馳援,解除他們的危機。
比如說劍靈一脈的劍懸山、飛雨長老,同樣都實力非凡的證道聖人。
比如說戰平安身邊的夥伴,九戮真君、烏魯雖然差上那麼一點,但是前者行為詭異和來歷神秘,後者可以藉助天行九步爆發出不遜色聖人三重天的戰鬥力。
故,只要堅持一下便可!
殺!
只見聶凌波和戰平安迎着對方落下的雙爪,第一時間互相配合着做出抵抗。
一劍盪出,劍未至,意先行,這意乃是充滿殺機之意。
自聶凌波在這一戰之中領悟了極情之劍以後,任何包含感情的劍道都能夠駕馭,而殺意也是感情的一種,自然也在聶凌波的利用範圍之內。
很顯然,這斗篷男子也沒想到聶凌波竟然會爆發出如此驚艷的一劍,當場就像是炸了毛一般,感受到自己被充滿殺機的劍意鎖定,好像任何一點輕舉妄動都會喪命在聶凌波的皆為劍之下。
不過這斗篷男子不管怎麼也是一位聖人三重天的高手,放眼三千世界足以支撐一個中型勢力的發展,縱然感覺到了殺機重重,也被聶凌波這一劍所驚艷,但還是眼中鬼火一跳,硬生生抓碎一道道殺意,一舉握住皆為劍以殺氣為劍的劍刃。
可是極情劍道的高明之處就在於,你破了劍中蘊含的感情,還要破掉劍中蘊含的劍意。
一抓之下,斗篷男子立刻就感覺到刺骨的殺意,以破竹之勢從手心刺入,並順着手臂的經脈開始肆意破壞,端的是一個厲害。
這種情況就跟當初戰平安破掉聶凌波極情之劍的情況差不多,但是面對戰平安的時候聶凌波會有所保留,但是對於這位斗篷男子,聶凌波絕對不會有絲毫保留的意思。
迫於無奈之下,斗篷男子只能分心用另一隻手刺入受創的手臂之中,以自身力量破掉掌心刺入的重重殺機。
可是如此一來,斗篷男子就無暇分心對付戰平安了!
戰平安是何許人也?
堂堂戰神的血裔,為戰而生,為戰痴狂,自然在戰機的把握方面,有着絕對的敏銳。
故,聶凌波出手的剎那,戰平安就已經接着殺機幻化成的劍意,趁機而動,於機會一現的剎那,二話不說就掄起無極戰矛狠狠砸了下去。
比起聶凌波極情劍道之中蘊藏的重重殺機,戰平安的攻擊方式卻要簡單粗暴許多,絕對的力量碾壓,絕對驚人的爆發力,在一瞬間傾盡所有的爆發開來,簡直就是神鬼辟易,萬物皆摧。
不識其中奧妙的斗篷男子,剛剛平息聶凌波極情劍道之中包含的殺意,就立刻再次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危機襲來,當場就是頭皮一麻,來不及多想多考慮,架起雙臂,布下一重重聖元,一層層邪勁,還有一道道屍氣,把雙臂硬生生強化到極致。
可是明明已經做到如此程度,卻在被戰平安的無極戰矛砸中的剎那,斗篷男子整張臉的顏色全都變了,一絲明顯的痛楚正在朝他臉上拼命的爬上來。
「啊!」斗篷男子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整個人就像棒球一般被抽飛了出去,一雙手臂當場粉碎性骨折,一團團血霧不斷的炸開,雙臂差點就沒被打爆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