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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點到名字的軍官心中一寒,互相極為隱晦的對視一眼,依然沒有做出任何動作,答應一聲後,一一從隊列里走了出來,這二十多人是汪海江或者李明軒的真正心腹屬下。
朱玉卿冷冷的看着這二十多人,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們難道對本官所說沒有意見?」
二十多人頓時面如土色,紛紛跪了下去,齊聲說道:「屬下等以大人馬首是瞻,遵照先帝遺詔,絕無意見。」
朱玉卿嘆了口氣,說道:「可惜這等事情,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頓了一下,他又說道:「將他們全部殺了。」
二十多名軍官臉色大變,怒吼聲中,紛紛拔刀出鞘,便往朱玉卿處沖了過來。
然而,迎接他們的是五百名士兵在十步距離上齊齊射出的箭矢。
十來息之後,這二十多名軍官已經變成了二十多具屍體,血腥味漸起,近半的皇城禁軍軍官就這樣輕易的死在了這裏。
……
……
朱玉卿和張東、曹瑋一起來到高高地皇城牆之上,手掌輕輕地撫摩着被固定死定盤,專門用來守城的巨型槍.弩,心中反覆進行着推衍,確保整個計劃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大人,那兩千人此時已經全數被調整輪值休息,如今張大人拿來的迷香也已經在他們營舍之中點燃,最多一炷香的時間,他們便會全部陷入昏迷之中。」那名負責把守皇城城門的指揮使站在朱玉卿的身後,心中有些緊張,但卻又極為興奮激動的低聲稟報道。
朱玉卿猶豫了一下,轉身對曹瑋和張東說道:「曹公子,張大人,要不這兩千人便放他們一馬。等事成之後,他們沒有了軍官領頭,想來………」
張東毫不客氣的將其打斷,說道:「朱大人,這件事情事關有多重大,想必不用我再強調吧!與我們所做之事的結果相比,這兩千名士兵的死又算得了什麼?」
朱玉卿心中一凜,看了一眼曹瑋,見後者只是臉上有着一絲不忍,最終沒有說什麼,便心中嘆了口氣,說道:「我明白了,我這就親自帶人,將他們在睡夢之中全部殺死。」
說到這裏,朱玉卿頓了一下,神色複雜的說道:「想必他們在睡夢中死去,比在戰場上死的更舒坦一些。」
半個時辰之後,這兩千人便已經死去,並且屍體都已經被處理乾淨。
接下來,皇城外進來三個人,張東帶着他們,在朱玉卿的配合下,以西北傳來緊急軍情為幌子,欺騙開了後宮的宮門,急匆匆的入宮,去拜見宋帝趙德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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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昭雖然沒有得什麼重病,但因為精神上和心理上壓力太大,且夜間神經衰弱經常睡不着,所以這些天身體越加虛弱,一聽張東有急事稟報之後,便從床上爬起來,在御書房中接見了張東,至於張東帶來所謂從西北來的兩名探子,不管是宮中侍衛,還是帶張東一行三人來到御書房的太監,早已經習慣,以往張東也曾經帶人親自和陛下當面稟報過。要知道,張東一直是趙德昭極為信任的人,否則也不會讓張東一直統管着宋衛府這般重要的府衙。
「陛下,此事實在是事關重大,為防止走漏風聲,請陛下屏退左右。」張東跪拜過趙德昭之後,神色凝重無比的說道。
趙德昭眼見張東神色,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御書房中的幾名太監和門口侍衛,大聲喝道:「還不趕緊退下,難道你們想找死嗎?」
這些人心中鬆了口氣,趕緊有多遠跑多遠——開玩笑,以往凡是張東帶來的不好消息,必然是趙德昭發怒,然後便將怒火發泄到他能夠看見的宮女、太監、侍衛身上,他們不跑遠點,萬一被陛下看見,難道是真想找死不成。
等太監侍衛走遠之後,張東說道:「臣讓兩名信使親自給陛下說。」
趙德昭說道:「趕緊讓他們進來吧!」
張東答應一聲後,便出去將帶來的兩人叫了進來。
不等二人行禮,實事上這兩人也沒有想過要行禮,趙德便急吼吼的說道:「西北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與葉塵那狗賊有關,趕緊告訴朕。」
「你既然這般在乎葉塵,那便由葉塵親自給你說好了。」走進來的兩個人中一個人突然說道。
趙德昭怔了一下,感覺這聲音有些耳熟,好像在數年之前自己聽到過。但不等他回憶起一些事情,他看見說話的這人從臉上抹了一把,將一個薄如禪絲的人皮.面具揭下,露出了一張臉。
趙德昭突然猶如看見了鬼一般猛的跳了起來,指着葉塵說道:「你………你你你是葉塵……你你……」
撲騰一聲,趙德昭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葉塵愣了一下,張東上前一看,一臉怪異說道:「陛下,這狗皇帝看見陛下,直接被嚇得昏了過去。」
因為不能讓皇城外的宋國文武百官察覺宮中大變,所以便不能讓朱玉卿帶領皇城禁軍直接入後宮誅殺皇宮侍衛,只能是如張東和葉塵這般手段才行。這樣一來,即使宮中有些動靜,只要皇城禁軍沒有亂,也可以推說是皇宮中出了刺客,不會被人聯想到政變之中去。
跟着張東進宮的另外一個人不是連繼城,也不是曹彬,而是張東屬下一名模仿他人說話幾乎一模一樣,足以以假亂真的江湖異人。
……
……
半夜,統管宋國皇宮侍衛的大統領周廣發被招來,跪在御書房門外,只聽『趙德昭』怒罵道:「周廣發你個白痴,宮中出現刺客都不知道,若不是張東及時聽到消息,並且親自進宮將刺客拿下,朕便要被那刺客得手。你說你是不是該死。」
周廣發聞言,早已嚇得臉色蒼白,他可是知道皇帝陛下的殘暴嗜殺,現在下旨將自己殺了並非不可能,趕緊連連磕頭,喝道:「微臣失職,請陛下看在微臣對陛下一片忠心的份上,再給臣一次機會。」
門口張東適時說道:「陛下,周大人對陛下的確一片忠心,臣替周大人求請,再給他一次機會。」
御書房中『趙德昭』冷哼一聲,說道:「今日便看在張愛卿的面子上,再給你一次機會。張愛卿說侍衛之中可能還有祥符國的奸細,為了朕的安全,你從現在開始竭力配合張東的調查。」
周廣發死裏逃生,心有餘悸,趕緊說道:「多謝陛下不殺之恩。臣一定全力配合張大人調查,找到奸細。」
張東說道:「陛下,為了在找到奸細之前,保證陛下和後宮貴人的安全,臣以為應該先將所有侍衛先調離後宮,後宮安危暫時交由皇城禁軍負責。」
『趙德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就這樣辦吧!你們退下吧!」
周廣發和張東恭敬齊聲說道:「臣遵旨。」
轉過身,周廣發擦了額頭上的汗水,抱拳低聲對張東說道:「多謝張大人救命之恩,這個人情,下官記住了。」
張東笑了笑,說道:「這個都好說,主要是儘快將另一個奸細找出來才行,還請周大人全力配合。」
周廣發趕緊說道:「張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全力配合張大人的調查。」
張東說道:「那行,煩請周大人現在與皇城禁軍副指揮使朱玉卿進行交接吧!」
一個時辰之後,兩千侍衛與三千皇城禁軍完成了交接,然後這兩千侍衛中除了張東早在數年之前便安插的暗子,如今已經成為了大內侍衛中的一名中級軍官之外。包括周廣發在內的數十名軍官全部誘殺,剩餘的侍衛被張東的暗子勒令全部在皇城禁軍一處營房中休息待命。
……
……
祥符國天定四年,二月十九日,晴空萬里。
從床上爬起來,站在窗戶前,看着天上繁星點點,呂餘慶眨着酸澀的雙眼,他已經好多天沒有睡過好覺,此時明明睏倦得很,卻偏偏沒有半點睡意。
大宋危在旦夕,他卻無能為力,呂餘慶嘆了口氣,鬱郁難安。
今天是一月一次的大朝會,只要是在開封的所有朝官都要參加。
呂餘慶坐上馬車,在二十多名隨從護衛的簇擁之下,很快便轉上御街。
快到上朝的時候了,御街上人頭涌涌,一隊隊的都往北面的皇城趕過去。
一切就跟平日裏沒有什麼兩樣。
看着門前廣場上臉上或蘊含憂色,或者竊竊私語互相打聽消息,或者目光閃動不知道想着什麼的文武官員們,呂餘慶知道所謂朝堂動盪,人心惶惶便指的是如今的大宋朝廷。
禮炮聲響,伴着晨鐘之音,宣德門的側門緩緩開啟。
李明軒不在,大家都已經習慣,以宰相大人如今一手遮天,陛下對其百依百順的的身份,李明軒早早進宮,甚至夜宿後宮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呂餘慶領頭,一眾大臣魚貫而入。
皇城禁軍副都指揮使朱玉卿守在皇城城門內側,督促着士兵們進行正常站崗和例行的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