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張天涯眉頭微皺,想不明白路西法的葫蘆里什麼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簿意路西法繼續說下去。全\本\小\說\網隨後不等路西法開口,又補充道:「你最好能一次拿出讓我滿意的條件。否則…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你討價還價!」
「哈哈…」路西法長笑一聲,不答反問道:「我如今是應該稱呼你劍神呢?還是神王呢?」
廢話!張天涯心裏不滿,嘴上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隨便。」
路西法絲毫不被張天涯的態度所影響,依然微笑道:「劍之神王。記得在該隱使用那個轉讓精神力的禁咒之後,你動手殺死宙斯之前的這段時間裏。天空中突然暴動,還傳來一個聲音,震天撼地,那應該是在對你說話吧?」
「關於這點。」張天涯道:「我相信許多人都已經看出來了。」微微一段,轉又威脅道:「你猜得沒錯,我不可能留下來,必須要在近期趕回去。所以為了完成答應該隱先生,保護血族的責任,我決定,在離開這個大陸之前,將所有可以威脅到血族的障礙全部清除!清除,你懂嗎?」說完靜待路西法的反應。同時他的一個神識已經跟着米迦勒,進入天國之門內,只要談判破裂,他也一樣跑不了。
「你做不到。」路西法冷靜的說道。
「說出根據來。或者說,你有什麼保命的本事?還是你認為。我不知道米迦勒如今躲在加百列地宮殿地下室?」既然路西法玩深沉,張天涯也決定和他玩一下。也藉此試探一下。路西法的態度。話問出口後,神識已將路西法鎖定,保證他表情上地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都瞞不過張天涯。
聽到張天涯的話後,路西法的毛孔突然一收,跟着便恢復了自然。這讓張天涯也無法確定他是真的心虛。還是另有打算。畢竟就算他不想矇混過關,在聽到張天涯地話後,吃驚也是免不了的,總之破綻不大。
感覺到張天涯在關注自己,路西法微露苦笑道:「哎…雖然我很想說我有,但是肯定經不起你的一試。其實我說你辦不到,並非是指我自己你殺不了,也不是說我的弟弟米迦勒能逃過你的追殺。而是說宙斯的兩個哥哥,波賽冬和哈迪斯。他們離開戰場最早,在自己的地盤內。如果想隱藏自己療傷,相信你也沒那麼容易找到吧?就算他們療傷出來後。不知道情況下將會暴露,相信他們的傷,也需要幾百甚至上千年才能醫好。恐怕你也不甘心,就這麼在這裏乾等他們那麼多年吧?畢竟神州,還有許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啪!啪!啪!…」張天涯一片拍了三下手掌,才點頭道:「你的講演很精彩。你所說的事實,我也不得不承認。但是這樣一來,我似乎也一樣沒有理由放過你們。相反,我更有理由殺死你們,以免他們地傷痊癒後,再聯合起來對付血族。」
「這就要說道我們的交易了。」做了這麼多鋪墊後,路西法終於進入正題道:「你擔心波賽冬、哈迪斯兄弟找血族報復,就算走,相信也不會安心地。這個問題我可以幫你解決!」
語出驚人後,路西法微微一頓。給張天涯一點消化這個驚人消息的時間後,繼續說道:「我現在就可以將自身的神力。轉化為黑暗能量,並加入黑暗勢力。並以自己的靈魂紡,在組建自身勢力的同時,保護血族不被其他勢力打擊。如果有人要滅血族,必須要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才可以!」
張天涯聽了眉頭微皺,不由隨口問道:「墮落?」
「墮落?」路西法苦笑道:「這個形容倒是很貼切。不過作為條件,你必須放過我弟弟米迦勒地性命。當然,也不能對其他天使趕盡殺絕。我如果違背誓言,就讓我死的無比悽慘,死後靈魂在地獄受苦,永世不得解脫!」這個誓言,發的可是夠狠的。
靈魂的誓言,張天涯明白,那是不能隨便發的。因為這樣的誓言,就算對於神王,也同樣具有約束力。如果違背誓言,肯定要在第一時間應驗。這與其說是誓言,倒不如說是安在身上的一顆,需要特殊條件啟動的炸彈。不到萬不得已,就算不想違背誓言,也絕對不會隨便發下這種誓的。所以張天涯每次紡地時候,都用鴻鈞老祖的名義來紡。看似和靈魂誓言沒什麼區別,但因為他和鴻鈞地私交很好,所以可以說沒有什麼約束力。
既然路西法決定發下如此重誓,張天涯權衡了一下,這樣一來的確可以讓自己安心不少。於是微微點頭道:「你們的兄弟之情,還真讓人感動啊。好!你的條件我可以打贏,你紡吧…」
聽到張天涯的答覆後,路西法臉上頓顯喜色,跟着又是一陣默然。無力的舉起右手,拇指扣住小指,其餘三指直伸向上。按照他之前所說,當場罰下了重誓。
紡完畢,路西法苦苦一笑,雙目緩緩閉上,身體向後一仰,自由落體般向下墜落下去。隨着他的下落,張天涯可以感覺道,他體內的神力屬性,也從純淨的天使聖力,逐步向黑暗能量轉換,相信落地之時,便可以轉化完畢。
「沒想到傳說中的第一個墮落天使路西法的墮落,竟然是被我逼出來的。」自嘲的笑了笑後,張天涯轉身背對着天國之門,飛走了。既然打贏了路西法,既然不會繼續追殺米迦勒,畢竟他的義務,只要保證血族不受滅頂之災,就可以了。
不甘心的張天涯,又跑了一趟奧林匹斯山的海地和冥界,都沒有找到自己地目標。也只能作罷。同時也在慶幸自己答應了路西法的提議,否則真要等上一百年。才真是麻煩了。
回到血
,張天涯將路西法地事情和自己的決定,和該隱大體下。並承認自己沒有找到波賽冬和哈迪斯的藏身之處。該隱對此也表示理解,畢竟張天涯是神州的人,現在神州出了事情,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要回去的。何況當初他將精神力轉讓給張天涯地時候,只是希望張天涯能夠盡力幫血族度過眼前的一關,如今張天涯已經算是超額完成任務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但不管是路西法,還是其他神級高手,都不是短期內可以痊癒的,不過其中傷勢最輕的兩個,就是路西法米迦勒兄弟了。他們肯定是最先痊癒的,所以路西法的誓言,還是對血族有甚大幫助的。
結束了路西法的話題。張天涯又問道:「今天一戰,人間的情況怎麼樣了?羅伯特。戰勝那個四翼天使了嗎?」
該隱默然搖頭,沒有說話。而一隻負責護理他地麗安娜,見該隱不想說,便開口道:「下面的戰爭和天上同樣慘烈,羅伯特不斷使用龍角劍地嗜血能量。最終與四翼天使同歸於盡,但新勢力的力量。卻與教廷相差太大,眼看就要被覆滅的時候,你戰勝了所有的對手,打退了三路聯軍。教廷不敢繼續進攻,便退了回去。」
張天涯微微點頭,其實這個結果,他早就想到了。甚至羅伯特能與四翼天使同歸於盡,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畢竟在亂世之中,只有最強者再有權利活下去,如今張天涯最強。所以連宙斯那樣的強敵,都必須要死。而羅伯特。現在還算不得一個強者,如果給他幾百年,或許可以成為一個強者,有則個活下去地強者,但事情沒有如果。
嘆了口氣,張天涯將目光轉向天邊道:「既然這裏的事情已了,我也是時候回去了。」
「等等!」一聽張天涯要走,麗安娜忙叫住他道:「天色已晚,不如明天一早再走吧。我剛好準備了一件禮物,需要明天早上才能完工,你一定不許拒絕哦!」
張天涯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又要搞什麼花樣,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三天後的第一個上午,張天涯再次出現在神州大地上。玄海邊的沙灘上,張天涯靜靜的站在那裏,腳下柔軟的細沙,在他腳下沒有一點凹陷,放他他的身體,沒有一點重量一樣。身後一件用羽毛編製成的披風在海風的輕撫下,不是揚起一角。
這件披風,便是張天涯離開西方大陸,返還神州時,麗安娜送給他的那份神秘禮物。全部由黑白二色地羽毛,加上西鋼玄金絲編制而成。黑白二色的羽毛,略列地並不規範,在他身後,形成了一副不規則的圖案。但每一片羽毛中,都含有一絲神力,能量對於一半人來說,都可以用十分龐大來形容。恐怕就算一般的仙級高手,得到其中一兩片,都會視之為重寶,能像張天涯這樣,當成一件裝飾品來做披風的,當真是奢侈之極了。
這些羽毛,之所以蘊含這麼多的能量,也是大有來頭。他們原本的主人是兩個人,正是六翼熾天使中最強的兩個,路西法和米迦勒兄弟。在諸神黃昏一戰時,各自被張天涯斬下三支翅膀上的羽毛。
本來在張天涯啟程時,這件披風上的羽毛,都是通體雪白的。但因為間隔兩個大陸的距離太大,也因為某些特殊的空間法則,張天涯無法直接使用瞬移回來,只能飛行而回。當他回到神州的時候,便發現身上的披風,一件變成如今這種黑白相間的模樣了。
張天涯起初還有些不解,隨後便使然了。想那路西法墮落,神力轉為黑暗能量,成為了第一個,也是最強的一個墮落天使。而黑色的翅膀,不正是墮落天使的象徵嗎?披風上,他的那部分羽毛,變成黑色,自然也是很好解釋了。
看着眼前這邊闊別了三百年的土地,張天涯輕輕嘆了一口氣,心情沒有想想中的那般喜悅,反而無來由的十分複雜。邁步輕輕向前走去,每一小步,都跨越數十里的距離。同時決定看一看,三百年來,神州到底有着什麼樣的變化。
但不看還好,這一看之下,張天涯的心頭確是越來越緊。原本昌盛的神農國,已經變得十分蕭條了。大地上,到處都是被大水沖刷過的痕跡,原本遼闊的土地,竟有三分之一面積,被海水覆蓋。找到一個以前見過的標誌性建築後,才知道他登陸的沙灘,竟然是原本神農國內陸的土地!
大小的村莊、城鎮,只有建築在山坡、高原上的地方,才能得以保全。但所見村莊,也均十室九空,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婦孺,難以見到一個壯丁。一連看了幾十個這樣的村子,張天涯終於忍不住了,心念一動,便消失在原地,瞬移來到上黨城的帝宮正門外。
在帝宮正門出現後,張天涯發現這裏還是原來的老樣子,並沒有太大改變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再看向門口的守衛,都換上了仙級高手,也不是張天涯當年認識的那幾個了。剛欲開口問話,十幾把長劍已經齊齊出鞘,氣息將他鎖定。
「帝宮中的,不容閒人靠近,趕緊走開,否則我們將把你當成刺客!」其中一個帶着首領標誌的黑臉短個子,對張天涯呼喝道。
張天涯見狀苦笑,自言自語道:「人都說人走茶涼,我這一走三百年,這茶恐怕不光是涼,早已經風乾了吧?」苦笑過後,對那侍衛首領一笑道:「快去向炎帝通報,就說張天涯求見!」為了證明身份,還將在煉妖壺裏,已經差點放生鏽的尚方寶劍拿了出來,隨口補充道:「你可認得此物?」(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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