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圖騰 第十章 何為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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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那個背影好熟悉，那瓜娃子好像在哪見過？」一個野蠻大漢指着說道。

    「你看錯了吧，一個娃子而已又不是野獸。」

    「啊，阿爹，那個小哥哥好像是剛才遇見的那道煙霧，「嗖」一下就沒影了。」

    這時下方一個與蠻熙年紀相差無幾，淡淡說道，在蠻熙沒有開溜時，此娃就不經意的瞄上兩眼。

    正當這些人回過神時，蠻熙早已不見了蹤影，赫然的消失在人群中。

    一道身影從一個角落裏緩緩走來，此人正是蠻熙為了不惹人注意，其一直走在巷子裏行走，不敢與人聚集之地露面。

    此時，天色已暗，路上人流量也隨之減少，只有稍許人家還在走在回家的道路上。

    蠻熙站立馬路一側，靜靜的感受着人生的冷暖，感受人世百態，用心感受久違的人族氣息，充滿了寧靜與祥和。

    「孩子，冷嗎？阿媽把衣服給你。」一位婦人拉着自己的孩子生怕晚風襲人，故此把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了娃身上。

    然而，街道上卻有一位行乞的乞丐，一身衣衫破爛，腿腳還有殘缺沒有一點勞動能力，故此在馬路旁乞討，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對其生出憐憫之意，伸出援助之手去幫助一個殘疾人。

    「人世本無情，無理心空誠。歡悲貴賤生，百年紅粉骷」

    一旁看的錚錚出神的蠻熙，此時只聽見咕隆隆之聲，仿佛打雷般。其頓時嘴角一絲微笑，捂着肚子去找食物。

    一直快把整條街轉完的蠻熙到現在也沒找到吃的，可謂是餓的前胸貼後背，咕隆隆的聲音，一陣陣。

    正在蠻熙一陣無助時，一陣不知從何處飄來的濃郁香味隨風飄來。其那頓時瞪起兩隻大眼睛如一隻氣蛤蟆，鼓起一雙烏黑亮清澈的桃花眼。

    其一雙眸子雪亮，半彎着腰開始往深巷子裏走去，一路借着空氣中散發出的味道一路找到了一個酒家。

    正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引來愁人一場醉。」然而蠻熙並不是因酒香而來，而是因為太過於飢餓，才會被一股股濃烈的酒香吸引而來。

    這時，巷子邊緣，一家酒家，四處擺放着酒缸，那味道叫一個字「濃」大大小小的酒缸數十個，全部被一團紅布封住缸口。

    酒店中，一些酒徒，大聲高歌要暢飲三千杯，三人抬壁舉杯，一飲解千愁。

    古樸的木桌下方已經擺放着五六壇中缸的酒罈，幾人喝的醉如爛泥，最後趴伏在桌。

    當蠻熙走到酒家時，那是被香味引誘的無法直視，到了跟前就是直接拔起酒布蓋，一頭差點插進去，緩緩抬起頭，深深吸了一口，當時身子直接一晃險些栽倒最後提提神還是站穩了。

    「這是什麼？味道如此濃烈，為何頭有點暈？」蠻熙用力甩了甩頭，無法承受的說道。

    「唉唉，小友，這個你可不能飲，會出事的。」突然從裏面走出一位極其面善的店小二，急忙阻攔才沒導致蠻熙一頭要伸進去。

    「唉，不就是一壇水嗎，真是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對了，有吃的嗎？」蠻熙一句不在意的話語，隨後又不好意思的低着頭低語道。

    「有，那是多着呢，不知小友打算吃些什麼不妨道來。」

    「我也不知道什麼好吃，對了你們這有什麼？」蠻熙睜着大眼睛不以為然的說道。

    「小友真是有趣，那我就說了，我們這可是遠近馳名的，古井貢酒，有鹹水鴨，大肘子，烤羊腿，生鹿肉等」店小二一嘟囔說了一大堆。

    「行了，行了，說的我怎麼沒聽過，什麼羊，什麼腿的倒是聽過，什麼實用，管飽都拿上來。」蠻熙一副大人的樣子，表情非常嚴肅，雙手倒背。

    以前在蠻族蠻熙學族長那是最像的，就是連族長都給予誇獎，其的演技天賦極高。

    「小毛孩，口氣挺大，有錢嗎？」小二哥一臉調侃之意的說道。

    「呵！小看人了是吧，小爺什麼都沒有，就是錢多，看看，小樣。」小蠻熙一臉不屑的表情與話語都跟個大人似得，不帶任何稚嫩的聲音，晃了晃肩上背的布袋，貌似裏面都是錢一樣。

    「哎呦，人小鬼大，我倒要看看你待會是哭還是笑。」小二哥一臉不信的表情完全出賣了他，邊走邊回頭，嘴撇着小聲說道。

    不一會兒，一桌豐富大餐，展現在眼前，蠻熙看的那是叫個傻眼，有肘子，烤羊腿，小花雞等，滿滿一桌饕鬄大餐，熱氣騰騰，香氣迷人，看的就讓人流口水。

    蠻熙猛的站立而起，足足愣了一分鐘未動，雙眼盯住那桌上的大餐，鼻子微微動動，嗅着她香噴噴的熱氣，頓時被小二哥一句話給驚醒。

    「怎麼了，小爺沒見過吧？」

    「哎呦，你這是看扁人妠，小爺我吃過的比你見得都多，只是，只是小爺好久沒吃了。」

    蠻熙看到眼前這麼豐富的晚餐那是心裏早就如滔天巨浪般翻滾起來了，還在不停的掩飾自己沒見過世面的眼神，旋即就是拿起肘子送到嘴邊張開大口拼命的撕咬着。

    「小樣，小饞鬼，看你一會怎麼結賬。」這小二哥也十分有趣非要與一個七八歲的小娃爭執，很是想看到其出醜的樣子。

    天色已晚，深夜景色幽美，淡淡星光如螢火蟲，點亮了漆黑的夜空。

    星空下的景色最是美麗不帶任何瑕疵，萬家燈火可以清晰照出每個人內心最深處的溫暖。所有人都可以放下疲憊，放下思想，放下一切完全帶着一個空殼睡入夢中，不會再與思想夢想絞碎心靈。

    然而，蠻熙自從父母雙亡都不從在感受到這樣的溫暖，就算族長與綠爺爺對其再好，總感覺有一層捅不透的隔膜，總覺得那份溫暖原本不屬於自己。

    夜空下的小鎮，芬外寧靜，早已脫離了喧譁的鬧市，仿佛這裏從來沒有喧鬧過，寧靜的有點讓人不自在。

    「吭哧，吭哧」的地上多出一堆骨頭。

    小蠻熙只花了一刻鐘間就把一種大餐解決完，嚇得一旁的小二哥驚得半天說不出話。兩隻眼直直盯着蠻熙的嘴巴與肚子，其的嘴巴根本就沒停過，而且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居然能把一桌菜吃個乾淨，他是怎麼做到的。

    「你是怎麼做到的？」一旁的小二哥，雙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淡淡的說道，可是表情卻已經不平靜了。

    「啊，，，吃飽了，太好吃了。」蠻熙一陣打着飽嗝，很是幸福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他的肚子難道不會撐開嗎？」店小二一臉不相信的說道，旋即反應過來直接叫到，「吃飽，喝飽，銀子拿來。」

    「什麼銀子，金子的，沒聽過...」蠻熙不在意的直接推開小二哥的手臂，站立而起。

    「好啊，你...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做，老闆有人想吃霸王餐。」這次店小二，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雙手掐腰，大喝一聲從裏面出來一位極其面善的老者約六十歲的樣子。

    「什麼霸王餐，這是第一次聽說啊。」老闆身材有點小胖，緩緩走來，一臉和氣的說道。

    「就是他。」小二哥指着蠻熙說道。

    「唉，怎麼是個孩子，你有沒有搞錯。」老闆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又問道小二。

    「沒錯就是這瓜娃子，別看他小，所謂人小鬼大。」店小二，不依不饒的說道。

    「等等，你們能讓說句話嗎，你們都把話說完了，我說什麼呢？」蠻熙打斷其話語。

    「那你說...」

    「何為銀兩？」蠻熙此次舉動可謂是驚呆二人，簡單切明確的四個字，一句話語把二人問倒。

    敢問世人那個不知銀兩為何物只用，那可是只要生活在世上的世人哪個不知，銀兩乃人生不可缺乏之物，不說百事不可缺，但也是事事皆可用。

    可是，蠻熙那可是從大荒中山坳里走出的小少年，從小就沒碰沒見過，家族中更從來沒用過此物，談何知道此物，把二人問倒除非是土包子也。

    「真的不知何物？」老闆一臉疑問之色淡淡開口道。

    「真的不知道，要不你拿出來看看。」蠻熙一臉無辜的說道，大眼睛眨巴着。

    「老闆，可不要相信他，此娃剛才還說有呢，現在卻說不認識此物，不是有點不靠譜嗎？」從其一來此店時，小二哥就一直懷疑蠻熙來歷不明，絕對是一個騙吃騙喝的瓜娃子。

    「這個...」老闆疑問的從懷裏掏出一把碎銀子，拿出給其看，蠻熙正想伸出手指看個究竟卻被小二給攔下了，生怕其直接搶奪就跑。

    「不認識，沒見過。」蠻熙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講述了一切。

    「那你吃了我這麼多東西該怎麼算呢？」小二說道。

    「還能怎麼辦呢，吃了別人東西，替人幹活唄！」蠻熙充其量的跟個大人似得，說出這樣一席話。

    「好，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若是能把那壇酒喝完，我就幫你把這些東西攔下。」小二哥下定居心想要政治下小蠻熙，一直眼睛斜着酒罈淡淡說道。

    「這個...？好像不妥，他還是個孩子？」老闆不忍的看了看蠻熙一眼，擔心弄出大事的說道。

    「沒事的老闆，別擔心，這孩子有兩下子。」

    「真的？好啊，不就是一壇水嗎，就是十壇我也不怕。」小蠻熙豪爽大氣的說道。

    旋即，直接把一壇酒搬來，打開酒蓋就是一大口咕嚕下肚，隨後兩眼泛白，直接倒下。

    「這...？不是水？」蠻熙臨倒下前說道最後一句話，兩眼泛起金花，身子就一個踉蹌爬在了桌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