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國邊境,熱浪如潮,黃沙蓋地。
這裏人跡罕至,卻坐落着一座世界聞名的監獄,據說這裏關着世界上最最兇惡的犯人,人稱罪惡之都。
荒涼的沙漠,禿鷹盤旋,空氣之中散發着陣陣屍體的腐臭。
墮落,糜爛,不斷的肆意蔓延在了這座沙漠荒城之中。
活着,是這座被死亡時刻籠罩着迷城下唯一的一線曙光。
蕭然腳上銬着腳銬,走起路來,在地面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周圍兇惡的目光,如同洪水猛獸一般,仿佛隨時都會將他吞沒,連個渣兒都不剩。
牢房裏,一個滿臉絡腮鬍,剃着光頭的傢伙,雙手死死的抓着鐵欄杆,嘴裏叼着一根枯草,衝着蕭然輕啐了一口。
唾沫橫飛,毫不留情的飛濺在了蕭然的身上。
他步伐驟停,側臉怒視,猛的一腳飛踹。
「哐當!」
驚人的腳力將鐵柵欄踢得深凹進去,猛的將那廝震飛。
「啊……」
悽厲的慘叫,如同殺豬一般。
留着絡腮鬍的光頭門牙被踢飛,鼻樑骨也因為蕭然的奮力一腳的碎裂了。
牢房裏關關着的其他人怒眼相向,紛紛蠢蠢欲動了起來。
「都給我老實點兒!」
獄卒揮舞着警棍,用蕭然聽不太懂的鳥語怒吼着。
「0788,這裏是罪惡之都,在這兒,我們就是法律,所以最好給我老實點兒。要不是因為你是個新人,光是你剛才那一腳,就足夠把你扔在沙漠上餵那些禿鷹了,我想它們會比較喜歡你身上肉的味道的!」
獄卒用那不太嫻熟的英語惡狠狠的警告着,「老實呆着,別惹事兒。想從這兒出去,除非你能打敗他們。」
順着獄卒手指的方向,蕭然眺目遠望,不遠處格鬥場內,一幫魁梧的像是猛獸一般的傢伙正在奮力的廝殺着。
血腥,暴力,滅絕人性!
罪惡之都,死亡之城。
蕭然才剛進來,就已經非常深切的感受到了周遭瀰漫着死亡的氣息。
那種快要令人窒息的氣氛,壓抑的人透過氣來。
「鋒哥,你在哪兒呢?」
這次蕭然冒死而來,深受眾位兄弟的重託,希望能夠將他們的老大帶回去。
感情受挫後,獠牙特戰隊的隊長,特戰兵****鋒忽然神秘失蹤,時間過去了數年之久,直到最近獠牙的人才打探到他有可能隱藏在這死亡之都之中。
獠牙這些年一直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沒有林鋒的存在,獠牙將不再是獠牙,戰鬥力突降了不少。
哐當。
一聲巨響打破了蕭然所有的思緒,獄卒將他關進了牢房,將牢門反鎖,隨後便走了。
來到了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蕭然四處的打量着,想要迅速的找到要找的人。
「剛抬出去一個,又新來了一個,有點意思。」
他正思忖着什麼,忽然一個低沉的聲音響徹而起,隨即一幫人緩緩將他圍住。
「小子,犯了什麼事兒?」
人群之中,一個身上刻着紋身的傢伙語氣生冷的問着。
「你管得着麼?」
蕭然的語氣異常冷漠,壓根沒把這幫傢伙放在眼中。
「你小子是在找死麼?居然敢我們老大這麼說話!」
一個泥腿子囂張的怒視着蕭然,話音剛落,揮拳便沖向了他。
「啊……」
「卡啦啦……」
一聲哀嚎之後,那廝胳膊立馬被廢,骨頭髮出了清脆的斷裂聲響。
「砰!」
眼前一黑,剛才還在叫喧的混蛋,此刻卻像是一個熟透了的西瓜,倒在了地上。
出手迅速,既狠且毒。
眼前手腳全部被鐐銬銬着,一頭乾淨利落的短髮英氣逼人的年輕人,目光之中充滿着殺氣,微微上揚的嘴角流露出了一抹邪氣。
「這小子身手居然如此俊俏,這……」
在場所有的人心裏莫名暗生幾許寒氣。
「啪,啪,啪……」
紋身男緩緩起身,不斷的鼓掌着,殺氣盎然。
「好俊的身手,黃皮猴兒,有沒有膽量跟我打一場?」
說話的這個傢伙是大衛·代文斯,這座監獄裏面s級罪犯,這些年光是在監獄裏就有不少人死在了他的手中。
傳言在他被捕之前,就曾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外號地獄魔鬼。
「這小子完了……」
「就是,招惹大衛,這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
人群之中,立馬充斥着不屑和鄙夷。
「哼。」
蕭然輕哼一聲,疏鬆了一下頸骨。
「臭小子,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只要你跟我說句對不起,以後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或許我還能原諒你,並且讓你加入我們。」
「呵,是麼?那我是不是還得好好謝謝你?」
蕭然冷笑一聲,猛一用力,手銬和腳銬瞬間被他巨大的寸勁震斷。
「嘩……」
斷裂的鐵鏈猛一揮灑,宛若一條靈蛇一般衝着周圍不懷好意的人群橫掃而去。
「啊……」
慘叫聲不絕於耳,轉眼間包圍在周圍的人群被蕭然紛紛掀翻在地,有幾個不頂事兒的,立馬咽氣,毫無掙扎餘地。
大衛強忍着刺痛從地上站了起來,用手背輕輕的擦拭着嘴角的血跡,面部的肌肉微微的蠕動了幾下。
「呸!」
濃痰之中夾雜着不少血跡,散發着陣陣腥臭。
「呀!」
大衛緊攥着拳頭,周身青筋暴起,萬分猙獰。
他像是發怒的雄獅,揮舞着鐵拳,勢不可擋的沖向了蕭然。
這一拳下去,估計就是一頭大象也會被打倒。
千鈞之力,一旦擊中在了一個點上,不死也殘。
「打死他!」
「打死他!」
「打死……」
砰!
聲浪如潮,群情奮起,可眼前的一幕,忽然讓聲浪戛然而止,所有的人立馬石化。
他……他死了……
嘩!
一片唏噓和驚愕,惶恐不安的情愫立馬迅速蔓延而開。
「還有誰不服的?出來!」
蕭然一腳猛踩在了大衛的臉上,憤怒的咆哮着。
牢房裏的犯人們各懷心思,剛才的那些個囂張和飛揚跋扈,頓時沒有了影蹤,一個個的宛若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耷拉着個腦袋,臉拉長的像是個鞋拔子。
蕭然滿臉凶光,眼神之中迸射出無數凜冽的寒光。
s級重刑犯被一個新來的菜鳥殺了,這件事很快在這座罪惡之都傳開了。
蕭然這個名字,很快像是瘟疫一般四處瀰漫着。
犯人之間的互毆導致死亡,在別的地方可能會被重視,但是在罪惡之都,被打死的,只能說活該,白白便宜了空中盤旋的飢餓禿鷲。
小試身手之後,蕭然名聲大震,同時也引起了監獄高層的關注。
獄長辦公室內,一個肥的流油的傢伙,正在細數着桌案上的金條和美鈔,滿臉的陰邪。
「頭兒,鬥獸場內供貴族戲耍的那些囚犯死差不多了,您看……」
「混蛋!這樣屁大點兒的事兒也要跟我匯報麼?那麼多該死的混蛋,天天在我這兒白吃白喝,隨便抓幾個去就是了。」
「可……可是……如果一直沒有人能夠打敗猛獸,那些貴族們還能繼續買賬麼?」
「這……」
獄長遲疑了起來,腦瓜子生疼。
沉默少許,他眼放精光,不禁想起了一個人來。
「去把0788給我送進鬥獸場,那小子不是很能打麼?正巧,讓那兩個黃皮猴兒一起廝殺,我想會有很多看點的,那些貴族們最喜歡這樣的戲碼了,到時候還怕他們不買賬麼?哈哈哈……」